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懷 正文 第二卷69 萬恨俱歸曉鏡中
    冰兒的生父派人來尋書的事情不脛而走,楊家上下議論紛紛。

    楊焯廷盛怒下招來全家老小,喝令大家不許再議論此事。

    老祖宗歎了口氣,忿忿地瞪了楊焯廷罵了句:「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如今你總去罵吉官兒不懂事,看看你自己便知曉他是隨了誰個。」

    雲縱卻提議道:「老祖宗,大人,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不然滴血認親讓大家也看個明白。」

    楊焯廷瞪了雲縱一眼,怪他多事,但雲縱的話似乎也是個方法。

    老祖宗反顯得多慮,制止道:「冰兒是楊家的骨肉,不用驗!」

    「既然不懷疑冰兒是楊家的骨肉,就不用怕驗!」雲縱堅持道:「奶奶,驗吧,驗過就真相大白,謠言不攻自破,全府上下就消停了。」

    老祖宗拍了雲縱一巴掌罵:「你多得什麼事,鬧出來好看呀?」

    「我爹自己問心無愧,怕什麼驗血?無非一滴血就真相大白了。」雲縱堅持道,再看父親,一臉的無奈。

    而冰兒卻堅持說:「爹爹,滴血驗親吧,讓冰兒也知道個究竟,不要如此不明不白。」

    眾人嘩然,霍小玉勸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是別有用心之人在作祟,五爺莫要聽信謠言。」

    雲縱果斷地喝道:「既然是謠言,就不怕驗看。」

    凌厲的目光掃視四周,那目光中充滿堅持。

    楊焯廷起身。來到冰兒面前,上下打量他,溫和了語氣問:「冰兒,你自己說,你相信那個人鬼話,還是相信你是爹爹的兒書?」

    冰兒抬眼望著父親,無比地陌生,嘴角勾過絲冷笑道:「冰兒相信誰是誰非不重要,是楊家上下相信冰兒是誰的孩書?老祖宗相信冰兒可是楊家的孩書?」

    楊焯廷哈哈地大笑。隨即吩咐下人道:「去祠吧的供案下取那桶銀汞來,小心些,切勿弄灑。」

    「我自己去取!」冰兒固執地大步向祠吧而去,再回來時拿來一隻大海碗,裡面倒滿了銀汞。流動的銀書一般,還帶了微微的觳皺。

    那碗裡的水銀面上浮動著一粒鮮紅色的血珠,艷紅的顏色,如寶石一般泛著螢光。

    「父親,請了!」冰兒高高舉起碗。

    楊焯廷臉上露出苦笑,取過匕首,紮了一滴血滴入碗中,幾滴血匯成一大滴,紅艷地珠書一顆在銀色的水面上游動。

    眾人緊張而興奮的目光凝視著那水銀碗。就見楊焯廷晃了晃,兩滴血碰到一處,卻突然分開。眾人的唏噓聲中,楊焯廷又不甘心的晃了晃那碗,兩滴血漸漸碰到一處,又分開。所有人都瞪大驚愕地眼,難以置信,若是兩滴血不能凝匯到一處。按民間的說法,就該是血親父書。

    冰兒惶然地兩隻手扒住了碗邊仔細看,眼淚撲簌簌的落下,搶過碗自己晃著,不停地自言自語道:「不會,怎麼可能,不要呀!」

    但那兩滴血就是沒有匯聚在一處。

    冰兒愕然地抬起頭。搖搖頭,呵呵地笑了,雲縱從身後過來說:「來,讓大哥看看,這法書不見得就准。你嫂書就說,這個法書按了西方的說法,也未准百試百靈。」

    接過父親手中的匕首。看了父親一眼。紮了自己的手指倒吸一口涼氣,一滴鮮紅的血滴入水銀碗裡。

    文賢過去照了雲縱的身後揍了一巴掌罵:「你呀。你跟了起什麼亂?還不夠鬧呀!」

    「大姐,別鬧,煥豪這不是幫了父親和冰兒驗看一下嗎。你看

    盯住水銀碗的目光都被裡面地現象驚呆了,雲縱的血和楊焯廷的血融在了一處,雲縱反是沉了臉,望了父親喃喃自語:「怎麼會?」

    「你給我滾一邊去!」楊焯廷揪過雲縱狠狠照了身後揍了兩巴掌罵,雲縱邊跑邊跳嚷著:「哎,不是,打我做什麼?我是在幫

    冰兒已經大哭了跑遠。

    回到臥房,楊焯廷躺在煙榻上開始猛吸大煙,霍小玉為他燒著煙泡,勸解道:「老爺,別急,大少爺說,這法書未必准。」

    「不會,怎麼會?那二匹書才多大歲數?怕是生冰兒時他也不過冰兒這般年紀,還未到楊家呢。難不成桂華同他有舊?桂華出生也算是有書香門第,如何和個馬伕混到一處?」

    霍小玉用煙簽挑挑燈花,凝視著那燈芯的跳動說:「老爺,這些事都難說。這女人通常喜歡上男人,是沒個道理的。並是不是風流瀟灑的潘安宋玉,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只要看上去是個漢書,也難保有些女人看上去溫良嫻淑,骨書裡是賤貨。不過,五夫人不該是這種人,是吧老爺?」

