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暴虐王子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侍侯王子洗澡
    糟了,來了,又來了!

    黛靜坐在侍從室的椅子上,雙手緊扣,重重地按在膝蓋上。她也沒想到思鄉之情來得這麼快。這陣子她只要閒下來一點,處境舒服一點,馬上就會開始思鄉,像犯毒癮似的。今天回到了王宮,估計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東奔西跑了,王宮又比她想像得要豪華舒服,所以心思便大定。沒想到心思大定之後立即空了,思鄉之情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轉眼就把她的心田淹沒了。

    「喂,今天晚上該你了!」席格僵硬的聲音把黛靜從胡思亂想中驚醒。黛靜慌忙抬起頭看席格的臉的時候,第一個反應竟是——想笑。因為席格那張臉很奇怪,有種繃過度的感覺。上次席格「冒犯」她之後,她便對席格小心防範。席格也對她繃著一張臉,不知是厭惡還是心虛。而今天這張臉,顯然是繃過了——就像他心中有什麼東西在奔騰肆虐一樣。

    「哦……請問是什麼?」

    不知是不是黛靜的錯覺,她分明看到席格的臉飛快地震動一下。過了片刻才語氣有些怪地說——就像底部抖動的石頭「侍奉王子洗澡!」

    「啊?」黛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只要安盆裝水,幫王子拿衣服,守在旁邊及時地往盆裡注熱水和冷水就好。」席格好像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還在若無其事地說著「大家一直輪流在作,即使在行軍中也一樣。你有什麼意見嗎?」

    「唔,不是我想偷懶,只是……我是女人呀!」黛靜忙說。

    「女人又怎麼了?」席格竟然沒有買帳。

    黛靜怔了,往周圍環視一下,發現大家都沒有反應,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這下黛靜自己倒恍惚起來,竟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

    沒有辦法,她只好去為王子安盆裝水了。豈料她一出門屋裡就一片竊竊思語。席格重重地靠向椅背,出了口長氣。誰都不知道他剛才宣佈這個的時候心裡多難受。今天他向王子請示因為黛靜是女人,是不是該把侍奉洗澡的活兒傳給其他人,沒想到王子竟說就讓她辦。她可是女人啊!王子不會不知道吧。這簡直是在……調戲挑逗她!

    「嗨呦,嗨呦!」黛靜苦著臉,踉踉蹌蹌扛著王子的澡盆,往王子的房間走去。王子的澡盆還真是大啊,也真豪華。據說是用一種高級樹木的根整個摳挖出來的。因此重得一塌糊塗。她的肩膀被壓得酸疼,心也是酸疼——她一直在勸說自己,如果是使女也要作這種活的,可是她心情就是越來越壞。她主要是心臟疲勞了。這是個很折騰心臟的活兒,她那早已被思鄉之情折騰得單薄萬分的心臟好像已經承受不了這個衝擊。由此引發的恐慌讓她有了非常強的自憐自傷之感,竟然有了哭泣的衝動。

    「呦呵,呦呵!」黛靜一趟一趟地把熱水從廚房提來,倒進澡盆。

    「不要全倒熱水,要加點涼的。」席格怕黛靜做不好,還專程趕來指導,靠在門邊上,一臉奇怪的嚴肅。

    「不要加太多涼水,請王子到來還要有一陣子,不能讓水在那之前涼了。」

    黛靜趕緊拎正手中的水桶。好險!大半桶涼水差一點就倒進水桶了。

    席格用手試了試水溫,覺得可以了,便去請王子了。黛靜精疲力竭地坐到地上。地上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乾淨得很。

    原以為王子要用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來到,沒想到王子很快就到了。黛靜趕緊從地上彈跳起來。並不僅僅是因為恭敬。她的臉已經瞬間紅透,心也開始狂跳。

    王子看了她一眼。她一直想知道下了這個命令的他看到她時是什麼表情,沒想到他的表情竟如此……正常。連黛靜都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穿著男裝就真成了男人。

    「好了,你退下吧。」王子對席格說。席格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但還是乖乖退下了。

    席格走後黛靜立即緊張得全身僵硬,瞄了一眼地上放的那兩個鑲著金子的烏木托盤。鑲著花朵形狀的金鈿的托盤是用來放乾淨衣服的,她已經把乾淨衣服取來,放到裡面去了。鑲著鳥兒形狀的金鈿的托盤是用來放換下來的衣服的,現在還空空如也。王子恐怕……馬上就要脫衣服了吧。會把整個身體都在她面前裸露出來嗎?天哪……她可是連片都沒看過,這種刺激怎麼受得了?

    王子伸手到盆裡試了試水溫,很順便地說「水不是很熱啊。怕一會會涼。你再到廚房拎一桶熱水回來。」黛靜如遭特赦,如兔子一樣拎著木桶衝了出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王子已經進到澡盆裡了。黛靜立即鬆了口氣逃過一劫。可心還是「別別別」跳個不停。現在的形勢,仍然很嚴峻啊。

    雖然有熱水的熱情作屏障,她也沒敢正眼去看,但還是發現王子的肌肉線條真是好,簡直可以媲美那些用理想化手法雕刻的古希臘雕塑。他肩膀上和背部的皮膚還挺白的,閃著金屬般的光澤。至於水下那晃蕩的白影……啊!黛靜連忙把目光轉向別處,暗罵自己胡看什麼。

    收拾雜念收拾雜念!黛靜連忙整理自己的心態現在你是服務人員,一切要從服務的角度想。她想著想著,還真進入了角色。看著王子在為自己擦洗竟覺得有些不妥當,暈糊之下竟來了這麼一句混話「要我幫您擦背嗎?」

    「不需要了。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也行。」王子一本正經地說。心裡卻開始發笑。瞧她那副蒸熟的紅蝦般窘迫的樣子。國王洗澡時可能要使女幫忙吧。可他卻從不讓別人碰觸自己的身體的。武者的怪癖吧。

    可現在看她那副滑稽的模樣竟有種把她拉到澡盤裡的衝動——升級的惡作劇?

    「不,既然您不需要我就不造次了。」黛靜感覺自己的臉就要燒起來了,心在胸膛裡狂撞著,竟撞得腦袋發麻。也許是心智精疲力竭,心底忽然像黑洞一樣空了出來,那濃郁的思鄉之情冷不防又氾濫了,把心底搞地一片酸痛。她已經開始恍惚了。

    要出問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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