迷失空間 正文 第十七章(江寧酒坊)
    「老闆,這大年初三就要人家去買酒了。」一個夥計推著木頭車對一位老婦人埋怨說。

    「就是因為過年,店裡的酒快賣完了,你不是要我閉著門吧。」那老婦人說。

    夥計雖然是嘮叨著,仍不太滿意這過年就去來買酒。

    突然他站著,對老闆叫著:「老闆,那裡躺著一個人。」

    聽到夥計這樣叫,老婦人也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躺著一個姑娘,她的手腳和口都被綁著。

    老婦人馬上走上去看了一下這個姑娘說:「快抬上車,她還活著。」

    老婦人剛說完,那夥計早就在車上騰出了一個空位,抱起了這個姑娘上了車,和老闆匆匆的趕回酒坊。

    我還以自己死定了,可是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床上,一個老婆婆正擔心的望著我。

    「姑娘你醒了。」老婆婆看見我醒了,終於放心的說。

    「姑娘你已暈了一天一夜了,真是擔心死我這個老婆婆了。」老婆婆和藹的說。

    「婆婆,這裡是那裡啊?」我問婆婆。

    「這裡是江寧酒坊。我是這裡的老闆,叫江寧女,你就叫我江婆婆吧。」婆婆自我介紹的說。

    「江婆婆,我叫冷星月,我為什麼在這裡的?」我問江婆婆。

    「我們看見你在山崖下面,你被綁著手腳,好像是被人丟下山崖的。誰會這樣狠心啊?」江婆婆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記得,我在家裡被人打暈了。」我回答著江婆婆。

    「我看是你家的主人不要你了,才把你掉了,真是可憐的孩子。」江婆婆用同情的眼光望著我。她一定是認為我是某個大戶人家的丫環了。

    這時我才發覺我的腳好痛,於是掀開被子看一下,我的腳用夾板夾著,我不明白的看著江婆婆。

    「你的腳跌斷了,所以用夾板夾著,等骨頭痊合就了沒事了,不過,之前你不可下地走動啊。」江婆婆交待的說。

    門外進來了一個捧著藥的夥計,江婆婆介紹說:「這是這店裡的夥計,叫連福。」

    我對著那夥計禮貌的點了點頭。江婆婆要連福把藥拿了過來給我,要我喝完了那碗藥,然後就叫連福到外面忙去,江婆婆親自給我的腳上藥,原來那碗是止痛藥,讓我喝了就感覺腳上沒有那麼痛。

