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物語:大學那點事情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兩人朝張宇航的家走去一路上張宇航不停的打量著這時的校花笑容可掬儀態大方溫柔美麗確是自己的佳人呀!

    「蘇瓊首先要告訴你的是我的家很窮我的父母也有缺陷你得有思想準備。「

    「張宇航你家的情況我知道你在上時已經告訴給我了。」

    「你能接受。」

    「我能我這次是爸爸叫我來的。」

    「你爸?」

    兩人說著已到了張宇航的家土坯頭門有些地方都把內裡給亮出來了。

    這大概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情形蘇瓊心裡想道。

    張宇航的父母已在門口等候儼然一對叫花子穿著不說人看起來也不周正。

    聾子李夫婦一看來了一位金髮女郎忙讓到屋裡。

    入到其裡蘇瓊心裡有一種作嘔的感覺這哪是什麼家呀?簡直就是個破窯裡面幾乎沒有什麼擺設就幾個小凳子炕上的被褥也是又爛又破。

    「蘇瓊你坐吧媽!做點飯。」

    啞巴婆「嗯」著到廚房去了。

    蘇瓊四處瞅了瞅到處都髒兮兮的凳子上光的沒了漆皮油亮油亮的彎了一下腰又直了起來再一看站在一旁的張宇航臉已紅到脖子根蘇瓊索性坐在上面。

    啞巴娘速度還真快面是中午的涼拌了一下盛來兩大碗。

    張宇航接過來遞給蘇瓊一碗。

    「你吃湊和一下了家裡情況不大好委屈你了。」

    「看你說的只要能吃夠就行了你吃吧。」蘇瓊接過來。

    碗裡全是一色的白綠色少得可憐蘇瓊一看心裡毛毛的她從小到大哪吃過這種飯呀瞧了兩眼全沒了胃口。

    張宇航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張宇航我下車時已經吃了你吃吧我不餓。」蘇瓊將碗遞給了張宇航。

    張宇航一看一口也沒動他沒再說什麼接過來刨了個精光。啞巴婆接過兩個空碗到廚房去了張宇航用手將嘴一抹一頓飯就算完了。

    「張宇航屋子裡悶得慌咱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張宇航想起了和二狗哥去過的一處地方——「柿子林」。

    「好啊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思你呀!來了就到我們農村體驗體驗吧!」

    蘇瓊跟著張宇航來到了這塊蔥鬱的樹林裡。兩人坐在草坪上蘇瓊取出紙巾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又遞給張宇航一張。

    「張宇航這多像我們在時呀!那時多好。」

    「是啊我也想像當時那樣。一片草坪一群朋友大家在一起嘻鬧、潑水可有意思了還有呀我要你陪我逛公園我要搭車去你為了省錢硬是借自行車捎我。」

    「還說呢差點沒被你氣死我要你坐在後座上你確偏要像電視上的情侶一樣坐在前面的樑上可笑死人了你一路上狂叫不停引來好多眼睛呢?」說著張宇航和蘇瓊大笑了起來。

    「那時真好我希望我們就是情侶。」

    「那時好啊。」

    「張宇航我愛你。」蘇瓊眼睛裡擠出一滴淚珠來。

    張宇航稍閉了一下眼睛沒有回答。

    「蘇瓊你剛才說是你父親叫你來的。」

    「張宇航是的你和我的事從一開始我就告訴父親了。只是我沒跟你說。」

    「哦是這樣呀。蘇瓊謝謝你和你的父親這四年來對我的照顧等我掙了錢我一定還你。」

    「這不需要還的我是自願的。我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我的所有。」

    「可是蘇瓊……」

    「你別說了張宇航跟我回去吧!」

    「回哪?」

    「山陽市呀!父親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了一切工作、房子應有盡有。」

    「蘇瓊謝謝你!」

    「你還這麼客氣!你說話呀跟我回去吧!」

    「蘇瓊你是瞭解我的。」

    「我正因為瞭解你所以才來叫你回去你知道嗎?」

    「你明白?」

    「張宇航我還不瞭解你你畢業的題目是《西部需要發展更要機遇》嗎?」

    「這個你都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還知道你的的最後一句話』我愛西部,一定要回到西部,用我的生命譜寫西部的新篇章,讓西部富起來.』你看我記的對嗎」

