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去做個女俠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愛我不要虐我
    兩個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日子過去了,案子依舊沒破,我們還得龜縮於飄香之內。老鴇和諸位姑娘看我的眼神總是充滿怨毒,若非看在財神爺的面子上,估計早給我一腳踹出去了,帶女人進妓院明擺著是來拆台的嘛。老實說,我也覺得挺對不起她們的,我也不想這樣,可我,可我就是無法控制。我無法掩蓋自己太陽般的光輝,我無法不讓自己太陽般的光輝奪去眾生的視線,我無法阻止別人對我的愛慕和膜拜。所以我只能抱歉的說,「星星注定只有在沒有太陽的時候才能被看見。」

    蒼天啊,請讓我被人無視,請讓我透明的……獨自仰望繡滿流雲的天空,享受寂寞吧。

    莫言說別人注意我,就會忽視他,當時我沒多想就應了,事後總覺得有點彆扭。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是俊雅青年醉臥美人膝?美人可比錢財更扎眼。於是,莫言終於成了男人的大眾公敵,他走到哪,憤怒的病毒就蔓延到哪,效果堪比黑死病。魔王大人,作為一個以成為社會不和諧因素為己任的有志純愛美少女戰士,請允許我僅代表本人向您獻上十二分的敬意。

    以前,我以為自己怕羅烈,因為他凶我;後來,我以為自己怕譚瑾,因為他打我。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我發覺他們不過是披著獅皮的小貓,只要把毛毛摸順了就不足為懼。真正令人膽寒的,是那只披著貓皮的雄獅——凌霄同志。我和小五都很怕他,這人身上好像有種寒氣,就算他遠遠站著,我們都會覺得心底發冷,他笑的越甜,我們的腿越抖。

    所以我只能躲著他,他進我退,他來我走,他摸過的東西我打死不碰。鑒於他神出鬼沒遊魂般的行動方式,我決定閉關。閉關不等於浪費生命,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碼文中。我擺好文房四寶,提筆寫下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虐你,只因我愛你。這篇文章將是我2007年驚世巨獻《愛》系列中的最後一篇,本系列共有三篇,前兩篇分別是《愛我就請上我》和《愛,從你進入我身體的那一刻開始》。

    怎麼回事,那位看官怎麼留哈喇子了?趕緊擦擦,不知道還以為智力發育有問題。那邊那個,別看了,嘿,就說你呢,鼻血都快流嘴裡了也沒感覺?反應弧過長吧。這位看官,您說什麼?叫我把這幾篇文具體介紹一下?沒問題。

    《愛》系列的三篇文章之間並沒有聯繫,只是因為題目中都有愛字,才編在一起,風格不盡相同,第一篇是小說,後兩篇是評論,每篇文章都有副標題。把題目寫完整了應該是這樣,《愛我就請上我——一個網站的自白》、《愛,從你進入我身體的那一刻開始——論打蚊子算不算濫殺野生動物》、《虐你,只因我愛你——網游,恨之傷還是愛之虐?》。三篇文章各具特色,不僅文字優美,充滿了明媚的憂傷以及黯淡的快樂,更表現出了作者驚天地泣鬼神的思辨能力和悲天憫人的大無畏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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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怎麼又發呆?」

    小五的聲音很輕,但還是把神遊四方的我嚇了個結實,連筆都掉了,幸虧沒弄髒衣服。「你鬼鬼祟祟的幹嘛,手裡拿的什麼,是不是小姑娘的情書?」我對他勾了勾手指,「還不快呈上來給朕過目。」

    「情書是情書,但不是給我的。」小五神秘兮兮的把信遞給我,「譚大俠還問我,你最近怎麼老躲著他,是不是他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

    「我不是躲他,我是躲他旁邊的凌霄,那傢伙整天笑,說不準哪天笑著笑著就讓我身首異處了。」我打開信封,拿出一張散發著淡香的信紙,「夢裡青絲幾傷神,相見無語愁煞人。」

    小五詭異的笑著,「你準備怎麼向莫大哥交代?」

    「有什麼好交代的?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看著小五不明就裡的傻相,我又多解釋了一句,「這就叫曖昧,明白沒?記住,不許告訴莫言啊。」

    「騙他?不好吧。」

    「什麼叫騙?我不過是瞞而已。瞞,女孩子的小虛榮,能叫騙嗎?」

    小五猶豫了好一陣,才不情願的點點頭。

    「好乖,快幫姐姐回信。」我起身把他按到椅子上,又撕了一小條紙,「你就寫,『瀚海難測誰人知?潮起潮落無定時。』」

    小五皺起眉,滿臉不樂意,「這種東西你應該自己寫的。」

    「我鄉野村婦沒學問,不會寫字,請公子代勞了。」這死孩子架子擺的倒足,要不是我那兩筆字見不得人,才懶的搭理他。

    小五眨巴著誠懇的雙眼,說道,「這麼寫不合適吧,言不符實。」

    「什麼符實不符實的,管用就可以。」傳說中的恐怖分子其實只是個小君子,和他相比我反而成了誘惑浮士德的魔鬼糜菲斯特,多搞笑。「這叫半推半就,事半功倍。」

    「你為什麼不能找張好紙呢?」小五捏起紙條甩了甩,「這也太不像話了,我還是去買些信紙好了。」

    「好個屁,多做作。」我真想拿鎮紙砸他的頭了,「用考究的信紙,說明信是經過深思熟慮左右權衡才寫的。只有隨便的紙才能表達我收到信的緊張和急於覆信的心情,當然這還能營造出一點偷的情趣。」

