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遊戲 第九卷 第二十八章 面見紂王,推倒妲己(上)
    紂王自從妖狐蘇妲己進宮後,不早朝已成了慣例,張旭只是沒想到聞太師在朝歌內,紂王和妖狐還敢如此囂張,還是不見群臣。

    聞太師雖然是國之棟樑,托孤重臣,但畢竟還是臣子,紂王要尋歡作樂,只怕他也是無可奈何,他在朝最多只能讓紂王不亂殺忠臣而己。

    現在該如何進宮呢?

    張旭再客客氣氣問一句:「請問軍爺,費仲、尤渾兩位上大夫府第在何處?」

    禁軍隊長這才望了他一眼,隨手一指,「那處便是!」

    張旭順著他所指遠遠望去,只見皇城左側有一片金碧輝煌的高大建築,就在廣場外不遠。他將信將疑,向那邊走去。待稍近,果然是兩座府衙,門上及燈籠上都有費、尤字樣,想必是這兩人極得紂王寵愛,所以讓他們的府第建在皇宮附近,便於隨著進宮伴君。

    張旭走向費府,上前向守衛通報求見,很快費仲就如飛跑來,後面還跟了一大群家丁。「唉呀,原來是君侯恩公降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旭忙拱手作揖:「不敢不敢,大夫操勞國事,日理萬機,多有打擾了。」

    費仲不由分說,把張旭迎了進去,端茶送酒,熱情之極,另又派人人去把隔壁的尤渾請來,誰說奸臣不好?奸臣也是人,施之以恩惠,這時比誰都好客慇勤。

    三人見面,寒暄已畢,張旭說明來意,要二人與他一起去見紂王,並且求紂王赦免黃飛虎之罪,能把這樣一個人才。而且是一家子人才拉回來,總比流落在敵人一邊要好吧。

    二奸臣面有為難之色。尤渾說:「恩侯有所不知,紂王念及黃家忠義,且摘星樓之事,本是大王失誤,再加我等多次勸說,已有赦免飛虎之意。只是飛虎得罪的是皇后娘娘,這個,這個不好說話,娘娘若是不肯赦他。大王必不肯答應。」

    張旭拿話擠兌他們,「兩位身居相位,朝野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到吧。」

    費仲說:「我們兄弟與武成王並無過節,也不願他流落他國,背萬載叛賊之罵名,只是大王對皇后娘娘言聽計從,寵愛無比,我等在朝中雖可呼風喚雨,有兩人卻是動不得,那便是聞太師和蘇皇后,除此之外。一切但憑恩侯吩咐。」

    張旭暗暗著惱,救了這兩個大奸臣,卻沒有發揮出足夠的作用。如果這兩人都說不動紂王,憑他一個外地小諸侯,更是沒有希望了。

    尤渾眼睛一轉,計上心來:「恩侯不若去求見太師,請他出面。或許有效也未可知。」

    以聞太師來壓蘇妲己。這是一個好辦法,但這樣就算成功了。黃飛虎也是回到紂王身邊,或是聞太師身邊,不可能投奔曹州了,張旭豈不是機關算盡,反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妥不妥,既然別無他法,就勞煩二位帶我去見大王,我自有話對他說。」

    兩個奸臣心驚膽戰,怕張旭萬一觸怒了妖狐,被當場炮烙或是丟進蠆盆,他們也救不了,但張旭堅持要去,他們也沒辦法。求見紂王這點事他們還是容易做到的,也不用坐轎了,帶了幾個護衛,領著張旭直入午門,一路無人敢擋。

    但見宮闕重重,金簷碧瓦滿目,亭台處處,雕樑畫棟耀眼,禁衛往來,宮娥穿梭,好一派繁華景象。只是人人面帶陰晦之色,眉頭暗鎖,好像隨時都有大禍降臨,殊無皇宮正大恢宏之氣。

    行過百官朝拜議事之九間殿,裡面空無一人,積灰盈寸,再轉過分宮樓、聖德殿,至蘇妲己居住的壽仙宮,費仲向前打探,宮人回報:大王與皇后娘娘昨夜在摘星樓飲樂,此時還未下來。於是費尤二人又帶了張旭往摘星樓而去。

    拐來拐去,張旭差點暈了頭,又轉過一片殿宮,前面忽見一座高台沖天而起,高有數十丈,全以白玉似的巨石壘成,瑪瑙砌就欄杆,寶玉妝成棟樑。高樓玉闕上裝飾著各色寶石、明珠、珊瑚,五彩毫光四射,雖是人間建築,卻勝過蓬萊仙闕。

    張旭覺得很眼熟,對了,這就是他第一次登錄遊戲時看到的皇宮,原來這兒就是摘星樓,不知那個穿得很性感地道姑胡喜媚是不是還在這兒?