    張宇航啞然了。

    「我知道」蘇瓊忍不住熱淚直湧聲音也哽咽了「張宇航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我總是想也許我可以改變這一切是不是呀為了我為了我們的愛情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你跟我回去吧。」

    「蘇瓊你是知道的我也愛你。」張宇航的眼圈全紅了蘇瓊將頭靠向張宇航的肩膀低泣著。

    「張宇航我們回去吧!我希望我能把你帶回去。」

    「蘇瓊人各有志我希望希望……」

    「你希望什麼呀!把你父母接過去是嗎?這個我同意。」

    「不是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張宇航這不行這萬萬不行父親的面子是過意不去的就這一次還是我苦苦哀求他才勉強答應下來。」

    「蘇瓊對不起呀!」二狗嘴唇一顫一顫的「對不起」這幾個字音調低得厲害。不過蘇瓊聽得特別清楚。

    「張宇航你知道嗎?你的脾性父親是清楚的來時他和我打了睹的只給我兩天時間他說了要是兩天內我還不能把你帶回去就讓我死心。」

    「是嗎?」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小速度也更慢了張宇航生怕有人聽見。蘇瓊這一席話猶如悶雷一般明明知道要響可是一旦爆響人卻猝不及防。

    「蘇瓊再沒餘地了嗎?」

    「張宇航我的一切都是父親給的我不能讓他老人家生氣呀!父親就我這麼一個女兒無論如何我得守在他的身邊再說自打母親去世之後父親一直孤身一人他是為了我才沒續絃我不能讓父親操心呀!」

    「蘇瓊……」張宇航終於忍不住了拉著蘇瓊的手嚎啕大哭起來。這是淚嗎這是血呀!

    樹林裡拂過一絲微風。天已近黃昏殘照依然耀眼迷人一對情侶卻要各奔東西。

    「張宇航你考慮一下吧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蘇瓊首先我謝謝你。」

    兩人誰也不再言語只一行清淚橫飛。

    「咱們回吧。」張宇航低聲說道。

    張宇航拉著蘇瓊的手朝自己家走去。

    晚上張宇航讓蘇瓊住在自己的房子裡而自己和父母擠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父母做了一點家常便飯兩人誰也沒動筷子老兩口有點納悶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兩人沒敢問。這姑娘好似哭了一夜眼圈紅得厲害而張宇航呢眼皮腫脹的厲害。

    「張宇航我走啦。」

    「蘇瓊我送你。」

    蘇瓊強忍著心中的苦水看著張宇航那呆滯的眼神似想尋找什麼這大概不用尋找了吧!張宇航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蘇瓊感覺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心口像被一種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兩人行進在村間的小路上一前一後一走一停彷彿這路程有好長好長。蘇瓊多麼希望這條路能永遠延伸出去永遠也沒有盡頭他多麼希望跟自己喜愛的男人就這麼走下去呀!

    路再長終有盡頭人難捨終有離別。

    張宇航送蘇瓊上了車臉一轉朝家走去他不敢向後看他何嘗不明白蘇瓊此時的心情而蘇瓊坐在車上又何嘗不是如此。

    一輛車一扇玻璃將兩個人分到天涯海角。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張宇航沒有回家他想找人多的地方這樣心情倒能舒暢些。他徑直來到二狗家。二狗家早已聚了好多人。

    「張宇航蘇瓊呢?」

    「田書記蘇瓊是誰呢?」

    「我來轉轉剛才送走了。「

    田書記的臉色突然暗了下來他已經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張宇航張宇航你爸來了。」

    聾子李遞給張宇航一個袋子張宇航打開一看是一瓶酒這可是當年他從家鄉捎校讓蘇瓊拿給父親的那瓶。旁邊不有一張紙。

    「張宇航

    你再思考一下好嗎????

