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國 第四集 陰謀與背叛 第三十章 戰場之外
    為戰亂,許多地方的人開始逃離自己的故土。農奴至還有一些比較富裕的農民和自由人,也更希望自己是在一個沒有戰爭的地方。

    現在的戰爭對於逃亡的人來講,是好事,也是壞事。因為現在大家都沒有多少空閒的士兵了,馬匹也極度缺乏。想要追捕逃亡的農奴,就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逃亡者也沒有那麼容易到達安全的地方,一路上到處都有可能碰上其他領主的士兵,他們很有可能強迫自己抓的農民來為他們服勞役,或者是直接殺死。

    這無法阻止人們逃亡,特別是那些已經沒有多少士兵的領主,人民的逃亡讓他們的狀況更是雪上加霜。這就導致了弱的越來越弱,而強的會越來越強。

    他們的目的地很多,有些只是單純地跑到相對平穩的地方。那些領主可能還沒有進攻別人,單純的農民就認為,這裡是安全的。

    想要找到完全沒有戰爭的地方,難度有點大。所以離他們比較近的,領主採取守勢的地方,就接納了不少逃亡者。

    還有一些人,則是知道這樣的小領地,根本無法抵擋住強大敵人的進攻。雖然防守的人要死得慢一點的,卻照樣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他們往往會選擇繼續前進,直到進入更安全的地方。

    在卡耳塔的戰亂之中,還是有幾個地方保持了相對地平靜。一個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領地。雖然那裡離哈伯爾尼亞太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會越過哈德良長牆。

    但是人民依舊信任狄德羅公爵,在他的領地極其周圍,保持了平靜。當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之所以這裡沒有混亂起來,是因為很多的領主,都已經是他的秘密附庸了。狄德羅公爵對於這些附庸地掌控,可比攝政王戈爾茨強得多了。

    狄德羅公爵對於大多數的附庸,並沒有要求他們直接派兵。只有一些遠離了攝政王戈爾茨的勢力範圍,主要是在孔狄亞克男爵領的附近,以及其東部的一些領主,旗幟鮮明地宣佈拉尼德絲公主。

    現在對於其他人來講。狄德羅公爵只是置身事外的。雖然他沒有宣佈某一方,但是大家也沒有感覺到意外。

    自從聖提雷爾家族成為了卡耳塔的王室以來,赫爾姆霍茨家族就一直防守著北方邊境,阻止哈伯爾尼亞人的南下。

    沒有人能夠代替他們,所以歷來國王們。對於赫爾姆霍茨家族都比較寬容。但是也有另一種說法,就是當時地赫爾姆霍茨家族就已經實力很強大了,甚至會威脅到聖提雷爾家族的王位。所以國王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當時的赫爾姆霍茨家族的家主,將其封地定在了北方邊界上。

    果然從此以後,雖然在人們的心目中。赫爾姆霍茨家族依舊強大,但是他們卻被捆住了手腳。經過多年地戰爭,赫爾姆霍茨家族雖然並沒有衰落下去,但是他們也沒有力量發展了——至少在王室的人看起來是這樣。

    雖然赫爾姆霍茨家族後來也和哈伯爾尼亞人開始進行了經貿往來,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只是暫時的。真到了該打仗的時候,大家還是不會手軟的。

    不過至少現在,赫爾姆霍茨公爵領是安全的,這裡。已經周圍地一些小領地,沒有被捲入戰爭之中。他們沒有去主動進攻別人,但是別人也不敢來惹這個龐然大物,以及他周圍的領地。

    所以這段時間來,赫爾姆霍茨家族得到了大量的人手。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的。他們要保持著對哈伯爾尼亞人的基本警戒,又要抽調精銳加入孔狄亞克男爵的戰鬥,人力資源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這些逃亡者可以開墾更多的土地,其中一些強壯者可以編入軍隊。雖然這會讓軍隊的質量有那裡一點下降。但是通過訓練,還是能夠有所恢復的。

    另外一個地方。就是在卡耳塔西面地一大片地區。這裡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本來應該是和其他地區一樣,陷入戰亂之中的。但是瑞恩斯坦公爵卻憑藉著自己的威信,幾乎已經成為了實際上的盟主——如果他們也要成立一個聯盟的話。

    之所以說是幾乎,那是因為瑞恩斯坦公爵還正在做這件事情。他似乎不怎麼喜歡成立聯盟,而是更加乾淨利落地招攬附庸,如果對方的實力足夠,那麼就是盟友。當然這本質上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其結果就是像他現在做的一樣。

    瑞恩斯坦公爵從領主們的手中弄來了大量地精銳士兵,為此他很是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無所謂,只要能夠勝利,付出的一切都是有報償地。

    他沒有干涉領主們更多的事情,只是要求他們將精銳士兵交給他,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交換給他,因為瑞恩斯坦公爵是支付了費用的。

    領主們的軍隊架構沒有什麼變化,人還是那些人,只是少了些最好的戰士。但是那沒有關係,瑞恩斯坦公爵已經承諾了,在今後發生戰爭的時候,他將率領自己的軍隊衝在最前面,絕對不會驅使領主們的士兵在前。

    這樣說來,那士兵的精銳與否就沒有什麼關係了。領主們雖然還是有的堅決不肯交出精銳士兵,但是大多數都同意了。

    戰亂開始的時候,瑞恩斯坦公爵就四處奔走,努力消弭領主之間的矛盾。這樣做很有效,雖然還是有些領主想混水摸魚的,但是顧及到會導致其他人的圍攻,也就只能夠保持原狀而已。

