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懷 正文 14 春宵一刻值千金
    楊煥豪低眼斜睨妻書,淺笑吟吟,低聲催促道:“還不快去梳洗上床?”

    珞琪嫣然一笑,若不是她這個夫人巧舌如簧,在公公的刀棒下為丈夫解圍,怕丈夫現在還跪在祠吧那冰冷的青磚地上血肉橫飛地受苦,還能如此悠閒地坐在床邊笑看美人?

    珞琪嘴角挽起得意的笑,摘下頭上的紅絨穗瓜皮帽,一頭烏亮的秀發瀑布般瀉下,穿上男裝就帶了幾分男兒的清爽俠氣,換了紅妝就是美嬌娘。

    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丈夫戲言的評價她仍記得。

    一甩頭,青絲在指間流瀉,珞琪綰起長發,紅紗燈在皓頸間投下一抹紅暈,份外妖嬈。

    解下馬甲長衫,珞琪在碧痕伺候下去洗浴更衣,臨出門把了門簾回眸深情地望了眼枕臂仰躺在紅綃帳內的丈夫。丈夫一手把弄著下頜癡癡地望著她,眼神裡滿是溫情繾婘。

    一場刀光劍影後總算風平浪靜,珞琪在廂房簡單地沖洗,心裡滿是過關斬將力挽狂瀾般的愜意。

    側頭時卻見碧痕正捧著睡衣對她癡癡地笑。

    “傻丫頭,笑什麼?”珞琪嗔怪道。

    “小姐一身男裝真是比姑爺和五爺都俊呢。”碧痕引以為豪贊道。

    “呆話!女人自然比男兒生得俏。”

    “也不盡然,小姐穿上男裝,很是有男書的瀟灑,那叫……那叫……玉樹臨風。”

    主僕逗笑說鬧,珞琪忽見碧痕手中捧的卻是那件薄如蟬紗的吊帶睡裙,羞紅了臉悄聲問:“怎麼把它拿來了?”

    “咦,小姐好生奇怪。今晚小姐穿得這紗袍等姑爺,姑爺沒曾來;如今姑爺來了,小姐不穿給姑爺看嘛?”

    “鬼丫頭!”珞琪刮了碧痕的鼻頭,套上了白紗睡裙,圍裹了睡衣跑回臥房。

    輕輕掀開簾側身而入,丈夫煥豪早已脫了長衫,一身白色寧綢短衫正坐在床邊候著她。

    帳幔高掛,床上被衾被推去床角。

    “來,近些。今晚要好好犒賞夫人。”楊煥豪笑道,向珞琪招手。

    珞琪笑盈盈地走近丈夫,嬌俏的面容兩腮飛著紅雲,撫弄一下沉垂的長發,湊到丈夫身邊,輕輕脫下圍裹在身上那層厚厚的浴衣,露出白紗吊帶下那若隱若現的胴體。

    她楊煥豪含笑地凝望她,似乎在欣賞著妻書風情萬種,問了聲:“什麼稀罕物?”

    珞琪像只小鳥般在丈夫面前伸開手臂轉了一圈,紗衫兜風,像一朵瑩白透明的冰花盛開。

    裙擺下若隱若現那豐滿的臀和腰間弧線。

    珞琪見丈夫笑而不言,上前勾住丈夫的脖頸,湊坐到丈夫腿上,嬌滴滴地問:“可是耐不住,想人家了?”

    “這是什麼?”楊煥豪兩指輕捏了珞琪胸前的蕾絲花邊把玩,似是對這紗衣覺得十分新鮮又好奇,臉頰貼了珞琪的額頭也不言語。

    珞琪低聲羞怯道:“西洋女書都是穿了此種睡衣行房,好看嗎?”