    這酒是你讓我帶給我父親的我忘了這次我順便拿了回來我思量你還是自己拿給他吧!他這人最好這東西。

    蘇瓊

    七月七日」

    「張宇航人家姑娘要你把酒親自送回去呢?」田泥叔道。

    旁邊幾個人一聽都笑了。

    「送就送吧當今社會誰怕誰。」

    「張宇航若真送可要多送點人家可是你丈母姨父!你呀!」

    「是啊!是啊!人家閨女來了這說明可是好事呀!」

    張宇航一臉窟迫明知大家是和自己開玩笑可自己卻怎麼也笑不起來有的只是一種酸澀之感。

    「田泥田煥別說了。」田書記的語氣中有了一股子嚴肅的味道。田泥、田煥一聽忙頓了下來。

    「咱們閒話少說趕緊去動員吧!晚上咱們繼續在這裡開會。」

    桂山、老枯、田泥、田煥出去了聾子李也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二狗和張宇航兩個人。

    「張宇航你呀!太孩子氣了怎麼就這麼強呀?」

    「二狗哥」張宇航跪至二狗的跟前嚎啕大哭起來。這可嚇壞了後面照看孩子的啞巴婆和田家二嬸出來一看是和書記在一起也沒敢打攪退了回去。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窩在心裡那可難受。我也不想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可要三思才行。」

    張宇航一邊抹淚一邊點頭。

    「張宇航我們也出去吧發動一下群眾思想看能否有人願意種植這個。」

    下午二狗和張宇航經過桂西家門時看見停著一輛車和上次一樣大概是蘭兒回來了。二狗忙讓張宇航回家去取上次西叔給的那伍佰塊錢。自己搖著輪椅進去了。

    二狗剛到門口就見蘭兒從門裡出來。

    「蘭兒是你嗎?」

    「二狗哥你……」蘭兒跑到跟前擦拭著雙眼「怎麼會這樣?」蘭兒哭得特別傷心。

    「蘭兒你瘦了還好嗎?」

    「我好著呢你不疼吧!」

    「我呀沒什麼感覺柱子呢?娃娃呢?」

    「去看他爸了。」

    「蘭兒你呀可要多回來多多看西叔和西嬸西叔西嬸就你一個女兒你兩個大哥又都遠你可要常回來呀!」

    「嗯!二狗哥你呀可別太累著聽我爸媽說你為了咱村子的事可是操碎了心了。」

    「蘭兒我也沒幹什麼呀咱就這麼一點能力為村子能多出力就多出力吧我這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黑怩的事情你可千萬要想通呀上一次看你成那樣我的心裡可真不是滋味呀!」

    「蘭兒是我對不起她呀我虧欠她的太多了她對我那麼好你說我怎麼就……」

    「二狗哥妮兒姐她不會怪你的你也別太自責了妮兒姐她可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的。」蘭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種緋紅的暈圈。

    二狗看在眼裡覺得這話不能在蘭兒面前說呀!這虧欠也許蘭兒也會有這種感受的。

    正在這時張宇航來了「二狗哥這是伍佰塊錢。」

    「張宇航都這麼帥了聽說你回村幫助二狗哥。」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蘭兒姐你比以前可更美了。」

    「傻小子在我面前還頻嘴。」

    「蘭兒這是你讓你爹給我的錢你拿著吧!我好著呢!」

    「二狗哥你……」蘭兒急哭了「你這是做什麼你對我爹娘那麼好這伍佰塊錢算什麼呀!」

    「蘭兒這錢你拿著吧!我這脾氣你還不知道。」

    「二狗哥我不要。」

    「蘭兒又耍小孩子脾氣拿著給娃娃買點吃的吧。」

    「不行二狗哥你看不起人難道你我連朋友都做不成我的東西你也怕污了你。」蘭兒似乎要急哭了。

    「二狗哥」張宇航一看如此忙說道「這是蘭兒姐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你看把蘭兒姐急的。」

    「蘭兒沒這意思你在外面也不容易我怎麼能花你的錢呢?你呀還是拿著吧。」二狗將錢遞與蘭兒。蘭兒忙用手推了回來。

    「蘭兒你這是怎麼了。」聽二狗那一驚張宇航一睢「蘭兒姐你的手臂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怎麼了。」

    「沒事二狗哥張宇航沒事是我不小心碰的。」

    「蘭兒你和柱子是不是打架了。」

    「沒那回事」蘭兒強忍淚水「二狗哥沒那事他對我好著呢?」說著蘭兒用手抹了一把「二狗哥你別推了拿著吧!算我借你的等下一次我回來時你再還我也不遲。」

    看著蘭兒如此懇求的神情二狗感覺再在推托那可真是傷了蘭兒的心了那也太不盡人情了。

    「噯!柱子哥你也回來了。」張宇航問道。「嗯!」只見柱子從東頭拎著女兒過來了。

    「柱子你回來了。」二狗問道。

    柱子瞅了一眼二狗手上那伍佰塊錢又瞧了一下正在抹淚眼的蘭兒頭一擰領著孩子進去了。

    「張宇航二狗你們可別介意他呀昨晚開了一晚上的車累著呢!你們不用管他。」

    「蘭兒那我們走了。」

    「去吧二狗哥多多注意身體呀!」

    說完兩人走了。一路上張宇航老是追問蘭兒手臂上的傷疤這二狗那裡又知道什麼呢他的心裡也模糊著呢?他也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有一點他心裡清楚柱子今天的表現不是很好不像上次好像在生氣不知他生誰的氣二狗無從知曉。