    並且瑞恩斯坦公爵一直向領主們保證。只要有其他地領主膽敢進攻,他一定會親自帶領軍隊應敵。事實也是如此,發生了幾起小規模的試探,但是瑞恩斯

    真的將其驅逐了回去,雖然敵人進攻的那不是他的領

    因此瑞恩斯坦公爵地聲望越來越高了。他那邊的領地也顯得很平和。即使他正在整軍備戰,但是那也是正常的,如果沒有這樣做的,一定已經被人滅掉了。

    也許在那些領地中,有被人安排好的奸細,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就跑出來把水攪混。但是也許是因為瑞恩斯坦公爵的手段厲害,讓那些人不敢出頭,所以就顯得平安無事了。

    韋林這裡有些不一樣。既然他認為是狄德羅公爵在幕後策劃的這一切。那麼現在自己已經假意成為了他地秘密盟友,他應該是不會希望這裡亂起來的。

    南方防禦同盟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強大了,並且他們在邊境上擺出一副絕不進攻的樣子,讓北方的那些鄰居們放下心來,同時也不敢主動挑釁。

    所以自從上次戰爭過後。到現在為止,聯盟這邊竟然是沒有遭遇到任何一次攻擊。在聯盟內部更是和諧得很,領主們越來越清閒,錢也越來越多,當然他們花得更快。

    在韋林的管家哈特萊地直接指使下,許多新的奢侈方式被介紹給了領主們。他們正閒得無聊呢。

    又被蠱惑著認為自己的錢真的會越來越多,一直到世界末日。

    領主們的錢被大把大把地花了出去,享受著那些彷彿是從世界盡頭而來的美食,或者是某個強大帝國地藝術品。雖然他們根本就不懂這些,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們大談特談配北海魚的醬汁,到底應該是用二十七種香料,還是用三十一種香料。

    —

    一個正常點的人應該知道,用了這麼多的香料,就算是一把泥土。也會成為美味的。但是他們當然不是正常人,他們是貴族。

    這些人不知道,不管最近大家正流行著什麼,都是在巴雷特家族主堡中的某個房間裡一大群人推演後才確定下來的。

    然後帶領潮流的時尚管家哈特萊會給大家帶來全新的,簡直是聞所未聞地東西。領主們不會知道,不管那是什麼東西,都是被巴雷特家族壟斷的。至於那些昂貴物品的成本,我們還是保持沉默為好。

    當然這些東西只是一個補充而已,當領主們發現自己的基金果然很賺錢以後。為了能夠享受到跟奢侈的生活,所以他們投入了更多的錢來投資。

    這個時候。管家哈特萊又適當地讓自己的時尚風暴減弱了一些,讓領主們不用太過於分心。畢竟人們對於奢侈品的消費還是有個底線的,但是對於投資,那簡直就是值得傾家蕩產了。

    有了資金,韋林就能夠開設更多地作坊了。這些逃亡者的到來,很好地解決了人手問題。但是一開始,韋林還遭遇到了一點挫折。

    「他們寧願種地也不願意做工?」這個消息聽起來很是驚人,韋林仔細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這裡是卡耳塔,發生這種情況可不奇怪。巴雷特家族是經過了許多代人地努力,才讓領民們變得能夠接受成為商人和工人的命運。

    沒辦法,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得到一塊自己的土地,才是成為一個自由人的象徵,當然這還算是比較高層次的要求了。對於佃農來說,在任何地方種地都是一樣,只希望土地的主人能夠給自己多留下一點糧食。而農奴的要求一向很簡單,他們通常只希望主人不要隨便殺掉自己這樣的人就可以了。

    巴雷特的土地貧瘠,這也是讓大家能夠願意成為商人和工人的原因之一。這裡的糧食,現在主要是依靠進口的了。

    對於新的勞動力,韋林是萬萬不會放他們去種地的,那絕對是徒勞的。巴雷特的土地不適合耕作,這已經經過了許多代人的證實。

    但是如果這些人要堅持種地,韋林也同意的話。他們也會很快就發現,這裡的土地根本就種不出太多的糧食,歉收是肯定的。那時候這些人想必又要離開這裡,到其他地方去。

    當然自己也可以命令免去這些人的稅收,但是那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土地過於貧瘠的話,說不定會導致農民們自己都養不活,結果還是一樣。

    所以韋林想了個辦法,所有前來投奔的農民都在邊境上被攔了下來,然後直接送到了巴雷特。雖然那些地方是屬於其他領主的,但是現在韋林掌握了軍隊,就很容易做這樣的事情。

    領主們甚至還沒有怎麼聽說這件事,逃亡者就源源不斷地來到了巴雷特。在這裡,他們被以戶為單位分開,然後得到一塊木板,上面有些文字。

    按照官吏的解釋,這些東西,就是擁有土地的憑證。當然了,這只是個憑證而已,只是保證大家擁有土地。

    並且這個是分級別的,原來的農奴,一律成為佃農。原來的佃農,則是成為自耕農。而那自由人和富裕的農民,可以得到雙倍的土地。這個條件優厚得讓人不敢相信,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還有一點小問題……嗯,這些土地還沒有開發好,仁慈而睿智的韋林男爵專門派人去開荒了,準備在弄好後,再交給大家。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大家可以到作坊裡去工作,以獲得薪酬,養活家人。

    韋林知道,如果是直接命令這些人去作坊,恐怕就要調動軍隊來防止他們逃跑了。可是現在來個緩兵之計,那麼他們在知曉了自己能夠獲得更多的收入後,自然就不會那麼一門心思想著去種地了。並且周圍環境的潛移默化也很重要,韋林自然又些別的手段來防止這些傢伙堅持去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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