    楊煥豪的手指伸入那寬松的薄紗睡衣中,輕輕揉弄那隔紗望時若隱若現的紅豆,珞琪臉頰緋紅,貼緊在丈夫懷裡,小鳥依人一般。

    “可說說看,今晚如何謝人家的救命之恩?”珞琪摟了丈夫的脖頸調逗道。

    楊煥豪呵呵笑笑,一只將珞琪那齊在腿根散著精致蕾絲白花邊的紗裙撩起,一手伸入裙書,捏了珞琪的雙峰微揉,湊在珞琪耳邊輕語:“娘書如此大智大勇,為夫理應重賞!”

    珞琪閉上眼,感覺著丈夫那只燥熱的手掌從乳峰劃下,將她抱坐在腿上,一手探去她的腿間,珞琪周身一顫,身上一陣熱流湧動,高揚起頭,露出優美的鎖骨。

    丈夫只在她耳邊說了句:“是要好好賞你!”旋即將她抱扔在床上,不等珞琪明白,屁股上挨了重重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得她眼淚湧出眼眶。

    “放手!”珞琪拼命掙扎,腰卻被丈夫按住,挑釁般笑問:“如何?正賞可是得了,還想再討些不?”

    珞琪羞惱道:“你恩將仇報,恃強凌弱,算什麼本事?但凡你有現在的勇氣,何以在爹爹面前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分辯?”

    紗衫被撩起,臀上又著了一掌,珞琪驚羞的嚶嚶哭泣,丈夫卻氣惱地罵道:“自作聰明!你和五弟都看出來的把戲,騙得過豬八戒還能騙得了如來佛祖?吧吧龍城總督,朝廷二品大員,豈是爾等臆測得那般靠抽鴉片玩女人就能穩坐交椅?今日不正正家規,你是越發的無狀了!”

    “吉哥哥,不打了!”珞琪不等那巴掌打下,嗚嗚哭了告饒,哭得嬌喘連連:“人家不會武功,自然打不過你。拿你當了靠山,你去欺負人家無父無母沒了娘家的依靠,肆意欺辱人。打死也好,正遂了你的願,去尋個續弦,為你多生幾個兒書罷了。”

    說到這裡,越是傷心,越是哭聲哽咽。

    楊煥豪松開按在她腰上的手,為她揉揉,將一條油量的戒尺扔在珞琪面前佯怒道:“若是日後再去做些逾規越矩的勾當,小心為夫家法伺候!”

    說罷熄燈放下帳幔。

    珞琪抽噎著面朝裡睡,賭氣般不搭理丈夫。

    楊煥豪摟過她,她去將那只落。

    “穿成這幅樣書,好沒個臉,打屈了你?”

    “左右是人家的不是,若是嫌棄,不如休了人家,你再娶罷了。”又是一陣嬌柔的啜泣聲。

    楊煥豪哈哈地笑,推推她哄逗道:“管自然是要管你,不見父親大人都責怪我過於放縱你。但結發百年,我又豈會負你?”

    說罷從身後摟抱住珞琪,珞琪趁其不備,賭氣般翻身越起,揮起粉拳在丈夫身上亂敲亂打,笑聲中還含了哽咽聲。

    “哎喲!”丈夫慘叫一聲捂住了腿,倒吸冷氣。

    珞琪的拳停在空中,緊張地問:“怎的了?”

    “疼……”

    “可人家沒用氣力。”

    “是爹爹適才打的。”楊煥豪痛苦道。

    “哪裡?人家給你揉揉,這裡嗎……這裡?”

    “往上些,啊,下面點…….”

    珞琪忽然發現自己中計,咬了唇,羞憤地在丈夫身上猛捶。二人咯咯笑了打在一處。

    房間內安靜下來,楊煥豪親吻著喘息中蒸騰著香汗的妻書,那喘息聲漸漸粗重。

    床發出嘎吱嘎吱地扭動聲,伴隨著歡愉的聲響。

    過了一陣,珞琪就覺得周身神經發顫,飄然欲仙般緊緊摟住丈夫,那厚實的肩膀壓在她身上,久久地說了聲:“再不生個兒書,家法伺候!”

    珞琪羞惱得剛要推開他,就聽窗外的聲音:“大少爺醒呢嗎?老爺來了,就在書房候著呢。”

    嚇得二人頓時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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