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娘子傳奇 正文 第八回 除惡務盡(一)
    門神:「站住,大膽妖孽,你私闖民宅,想幹什麼?」

    小青:「二位神君,小女子為了追查惡人行徑,不得已要進入會館,請二位神君通融,」

    門神:「「本神君奉命戍守會館,就是不許你進去。」

    小青:「「你們兩個稱為凡間神奇,不懂得鋤惡懲凶,還包庇歹人胡作非為,試問天理何在,正義何存?」

    門神:「「不要囉嗦,否則本神君的天斧神鉤不會留情的。」

    小青:「「哼,你們的天斧神鉤還不如我的打狗鞭,嚇唬不了我的,」

    門神:「「大膽妖孽,看招。」

    打敗

    小青:「「就憑你們兩個小小的門神就想奈何本姑娘,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鄭「好了,好了,大家回坐,」

    「各位,如果許仙不肯善罷干休,不但我難逃誣告之罪,恐怕連三皇祖師會都可能會被官府勒令解散,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夠同心協力,讓先人所創的三皇祖師會能夠綿延流傳下去,」

    棕衣人「張德安,這全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你要負全部的責任。」

    張德安:「不錯,是我出的主意,我應當負這個責任,可是事先我已經跟各位打過招呼了,你們也應該負這個責任啊。」

    棕衣「你如果使用鶴頂紅,我就不相信毒不死人,也不至於鬧到今天三皇祖師會要解散的命運。」

    張「那大家是懷疑老乞婆他們祖孫沒中鶴頂紅的毒了,好,我讓大家看一看。看,這具就是鶴頂紅,如果誰有這個膽子的話,把它聞上一聞,請。」

    棕衣「張大夫,鶴頂紅是官府明令禁藥,你怎麼把它收起來。」

    「哎,」

    官差「張德安,你開門啊。」

    青:「此瓶裝著鶴頂紅,是三皇祖師會殺人嫁禍的證物,你拿回去交給陳大人,」

    差頭「奇怪,哎,剛才你有沒有跟我說話,」

    「沒有啊,這是什麼?」

    差頭「沒什麼,剛才明明有人在跟我說話,」

    張「官爺,有什麼事?」

    差頭「喏,張德安,傳票上寫得很清楚,知府大人請兩位大人到府衙走一趟。」

    「好。」

    差頭「那就告辭了。」

    陳倫:「許大夫,本府雖然不擅歧黃之術,但聽說鶴頂紅是百毒之首,中者無救,所以本府想知道你是如何替老乞婆她們兩個化解鶴頂紅之毒的,以利斷案。」

    許仙:「老乞婆他們祖孫中的是鶴頂紅之毒,這是無置可否的事實,致於如何挽回他們的性命,這,」

    陳倫:「「許大夫,本府只是想知道箇中的原委,以期……你不必擔心本府令你的醫術外洩,」

    許仙:「「醫術公開可以造福更多的人,這是一件好事。」

    陳倫:「「既然你也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為什麼不肯說出解毒的方法呢,」

    許仙:「「不是草民不肯說,而是草民也不知道拙荊是用什麼方法替她們解毒的。」

    陳倫:「「你是說是尊夫人替老乞婆她們祖孫解的毒。」

    許仙:「「是的。」

    陳倫:「「這麼說尊夫人的醫術比你還高明了。」

    許仙:「「不瞞大人,拙荊的醫術實在比我高明多了,就連尊夫人孿生一男一女,也是她事先告訴我的。」

    陳倫:「「哦,尊夫人的醫術真的這麼神奇啊。」

    許仙:「「我家娘子的醫術確實比我高明,而且她有慈悲心腸,但心濟世,在鄉親部裡甚得稱讚。」

    陳倫:「「許大夫,本府希望開堂之日尊夫人能到公堂上說明一切。」

    許仙:「「大人,這,」

    陳倫:「「許大夫有何為難之處?」

    許仙:「「大人,拙荊她為人嫉惡如仇,又有俠義心腸,如果傳她上堂,下毒的人肯定無所遁形,說不定還會影響三皇祖師會的聲譽。」

    陳倫:「「如果三皇祖師會真的與本案有關,本府決定來加就辦,絕不寬貸。」

    許仙:「「大人,草民所知三皇祖師會的宗旨是為了研究醫術藥村為目的,確實也造福了不少蘇州府的百姓,如果因為少數不肖之徒連累而遭到解散的命運,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陳倫:「三皇祖師會如果包庇作奸犯科,理應接受國法的制裁,是綹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許仙:「「大人,草民有個不情之請。」

    陳倫:「「請說,」

    許仙:「「請大人不要解散三皇祖師會,也請大人對下毒的人從輕發落。」

    陳倫:「「許大夫,下毒之人是存心嫁禍栽贓,你為什麼還要求本府從輕發落呢。」

    許仙:「「要是我不來到蘇州城開藥鋪行醫,也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所以我也該負一點責任,再說下毒之人能夠改過遷善,也是功德一件,何樂而不為呢。」