    還未走到摘星樓之下,便有一股陰冷惡臭傳來,原來鹿台正前方有一個長約二十四丈,寬和深各有五丈的大坑,裡面蠕蠕而動,竟是花花綠綠大大小小數之不盡地毒蛇,全世界都找不出如此品種齊全的毒蛇公園。在那毒蛇堆間,還裸露出白生生的人類骨頭,這正是妖狐蘇妲獻計製造,遺臭萬年的的極刑「蠆盆」。凡是妖狐和紂王看不順眼的人,全推到坑裡去餵毒蛇。

    蠆盆左右各有一池,左邊池中以酒糟堆成一座山,山上插滿樹枝,樹枝上掛著肉片,名曰:「肉林」;右邊大池中注滿美酒,名曰:「酒池」。紂王與妖狐興致來了,便在肉林酒池中作樂,處死的宮娥、僕役,屍首便埋在酒糟山下,等到半夜三更時,妖狐便出來吃「酒糟人」,林內池中,隨處可見白骨纍纍。

    蠆盆、肉林酒池如此兇惡暴虐之地,列於摘星樓之下,豈能不陰風逼人,惡臭沖天?一邊是奢華極至的皇家宮闕,咫尺之外就是屍骨遍地、妖氣籠罩的死亡墳墓,宮人又怎能不愁眉苦臉,驚憂如煎?雖然只是一處虛擬模擬地場景,卻足以讓人想像歷史上曾經存在的一段奢糜與荒淫,紂王竟然達到了以白骨為枕還不知身邊是妖的地步,也許整個皇宮內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知道蘇妲己是妖精。可是在這樣的時代,君便是天之子,便是人間地最高存在,儘管他殺妻逐子。炮烙大臣,已經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他還是天子,還可統御天下。(強烈懷疑那個時代君王是如此集權,否則也不會把國土大部份分封給諸侯了,原著小說中的一些思想,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忠臣以罵皇帝為榮,以直諫被殺為榮,這些都是典型的明朝早期地現象和思想。所以強烈鄙視一下許老先生掛羊頭賣狗肉,把明朝的事寫到商周時期了。)

    張旭見皇宮之內如此險惡,妖氣沖天,不由也緊張起來。誰知妖狐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吸乾他地血,把他的肉削下來掛在肉林內,把他的屍骨丟進蠆盆呢?在這禁宮內可是飛不出去啊!

    禁衛層層通報上去,不一會就傳下了旨意,宣曹州侯花露水上摘星樓見駕。

    費仲和尤渾這時體現出了奸臣應有的奸詐,跟本沒有與張旭一起上去的意思,在妖狐蘇妲己面前勸紂王赦免黃飛虎,這無異於自殺行為。什麼知恩圖報,什麼敢為萬人之言。那是愚忠地大臣才會做的,奸臣的第一條準則是保命要緊,安全第一。風險來地時侯,就算是他們地救命恩人也不例外。

    張旭只好隨著數個金錘禁衛向上走,層層而上,身臨其境,更是金玉遍地。珠寶羅列。令人目不暇給。不一時,終於走到了頂層的宮殿。換了一批人帶路,進入大殿之中。

    殿內暗香暖氣浮動,樂聲靡耳,一群樂師在側面的幕後管弦齊湊;大廳中央有二十來個美貌宮娥,身披輕紗,嬌軀似露未露,霓裳擺動,繡帶飄揚,正自翩翩起舞。

    紂王赤裸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橫躺在長案上,菜餚狼籍堆於身側,手握一樽美酒,醉眼朦朧。張旭正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卻突然掃了張旭一眼,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見了朕還不下跪?」

    張旭只以道士之禮稽首:「大王,我是曹州侯花露水,乃是修道之士,方外之人,不行君臣人倫之禮。」

    紂王怒道:「朕貴為天子佔有四海,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雖是方外,卻也在朕版圖之內,怎敢不跪!」