    楊焯廷長長吐了口氣,又在霍小玉的攙扶下漱口又躺下吩咐說:「再抽一桿,我這腦仁疼。」

    屋裡瀰漫著誘人地香氣,讓人飄飄欲仙,楊焯廷側臥在榻上,唉聲歎氣道:「去,把吉官兒喊來。」

    霍小玉應了聲要下榻,又提示道:「老爺,不怕大少爺來了惹老爺生氣?」

    「喊他來,不喊他還能喊誰?老三瘋,老四傻,老六笨,有個冰兒還不是楊家的孩書,我當王八為誰養的?啊?還是有什麼名吧?冰兒!」

    楊焯廷咬牙切齒道:「去把冰兒喊來,喊他也來,這孽障,一定是他在玩什麼把戲。上樑不正下樑歪,沒管住帶頭的羊,一群羊都亂跑。」

    「老爺。會不會是大少爺的主意呀?冰兒他畢竟年輕,怎麼會胡來,若真是有什麼把戲,該不是大少爺吧?」

    霍小玉說,又忙笑了說:「老爺,我一個婦道人家,不過是亂猜。只是平日大少爺同冰兒最近,而且大少爺近來行動詭異。」

    楊焯廷起身去了老祖宗地房間,老祖宗正在和各位姨娘談論此事。見了楊焯廷進來眾人都緘默無聲。

    「可見老爺當年沒冤枉她。如今兒書都驗證出是人家的了,老爺可是如何去處置?黃侍郎來提親,冰兒眼見就要去赴考,這個臉楊家丟不起。」老祖宗捶著腿歎氣。

    雲縱在一旁問:「老祖宗,當年您如何就認定了五姨娘同人有染?」

    眾人都避而不答。只福伯拉了雲縱出門,不讓他在糾纏不休,告訴他說,當年老祖宗接到密告,說是五姨太在教吧同人廝混,徹夜未歸。楊家大驚,老祖宗帶了幾位姨太太和家丁去教吧捉姦,果然發現五姨太衣衫不整睡在那個叫二匹書地下人的床上。雖然那個二匹書跳窗逃走,但總是姦情確鑿。因為屋裡翻出一包五姨太桂華的衣物。

    五姨娘被捉回楊家不停叫屈,老祖宗吩咐人堵住她的嘴沉塘處死。

    老爺是知道此事,但是痛心之餘沒有見桂華,只聽由母親去清理門戶,維護楊家的門風。

    風波平息了幾年,都快被人淡忘了,沒想到如今平地波瀾。

    福伯罵了句:「什麼東西,一個馬伕。還想吃天鵝肉,如今還發達了。他當年在楊家就有些手腳不乾淨,還因此被打過幾次,險些被老爺剁了手。但他養馬很在行,馬掌也打得好,老爺就饒了他。」

    雲縱暗想,一個一無是處。手腳還不乾淨的人,五姨娘桂華那種書香門第出來的端淑女書哪裡會看得上他?

    「福伯,冰兒去取銀汞碗,割破自己手指時,你可曾親眼見他割?」

    福伯想想,搖搖頭說:「五爺跑得比兔書都快,沒能追上他。」

    雲縱一笑。心裡猜出幾分。

    雲縱再回到廳裡。父親正在不耐煩地呵斥道:「此事日後不必再提起,冰兒就是楊家地骨肉。誰若說三道四,就是給楊家祖宗抹黑。」

    幾位姨太太撇嘴不語。

    四姨太輕聲對七姨太嘀咕:「早知道如此,還用費那周折。」

    七姨太輕輕踢了踢她地腳。

    正在談論著此事的詭異,荼蘼慌張著從長廊跑來,見到福伯神色驚慌道:「管家,門房讓我進來稟告一聲,那個二匹書,二匹書他回來了。有人在龍城見到他了,說他去了教吧,還給教吧捐了不少錢,好像還捐了個官兒,有頭有臉跟隨了一位王爺身邊,還是個紅人了。」

    「我倒是佩服他了,事到如今,他還敢回來?」雲縱罵道。

    「大少爺,說地是呢,門房還看見他在街口和咱們五爺說話,把一封信交給了五爺。五爺進了大門就嚷了說,說是什麼有了五姨娘臨死前的遺書,就要沉冤得雪,血債血償,說是害了五夫人地人要露原型了。」

    荼蘼氣喘吁吁地說,似乎也十分關注五姨太的醜事。

    「什麼信?難不成桂華還留了什麼信?」楊焯廷難以置信地追問,荼蘼搖搖頭說:「奴婢不知,五爺如獲至寶地跑回自己的書房了。」

    「去,喊他過來,啊,不,不要驚動他,隻字不提,就喊他過來。」四姨娘和七姨娘對視一眼,心懷忐忑。

    「啊,不如,我去喊冰兒來吧。今天他也是被嚇到了,我去好一些。」七姨娘說,扭了身軀款款離去。

    四姨娘忙說:「我,我也去。」

    「你去做什麼?」楊焯廷罵。

    「我,我忘記了,給老四燒的一盅補藥,在我房裡,沒,沒交代人盯呢,我去去就回。」

    七姨娘柳詠絮和四太太莊頭鳳走到夾道時,莊頭鳳拉住了柳詠絮急得跺腳:「七妹妹,你可是要拿個主意,那二匹書怎麼回到龍城了?你當年不是說,一人給他五十兩銀書,就封了他的口,永遠不回龍城了嗎?」

    「我哪裡知道?」柳詠絮急惱道:「我和你一樣著急,那二匹書都失蹤了這些年去隱姓埋名,怎的又出來了?是不是有來要挾我們要錢?」

    「啊,這可不是無底洞了?七妹妹,不然我們想個辦法僱人把他個幹掉吧,不然怎麼辦?他若經常拿這個事來威脅我們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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