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混元道 第四卷 第四百章 斬仙刀下王母薨逝 姜家脫榜復歸青龍
    卻說上回,玉帝和王母臨危之際,正見那金剛啄和木魚來救,擋下了混沌鐘的攻擊。孰料,石忠根本不在乎那混沌鍾攻擊被擋下,居然毫不在乎地示意陸壓下手。

    陸壓雖然是那妖族太子,享了聖人不出之天地氣運成就准聖,和這玉帝倒也有幾分相當,不過,倒是從未有人見過他出手。玉帝正破開虛空,要招呼王母逃走,至於那兩個還在一旁的臣子薑別峰夫婦,卻是不在他的考慮中了。

    「請寶貝轉身!」

    陸壓無甚語氣,卻略帶悲慼的聲音傳來,頓時讓玉帝的背脊骨一涼,好像背後多了雙眼睛,盯著自己一般。大駭之下,玉帝加快了施法速度,他也就是一准聖,哪能像那聖人一般,舉手投足間就出入虛空。當下他卻是回頭一看,頓時驚得元神差點跳了出來。

    原來,從那陸壓當先祭出葫蘆,虔誠地一拜之後,葫蘆瞬間飛起,當空而立,葫蘆嘴朝上,好似噴出了一口肺氣一般,當空一長,這白色的肺氣好似變成了一雙陰霾的眼睛,盯著玉帝這邊。最開始那瞬間,玉帝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瞬間就發現,王母的身形一滯。泥丸宮居然被那雙眼睛發出一道白光定住了。

    玉帝剛想施法解救,但本來破碎虛空就是大耗法力之事,而且一旦停下來,那麼他就只能留在這裡,陪著石忠他們幾個玩高手遊戲了。玉帝卻是只好將求乞的眼神望向了那兩樣當空旋轉不停的法寶:木魚和金剛啄。然後,令他很失望,那兩樣寶貝好似只保他周全一般,對那被斬仙飛刀定住泥丸宮的王母,視若無睹。

    說來很長,其實不過瞬間。只見那陸壓一拜之後,便恭聲道:「請寶貝轉身!」

    「不!」玉帝大吼一聲,只見那斬仙飛刀射出一道殺氣騰騰地白光,白光之中隱有陰陽二氣,週而復始繞而為殺,繞著王母只是一轉,瑤池王母偌大頭顱,瞬間便瓜熟蒂落一般,成了那刀下冤魂。自陸壓祭出寶貝,不過轉瞬功夫。然而就是這轉瞬功夫,王母好似神魂失守一般。定身難動。

    玉帝最後關頭本來要救王母,豈料那木魚和金剛啄好似商量好的一般,齊齊向玉帝一撞,頓時將他撞進了破開的那道虛空裂縫中,瞬間合攏,卻是回歸天庭去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二弟,你這寶貝端的厲害,玉帝和那王母奴役三界,自鴻鈞門前便開始囂張跋扈。如今已是千萬年,卻是難逃一死。哼,倒是便宜了那玉帝,此時不當死。日後自然有他報應之時。」

    石忠見這寶貝果然有奇效,雖然對付那玉帝還是勉強了些,但對付那准聖以下。如若陸壓或者自己施展出來,那是「寶貝一轉一個準兒」!

    陸壓見這寶貝果然有如此奇效,卻是對石忠道:「大哥既然知曉此寶來歷,卻是不必稀奇。」

    說完,陸壓卻是當空懸而跪下,昂聲道:「叔父餘蔭,小十終生不忘!請寶貝歸位!」

    斬仙飛刀好似頗通人氣一般,凌空微點了三下葫蘆嘴,卻是射回陸壓體內不見。

    石忠道:「此寶不入先天之數,卻是後天利器,委實不錯!」

    陸壓:「天庭跋扈如此多年,今日這王母卻是合該有這一劫。不過,那西方佛教和那雲中子,居然眼睜睜看著王母受死,甚至阻止那玉帝救人,卻是有些鬼樂。」

    「無妨,無妨!」石忠笑道,「這些賊子想法,我豈能不知。他們不過是想讓我們和仙界徹底決裂。他們是想讓我們和天庭打到兩敗俱傷。」

    「如此死敵,怕是對我魔界事務不利。」

    「要的正是這效果。我正是要讓天地眾生知道,我石忠今日敢殺那天庭王母,下次就敢殺其他人。誰擋我的路,除了讓開,便是被我打敗!」石忠歎道。

    陸壓歎道:「雖然如此殺孽太重,但大劫之下,如此也是無奈之舉!」

    「嗯,此役不過是趕走了天庭,那仙界氣運倒也損失無幾,還須日後做過一場才是。」石忠說道,也對,就死了一個王母和抓了四百餘萬大軍,不過傷了天庭九牛一毛而已,大戰還在日後。