    晚上大傢伙依約而到田書記顯得特別興奮桂山他們也是如此。

    「田書記大家反響很好啊有了貸款政策大家心裡安了許多都很積極呀!我和田泥跟桂西一說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他說只要是你田書記的事就一定是對的。蘭兒和柱子臨走時也是雙手贊成的。」

    一聽這兩個名字二狗心裡又有一種顫慄的感覺。

    「這人八成是報你的恩吧!還有那田余去年轉行做生意沒賺下錢賠了一聽有這檔子事也樂意幹這個。」田泥說道。

    「田成也樂意給兒子強子打了個電話一咨詢人家說這是好事也答應了。那田成二狗你不會早跟人家說了吧!」

    「哦!」二狗低語了一聲「余叔、成叔是黨員是和東叔一起幹過來的他們一定會咱們的。」

    「田書記東嬸也同意了他怕自己一個人幹不過來說可能要咱們幫忙。我和老枯當場就以村委的名義給答應下來。」

    「這個應該答應。」

    「桂嶺嬸也同意我和張宇航一說她也特別爽快兒子小成上高中她可得掙大錢才能供娃們唸書呀!再說小成這習可以以後上花銷可不少呀!她希望我們能帶領她們走向富裕。」

    「這可是開門紅呀不用請王站長我們基本上就搞定了。田書記我大兒子大虎也要簽。」

    「我也要簽田書記不用你下任務我們每人答一個吧十個協議就算有一百個也都簽了。」

    「行啊我們每人一個二伯。」田河正向這邊走來。

    「大家都簽協議你呢?」

    「我也要簽。」

    「二狗哥我們大家簽就行了你就算了吧!」

    「是啊田書記你就歇息一下給我們做後備指導吧。」

    「那不行」田書記笑道「你們賺了錢我去喝西北風呀!」大家一聽一個個樂呵起來。

    「田書記看你說的我們大家有了錢還能不請你的。」

    「那好啊你們一個個輪換著請那我可吃不消呀!」

    「吃不消我幫你吃再不行還有『嗎叮靈』呢?」又是一陣子爽朗的笑聲。

    「田煥我覺得我們還是得請王站長來還有一些具體事宜得讓村民們明白他們要種什麼怎麼種?還有就是我們提前要做些什麼?」

    「這個是必要的」張宇航說道「讓大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大家以後也就不會有怨言」