    我該怎麼形容小五此時的表情呢?鄙夷中帶著些許不齒,崇拜中夾著少許無奈……太複雜了。他就像從沒見過我一樣,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了半天,「這都是什麼人教你的?」

    「哼,這還用教?」我自豪地昂起頭,「女孩子的一點小心機罷了,純屬本能。」

    「女人都是這樣嗎?」

    「不知道。」

    「如果是,我想我這輩子還是孑然一身比較好。」

    「不要隱藏你真正的心意了,姐姐不會看不起你的,喜歡男人並不可恥,」我萬分誠摯的拉住他,「古有龍陽,今有青楓,說不定又是一段傳頌千古的佳話。」

    小五大概是因為被我說中心事而感到難堪,冷冷抽回手,「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幫你回信了?」

    「你還會威脅我?寶貝,你小小年紀就有此等覺悟,果然是做攻的材料啊!」我激動得眼眶含淚,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姐看好你哦~~」

    夜黑風高,除了殺人,還很適合造人。有熱愛造人的,就有熱愛觀賞造人的,所以世界才會如此精彩。

    很多男性在小時候都幹過掀女生裙子的好事,長大後雖然不敢幹了,但寂寞時仍會用記憶來澆灌自己乾涸的心靈。誰都有過年少輕狂,我也不例外,但我沒他們這麼業餘,我是認真的。

    十多年前,我每天晚上都會早早把屋裡的燈關上,不是睡覺更不是省電,而是為了在陽台上架望遠鏡不被發現。我的望遠鏡很專業,當年市價300來塊,被我以觀察天象為名騙來行偷窺之實。我的童年就是伴著這個迫擊炮一樣的大玩具和對面小朋友家的電視度過的,那真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

    老夫聊發少年狂,我突然又懷念起過去的快樂,但獨自去偷歡風險太大,只好拉著莫言上賊船,幸虧他也滿心齷齪,遂得以成行。

    屋頂上風光大好,頗有些上帝視角的意味,讓我過足了俯瞰眾生的癮。

    「別往前湊了,小心掉下去。」莫言一手拉緊我,一手從懷裡掏出個管狀物,「這個給你。」

    「高,高科技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中古望遠鏡?」我顫抖著接過這件寶物,「咱們和葡萄牙建交了?靠,居然都沒徵得我同意。」

    「何止呀,利瑪竇都來過了,他們沒請示您?」

    我落伍了,過久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糊塗日子,被社會潮流無情的拋棄了……

    「這玩意差點意思啊,就不愛用手持的,太抖,還是我家那口炮式的好用,三腳架一架穩極了。」

    「有本事你穿回去拿呀,」莫言作勢要搶我的西洋奇珍,「這個還我。」

    還?那是癡心妄想。

    夜闌珊,影婆娑。雖然他不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可他有廣闊的胸襟與強健的臂彎;雖然她不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她有充沛的體力與君共赴巫山。眼見一對狗男女的苟且之事正進行到關鍵,莫言說了句敗興的話,「唉,怎麼看也不過如此,沒什麼新鮮的。」

    我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不想竟真枕著手臂躺下,用實際行動給我演示了何為非禮勿視。「你居然也是個君子,我汗顏啊!」

    「你誤會了,我不看是因為有樹葉擋著看不清,與其看不清著急還不如不看。」

    「眼中有碼,心中無碼。」我歎息著搖搖頭,「你道行還是低了些,繼續努力吧。」

    該死的樹葉著實討厭,總擋住最不該擋住的部位,幸虧我腦內劇場夠豐富才勉強補全。就在我們偷窺二人組心滿意足準備離開之際,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師叔,我們已和諸位英雄說好了。」

    「很好,你們都早些休息吧。」是譚瑾的聲音。

    凌亂的腳步越來越遠,譚瑾歎了口氣,「出來吧。」

    我心尖一顫,渾身都硬了。「放心,不是說咱們。」莫言趴在我耳邊輕聲道。

    「沒想到還是被師叔發現了。」正是凌霄懶洋洋的聲音,「看來師叔是準備賭一把了?」

    「如今情勢非常,若真錯怪無辜,譚某自當賠禮道歉。」

    「如果不是無辜,那師叔又當如何?」凌霄發出狡黠的笑聲,「師叔對那小娘子的心思,凌霄可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莫言壓在我肩上的手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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