    兩人雖然在那一旁

    卻是沒忘一旁還有姜別峰夫婦二人,兩人也不願趁亂在這囊括了太乙魔君等人的幾千魔界高手眼皮子下,想要逃走,也是惘然。

    陸壓望了望姜別峰夫婦,沒有說話,卻是轉而望向石忠。

    石忠手一揮,對姜別峰夫婦道:「仙神不過皆是那玉帝奴役之輩罷了。便是那壓神台下眾人,他日如若答應改投我魔界,我也會放了他們。你二人與我成教頗有淵源,只是各為其主罷了。如今你二人與天庭緣分已盡,便是那封神榜上也沒了牽掛,又與我魔界無緣,我不便強留!你們自去吧!」

    姜別峰夫婦聞言,倒也不矯情,夫妻二人徑直拱手道別:「就此別過!」

    二人隨即卻轉身入了仙魔通道,心中卻是都有了個疑問。申彤道:「夫君,那石忠說你我二人之雷神之職已然盡了,你施那雷神手段試試,看是否如此!」

    姜別峰點點頭,隨即念動以前常用的雷部箴言,卻是不見絲毫雷霆電閃之威,不由大喜道:「果然,你我已然脫了封神榜束縛!」

    「可是,當年封神榜乃是道祖親立,為何你我如此輕易便逃了?」申彤疑道。

    —

    姜別峰道:「一來,你我二人肉身成神,故而脫身容易,只是少了機緣。二來,如今大劫臨近,天地間劇變如此多,便是聖人都能遭殃,何況你我脫身之區區小事。只是這脫了榜,倒也未必是好事。」

    申彤沉吟良久,卻是道:「不錯。封神榜可是有名的避難之所,你我逃出來了,日後卻是生死富貴全靠自己了。」

    兩人一邊謀劃,一邊漫無邊際地騰雲駕霧,不久卻是鬼使神差地落到了一條山腳大路邊。兩人也是飛累了,不知去向,當下心憂惴惴焉,卻是駐足四望。

    「夫君,當年你我封神之前,你不是最擅八卦命相之術嗎?何不為自己卜一卦!」申彤望著這時而有人來去的山腳大路,卻是不能如那路過地販夫走卒一般,淡然於世。

    姜別峰點點頭,當下便在路邊一旁的大石頭上,擺開了一副鐵八卦,卻是傳家之物。

    「陰陽不現,兩儀不分。四象渾然,八卦之數,居然晦澀難明!」姜別峰忙活半響,卻是歎道:「夫人,你我都忘了。這神通越大之人,但凡牽連自身禍福之事,本人越難問之。卦象不明啊。」

    正在此時,卻聽一旁幾個推著車的鄉民鬧騰起來了。

    「他叔,剛才好像聽說那算命先生又來了。」

    「在哪?經常在這條路上聽說他算命斷命無比神通,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卻是難以見到啊。」

    「這次他跑不掉了,就在前面山神廟!我們快去,興許能求上一卦。問生死富貴之事,非他不行啊。」

    「嗯,快去…….」

    姜別峰聞言,卻是道:「夫人,不如我們去看看,這同行有沒有本事。」

    「這荒村野外的,哪裡來什麼同道,莫非比你我還厲害?」

    「夫人,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的道理你莫要忘了。而且,荒村野外,不是正好出那隱士高人嗎?當年我兒垂釣渭水,不也被人奉為上賓。」

    當下兩人身形變幻間,很快就到了那山神廟前,果然見了一老翁正在給路過的村民算命解卦。這老人算命頗為奇怪,不說話,不問生庚年月,只是簡單搖頭,點頭。但凡被他搖頭以示的人,都是頹然離去,做好倒霉的打算。被他點頭以示的人,莫不歡天喜地地離去。

    「這位老人家,我們想算一卦!」姜別峰拉了拉申彤,示意她注意下身份,不要和凡人計較太多。排了半天隊,自己卻是拉低身份問道。

    很難得,這老者卻是抬頭看了看二人,聲音沙啞地說道:「有何可算,世人皆是爛命一條!」

    「不算就不算,量他也算不出來什麼東西。」申彤一怒,就要拉著姜別峰走。

    正在此時,那老者卻又道:「為何不算,爛命亦能位尊權貴,驪山封神!」

    姜別峰聞言,卻是猝然回頭,拉著申彤半跪於地道:「還請高人指點迷津!」

    老者捋了捋鬍子,點頭道:「姜家起於渭水之濱,成於青龍之關。他日大劫之時,還須借那青龍之勢!去吧,去吧,大路千條,命好不如活得好!」

    隨即,老者卻是收拾一番,離去了。

    姜別峰望著老者離去的方向,半響道:「夫人,看來我姜家機緣,還在那青龍關啊。走吧,前路千條,我們就走這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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