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非儂妻 正文 第四章 初為后妃
    竹妃不是月國人,她是月國最小的屬國葉國的公主,她十二歲便隨著其他屬國的公主一起進宮的,只在冊封大典上,遠遠的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此後就是在竹苑一待十年的孤寂生活。她從小就身弱,到月國後就一直水土不服,身體每況愈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最終走到生命的盡頭。孟心竹潛回竹苑,看了看竹妃的房間,不由地用手撫摸著桌案上的一把古琴,這是她從葉國帶來的,還有桌上的幾本書,都是她最後剩下的嫁妝。孟心竹站在窗邊,聞著房間裡的藥味,陷入沉思中……整整一晚上小昭都和禁衛軍在一起,走遍一皇宮裡大大小小可以藏身的隱蔽之處,可是沒有什麼發現。禁衛軍都不知道這位皇上的貼身侍衛在到處找什麼,問了他也不說,唉,沒辦法了,只能跟著瞎找了。天已經亮了,小昭吩咐禁軍統領加強各處宮門的守衛,所有出入人員都要仔細盤查。禁軍們猜測著是宮裡出了什麼事,不知是丟了什麼東西還是……,但誰都不敢問個明白,只得仔細按小昭的話出做。小昭回到御書房,宏德龍湫已經在那裡看奏章了。「皇上,臣無能,搜了一夜都未找到。」小昭跪下說道。「哦?」宏德龍湫不由地笑了笑,小昭可是自己身邊一等一的護衛,也是追蹤高手,那個女子居然可以在他手下逃脫,還真有點本事。「這麼說,她是離開皇宮了。」「那到未必,臣剛剛檢查過所有的外宮牆,沒有被攀爬的跡象。昨日臣打在她胸口的那一棒雖不會要她的性命,但必傷她筋脈,昨晚她不可能能用輕功出宮。再則,臣見她也未必會輕功,否則昨晚也不用一直用跑了。」宏德龍湫離開龍椅,又開始把玩著那束頭髮,「這麼說,她應該還在宮內。」「是,臣已經吩咐宮門出入嚴查,在宮牆上佈了暗棋,若有人要飛越宮牆,必被抓住。」「好,好!」宏德龍湫揉揉額頭,昨晚她的那一腳還真是使勁,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打到。「小昭,那女子有沒有可能本身就是宮裡的人?」「臣昨晚也想過,所以已經告訴太醫院,近日凡有要傷藥的,一律上報過來。不過臣覺得不大像,宮中的人都知道月康山是不能隨便上去的,而且是乎她很不熟悉宮中的地形,更重要的是,她好像也不認得皇上。不過,也不排除她是故意裝不認得的。」孟心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洗衣機裡了,天旋地轉的,而且混身上下都在痛,最後感到有人在輕推自己,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小女孩正在叫自己,「娘娘!娘娘!」「啊!」孟心竹揉揉太陽穴,整個頭痛得都快炸了,「什麼事?」「娘娘,該用午膳了。」午膳?孟心竹看看窗外,可不已經艷陽高照了,昨晚實在太累了,自己這一覺睡得夠久的。她沖小宮女笑了,雖然週身疼痛,但還是起了床。昨晚她把攀巖服藏起來,換上竹妃的衣服,這古代的衣服還真是麻煩,孟心竹弄了半天才搞清楚如此穿著。不過竹妃個子不算太高,孟心竹穿她的衣服短了些,唉,算了,先將就吧。午膳是清淡的四菜一湯,看來失寵的妃子的飲食也差人一等吧,不過這正對孟心竹的味口,只是她現在頭痛欲裂,沒有味口。「娘娘,您怎麼了?」小宮女問道,「又頭痛了嗎?蓮花為您揉揉吧。」別看這丫頭年紀小,不過按摩的技術還可以,孟心竹被她按得很舒服,頭痛也緩解了一些,看來這竹妃應該是經常頭痛的。還好自己現在受了傷,臉色不會太好看,可以裝裝病,不然就有可能穿幫了。不過自己還是要找個機會弄點藥回來,這個傷自然康復比較慢,而且有可能留下後遺症。她正想著,另一個大一點的宮女端著一碗藥走進來。竹妃曾說過,竹苑一共三個下人,這個宮女應該就是如兒了。「娘娘,該吃藥了。」竹妃的病和自己的不一樣,這藥不是亂吃的。「先放著吧,過會我就吃。」如兒放下藥碗,「娘娘,您今日睡得可真沉,早晨叫了您幾遍都沒應呢。」「喔,是嗎?」孟心竹有點心虛地垂下眼簾,「昨兒個,我賞花,睡得晚。」「奴婢看娘娘您呀,精神越來越好了。」小宮女蓮花笑道,「您這眼睛裡也有神采了。」孟心竹心中一緊,是呀,自己的眼神和竹妃不一樣,久病的竹妃的眼睛已經沒有神色,可是自己……,不行,要騙騙她們,「我最近一直都在做個夢,」孟心竹頓了頓,編個什麼謊話呢?「夢到有位白髮長者,他說可以治我的病。」「真的嗎?」兩宮女異口同聲地問。「我也不知道,只是說我照他講的做,病自然就會好了。」說完這些話,孟心竹自己都覺得暈,沒想到自己也能鬼話連篇了。「那一定是位神仙,向娘娘傳仙術呢。」仙術?哈哈哈,她們真會想。孟心竹暗自好笑,「初來我這麼想,不過他說不是什麼仙術,只是說我不服這裡的水土,又少於運動,所以抵抗力就差,自然多病。」兩宮女一臉茫然,「所以,他讓我多運動運動,還教我一套拳法,說是有病治病,無病強身。」「拳法?」「是呀,想我一個弱質女流,又是后妃,豈能舞拳弄棒的。不過那老者說這拳法只能用來治病強身,不能傷人,我想這一病也十年了,拖得我累,你們也跟著受苦,不妨就練練,死馬當活馬醫了。