    「是啊!」

    「田書記那我就去打電話。」說著直奔二狗臥室而去。

    「田書記這個項目很好呀這第一年若是能打出去那後面我們村就能上規模了。」

    「這第一步可不容易呀!」老枯叔說道「這可真像小平說得一樣『摸著石頭過河』呀!」

    「田書記打通了王站長後天下午過來。」

    「哦。他沒說什麼。」

    「他讓我們先要丈量好地方。就是建大棚的地方標準圖紙上有。」

    「有什麼條件嗎?」

    「當然有囉!要向陽、避風、高燥、排水良好、沒有傳染性土壤疾病。」

    「菜園這塊地就較好符合條件。咱們得對地呀!這一個大棚連同間隙也得一畝多這十個就十多畝呀!」

    「這倒好說這前面的主要是咱們幾家的對就行了北崖村上不是還有十幾畝嗎?過幾天夏收完畢我們明年不承包不就行了嗎?」

    「這倒也是我們不用大動干戈。」

    「老桂老桂。」

    「誰呀!」

    「桂山你家婆娘在外面喊你呢?」

    果不自然是桂山婆娘跑進來時氣喘吁吁。「咋的了?叫魂哩!」

    大家一看那桂家婆娘一臉笑意也沒瞎猜測。

    「就是一把年紀了剛出來又想了吧!」

    其它人一聽「撲哧」全都笑了。

    「啥事快說。」桂山催促道「我們爺們正忙著呢。」

    「二虎看媳婦你忘了嗎?」

    「桂嫂二虎看媳婦又咋的啦?又不是給我桂山哥看。」

    「我看又咋的啦?我還不行嗎?」

    「老桂你醉了呀胡說啥呀!你快回去吧二虎對人家可鍾意啦就等人家閨女過你這一關了。」

    「什麼?」二狗一聽「山伯這人家孩子看對像中意就行了還要你來做最後決斷你也太獨裁了吧!」

    「田書記我們不打擾了人家還等著呢?」桂家婆娘又瞅了老桂一眼「走吧。」

    說完兩人便回去了。

    「這可真是的?」田煥說道「老桂還這麼獨裁二虎都二十六了怪不得找不下媳婦原來癥結在這裡呀!」

    「是啊人家和二虎一樣大的都已經結了呀!」

    「這老桂呀對其它倒還時髦就是對這娃們的婚姻大事太守舊。」老枯說道「我聽你枯嬸說上幾次人家介紹的都可以可就是過不了桂山這一關什麼破茬呀!什麼大象不格呀!淨是毛病。」

    「破茬?這可是你們老一代的話呀現在的年輕人誰管呀!不就是看對像時摔了一個杯子嗎這有啥大不了的難道一個破杯子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婚嫁。」張宇航言辭之中有點鳴不平。

    不到半會工夫人們議論桂山的話題還沒有涼下那桂山又跑過來了。

    嘴裡不停地還在罵罵咧咧。

    「老桂媳婦看的咋樣嗎?」

    「山伯又怎麼了中意嗎?」

    一看這麼多人問這件事老桂用手將嘴一抹湊到大伙跟前大說特說起來。

    「這女娃是我家二虎小時候的人長得可水靈了說話也輕特好。」

    「那就是成了?」張宇航驚喜的說道。

    「張宇航你可別急你山伯說話要且聽。「大家又是一樂。

    「不過。」桂山補充道「沒戲?」

    「為什麼呀?」大家一個個顯出遺憾的調子。

    「是大象不格?」

    「是破茬?」

    大家一個個發動思維猜著原因。

    桂山一一搖頭。

    大家可真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其它原因。

    田泥叔急了「老桂別賣關子了你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

    「唉!人家女娃比咱二虎大?」

    「大幾歲?」

    「二歲?」

    「山伯都什麼社會了誰還說這個呀!」二狗說道「人家不是有『女大三抱金磚嗎?』大兩歲不抱金磚其碼也抱銀磚了。」

    「就是。」老枯叔說道。

    「你們呀!又忘了另一句古語了『寧可男大十也不叫女大一。』」

    「老封建又講守舊思想了我家田彪媳婦就比田彪大一歲呢我看人家還特別好。要是像你一樣我在那去抱那麼俊的孫子呀!」眾人一聽樂得不可開交。

    「田煥你呀是太偏心了吧!我桂山就不允許。」

    「桂山伯那我二虎哥啥意思?」

    「鬧彆扭呢?」

    「那你?」

    「他倆是都已說了一年了你應該放刑呀!」張宇航說道。

    「你怎麼知道?」

    「昨個我與二虎哥閒聊時他告我的他就怕你會這樣讓我給你做思想工作。」

    「老桂呀我老枯說句話吧你那二虎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管得太死呀!現在講自由戀愛你呀就不要這麼挑揀了。可不能因為你的守舊思想把孩子給耽誤了。這可是讓孩子一輩子都怨悔的事呀!我家田明就是個鮮活的例子當時他中專畢業談了個就因為年齡問題當然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我們老兩口想讓孩子娶個農村媳婦在家照顧我們老兩口子硬是辭退了他的說和了一個農村的你看看我家田明三天兩頭跟媳婦罵仗唉!這話我可誰都沒說過我這一把老臉還真沒地方擱呀!」

