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混元道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豹尾神針刺李靖 哪吒父子皆上榜
    哪吒聞言,暗道不好,剛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能感覺到,袁洪那一棒是從背後砸過來的,那裡應該有殷洪和殷郊二人防禦的,可是不知為何,背後那攻擊,卻是瞬間便砸到了哪吒身上。

    「砰!」

    「啊!」

    哪吒一聲慘叫,隨即身形化作齏粉,只剩那當空跌下的兩截似是被從中折斷的蓮藕,一道真靈卻是極其不願意地朝三十三天外飛去了。而哪吒身上諸多寶貝,火尖槍,風火輪,乾坤圈等居然連帶那上榜真靈一起飛走了,任憑梅山眾人搶奪,也不曾得了一件。他們卻是不知,此次封神之戰,人沒死以前倒是可以隨便搶奪法寶,但如若人死上榜,法寶也就成了封神法器了,日後被封神之後,還得以這些封神法寶,行那神人職司之事。

    「哪吒我兒!」李靖親眼看著哪吒死於非命,只剩殘缺的本名五彩蓮藕。他知道哪吒此次之死,不同前番的削骨還父,削肉還母,這次是真的死透了,真靈都飄到封神榜上去了,日後只等封神,羈絆無量量劫,非有大機緣不得脫。

    「我和你們拼……啊!……」哪吒之死,真個氣煞李靖也,悲痛萬分之下,他卻是稍微走神,剛要大喊說「我和你們拼了」,話還沒說完,卻是被申公豹逮住機會,偷偷射出那三千豹尾針,李靖尚不及反應,便被三千豹尾神針透過黃金玲瓏塔防禦,瞬間將他下半身射成了馬蜂窩。

    「哈哈哈……三千豹尾針。正好暴你這廝菊花。」

    堂堂陳溏關守將,燃燈記名弟子,卻是和自己兒子一般,前後腳上封神榜去了。

    楊戩見狀大驚,暴怒之下,默運九轉玄功到極致,瞬間便跳進梅山眾人戰團,拉了殷洪,殷郊二人就跑。

    「楊戩師兄,你這是作何?」殷郊和殷洪大驚。想掙脫楊戩的擒拿,卻是絲毫不曾脫得。

    「爾等反商不利。作奸放水,此番不僅害得李靖將軍和哪吒師弟殞命。還令我西岐丟了陳溏關,正要拿爾等回玉虛宮去受罰交差!」楊戩行動不過轉瞬間,便消失在天際,袁洪剛要去追,卻是被聞仲叫住。

    「袁大將軍,窮寇莫追,讓他們去吧。我們還是先佔領了這陳溏關再作打算。哈哈哈…西岐終究是擋不住我聞仲大軍的。」聞仲騎著墨麒麟。當空一站。向下面的幾百萬大軍下令道,「大軍速速殺進陳溏關。如遇反抗者,皆以亂刀殺死,其餘人等。充作奴隸,押解回朝歌,讓紂王定奪!」

    聞仲大軍見主將們在爭鬥中大獲全勝,不由鬥志高昂,捉刀弄槍,也不講究,逕直衝進關內,捉拿奴隸去了。陳溏關內不過百萬大軍,群蟲無首之下,或是被殺,或是被捉,或是盡皆作鳥獸散。

    進攻西岐地門戶已經打開了。

    楊戩捉了二人,不過轉瞬便到了崑崙山玉虛宮,匆匆進去後,卻是不見元始天尊在此處行宮,想來是在那三十三天外了,只有廣成子一人在此處行宮職守。

    「廣成子師叔,大事不好了!」楊戩也不顧忌,抓著殷郊,殷洪二人便急急地衝進廣成子處理闡教事務的大殿,只見廣成子正自殿中處理一些雜事。

    「楊戩,你這是為何?怎麼把我徒兒給抓起來了。還不放開,成何體統!」廣成子微微蹙眉,說道。

    楊戩聞言,卻是不放二人,也不管廣成子眼色徑直說道:「啟稟師叔,這二人反商不力,與那聞仲之流,沆瀣一氣,導致陳溏關前李靖將軍和哪吒師弟盡皆被袁洪和申公豹所殺,上那封神榜去了,端的可惡!我軍更是兵敗陳溏關,西岐危急了。還望師叔秉公處理!」楊戩大怒之下,卻也無法,總不能一聲不吭地便殺了這二人,何況那殷郊更是廣成子唯一的弟子,倒是讓楊戩怒則怒矣,偏生毫無辦法。沸————騰————文學會員