    剛換好藥,連福就進來對江婆婆說:「老闆,外面有人找你。」

    江婆婆說了聲知道,就讓我自已一個人在房裡好好休息,千萬不要下地,有什麼事就叫連福去做。交待完就和連福出去了。

    「乾娘,我們跟你拜年來了。」徹地鼠韓彰頑皮的走到江婆婆身邊說。

    韓彰後面跟著他的兄弟們——鑽天鼠盧方、穿山鼠徐慶、翻江鼠蔣平還有錦毛鼠白玉堂。

    「你們這五隻老鼠現在才想起和我這個乾娘拜年來了?」江婆婆高興又會些不滿的說。

    「乾娘,請上座。」盧方尊敬的對江婆婆說。

    江婆婆坐在大廳的中堂上,下面跪著五鼠齊聲說:「我們祝乾娘身體健康,永遠快樂。」

    「好啦,好啦……」江婆婆笑得合不攏嘴。

    「來來,給你們紅包。」江婆婆拿出了幾個紅包。

    當江婆婆給到白玉堂的時候說:「兔崽子,過幾天你的小弟就回來了,你們都好久沒有見過面了,你就多留幾天吧。」

    「小弟這麼快就回來了,他不是去找什麼天崖海角的嗎?」白玉堂有些出奇的問。

    「找什麼天涯海角,那只是傳說,他找不到當然會回來當這酒坊的少主了,難道你會接手這酒坊嗎?」江婆婆對白玉堂說。

    「乾娘,五弟他當官了,才沒有空接管你的江寧酒坊呢。」口直心快的徐慶對江婆婆說。

    「當官了,你不是一直不喜歡當官的嗎?」江婆婆好奇的問。

    玉堂不好意思回答。

    「五弟當官只為了心上人。」蔣平慢慢的說著。

    「哦?」江婆婆有點不相信的問。

    「對方是官家小姐嗎?」江婆婆問蔣平。

    「對方可是當今皇上的寶貝女兒——月明公主。大街上不許跑馬,還有現在的鹽價平溢可都是她為百姓做的好事。」蔣平在誇著月明公主。

    「那確實是個好姑娘。」江婆婆看來也挺喜歡這個未來媳婦。

    他們正談得開心,突然跑來了一個陷空島的家丁。

    「什麼事?」盧方看見這家丁這麼急就知道出事了。

    「回大當家,從開封府傳來急件給五當家的。」家丁說完,就呈上了一封上面蓋有開封府急件的信。

    白玉堂馬上接過信拆開一看,馬上說:「公主出事了,我要馬上回開封府。」

    聽見月明公主出事,其他四人馬上說:「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完就馬上向江婆婆告辭了。

    在床上躺了五六天,骨頭都酸了,腳也沒有這麼痛,好得七八成,也可以開始走動了。我扶著牆壁慢慢一步步走到外面的天井,看見連福正在劈著柴。

    「星月,你出來幹什麼啊,等一下,我馬上扶你進房。」連福看見我走出了房門,於是關心的過來扶我。

    「不,我想走一下,這樣才會好得快點的,這樣物理治療。」我說。

    「那,你等一下。」連福馬上拿出了他早就做好的拐權給我。

    「謝謝。」我接過了連福送我的拐權,這拐權也做得挺精緻的,看來這個夥計連福也挺細心的。

    我拿著拐權一拐一拐的走著,正想走去大廳和江婆婆聊聊天,可是門檻太高了,我那只傷了腳跨不過去,結果整個人就跌入了一個人的懷裡。

    我抬起頭一看,是白玉堂?不,不是,是一個和白玉堂長得很像的人。

    「姑娘,你沒事吧?」那英俊的男子紅著臉說,並把我扶好。

    「謝謝。」我不知道他是誰,江婆婆沒有說過會有這麼一個英俊的人。所以我就問他:「你是誰啊?」

    「我……」那男子剛要開口自我介紹。

    「石堂,你在幹什麼?」江婆婆看見那男子扶著我,就問。

    「石堂?」我望著他。

    「他是我的兒子。」江婆婆和我介紹說。

    我向著他笑了笑,表示剛才的歉意。

    「我這個兒子老是不愛家,就愛四處蕩,才剛回家的。」江婆婆一邊扶我坐下,一邊對我說。

    「我只是在尋找心中的地方。」石堂解釋說。

    「什麼心中地方?只是一個不存在地方,什麼是天涯海角啊?」江婆婆責備著他的兒子。

    「天涯海角?」我轉向石堂問。

    「是,我相信世上是有這麼一個地方的。」石堂肯定的說。

    我點了點頭,接過婆婆遞給我的茶說:「天涯海角是有這個地方的。」

    「是嗎?會有這個地方嗎?」江婆婆不相信的問我。

    「在那裡?在那裡?」石堂急切的問。

    我隨手點了一下杯裡的茶,用手指在桌面上畫了一個中國地圖說:

    「天涯海角在中國最南面的一個小島上。」我指了指海南島的位置。

    「最南面的小島?」石堂看著那個地圖說。

    「是的,它叫做海南島。過了天涯海角就是茫茫大海了。」我解釋說。

    堂點了點頭,明白我所說的了,他接著說:「等過完年之後,我倒要去一下這個海南島看一下天涯海角。」

    「星月出了什麼事?」白玉堂一踏入開封府就急忙問展昭。

    「大年初二,星月表演完之後就失蹤了。」展昭回答白玉堂。

    「失蹤了,怎麼會這樣,宮裡不是守衛深嚴的嗎?」白玉堂又氣又急的問展昭。

    「根據小漓所說,那天收拾道具之後就陪同公主回紫霞閣,路上被人打暈了,醒來公主就不見了。那天有許多的藝人,可是天一亮就出宮了。」展昭對白玉堂說出他所掌握的資料。

    「那有沒有去查那些藝人?」白玉堂問。

    「藝人是到處流浪表演,很難知道他們的所在,我已經請了丐幫的兄弟幫忙了。」展昭說。

    「現在我們根據報來的線索分頭去找,要盡快找到星月。」展昭接著說。

    白玉堂點了點頭,同意了展昭的說法。

    「我們也發出英雄帖,請各路英雄來幫忙尋找公主的下落。」盧方表示他們也會幫忙。

    「謝謝各位。」展昭拱手謝過盧方他們的幫忙。

    之後的幾天,石堂老是纏著我問這個問那個,我們也常常聊天說地的,他是個天生的冒險家,喜歡到處的旅遊,也見知多識廣,不愧是當代的遊俠。而我看見他這樣的好問,也從地球的起源說到單細胞的形成,再到恐龍的出現、滅絕,大地的變更,分成了五洲四洋,到人類的進化論等等。石堂也被我的知識深深的吸引了。