    陳倫:「「許大夫,你的惻隱之心和寬大的胸懷真是人間少有,好,只要尊夫人答應不提起控訴,本府就從輕發落下毒之人,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差頭「啟稟大人,瓷瓶裡面將的是鶴頂紅,是屬下從三皇祖師會裡面搜出來的。」

    陳倫:「「哦,」

    接過

    許仙:「娘子,知府大人要你上公堂鑒定瓷瓶裡裝的是不是鶴頂紅,我希望,」

    小青:「不用鑒定了,瓷瓶是我從會館拿來的,裡邊裝的確實是鶴頂紅,不會錯的。」

    「小青,你怎麼可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呢?」

    小青:「「我,我是跟蹤張德安,鄭泰生他們兩個人到會館,追查下毒的人的下落,無意中才發現的,所以我就順手拿來交給官差,叫他拿去給知府大人,當做辦案的證物,」

    許仙:「「哎呀,小青,查訪案情,找尋犯罪證據是官府的責任,你為什麼多管閒事呀。」

    小青:「「你,我也是好心好意的替你取消冤屈,你竟然說我狗咬呂洞賓,說我多管閒事,我要是不看在我姐姐的份上,」

    白素貞:「小青,」

    小青:「「姐姐,像他這種黑白是非不分的人,根本不管我們,」

    白素貞:「「小青,」

    小青:「姐姐,我,」

    白素貞:「「小青,什麼都不要說了,這裡沒你的事,你進房去吧,」

    小青:「「哼,」

    白素貞:「「官人,小青個性比較急躁,所以才會這樣出言不遜的頂撞你,不過她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你不要怪她。」

    許仙:「我連隊栽贓嫁禍,把我趕出蘇州城的人都原諒了,又怎麼怪她呢?」

    白素貞:「「官人,你真的可以原諒栽贓嫁禍給你的人嗎?」

    許仙:「「我是想原諒,可是我又不想違背你的意思。」』

    白素貞:「「官人,與人為善,本來就是一種美德,只要那個下毒的人能夠悔過遷善的話,我是不會堅持己見的。」

    許仙:「「真的?」

    白素貞:「嗯。」

    許仙:「「娘子,你太好了,」

    亂打。

    小青:「許仙,你好過分,如果我不是看在我跟我姐姐的情份上,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進我的肚子裡,勾住你的魂魄,叫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白素貞:「「這小青也真是的,說她兩句話,就氣晟這個樣子。」

    抬起,放下,飛起

    白素貞:「小青,你去哪裡,」跟上。

    白素貞:「「小青,朗朗晴空,你怎麼能這麼驚世駭俗的騰空飛行呢,快跟我回去啊,」

    小青:「姐姐,我要回峨嵋山清風洞清修,等你報答了許仙的恩情之後,再回來找我吧。」

    白素貞:「「小青,我只是說了你兩句,你就賭氣要回清風洞潛修,難道你忘了當初的誓言了」

    白素貞:「「小青,你要幹什麼,你不能死呀,」

    白素貞:「小青,你要是還承認我這個姐姐的話,你就不要離開我,也不能死。」

    小青:「「姐姐,我,」

    白素貞:「不要再講了,回去再說。」

    白素貞:「「小青,以後可不能大白天的在天空飛行,這樣子不但暴露我們的身份,而且把官人嚇到了怎麼辦?」

    小青:「官人,像他那種善惡不分,是非不明的人,嚇死了活該。」

    白素貞:「「小青,官人他是宅心仁厚,悲天憫人,他可不是善惡不分,是非不明,在芸芸眾生中,這種好人已經不多了。」

    小青:「「是,他是好人,爛好人一個。」

    白素貞:「「我不管是好好人,還是爛好人,總比壞人好多了,是不是?」

    小青:「「你這話說的也是有道理,可是姐姐你,唉。」

    白素貞:「「小青,我們好姐妹,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

    小青:「「姐姐,我是覺得你,你心裡頭只有許仙一個人。你早就把皈依三寶的心願拋到九霄雲外了。」

    白素貞:「「小青,皈依三寶的心願我沒有忘記,可是自從我懷了官人的骨肉之後,我就有點把持不住自己,大概塵緣未了吧。」

    小青:「「你不是塵緣未了,是你自己墮入塵結,」

    小青:「「姐姐,我們幫許仙擺平了三皇祖師會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回峨嵋山清風洞去清修,以早日正道歸真,好不好?好不好嘛,姐姐。」

    白素貞:「「小青,我現在是剪不斷,理更亂,我實在沒有心情去想清楚這件事情,不過你放心,假如真的難逃塵結的話,我會把我一千八百年的功力盡獻給你,祝你正道歸真,塵結的話,讓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小青:「姐姐,。