    「什麼?」廣成子聞言大驚,陳溏關的重要性他自然知道,如若任那聞仲大軍殺進西岐,滅了西周,那闡教氣運必將大減,頓時大怒。

    再加上前番那自命甚高卻又毫無本事的黃龍真人,死活要借他寶貝前去相助反商。礙於反商大事,他卻是不好拒絕,結果不想人死了倒還罷了,連自己的落魄鍾都被搶走了,真個可惡之極。他雖然也有大羅金仙後期的實力,但是依然算不清楚天機,去那三十三天外問元始老師,也只是告訴他機緣未到而已,讓他耐心等待,將有結了因果之時。此番不料卻是又出了如此大事。一個陳溏關真是令他暴怒無比。

    「楊戩不敢隱瞞師叔,卻是此二人當有莫大責任,楊戩親見此二人束手束腳,毫不盡力,結果讓哪吒師弟被袁洪背後偷襲所殺。李靖將軍更是被申公豹那廝以一歹毒無比的無名法寶所傷,我只見得一閃,李靖將軍便丟了性命。此等叛教之人著實可恨!」楊戩不管在一旁臉色掙扎,似要說話的殷郊殷洪二人,

    「待我喚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師弟前來,再處理此事。」廣成子說完,便施法通知了赤精子。不久,赤精子便施展那闡教秘術,縱地金光法到了崑崙山玉虛宮中。

    「師兄,何事喚我?」赤精子見殷洪被楊戩制住,頓時一臉急色地問道。

    廣成子也不說話,逕直一指點開殷郊二人束縛,做怒狀問道:「殷郊,爾等兩人可是真個反商不力?勾結聞仲?害我闡教失敗,讓西岐丟了陳溏關?」

    「冤枉啊,師傅。殷郊和弟弟自母親姜皇后被殺後,又險些被我那毒辣無比,昏聵至極地父王所殺。我兄弟二人,可謂是恨極了那紂王。恨不得生食其肉,渴飲其血,又豈會反商不力,勾結聞仲!師傅明察啊!」殷郊說完,邊哭邊磕頭說道,「師傅切莫聽楊戩師兄一人之言。」

    「師傅,你要為徒兒做主啊。徒兒一片真心為了我闡教著想,奈何修為低下,被那梅山十二仙和魔家二將團團圍住,我們兄弟二人也是險些喪命。又豈能擋住袁洪那廝!」殷洪上前拉住赤精子道袍邊緣哭訴道,非是徒弟不盡力。實則實力太低,法寶太弱了。倒是楊戩師兄。有一身玄功奇術,還有那三目神光,三尖兩刃槍,尚不能戰勝一區區袁洪,他不自省,卻怪我等兄弟。殷洪不服!「

    廣成子聞言,皺眉掐算天機半響。卻是無所得。語氣不善說道:「楊戩,你既有天生神目。又有我闡教不傳之秘九轉玄功,為何還讓那區區袁洪恁的猖獗?莫非我闡教第三代弟子之首,還比不過一區區梅山散修?」

    「楊戩。我也曾聽過那袁洪,不過是一好大喜功,浮誇之人,說是身具那七十二變之法,雖不知真假。但你習得我闡教九轉玄功卻是事實,為何還要敗於他手?莫非你怕受了責罵,想以你這二位師弟抵罪?試想如若你之母親被你之父親所殺,而你父親還要殺你,你難道會再回去幫你父親?真個荒謬無比!」赤精子一抬手,憐愛地托起了殷洪,轉身望著楊戩皺眉說道。

    「楊戩句句屬實,雖不知二位師弟是否真個助紂為虐,但他們沒有擋住袁洪倒是事實。」楊戩無力地反駁道。

    「哼。楊戩,你可曾擋住了袁洪?休要多做開脫,此番我便不再多做追究,就與你幾人一起下山,也算是讓你們戴罪立功。」廣成子想了想,隨即道,「赤精子師弟,殷郊殷洪二人卻是修為淺薄了些,沒有楊戩那等九轉玄功,讓他們下山倒是有些不妥!平白墮了你我名聲。」

    赤精子聞言,隨即一望還在一旁憤憤不平地楊戩,神情不悅地說道:「楊戩,你莫是以為就你家師尊玉泉山金霞洞玉鼎師兄有寶貝?哼,此番我倒要看看洪兒有了此寶,又豈會遜色於你那半吊子地九轉玄功!」