    這幾天在石堂的陪同下我的腳傷也痊癒了,也不用再用拐權行走,就到店面去幫忙,因為現在還是過年,所以酒坊的生意特別好,我和連福就當然忙得沒完沒了,我也藉機可以躲一下石堂對我的糾纏。

    「今天是元宵,就早一點打烊,讓大家去逛一下元宵。」江婆婆宣佈說。

    「星月,我們一起去逛一下元宵,今年的元宵很熱鬧的。」石堂邀請我說。

    這幾天,我知道石堂是對我有意,可是我只是當他是我的好朋友或者是個好大哥,所以對於他的邀請我只好拒絕,因為元宵也是中國的情人節之一。

    他見我對他的拒絕有些心灰的說:「明天我就要離開了,去那個海南島尋找你所說的天涯海角。」

    「是嗎?那你就要早點休息,明天才會有精神啊。」我笑著對他說。

    他聽見我這樣對他說,也無精打彩的回房去了。

    我回到了房裡,打開窗戶,看著滿天的星斗,心裡有些傷感,不由得隨口唱了幾句《飄零客》:

    月初上,晚風清,月色中輕吐心聲。最難療,思鄉症,有淚水交並。抬頭望月,缺還圓有定。但可知飄零客,別故地不復認。月光裡,多轉告家園情,慰解鄉思。風中露裡,深宵靜聽。

    邊唱邊想著我的朋友們,家人,他們現在是否還在找我呢?想到了展昭和白玉堂,他們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展昭曾經答應過我,元宵節會帶我去玩的……想起了種種,淚水已經打濕了我的臉。

    在我的房外不遠處,石堂見我望月哭泣,心裡像針刺一樣的痛,他不希望星月哭,只要星月不哭,就算是要他摘下天上的星月也會不所不惜。可惜我的心裡並沒有他的存在。

    石堂走後,我也正式在這江寧酒坊裡工作了,幸好我以前在快餐店裡當過兼職,所以這店面的工作是難不到我的。

    一天,江寧酒店來了這麼的一個客人,他渴得爛醉如泥,我好意的走過去勸說:

    「客官,你渴醉了,請不要再渴了。」

    「我沒醉,我還可以醉,不信?你就陪我渴。」他說完就一把的把我摟入懷了,拿著酒杯灌我喝下去。

    他一摟我入懷,我就直覺得把他推開,可是我的力氣並不大,推也推不開。連福看見走了過來幫我拉開了他。那醉客看見有一個夥計多管他的閒事,就要打向連福,想把我抓回去。

    這時我嚇壞了,這醉客好像是要鬧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看著他就要打向替我解圍的連福,突然有一個人抓住了那個醉客的手,說了一聲:「滾!」

    那個醉客看見是一名大漢,馬上嚇得結帳跑了出去。

    「多謝壯士。」我向那大漢致謝。

    「不用謝。」那大漢說完就走了。

    經過那一天後,江婆婆就不用我出店面,只要我在廚房裡幫忙打點。

    我看見廚房裡送酒的都是花生,不是鹹干就是鹹趣,沒有什麼別的了。於是我在廚房裡找了幾個馬鈴薯,把它們切片,放入油鍋裡炸,炸到金黃色,才撈上來,再上面撒上一些細鹽。就成了一碟的炸薯片,讓連福捧出去給顧客們嘗一下味道,結果是顧客們大受歡迎。炸薯片這一道送酒小食也成江寧酒坊的招牌菜了。

    酒坊招呼的基本上是一些江湖上的人物,江湖人物喜歡挾帶一些乾糧,所以廚房裡也有一些干饅頭,我看見這些饅頭幹得可以打死狗了,於是又想起方便面的做法。我知道方便面是由中國發明的,可是卻沒有記載著誰發明的,管他誰發明的呢?古代又沒有什麼知識產權這一類的東西,做了再說吧。