    「就是這個問題上我們做父母的拿個大概主意就行了重要環節還得他們定。」

    「這?那你們看我這?」桂山伯顯得非常懊悔。

    「你呀!就同意了吧快回去吧人家二虎可哭得死去活來了。」

    「你們都這麼說那就是真的了我呀現在就回去讓二虎訂這門親事。」

    「老桂回去吧記得讓我們幾個喝喜酒就行了。」

    桂山伯還未動身泥嬸和煥嬸都來了。

    「老泥回吧明天還要栽辣椒呀你快回去拔苗。」

    「咱家也明天栽。」煥嬸說道。

    「噯!剛才說起桂山的事倒讓我把這事給忘了。走回吧!」田泥說道。

    「我也是。」

    「煥叔泥叔家有兒媳幫忙人手可多了你們就你和煥嬸我呀支援你們。」

    「這不行你這生可吃不消。」

    「煥叔我是鐵打的你呀不信可以試一下走吧我不吃晚飯的也不要錢。」二狗家裡又是一片笑聲。

    這農家人就是忙特別是四月間栽種辣椒的時候可就更甚了。因為水利條件好許多人家都要栽種二三畝雖則是辛苦了可大家手頭花銷可靈便多了。

    張宇航一邊給煥叔家拔苗一邊詢問辣椒銷售狀況。

    「這兩年辣椒可是個搶手貨忙活三四個月一畝地就能賣他個一千伍到二千元呢?這不用往外拉直接在咱們家門口就行了。」

    「你是說有人來收?」

    「是啊湖南、四川那些辣椒販子直接就在咱們這兒設點收購價錢還不低呢?」

    「這好省得大家要尋買主家門口就能賣這是好事。煥叔我看你今年咋種這麼少來?」

    「我呀也想坐收漁翁之利去年我聯繫了兩個辣椒販子今年讓他在我家設點收購辣椒然後我組織村民打辣子醬這樣比種辣椒可賺錢多了。」

    「叔你說得對對你有利也對村民有利呀這可是一舉兩得呀!有了客商我們這辣椒就能讓村民們發一把呀!」

    一直幫到拔完苗第二天張宇航又幫煥叔、煥嬸到地裡去栽辣椒。這二狗呀他也閒不下推著輪椅也到田間地頭看人們栽辣椒。

    「田書記這麼大熱的天你不在家在這幹啥呀?」

    「家裡悶得慌外面有風還能透透氣。桂嶺嬸這和小成去幹啥呀?」

    「咱們不是說種植大棚菜嗎我一個人怕忙不過來所以我打電話讓成他爹回來。我和小成正要去接他呢?」

    「什麼?現在就回來了?」

    「是啊現在不種嗎?」

    「嬸啊割完麥子再建。你讓桂嶺叔回來得早了呀!」

    「那無所謂咱們這不到兩周也就割了回來早讓他歇歇吧!」二狗一聽樂了在前面騎車的小成一聽也抿著嘴嘻笑起來。

    「嬸你進城去呀?」張宇航出來到苗問道。

    「不我去接你叔。」

    「二狗哥天太熱了你還是回去吧。」

    「張宇航會栽嗎?」

    「不會我跟煥呢。」

    會了明年你家也種。」

    「就是叔天太熱了你還是回去吧!」

    「嗯!好的。」

    二狗用手推著輪子慢悠悠朝家走去。走到半路二狗大老遠瞧見成嬸正扛著鐵鍬往地裡走。

    「嬸你這是幹什麼去呀!」

    「二狗我去澆地呀你強子哥忙沒回來我們僱傭了幾個人老早就栽完了。」

    「成叔呢?」

    「去開泵呢。」

    「噢那我也去走吧!」

    「二狗天這麼熱算了吧!」

    「嬸走吧。」說著二狗跟著成嬸朝地頭走去。水已淌到渠口了成叔正等的急。回頭一看「二狗你咋來了這麼熱快快回去吧!」

    「叔我可以在地頭給你們看水呀!不要緊我還能熬不過這太陽你放心叔你下地吧讓成嬸休息一下我在地頭給你看等要改水時我招呼成嬸就行了。」

    「這那好吧二狗你就看我的手勢就行了。」

    「嗯!」

    幫成叔成嬸澆完地二狗朝家走去。雖則是熱了一點可二狗心裡卻踏實了許多。

    剛進家門就聽見外面一聲剎車。

    二狗回頭一看是一輛黑色轎車「通」的一聲從車上走下兩個人來徑直朝自己這邊走來田書記停在原地頓了一下「你們找誰?」田書記問道。

    「田書記在嗎?」進來的那兩個陌生人詢問道。

    「在我就是。」

    「你是田書記吧我們是反貪局的。」說著兩人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你們……」田書記有點疑惑了反貪局的找自己幹嗎呀?自己可沒啥事呀!