    說完,右手中徑直顯出一二尺長杖狀法寶,杖子頂端有一雙面寶鏡,卻是那陰陽鏡!左手卻是托著一件衣服,寶氣氤氳顯紫色,隱隱有那神秘地玉虛符菉刻於其上,衣服上現一偌大的陰陽符,好一件寶貝。

    「殷洪,此番我便授了你我太華山雲霄洞之鎮洞法寶,陰陽鏡與紫綬仙衣。陰陽鏡紅面照人是生,白面照人是死,威力端的可怕,金仙亦不能擋。紫綬仙衣卻是仙家防禦寶貝,尋常後天法寶,皆傷不得你!」

    「多謝師傅垂憐弟子!弟子一定好生相助於姜子牙師叔,行那反商義舉,為我闡教爭得氣運。」殷洪感激涕零地說道,不斷地以頭搶地。

    「師傅!」殷郊跪下,朝著廣成子說道。

    「也罷,你終究是我徒兒,我豈會虧了你。為師此次便去替你求得一寶。爾等在玉虛宮,宮中等我便是。」廣成子說完,便駕起縱地金光法,逕直下了崑崙山。

    楊戩見眾人都似是隱隱有威逼他之意,也就一咬牙向赤精子告假,說是要回玉泉山金霞洞看望老師。

    半日後,廣成子最先回來,卻是拿了一罩狀法寶,只見罩子裡面九條火神龍躥騰不已,屢屢射出無邊神火於罩壁之上。此寶尚未施展出來,殷郊幾人便察覺到了這法寶的厲害,那五昧神火真個厲害,尋常金仙被罩進去,怕也難逃一死。

    「哪吒已死,我便借了這九龍神火罩給你防身殺人。殷郊你切莫落了為師面皮。」

    赤精子見廣成子居然借來這寶貝,頓時道:「師兄,這寶貝,太乙師兄居然也願意借?」

    「哼,我為闡教門下大師兄,各人法寶皆為老師所賜,他既不用,我為何借不得!我的落魄鍾不也被黃龍師弟給永遠地借去了?不然又豈會沒有法寶賜下給弟子!切莫多說,只待楊戩回轉,我便帶他三人下山去相助西岐一番,沸騰。再回轉玉虛宮。」想到自己的落魄鍾被黃龍真人那廝給弄丟了,廣成子就一肚子火,這才跑去借強借了九龍神火罩,也算是轉移一下怒氣。

    不久,楊戩卻是回來了,在眾人有些不善的眼光中,居然牽著一條似狗地畜生笑意盎然地回來了。此狗卻非是凡狗,有詩可證:仙犬修成號細腰,形如白象勢如梟,不懼仙來不惟神,嘯天神犬威四方

    「哼,哮天犬倒是好寶貝!楊戩你那師傅倒是疼愛你至斯,把三十三天外玉虛宮守宮地畜生都給你要來了。」赤精子一臉不滿地說道,這下楊戩倒是如虎添翼,闡教門下第三代弟子首座地身份卻是更加牢固了,倒是好生漲了玉泉山金霞洞地面皮。

    「無須多說,赤精子師弟就代我坐鎮此處行宮,我帶他們下去走一遭便回來。」廣成子也不多說,帶著幾人駕雲便下了山,不時卻是到了西岐王宮中。

    「姜師叔,速速出來迎我師傅。」

    姜子牙剛剛接到陳溏關陷落地戰報,正自為李靖和哪吒的身殞痛惜不已,更加擔心那聞仲四百萬大軍與那些奇人異士,如若攻來西岐,憑他微弱地術法,又怎能擋住分毫!忽然聽到外面好似殷郊喚他,一掐算卻是知道廣成子來了,也就讓周文王,太子姬發一起急急地出來相迎。

    「子牙無能,愧對闡教,望大師兄治罪。」姜子牙此時依舊似年少之時一般,滿頭華髮,一跪倒地,卻是令廣成子好生感觸。

    廣成子降下半空,揮手扶起姜子牙,歎息道:

    「封神大亂,子牙師弟倒是勞苦了。我為大師兄,自會為我闡教主持公道。」

    說完,望向陳溏關方向,嘴角露出少有的淡淡地猙獰之笑,

    「袁洪,此番任你變化多端,我看你怎生逃得我那寶貝——番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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