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之勝負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關於愛情
    「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這個白球,有心和對面那球碰撞,卻無路可尋,擋在中間的全色球花色球錯落有致,通路九曲十八彎,除非插翅不能過。張小東對著案板感慨。

    「你喜歡上她了?」白洪普抬眼問。

    「有一點。」張小東摸鼻子。

    「喜歡就追啊,摸鼻子裝純管用麼?」白洪普問。

    「你也喜歡她?」張小東聽白洪普語氣不對,猜測。

    「你多心了。」白洪普瞄準一個和底袋近在咫尺想打不進都難的全色球。

    出桿後,那目標球從和底袋近在咫尺的距離變成和底袋遠在天邊了。

    輪到張小東擊球了,他瞄準那個和他遠隔千山萬水的花色球,球桿一挑,白球竟躍過球牆,劃過一道只有貝克漢姆用腳才能踢出來的弧線和目標親密接觸,那花色球應聲落袋。

    白洪普吃驚。

    「多好打的球也有可能打不進,再難的球也有可能打進去。」張小東意猶未盡。

    「你如果不是吃多了,就是喝多了。」白洪普一本正經。

    「愛情將女人變成白癡,將男人變成哲人。」張小東表情嚴肅。

    「女人和檯球其實是一樣的。」嫌疑哲人張小東吐疑似哲理的言論。

    「哪一樣?」白洪普問。

    「都是為了進洞,都得用桿征服,但光有一顆好桿不行,還得會用,好桿得不到發揮等同於捧著金碗要飯。不過如果沒有好桿那就只能望洞興歎了,你能用燒火棍把球都打進去麼?追女人和打檯球又有不同,打檯球你十桿只打進去一桿肯定就輸了,但追女人十桿你能有一桿進洞,就算成功。其實女人和檯球最主要的區別是,女人是桿進球不進,檯球是球進桿不進。」張小東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洪普不吃驚了,說「這才像你,道貌岸然。」

    張小東嘿嘿笑。

    「現在星際妹妹不多,你對子靈不感興趣?」張小東說,「我夢想就是找一個能和我一起玩遊戲的老婆,以後兩人在家打星際,誰輸誰做飯,誰輸誰洗碗,多美。」

    「我有目標了。」白洪普打消張小東顧慮。

    「青梅竹馬?」張小東問,他沒任何理由相信白洪普是上大學後下手的。

    「算不上,一面之緣吧。」白洪普說這話時想的是李曉紅,說完不知道怎麼又突然想起了小魚。

    「呦?一見鍾情?夠浪漫,脫胎換骨了?」張小東翹大拇指。

    「什麼脫胎換骨?」白洪普不明白。

    「就是當男人。」張小東賤笑。

    白洪普搖頭。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對現實的殘酷性認識不足。我給你講個故事,兩位古人在院子裡聊天,天上飛來一群大雁,兩人就討論給大雁射下來下酒,在怎麼吃雁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於是他們就討論怎麼做怎麼吃,等他們達成一致後,雁已經飛跑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張小東問。

    「該出手時要出手。」白洪普說。

    「孺子可教,看到小女,不要總想著泡到手後如何與她嘿咻,正當你做白日夢的時候,她說不定已經倒在別的男人懷裡。先下手為強,該出手時就出手,手出的不准,是技術問題,手出的不快,是思想問題。」張小東說。

    「你打算雷霆出擊了?」白洪普問。

    「非也,非也。」張小東搖頭,「治大國如烹小鮮,追女人也如此,老子的話意思不是說治大國像是烹小魚一樣容易,而是說烹小魚時不要翻來覆去的瞎折騰,會把魚翻爛糊的,講的是無為而治。追女人也一樣,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極易引起別人警惕,而有準備的人是難以攻克的,所以追女人急不來,講究的是功到自然成,廢話少說,閒事兒少做,每句話,每件事都有地放矢,像烹小鮮一樣,翻動不多,卻是事半功倍。」

    「這和打星際一樣吧?多偵查,不瞎出招,但每次出擊都打在對手痛處。」白洪普問。

    「這我倒沒想到,不過你說的有理,如此可見世界果然大同。」張小東說。

    此刻球桌上的球已所剩無幾,兩人又胡亂打了一會,最後結局是張小東技高一籌,搶先擊黑八入袋。

    「一小時打一桿,球童清閒了。」張小東說。

    「還打嗎?」白洪普收桿,問。

    「回吧,不早了。」張小東看表。

    保齡球館人聲鼎沸,李彬和王傑的保齡球技術師從電視頻道,屬於自學成才,姿勢自然東施效顰七扭八歪,球館的教練懶得搭理他們這種散戶,招呼旁邊球道的集團軍去了。隔道集團客戶高局長王科長苟處長的稱呼不絕人耳,李彬和王傑兩人玩了一會覺得無聊,產生了打道回府的念頭。

    四個人在走廊相遇。

    「嗨,怎麼樣?」張小東打招呼。

    「別提了,沒法娛樂啊,我們兩往那一站,霍,這玩球的妹妹們可勁的往跟前湊,這前呼後擁眾星捧月的,我都沒法發揮了,只好隨手拋球,你猜怎麼的?全是大滿貫!整個球館都鎮了,教練非拉著我手讓我代表球館參加比賽,我想明天還有比賽,捨小家為大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說實話,我打星際真是糟蹋了,玩保齡無師自通,天才啊!」王傑唾沫四射。

    「你們感覺如何?」李彬問。

    「我們?一般吧,老闆說我是中國的戴維斯亨德利。小白水平差一些,也就和丁俊暉打個平手,不過我們兩打的挺孤單的,沒觀眾,因為老闆說什麼為了給我兩創造一流的比賽環境,把其他打球的都勸退了。」張小東大放厥詞。

    「現在幹什麼去?」白洪普問。

    「拱豬?」李彬提議。

    一致通過。

    事實證明時間移動速度不是一成不變的,不然為什麼剛才打檯球打保齡球度日如年,現在玩拱豬卻斗轉星移?他們還意猶未盡時,已到了必須睡覺的時候了。

    轉天,於子靈精神飽滿其他四人萎靡紅眼的迎來了八強賽的對手,理工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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