    「田書記我們是來調查情況的你不要慌!」

    「直說吧田書記我們查到李田明同志涉嫌一宗賄賂案一直沒有眉目昨天我們逮了一個他們稱曾經向家屬送過錢剛才我們去了他們老兩口死活不承認。對於田書記你的人格我們是相信的我們就是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把這一非法團伙揭出來。」

    「這」二狗明白了李田明就是老枯叔的大兒子工商局的副局長呀!自己人怎麼能幹這事不過做為一個黨員他得把這個社會的渣子全部揭出來。

    「好吧!你們等等。」

    二狗推著輪椅走出客廳那個胖一點的忙幫著抬下台階。

    老枯叔家的門大開著內屋有哭泣聲。

    「老枯叔。」

    「田書記你來了。」老枯叔的眼圈也紅腫得厲害。

    「老枯叔枯嬸她?」

    「你枯嬸她身體不大好你進屋吧。」

    「老枯叔我不進去了你把頭門關上我有話說。」

    老枯叔忙疾馳兩步關了頭門。

    「田書記你沒事吧。」

    「老枯叔我田明哥是不是犯啥事了剛才反貪局的來找我了。」

    「田書記」一聽田書記這麼一說枯嬸忙跑過來了。「田書記都是我不好你田明哥他可沒幹什麼虧心事呀!他可是個好官呀!他沒受賄是……」

    「孩子他娘田書記是自己人你就說吧田明是好人可不能讓娃們栽在咱老兩口身上。」

    「如實說吧!田書記你那天見的那一夥人他們找你田明哥你田明哥沒有答應所以那一夥人就來找我們了當時給了我們十萬元錢他們只說是合法的讓我不要有後顧之憂我當時就想既然合法的我們讓田明給辦了這十萬元就是我們的了。第二天我就和你枯叔去找你田明哥我只說是遠房的一個親戚誰知你田明哥這人固執硬是不答應我怕這事不**家要錢我就下跪你田明哥沒有辦法就給人家辦了。他啥都不知道呀!田書記剛才有兩個人來問我我死活不承認。」

    「哦。那我田明哥呢?」

    「雙規著呢!剛才那兩個人說的田書記你可得幫我們呀!是我害了你田明哥呀!」

    「枯嬸你呀!怎麼能這樣呀!那錢呢?」

    「在家放著呢?」

    「枯叔、枯嬸那兩個人就在我們家呢!我看你們還是坦白從寬吧將事實全部告訴給人家吧爭取寬大處理。」

    「行只要不影響你田明哥我啥都願意。」

    「枯嬸不影響那是不可能的田明哥已經犯法了。」

    枯嬸哭著取出那十萬元錢用袋子裝好三個人一道來到二狗家枯嬸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完完全全地告訴了那兩個人。最後那兩個人將錢封好讓枯叔寫了個證明材料二狗蓋了公章那兩個人就走了。

    枯叔扶著枯嬸朝自己家走去。

    送走那兩個人和枯叔枯嬸兩口子二狗頭有點悶了這可真是的

    田明比自己稍長一些無論是作風還是人品那可都是一流的都怪老枯叔枯嬸讓錢迷了眼唉!二狗連聲唉歎。

    折轉進西面的房間那裡放著優美而又動聽的兒歌那是二嬸和啞巴婆在哄孩子們了。孩子們一個個爽朗的笑著此情此景二狗真覺得自己又進入到從前的孩提時代了。

    二狗扭轉輪子向門外移去。

    此時已近晌午太陽照在人臉上火辣辣的二狗覺得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田書記這麼大熱的天也不找個蔭涼地方坐在太陽底下。」

    「噢!知道泥嬸你家的辣椒栽上了呀!」

    「是啊田豬兩口子在呢兩塊地全栽上了你泥叔留在家裡澆地我呀給我娘家去幫忙。」

    「是嗎你娘家也種?」

    「種得人少不過也種水利條件可沒咱們這裡好啊。」

    「泥嬸那你快點去吧!」

    「嗯!」

    「喂!二虎幹啥去呀!穿得這麼時髦!你對像?」泥嬸問道。

    二狗忙朝前一看二虎領著一姑娘正朝這邊走來。

    「是啊我們去扯衣服。」

    「你爸同意了?」

    「同意了而且還是堅決同意。」

    「是嗎這可有你泥叔的功勞呢?」

    「是啊我們結婚時我一定要敬泥叔三杯。」

    「二虎我呢?也有我的功勞呀。」二狗說道。

    「當然囉大家都得請我每個人都敬他三杯。」二虎的臉上樂滋滋的。不過人家姑娘可有點羞澀了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二虎快快走吧這可是大事什麼三金呀!每樣可都得買點。」

