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異國找帥哥 正文 第十七章 折磨
    風鳥宮。

    夜裡有點陰冷,稀疏的燈火使風鳥宮看上去像是一座墳墓。

    花月坐在窗前,倚著窗欞怔怔地望著外面,輕輕道。

    「原來風鳥宮夜裡也很冷啊……咳咳咳……」

    自從風先生和雲死後花月的身體就一直沒好。火燒山、千里枯木雖平定,可結果並非如她所願,現在沿海一帶戰事又吃緊,政局艱難也超出了她的預料。當日定下的先破後立,沒想到卻將饕餮部落陷入戰爭而不能自拔。似乎這所有意外,都和一個人有關——玲瓏。

    一陣夜風撲來,把案上的白絹吹起,那上面都是來自各方的暗報,其中有關玲瓏的最多。

    她還沒有死啊……花月一隻手支起了下巴,髮絲微微飛揚,依稀可見她的鬢角已生出了根根白髮。

    「大首領……」男侍安飛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桐島和百舌首領求見。」

    「叫他們進來……你下去吧。」

    飛下去了。

    紗簾撩起,桐島和百舌一前一後走進。他們三十幾歲,身體不是很高卻很健壯,腰間和腿部圍著獸皮,背上背著刀、弓箭。一般來說見大首領是不可以攜帶武器的,但在花月這裡沒這個規矩。花月認為,對於首領兵器是必不可少的。何況她有饕餮玉牌保護,那是神物沒人奈何得了。

    「見過大首領!」兩人深深地施了一禮。

    花月長袖一甩,將那些案上的白絹掃到一邊,從案下拿出茶壺和兩個茶碗,斟滿。

    「兩位首領請過來坐。」

    桐島百舌互相看了一眼,大步近前跪坐在花月的對面。

    花月道。

    「這是剛採摘下來的新茶,你們嘗一嘗。」

    「是,大首領!」他們雙手捧起茶碗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

    花月緩緩道。

    「沿海一帶戰事吃緊,恐怕水夏和銀次兩位首領支撐不住了,我們不得不提前做打算。我想派你們二人去……」

    「不!」桐島和百舌堅決地道,「大首領!我二人要確保風鳥宮的安全!如今所有的兵馬都調集前方,風鳥宮兵力空虛,大首領……」

    花月擺擺手。

    「風鳥宮是饕餮部落的首宮,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不堪一擊……假如饕餮部落真的傾覆,我花月又豈可苟活!」

    「……大首領,難道我們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了嗎?」

    燈光之下,花月柔美的笑容綻開,像是一朵靜靜的夜百合在開放。

    「到沒到那個地步就看我們怎麼做了。我叫你二人去沿海一帶並非是去助戰,而是助逃。」

    「……逃?」

    兩個首領一時不明白。

    花月道。

    「饕餮大神留在人間兩脈,一個是我們這些純粹的人類血統,另一個是饕餮血統。如今天象大變,機緣降臨,要能抓住脫離紅塵俗世,可就是我們的造化了!」

    桐島和百舌聽得一頭的霧水,不明所以。

    「大首領,我們不懂……」

    花月幽幽歎了口氣。

    「饕餮部落千百年來的基業不能毀在我的手上。其實你們也無須知道的太多,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們是……要遷往別處?」

    花月手指斟著茶水在案上畫起了一幅地圖,指向了一個地方——雲夢澤。

    「你們去見銀次和水夏兩位首領……這是接下來走的路……可記下了。」

    「……記下了,大首領!」

    「好!」花月袖書一抹,將案擦拭乾淨,「只可帶二十人左右,其餘者要做到全部陣亡,你們的身首也要慘死對方手中。明白嗎?」讓他們找個替身替他們去死。

    兩位首領都有些不忍,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切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即刻起程,不可耽誤!」

    「是,大首領!」桐島和百舌起身離去。

    花月怔了半晌,撕下一條衣袖,咬破食指在上邊花了一個X,眉目顯出痛楚之色,但還是招來風鳥繫在它的腿上,放飛了出去。做完這一切,她伸手輕輕地撫著胸前掛的饕餮玉牌,冷冷笑了。

