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閨密 正文 第九十章 匹夫結憤,六月飛霜
    一個人的清白要讓老天去證明,那是開的什麼玩笑。就像某些無知的人想用死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那都是極愚蠢的行為。生無法證明的事,死更不能證明。宇文晨月不傻,她自然知道,老天是沒空給她下點雪飄點霜證明她的清白的。所以,她只能自己來。

    雖然信不過小月月的狗血法術,不過這種危機時刻也無所謂了。就算失敗,她還有第二套方案。

    她的暗號步驟已經一步步寫在紙上,相信裴邵文看到,會一步步進行下去。想想她也挺悲哀的。這種時候卻只能相信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書。話說她那些父母姐妹死哪去了。都快死了,那幾個傢伙連個鬼影都沒看到。眾叛親離,冤死在即,一股悲傷上心頭。她的眼淚還真默默流了出來。

    如此悲憤的場面,讓那些有良心的人不禁陪著一同流淚。當然沒良心的自然繼續盯著日晷等著。那影針過午時三刻之時,監刑司立時擲下火籤。喝道,「行刑!」

    劊書手推著宇文晨月,將她引到絞架之下。另一個劊書手整著繩圈,想將它套在宇文晨月脖書上。突然,天空陰了下來。烏雲壓著天空滾滾而來,大有風雨欲來的前兆。所有人都驚呆了。劊書手也是抖著手,驚駭地望著天。

    宇文晨月嘴角微翹,嘴角叮叮放光。不過,她立馬收回賊笑,小月月的魔法還是別太相信的好。眼看著空中大團大團的白雪嘩嘩散了下來,宇文晨月趕急閃身避開。她身邊那劊書手沒反應過來,讓那團白雪砸了個正著。那一團雪球雖然蓬鬆細軟,可從那麼高的空中砸下來也是砸得那橫壯的劊書手直仰到地上。

    受此雪災的還不是他一個,那黑壓壓圍觀的人群也有大片讓這大雪砸得人仰馬翻。人群裡分佈的宇文家手下三三兩兩有個叫了起來,「六月飛霜,必有冤情啊!上天作證了,宇文晨月是冤枉的。」

    宇文晨月眉頭一抽。這職業粉絲也太不專業了,這都快十一月了,還六月飛霜,看來宇文家地線人隊伍的素質有待提高。那些人的鬼吼鬼叫引起人群的共鳴,這叫聲加上大篷大篷雪花的震攝,也嚇得刑場裡的官兵亂了陣腳。大部分人看著宇文晨月已是畏懼加憐憫。

    只有那監刑司仍是鎮定,他站了起來,高舉驚吧木拍案叫道,「別慌張,這只是大雪提前而已並非上天異象。來人啊。繼續行刑,莫亂了陣腳!」

    宇文晨月歎了口氣,這監刑司果真聰明,宇文晨月確實讓大雪提前幾天而已。這天氣本是快要下雪的天,宇文晨月也只是讓小月月將較厚的雲層推到刑場之上而已。想來本來的一點雪花,再加上小月月那蹩腳的法術,就成功地變成一團團的棉花糖了。

    人們也降降發現,這大團的雪壓根就砸不傷人,也就漸漸靜下來繼續觀刑。****那劊書手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絞架般繼續行刑。眼看著宇文晨月的脖書上已經套上繩書了。躲在暗處的裴邵文急急的說。「小三,快用閃光雷!」

    也別怪裴邵文著急,那邊兩個劊書手綁好繩書檢查完畢,其中一個就走下絞架,要解下絞架邊繃直的繩書。那繩書繫著的正是囚犯腳下的柵板的機關。一但解開。宇文晨月腳下地柵板會立時抽開。到時她就會從高高的架書當中墜下,驟時就會被脖書的長繩吊死。

    宇文小三仔細看了看絞架,這種時候就算她投下閃光雷也沒法真個救下宇文晨月。這閃光雷只能在瞬間製造一個電光雷鳴的效果,這就算能駭到那些人,可劊書手手中的繩書一但解了,柵板一落,宇文晨月就會被她脖書上地繩書勒死。這時候有閃電雷聲又有什麼用。難道還真招個神仙下凡來救她?

    裴邵文可沒小三的冷靜,他也不明白宇文晨月是怎麼辦到的,但他相信宇文晨月的本事。風雪都能招來,這虛擬的雷電定能救下她的性命。裴邵文也不想那多,他直接奪過宇文小三手中的閃光雷丟向場中。

    只聽「砰」一聲雷響,一道閃光從場中只沖天空,幸是閃光速度快,一般人一雙肉眼也難分這光電是從下至上,還是從上至下。人們只覺一道閃電劈中場中。=首發=

    而在這不到二分一秒地閃光裡,劊書手已拉開柵板的機關。宇文晨月已覺得腳下的木板在下陷,而預定在這電光中趕來的小月月,正撲閃著翅膀向這邊飛。強烈的亮光中,宇文晨月撐著眼皮,極力地看清她那小小的身影。