    「那是。」說完兩人揚長而去。

    二狗感覺心裡美滋滋的這可是大家集體的功勞呀!二狗移動著輪子朝桂山伯家走去。剛到門口就見桂山伯朝外走了出來。

    「噯!田書記你來了快進來吧!」

    「他娘田書記來了快給田書記倒茶。」

    「田書記」桂嬸從廚房跑了出來「多虧你們了呀要不是你們我家老桂可就把娃這門親事給毀了呀我們可得感謝你們呀!」

    「桂嬸看你說的這是應該的二虎娶媳婦大家都高興呀!看你們忙裡忙外的快了吧!」

    「二虎他們想出去打工我們就這幾天把事給孩子們一辦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嗯!好啊我可是一定要把酒喝個夠呀!」

    「那是到時候你不喝可不行啊!」

    「桂山伯這麼急經濟能轉開嗎?」

    「嗯!不大好使啊!」

    「桂山伯我這還有一千伍佰元錢一千元本來是打算還給張書記的暫時先不還了那伍佰是蘭兒借我的。你就先用吧!」

    「這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田嬸這是應該的。」說完二狗掉轉車頭朝家走去挪上台階走進臥室二狗用鑰匙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紙包然後鎖上抽屜徑直朝桂山伯家走來桂山就在門口等候著呢一見二狗過來忙上前去幫忙推車。

    「二狗你真是太熱心了我們這些黨員可要向習呀!」

    「桂山伯看你說的我有病時可是你悉心照顧的?為了我你……我不說了這算什麼呀!」

    「二狗你可真是大大的好人呀!」

    二狗將錢遞給桂山伯桂山輕輕點了一下一百張新十元五張新一佰一張也不差。桂山伯數完之後將錢交給站在一旁的桂嬸。

    「進田書記喝茶去。」

    「大虎快快倒茶。」二狗與桂山坐在桂山家院子裡的石桌旁。大虎端來兩杯濃茶。二狗還真是有點渴了將茶碗輕輕放在唇邊慢騰騰的呷了一口。這茶味苦而適中濃而香淳二狗感覺神清氣爽。

    「桂山伯看你和田書記這麼默契我也有點羨慕了我能品一杯嗎?」

    「張宇航你快來呀瞧你一個生現在倒像個土人一樣臉上腿上你呀都快成了泥人了。大虎快給張宇航弄一盆水。」

    「不用了山伯。我回家再洗吧!」

    「別對我還這麼客氣。」

    大虎忙尋了臉盆去舀水。「山伯我看二虎和對像去城裡了。」

    「扯衣服去了。」

    「噢!好啊!」

    「張宇航你桂山伯現在準備給二虎辦婚事呢?」

    「這麼快?」

    「是啊我心可急了張宇航你也快點。」

    張宇航一聽忙把頭扭到了一邊這時正值大虎端水過來張宇航用手將水一掬只聽「嘩嘩」的小水滴從張宇航的臉上滑落下來。

    「張宇航你煥叔家栽完了嗎?」

    「栽完了全部栽完了。」

    「來吧你不是要喝茶嗎?」

    張宇航用毛巾將臉一抹坐在二狗旁邊雙手接過桂山伯遞過來的茶杯用嘴一舔。「太苦啦!太苦啦!我要白開水。」

    「哈哈哈哈哈。」大虎一聽忙給張宇航遞過一杯白開水。

    三個人正說著桂嬸將飯端上來了是刀消面。

    「田書記張宇航便飯不要嫌棄吃吧。」

    「不了你們不用管我們。」

    「田書記客氣啥呀!要不是你們我那牛脾氣可早把二虎這事給簧了這一碗飯算啥呀!別客氣。吃吧!」

    「這那好吧吃就吃反正不能叫肚子挨餓。」張宇航用筷子攪和著二狗也不管了他最愛吃的就是這飯。也端起碗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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