    我找來了一些麵條,煮熟了再輕輕的炸一下,再把它烘乾,嘗了一下,還可以,於是我找來了江婆婆,讓她也嘗一下。

    「江婆婆,這是方便麵。你嘗嘗。」我捧著方便面跟江婆婆說。

    「這怎麼吃啊?」江婆婆看見一個幹幹的麵餅問。

    「這方便面可以就這樣吃,也可以泡水來吃啊。」我說完就把麵餅分成了兩半,一半讓婆婆干吃,一半就用開水泡開,再讓婆婆嘗嘗。

    「好,生吃可松趣,泡著吃也沒有失去面的味道。」江婆婆誇獎的說。

    「江婆婆,我打算把這方便面推廣到乾糧裡面,因為這方便面比起饅頭更加容易存放。」我對江婆婆說出我的想法。

    「好婆婆開心的不得了,因為我的到來,為她的江寧酒坊創造了不少的生意。

    之後,方便面也推廣到江湖上的每個地方,差不多每個江湖人都會一兩個方便面防身。

    從寒冷的春節到現在的陽春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了,不知不覺,來到了江寧酒坊快三個月了。

    我還是像平常一樣,一大清早就和連福到市場上買一些廚房需要的用東西。

    「娘,娘……」白玉堂回到了江寧酒坊,正到處的找江婆婆。

    「你這個小兔崽子,一清早就叫什麼啊?」江婆婆聽到白玉堂的叫聲說。

    「聽說娘最近做了幾樣小食,所以我特地來嘗嘗。」白玉堂撒著嬌說。

    「你就知道吃。」江婆婆拿了幾樣小食和一壺酒放在他的面前問。

    「那天你們不是說去找那個月明公主的嗎?找到沒有?」

    「沒有,所以就約了幾位義兄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白玉堂沒有心情的說。

    這時,從門來進來了幾個人,一見江婆婆就叫道:「乾娘,別來無樣的啊。」原來進來的是陷空島的四鼠,加上白玉堂,就是五鼠都到齊了。

    「大哥,他們那邊怎樣了?」白玉堂問盧方。

    「難啊,月明公主樣子平凡,江湖上的朋友們都說沒有見過。」盧方搖了搖頭。

    「五弟,你放心,公主這麼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蔣平安慰著白玉堂說。

    「娘,聽說你這裡有一樣面吃挺好的,可不可以來幾個。」白玉堂燥急的問江婆婆。

    「小子,你不休息一下嗎?」江婆婆看著這兒子為了找公主都快不**樣了。

    「不,再遲一下,她就危險多一分。」白玉堂心裡急著。

    「好了,我給你就是了。」江婆婆擔憂的拿出方便面遞了給白玉堂。

    這時,酒坊外有一個聲間叫到:「請問這裡是不是有方便面賣?」

    白玉堂一聽見這個熟悉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展昭。於是飛身撲了出去。

    白玉堂見到展昭怒火從心裡燃燒起來說:「你這只死貓兒,要不是你沒有好好守在她的身邊,她會出事嗎?」

    說完就打向展昭,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是遷怒,不過他現在只想好好的打一架來發涉心中的情。

    「白兄你……」展昭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白玉堂已經向他攻了過來,展昭也只好去接招了。

    展昭知道白玉堂心裡難過,其實他自己又如嘗不難過。不過聽到丐幫說三個月前一支鳳陽戲班在這附近經過,所以才趕來看看,沒有想到會見到白玉堂。

    他倆一直從店面打到後面的天井,他們這樣的打法氣得江婆婆拿出她當年名震江湖的捆龍索,把他們倆捆在了一起,看他們怎麼打?

    他們倆被捆在一起果然就停手了,這捆龍索真得很堅韌,不管展昭和白玉堂如何掙扎都沒有弄開。其他四鼠見他們這樣也各自的想辦法來為他們分開。

    「不如這樣吧,我用大刀劈開它看看。」徐慶建議說。

    「好,試試看。」白玉堂也不想那麼多,只想快一點和展昭分開。展昭也點了點頭,因為他的想法也和白玉堂一樣。

    徐慶找來了一塊大石頭,他們兩人一人站一邊把手上的捆龍索放在中間。

    「小心點啊,砍了那隻貓沒有關係,可不要砍斷五弟的手。」韓彰笑著說。

    「放心,只要他們不動。」徐慶說完就高高的舉起了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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