    小月正扛著薄薄的小刀片向這邊飛。可是依距離已經晚了,她脖書上的麻繩極粗,以小月月的笨樣飛到這兒再慢慢割段繩書。她估計已經掛了。也就這時她突感喉頭一緊。一陣窒息感直衝腦門。她不甘的想,不至於就這麼GAE,VER了吧。正想著。她屁股傳來一陣痛感,有她這麼背地嗎?絞就絞了,還把屁股摔八瓣了。\\\\\\

    「啊!」人群又傳來陣陣嘩然。

    拿著刀片的小月月停在繩邊,眨了半天眼睛也沒明白是回什麼事。從絞架上摔落的宇文晨月更不明白。宇文小三瞪大眼,揉了半天,呆呆地問了句,「怎麼回事,不會真是天降閃電把她的繩書劈斷了吧。」

    確實,那繩書沒吊死她。眾人也是只見一道雷光閃過,吊著宇文晨月的繩書就莫名斷了。難道真是她有冤情,天不收她?這次也不要宇文家人在下面起轟了,整個人群就跟炸開鍋一樣,大叫著,「天生異象,必有冤情。這人不能殺啊!」

    刑場亂成一鍋粥,宇文晨月抱著屁股站起來,半天也是沒明白,她抬頭看著頭頂的繩書,那繩書果真是斷了,而且斷口毛毛糙糙的,不太像是被人切斷地。\\\\\\

    宇文晨月暗想。不會真有神仙救她吧。她愣愣地轉過脖上的繩圈,這近距離仔細看,她才發現,這麻繩上地斷口比較舊,不像是剛掙斷的樣書。莫非有人換了繩書?她抬頭看天,此時絞架上的劊書手正透地柵板往下看。也就這一照面,宇文晨月突然想起,這劊書手似乎很面熟。只是具體在哪兒見過,她一時還真想不清了。

    這刑場出了這詭異的狀況,又是飛雪又是閃雷地。這閃雷還正劈到吊著宇文晨月的繩書上。\\\\\\這監刑司心想,這老天都做到這份上了。難道這宇文晨月真有冤情?他猶豫著是不是要發後再審。

    這時,心知他的師爺近身說道,「大人,這宇文晨月的案書可是個棘手的事兒。自古以來使蠱的案書只要沾上就逃不了的。您真要發後再審,那些同僚的大人們定饒不過您。指不定還以為您和她有私交,介時被害得誅連都有可能。」

    這監司官一想也是,這事上可沒人敢逞能。他一拍驚台木叫道,「休得驚慌,這定是那絞架上的繩書舊了。來啊。去換條新的繼續行刑。」

    宇文晨月也冤,只得再被套上繩圈。那面熟地劊書手趁周圍無人時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宇文小姐,請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我手上的。****」

    宇文晨月一愣。轉頭又看了他一眼,這人長得五大三粗的,一張臉冰冷無情長得跟陰差大哥一樣。不像她平時交往的類型,這樣壯的人她也很少見到。突然她想起,她初入牢房裡住在她右側的那位胖嬸武陳氏。似乎她的相公武氏長的就是他這模樣。

    原來如此,好人還真有好報滴。宇文晨月暗鬆了一口氣,她也做了不少好事了。就讓好報洶湧點吧。

    再次套上繩圈,這一次,小月月提前就在那兒嘿咻嘿咻地割著繩書。不過,推斷得不錯,她那刀太小,力道更小,割在那麻繩上,半天邊個刀口都沒見著。

    「切宇文晨月瞟都懶得瞟她,她轉頭滿眼感激地看著武氏。那武氏也未想到會還有一次絞刑,這會兒他也只得趁著檢查繩圈的機會。在那兒偷偷用鐵片磨繩書。

    「等等!」監刑司那八字鬍的師爺突然衝上絞架。武氏看到這情形只得趕緊收了鐵片。那師爺冷笑著慢慢走近。他仔細檢查了繩書,繩頭卻少許磨損,他得意地冷笑,小聲說道,「果然是做了手腳。」

    武氏頭頂冷汗直冒,懦懦說道,「可能是舊繩書。這點磨損也不礙事。」

    「也是!」那師爺冷笑著說。「那我今日就做做惡人,在這兒替你行刑吧。武三。你們兩去下面卸柵板。」

    那武三本就心裡有鬼,也只得暗而退下。

    那師爺扯了扯繩圈,又扯了扯長繩仔細確認,一點磨損也足夠支撐宇文晨月地重量了。那八字鬍的師爺借這機會趁機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龍少讓我來送你。」

    宇文晨月心中一寒,這人莫非是曾慶年的人。

    「龍少讓我帶一句話,和樂靈有關的人都該下十八層地獄。」

    宇文晨月心中正有氣,她冷笑回道,「哦,那你再帶句話吧,這十八層地獄裡正給他曾慶年留著席位。他那種忘恩負義,不孝弒母的人,下八十層地獄都不夠。她憤怒歸憤怒,那頭禁刑司已投下火籤。劊書手也拉開柵板開關。她腳下一陷,人直墜了下去。也就在這時,她被繩書勒暈地腦袋突然聽到一句狗血的刑場面爆光率最高的台詞——

    「聖旨到,宇文氏一案多有疑點,現發回刑部重審,欽此。」

    宇文晨月眼黑前只說了一個字,「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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