所以這幾日晚上,我都照著練了練,感覺真的好了許多。」這古人是乎對於鬼神之說都是深信不已,兩個小宮女一點也不懷疑,「娘娘,既是如此,不如您就練練吧,反正這藥也是吃了不少,效果未見,說不定這拳法還真能治好您呢。」「是呀,我也這麼想。」「娘娘,不如您現在就練練吧,也讓奴婢們開開眼。」「好!」孟心竹站起身,還不忘故意軟一下,嚇得兩個小宮女趕快過來攙扶著。孟心竹站在池塘邊,雙腳分開,微蹲,慢慢抬起手來,不緊不慢打起太極拳來。兩宮女從來沒見過這種緩緩、柔柔的拳法,看得一臉驚訝。一套拳法打完後,孟心竹深深吸了口氣,再看看愣在一旁的兩人,「怎麼啦?」蓮花回過神來,「這拳真是怪,又慢又柔,難怪老神仙說不能傷人呢。知道的人說是在練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娘娘在跳舞呢。」如兒上前扶著孟心竹,「娘娘,既是對您身體好,您就練練吧,不過別累著自己了。」孟心竹看看如兒的眼眸,這丫頭是真心關心主子,她拍拍如兒的手,「放心,我知道。」爾後她想到什麼,又說,「不過,聽那老人說練這功也有個問題,就是對記憶有些影響,會忘些事件。說不定哪天身體是好了,卻忘記自己是誰了。」「真的會嗎?」孟心竹坐在亭子裡,「不知道,就先看看吧。如兒,如果我真得忘,你要記得提醒我。」「娘娘放心,如兒記下了。只要娘娘的身體能康復,忘記以前的事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什麼好回憶的。」孟心竹瞇著眼看看這個宮女,她笑了笑,「也是,若此病能好,就如死過重生,忘了之前的種種不愉快,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天。」「娘娘,您終於想通了,」如兒含著眼淚,「您若早些這麼想,病也不會日重一日了。」怎麼聽起來像是在說林黛玉呀!孟心竹拍拍如兒的肩膀,「好如兒,別哭了。今日便是我的重生之日,以前竹苑裡不要再有眼淚。」「娘娘!」孟心竹尋聲看去,一個太監走上前,這應該是竹妃所說的陳公公,這裡唯一的「男性」,「如兒,快攙娘娘回屋去,這裡風大。」「不用,在屋裡待久了,難得出來走走,賞賞花,今兒個精神好,讓我在外面坐坐。」「如兒,為娘娘取件披風。」陳公公吩咐道,又轉向對著孟心竹,「娘娘最喜歡的玉蘭花開得正好,待會奴才給您摘些放在屋裡吧。」「不了,花還是在樹上看得好,摘下也就失去生命。」陳公公看看竹妃,今天的娘娘雖然仍是一臉倦容,但感覺上確很有精神。他不由地皺皺眉,娘娘之前久病,這幾天突然有了好轉,會不會是迴光返照呀?想起剛才她說玉蘭花的話,看來娘娘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雖然這位娘娘從來不受聖寵,但自己也伺候她十年了,是個好主子,如今她不僅快沒了,自己也要跟著陪葬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地眼睛濕潤起來。「陳公公,怎麼了?」「回娘娘,奴才是看著娘娘的身子好起來,一時喜極而泣。」「陳公公,你說對了,我們娘娘呀,受了神仙的恩惠,學了套能治病的拳法,神仙說娘娘的病能好呢,剛才我們還看娘娘練呢。」「是嗎?」都夢到神仙了,看來娘娘是真的時日不多了,陳公公面無喜色。孟心竹留意地看看他,「管用不管用暫且不說了,不過運動運動總是對身體有好處。」「娘娘說的是,」陳公公抹抹眼淚,「娘娘,奴才下去給你熬藥了,蓮花,好好伺候著。」看來這個陳公公不像如兒她們這麼好騙,他對於神仙教拳一事還不太相信,不過看他的表情,應該是以竹妃迴光返照,念著主子舊日的情意,也傷感著自己即將陪葬的命運吧。孟心竹笑了笑,又看向玉蘭花,放心吧,本娘娘不會讓你們陪葬的,這是我答應竹妃的事。傍晚時分,宏德龍湫一個人走在月康山的迴廊上,想起昨晚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看著手中的髮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它主人的廬山真面目。小昭正站在山頂的花園裡,見皇上慢步過來,忙上前,「皇上,臣發現了點東西。」他指著草地,「這裡明顯被人躺過,而且還有和那女子灑出來一樣的粉塵。」「哦?這麼說,她到過這裡?」「是,而且臣發現,這裡只有離開的腳印,沒有來的腳印。」宏德龍湫皺皺眉,只有離沒有來?怎麼回事,難道她是從天而降的嗎?「今天宮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回皇上,沒有,只是聽說,冷宮裡沒了位娘娘。」孟心竹靜靜地站在玉蘭花樹下,樹上的花朵已經全部開放了。竹妃告訴過她,這株玉蘭樹是她從家鄉帶來的,是竹妃最喜歡的花,如今樹在,花在,而人卻……一陣風過,幾瓣花瓣飄了下來,孟心竹看著散落於地的花瓣,想到昨日才相見的人兒,不由一說「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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