    「……想來殺我嗎?還沒那麼容易!」

    風鳥在黑暗之中一閃即逝。這只風鳥與其它不同,全身都是潔白色,在黑暗之中像道亮芒投進一雙眼睛裡。他輕輕地道。

    「大首領的命令已下,我們開始吧!」

    另一個聲音低聲說了句。

    「是!」

    時間不長,黑暗中陸陸續續地一些人影由風鳥宮出發,進入了蒼茫的大山裡。他們行動看似不快,實際上卻很有速度。

    白色的風鳥一直飛到蒼狼大軍駐紮的附近,落在了一棵隱秘的樹上,那裡的饕餮部落黑弦看到,伸手抓住,解下風鳥腿上的布條,放掉了風鳥,看也沒看返身跑進叢林中。前面不遠是籐蔓搭起的一些帳篷。

    他跑進了其中一個帳篷裡叫道。

    「夜神、玫牙叔叔你們看,大首領來信了!」

    帳內坐著兩人正是夜神和玫牙。他們滿臉擔憂,正在商議著什麼,聽到黑弦的話都是一愣,並沒有表現出驚喜。

    夜神接過布條看了一眼,遞給玫牙。玫牙歎了一聲,燒掉。

    「怎麼樣?大首領是不是下令要痛快地打一仗了!」黑弦有些迫不及待雀躍著道,「我就說我們不能總是在這裡監視著蒼狼大軍!那個玲玥不是個東西,上次大山慘敗就是他搞的鬼,按照我的意思早就應該把玲玥,還有他們那干人統統殺了!蒼狼大軍算什麼東西……」他在這說了一通,可見夜神和玫牙都沒有說話,一時有些發愣,疑惑地道,「怎麼大首領沒有下作戰的命令?」

    玫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大首領下命令我們去沿海一帶,那裡的戰事很吃緊。」

    「那玲玥怎麼辦?蒼狼大軍怎麼辦?就讓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這樣呆下去嗎?我黑弦不去!」

    玫牙指著他氣道。

    「你竟敢不聽大首領的命令!你知道蒼狼大軍暗處埋伏了多少人嗎?你知道他們和人狼一旦有事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嗎?到那個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可是……我們也有饕餮血統的人啊?」黑弦還不死心,狡辯著。

    玫牙氣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夜神長歎一聲。

    「天做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這樣吧,沿海一帶戰事吃緊不能不去,你就帶著一隊人馬繼續駐紮這裡。由我們帶人去就是了。」

    黑弦眼睛一亮。

    「好!給我留下一千人馬便可,其餘兩位叔叔都帶走!」

    玫牙和夜神深深地望了一眼。夜神像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你真的不和我們走嗎?」

    黑弦兩眼放光。

    「我一定要生擒那玲玥!一定要把蒼狼大軍打敗!」

    對於黑弦的一番豪情壯語夜神和玫牙根本無視。

    「給你留下一萬人馬……你自己小心吧!」

    他們轉身出來清點人馬悄悄地向沿海一帶進發了。

    黑弦愣愣的。

    花月給他們的命令也是將黑弦捨棄。

    雲死後花月已有了預感,自己可能無力再掌控全局,可是那個時候她還並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再次用無數饕餮部落的人們性命召喚出了饕餮大神,才得到了饕餮大神給的去雲夢澤的地圖。

    花月並非想將黑弦扔下不管,可此去雲夢澤乃屬天機,絕不可洩露,但黑弦有勇無謀,遲早會壞事。更何況總得有人要做出犧牲,留下來牽制蒼狼大軍、迷惑玲玥的視線。總之,於情於理,黑弦都逃不了被拋棄的命運。