    突然一聲柔媚之極的聲音說:「大王,這人乃是天下英雄會奪魁之人,且從崇賊黑虎手中奪回曹州,數日前又救得費、尤二位大臣回朝,忠心耿耿,報國憂民,當善加款待才是。」

    正是長得像蘇妲己,卻嫵媚橫生妖嬈入骨地妖狐出來了,張旭心中猛跳數下,不敢直視她地妖眼。紂王一見她便神魂蕩漾,雙目呆滯,「美人所言極是,賜坐、賜酒,同賞歌舞。」

    張旭說:「今日來見大王,是有一事奏請。原武成王黃飛虎一門忠烈,東拒海寇,南戰蠻夷,掌兵權一點丹心,佐國家未敢安枕,赤膽忠心可昭日月。只因一時受屬下挑撥,怒而逃離朝歌,心中實是懊悔不及,今有意投往小臣屬地,小臣不敢擅自收納,求大王赦免他魯莽之罪,以免棟樑之材久為敵國所用也!」

    紂王聽得武成王三字,神智稍清醒了點,「此言當真?他若真有悔悟之意,思念故國家園,與西岐逆賊斷絕往來……

    蘇妲己道:「且慢,黃飛虎藐視法紀,對天子刀槍加身,又舉家叛逃西岐,屢挫王師,豈有悔悟之心?此定是賊人陰謀,曹州侯不可中了賊人奸計。」

    紂王已被妖狐控制了心智,沒有一點主張,馬上轉了風向:「美人所言極是,黃家之罪不可饒恕,朕旬日必定蕩平西岐,掃除叛賊,將黃家父子盡皆炮烙。」

    張旭暗暗叫苦,看來確實是過不了她這一關。其實黃飛虎就是放神鷹抓傷了她的臉,其它並無仇恨,她害死了黃飛虎地夫人和妹妹,又害得他一家背著罵名逃命,按理來說這仇早已報了。可是她現在是皇后,又是妖怪,哪裡有道理可講?除非挑明了她是妖怪,才有談條件的餘地,看來只能單獨與她談談了。

    「小臣聽說皇后娘娘道法通玄,不知能否向娘娘請教一二修練之法?」

    妖狐早在英雄大會的頒獎儀式上就看中了他的「美色」,所以才叫紂王給了他一塊可以進宮的玉牌,這時見張旭自動送上門來,哪裡還有放過的道理?二十多歲的帥哥,自然比五六十歲形容枯稿地紂王有引吸力得多,她若是不淫蕩,也不會一再勾引伯邑考了。

    妖狐蘇妲己美目流轉,風情無限,「聽聞君侯也是術法精微,天下無雙,妲己正要討教一二。學無止境,達者為師,修道之人不須拘泥於君臣俗禮,不如我與道友至靜室相互切磋,修習長生不老之術,日後再傳之大王,永享萬代之江山,豈不美哉?」

    如此破洞百出的謊言,紂王竟然連連稱善,又飲一大樽,撲倒案上,呼聲如雷。

    妖狐蘇妲己一揮手,舞女,樂師、待者皆退了出去,然後膩聲道:「道友請隨我來。」

    張旭頭皮發麻,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隨她走向後面,盤龍屏風和紗幕之後,居然是一張大到可以同時睡數十人的錦緞大床,想必是紂王「群戰」所有地龍床。

    不會吧,這麼直接就帶到床上?張旭僵在那裡不能動彈,妖狐蘇妲己卻咯咯笑了起來:「道友看我長得如何」

    「這個,這個,娘娘天下絕色,曠古絕今,便是千萬年之後也是青史留名。」

    「是麼,我真的這麼美嗎?那麼我為道友歌舞一曲如何?」

    不管張旭答應不答應,她已蓮步婀娜,柳腰細擺跳起舞來,輕輕裙帶不沾塵,細細腰肢風折柳,尖纖十指,恍如春筍一般同;杏臉桃腮,恰似牡丹初綻蕊。

    舞了幾下,妖狐媚眼如絲,櫻唇微啟,似唱非唱,更似情濃之處深淺吟;輕紗漸開,膚白如雪,隱隱紅玉綴雪峰,乳波臀浪,迷殺聖賢不須刀。

    張旭先入為主,知她是吃人不吐骨的妖狐,任她再美,卻只有驚懼膽寒的感覺,哪有半點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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