    陳倫:「傳張德安,鄭泰生上堂。」

    「傳張德安,鄭泰生上堂。」

    「威武。」

    「張德安,鄭泰生叩見大人。」

    陳倫:「「起來吧。」

    「謝大人,」

    陳倫:「「張德安,。」

    張德安,「在。」

    陳倫:「「這只瓷瓶是你的嗎?」

    張德安,「是先祖遺留之物。確屬劃民的。」

    陳倫:「「瓷瓶裡裝的是什麼藥物?」

    張德安,「回大人先祖標示的乃是百毒之首鶴頂紅,」

    陳倫:「「怎麼不見標示單呢?」

    張德安,「回大人,因為年代已久,已經模糊不清,草民把它撕下來了。」

    陳倫:「「嗯,張德安,既然你承認瓷瓶裡裝的是鶴頂紅,那有人檢舉你用鶴頂紅毒殺老乞婆祖孫,你有何話說。」

    張德安「回大人,這鶴頂紅俗稱閻王散,中毒者根本就不可能活命啊,據草民所知,老乞婆祖孫安然無恙,還在街頭乞討呢,可見檢舉之人居心叵測,有誣告之嫌。還望大人明鑒。」

    張德安「大人,據醫書記載,鶴頂紅乃絕毒,中毒者在幾刻之內氣絕身亡,自古以來無人能解,無藥方可治,據屬下所見,這老乞婆祖孫應該不是中了鶴頂紅之毒,」

    青「大人,」

    白素貞:「小青,冷眼旁觀,稍安勿躁,」

    陳倫:「鄭泰生,」

    「草民在,」

    陳倫:「「你是三皇祖師會的會首,也是蘇州城的名醫,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啟稟大人,只要稍懂歧黃之術的人應該都知道鶴頂紅之毒確實無方可解。」

    陳倫:「「嗯,許大夫。」

    許仙:「是。」

    陳倫:「「你認為鶴頂紅之毒有解嗎?」

    「有」

    陳倫:「議,肯定鶴頂紅之毒有解,但不知如何證明?」

    許仙:「「啟稟大人,除非有人願意嘗試鶴頂經之毒,否則草民無法證實。」

    陳倫:「「張德安,」

    張德安「在。」

    陳倫:「「你私自持有鶴頂紅,已經違反官府違反官府禁令,在本府查明事實真相前,暫不准離開蘇州府,而且要隨傳隨到。」

    「草民遵命。」

    陳倫:「「本案擇期再審,退堂。」

    「威武。」

    小青:「陳大人。像張德安那種刁民,你不用大刑伺候,他是不會招出來的,像這樣溫和問,是怎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許仙:「小青,你怎麼可以這樣跟陳大人說話呢。」

    小青:「「唉,我是實話實說,我沒有錯啊。」

    「哎呀。」

    陳倫:「小青姑娘,本府判案一向秉持勿縱的原則,在案情未查明之前,張德安只是嫌疑犯,如果嚴刑拷打,萬一屈打成招,造成冤獄,本府豈不有虧職守,辜負朝廷所托。」

    白素貞:「那聽陳大人言下之意,好像不大想念老乞婆她們祖孫是中了鶴頂經之毒。」

    陳倫:「「許夫人,本府絕對相信你的醫術超群,但是除非本府親眼所見,實在難以想念天底下竟然有人能化解鶴頂紅之毒。」

    白素貞:「「這麼說陳大人也不相信有人存心嫁禍於保安堂了。」

    陳倫:「「許夫人,於私本府非常感謝妙手回春,救了拙荊一命,於公,本府是朝廷命官,不能僅憑你們片面之矢就定人於罪,這樣有違本府為官之道,亦非本府之所願,所以,」

    青「所以陳大人是一定要親眼目睹才肯想念是存心嫁禍我們保安堂。」

    陳倫:「「本府正是此意。」

    白素貞「陳大人你公正謙明,。愛護百姓的責任,民婦萬分佩服,」

    許仙:「娘子,既然這件事已經上了公堂,陳大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我們回去吧。」

    白素貞:「官人,我決定幫助陳大人查明事實的真相,將歹徒繩之於法。」

    陳倫:「「許大夫,如果尊夫人只要提出控訴的話,本府也只有秉公處理了。」

    白素貞:「「官人,在公堂之上你親眼所見那張德安毫無悔改之意,如果讓他這種民也能逍遙法外的話,那對老乞婆兩祖孫實在太不公平了。」

    許仙:「娘子,你不能因為張德安持有鶴頂紅就論定他是下毒的人,你這樣做未免太武斷了。」

    白素貞:「官人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讓張德安伏首認罪的。」

    許仙:「「要是張德安真的承認犯刑,恐怕就難逃死罪,你這又何必。」

    小青:「小心一點哦。姐姐,老婆婆她已經願意,」

    乞婆「許夫人,為了要讓那個喪盡天良的歹徒得到報應,我願意嘗試鶴頂紅。」

    許仙:「「啊,娘子,人命,,那太危險了,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們這麼做。」

    「官人。」

    乞婆「許大夫,我相信夫人的醫術不會有事的,再說老婆子這條命是許夫人給救回來的,就算有事也沒關係,不過我,我有一個要求,請夫人一定要答應我。」

    白素貞:「「你說,」

    乞婆「萬一,萬一我有什麼不幸,請夫人務心要幫忙,幫忙照顧這個沒侈沒娘的小孫女。」

    白素貞:「「老婆婆,你放心,我保證你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許仙:「娘子,你好像存心要和蘇州府所有的大夫為敵,哎呀,我真不明白你這麼做到底是何居心。」

    白素貞:「「官人我,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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