    但夜神和玫牙還是做出了最後一番努力,可惜黑弦沒聽。

    夜神和玫牙前往沿海一帶玲玥這邊早有人回報,玲玥和玲瓏商議蒼狼大軍究竟是動還是不動。

    從狼圖騰進入自己的身體後,玲瓏就發現玲玥有些消極,很多時候心都不在焉。這等小事還要等她來定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玲瓏聽說饕餮部落還留下一萬人埋伏在叢林裡,首領叫黑弦。她知道從蒼狼大軍進入十萬大山開始就一直由饕餮部落的夜神、玫牙、黑弦三位首領帶兵迎接。表面上看是接待,但實際上卻是監視,如今夜神和玫牙前往戰事吃緊的沿海一帶算是情理之中,那麼這個黑弦有個意外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做掉!」玲瓏當即決定,「不過做掉的時間要等等。」要等她刺殺完花月回來。刺殺花月兩天後才能出發,因為滿月就到了,她的病也要犯了。

    這次犯病似乎比上次要厲害的多,玲瓏全身都在疼痛,再加上似火,這使她的意志越來越薄弱,與藥王放縱的一幕幕不斷地閃現誘惑著她。而藥王時而變成前世的微、又時而變成今世的納蘭、其他人……只是微的樣書越來越清晰,納蘭有些模糊。

    「微!微!微……」

    玲瓏覺得全身快要炸開了,冷熱交替,痛不欲生!

    她不得不讓高娃將她綁在床上。

    微在帳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每次從帳內傳出玲瓏撕心裂肺的叫聲。

    「微不要走!」

    微都像是瘋了一樣要往裡闖,但每次都被玲玥的親兵攔下。

    玲玥站在一邊,望著遠處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他這是第一次看到玲瓏犯病的樣書,他已不是一個不知人事的少年,對於玲瓏的需要自然明白,這讓他面色越來越青白,特別是玲瓏叫的還是微。

    也許玲瓏叫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還好些。比如玲玥這個名字。

    高娃和銀花在帳內默默地看著玲瓏受罪,汗水濕透了衣裳、臉上潮紅一片、目光迷離混亂、嘴唇哆嗦著。清醒時命令高娃將她打暈,迷亂時叫高娃給她帶進來一個男人。在那個時刻似乎只要是個雄性就可以。

    高娃淚水順著臉往下淌,銀花愣愣地道。

    「這就是想男人了?如果滿足她是不是就不會痛了?」

    高娃點點頭,忍不住哭出聲。玲瓏的自尊有多強高娃比誰都清楚,可是卻偏偏得了這種怪病,這不等於羞辱她嗎?可是再這樣下去玲瓏會不會被折磨死?

    銀花忽然蹦出兩個字。

    「我來!」上去就要解玲瓏的衣服。

    高娃大吃一驚,衝上去將銀花給拉了回來。

    「你要幹什麼!你不許碰她!」

    銀花不示弱地推開了高娃。

    「憑什麼!你憑什麼管我!」

    高娃惡狠狠地抓住了銀花的衣服,憤憤地道。

    「別以為玲瓏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就不知道!你若敢碰他一下我就殺了你!」

    銀花的目光一時滿是淚水。

    「為什麼?就因為我不是男人?男人有什麼好!有什麼好!男人能給她的我也一樣能給!」

    「放屁!你是男人是女人是豬都沒人管!你要是那麼做了就等於殺了她!你給我滾!」

    高娃是堅決反對花骨朵兒的。推推搡搡將銀花給推出帳外,此時的微衣服已被玲玥的親兵撕扯的千條百縷,趁高娃推出銀花之際他衝入了帳內。

    這下玲玥的親兵急了,剛要往裡闖,高娃一聲大喝。

    「大膽!你們誰敢入帳!」

    銀花也像是站到了高娃這一邊,怒目而視,挺身相攔。

    玲玥僵硬的身體轉了過來,兩道殺人一般的目光射向高娃和銀花。

    「你們想幹什麼!」

    高娃毫不畏懼。

    「看到喜歡的人在痛苦,卻無動於衷,我要是玲瓏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叫他的名字!」

    玲玥咬牙切齒,渾身發抖,最終他面色冰冷,目光猶如死灰一片,一揮手,快步離開。

    他的親兵怔了一刻,帳內傳來曖昧之聲,高娃大叫。

    「滾!」

    那些親兵們下意識地跑了。

    帳內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高娃和銀花卻像雕像一般站在那,各自的心事讓她們都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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