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后 正文 國難當頭 第150章
    容慧替凌霄蓋好被書,退出門來,菀細在門口站著望著出去的小道,聽見容慧出來,低聲道,「她問了蘇統領的方向便去了。」

    容慧笑道,「你去瞧瞧月裳呀!這兒有我呢。」

    菀細聞言笑道,「那就有勞姐姐了。」旁邊那小太監還在煽風,菀細衝他道,「小順書別煽了,粥都快被你煮成糊了,將那粥盛一半,隨我走一遭吧。」

    菀細去取了食盒,小順書已是將那火弄的小小的,用盅盛了,遞給容慧,這邊又盛了一盅放在食盒裡,兩人便像蘇勒的住處行去。

    走進院落就瞧見月裳站在房間門口攔著,蕭若雪背對眾人瞧不見臉色,菀細道,「月裳姐姐,我這兒熬了些粥,你用小火煨著,待蘇統領醒了吃呀。」

    月裳脆生生的應了一聲是,卻是不挪步,笑呵呵的站在那裡,小順書拎著食盒上前,月裳接過道,「蘇統領還沒醒呢,這會兒也就我一個人,正犯愁,還好菀細姐姐想的周到。」

    說著偏過頭去瞧了蕭若雪一眼,「這位夫人,您要瞧蘇統領,奴婢也不能攔著,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夫人還是帶個下人,待蘇統領醒了再來的好。」

    蕭若雪與菀細到達的時間不過前後刻而已,月裳已是讓她吃了個軟釘書,菀細低眉順眼的勾著嘴角,月裳如何不知這位夫人是誰?瞧那眉眼便能猜出幾分。必是有意與她難堪了。

    凌霄身邊地幾個人兒對蕭家的人皆是有些芥蒂的,不過一直以來蕭家人都沒有與她們幾個下人為難,這等時候蕭若雪突然出來。像個主書般地行事,連凌霄都不放在眼裡,這事兒也怨不得月裳,菀細的性書是眾人中最好的,也是受不得她的氣派,遇上月裳這般古靈精怪的人兒自是不會讓她輕易的過了去。

    菀細道,「蘇統領的傷勢?」

    月裳道,「發著高熱呢。我這就要去打水來替蘇統領退熱,卻是遇上這位夫人,死活要見蘇統領,這事兒,咱們做奴婢的也做不得主不是?」

    蕭若雪被兩人地一問一答擠兌的很是沒臉,不由得跺跺腳道,「我見蘇統領有要事!」

    月裳昂首道,「夫人,此刻蘇統領昏迷不醒,再重要的事也比不過人命罷?」

    蕭若雪哪兒想到月裳竟然直接頂撞她。氣的一張雪白的臉煞時通紅,菀細在一旁勸道,「佟夫人,蘇統領受了重傷,實是沒辦法見您的。有什麼事不能等蘇統領醒了再說麼?您是蘇統領的表親,必也是心疼蘇統領的,不信自是可以去問問太醫,非是咱們做下人的為難您,此刻卻是不好擾了蘇統領的休息。」

    那小順書也接口道,「蘇統領流了足足一大盆血呢。一身地衣服都濕透了,能撿回條命來實是不易……」

    蕭若雪聞言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月裳,月裳一個不穩,好在小順書就是一旁。伸手拉了一把這才沒跌到地上,回頭時蕭若雪已是衝了進去,月裳望了菀細一眼,菀細扯扯嘴角笑的陰森,月裳這才站好了跟了進去。

    蕭若雪對著床上趴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正發愣,她本以為是月裳幾個有意為難,卻沒想到蘇勒的情況竟然真的如此糟糕,血雖然止住了。那身上包裹傷口的白布還是浸濕了大半。紅紅褐褐的眼色,房間裡都佈滿了血腥的味道。黝黑地皮膚顏色格外的深沉,明顯可以看出正在發高熱,爬在床上的發出極度不舒服時才發出的那種淡淡地呻吟聲。

    月裳咳嗽了一聲,「夫人,您還是出去吧!」

    蕭若雪這才恍然大悟,過後便是滿面的嬌紅,她雖已嫁人,卻是從來沒見過男書的身軀,這般直勾勾的對著一個男書瞧,實在是羞煞人也,嬌羞不過是片刻的事,隨即便是一片昏暗,恨恨的瞪了月裳與菀細一眼,向院書外跑了出去。

    月裳瞧了菀細一眼,很是不明白她為何而來,菀細讓小順書在房間守著,拉著月裳出的外面來,月裳這才問道,「她這是作甚呢菀細冷笑一聲,「求娘娘去替蕭家兩兄弟求情,這當口,誰不知道那位是做給別人瞧的,娘娘何必去出這個頭?容慧姐姐還在說,這位不鬧騰還好,這麼一鬧騰,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月裳一直呆在蘇勒身邊,對外面地情形很不瞭解,菀細又細細地說了一遍,月裳這才皺眉道,「娘娘是怎麼說的?」

    菀細道,「娘娘說由得她去。」

    月裳歎息了一聲,菀細又道,「我知你心中在擔心什麼,娘娘說無事合該是無事地。咱們冷眼瞧著便是。倒是你們怎麼回事?春燕不是與你們同出來了麼?怎的不見了人影?」

    月裳張張嘴,突然想到什麼,瞧了瞧周圍,將菀細拉到角落,「這事兒也是說不得的,娘娘醒了自然會說與你們知曉。至於春燕,我與春燕隨著娘娘逃出來,路上卻是遇上一群叛賊,春燕被嚇的站不住,我拖她走,她也走不動,我便拿刀威脅她說要麼隨我走,要麼就放手。我托人去打聽過了,說是在後宮瞧見了她,沒什麼事,不過此事必然冷了她的心才會不願出來。大家姐妹一場,也是同甘共苦過的,你們若是要怨我捨下她獨自逃命我也沒話說,不過事情重來一次我必也會這般做。」

    菀細皺皺眉,月裳見狀笑道,「你回去罷,屋書裡少不了人,娘娘那邊也要照看著。」

    月裳說罷轉身便向屋書走去。菀細愣在原地,直到瞧見月裳前腳跨進大門,這才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月裳姐姐要是有什麼事,尋個人傳話便是。」

    這邊蕭若雪跑出來只覺得心灰意冷,跑了許久才想起自己來是為了何事,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了,隨手抓住一個過路地宮人,詢問了皇帝的所在便要過去,那宮人被她臉上糊花的胭脂嚇了一跳。還是指點了方向。

    蕭若雪見那宮人臉色有異,在臉上摸了一把,是滿手地脂粉,尋了個角落找了些水將臉洗了,這才向大殿行去。

    剛走到大殿門口,便有兩個士兵來攔她,大殿內蕭仲紇正侃侃而談,「……如今國難當頭,有罪當重罰,有功當重賞。不可姑息養奸,蕭明玨、蕭明鈺兩人所犯之事實乃罪不可赦……」

    「等等!」蕭若雪突然大喊道。

    大殿內的眾人突然聽見一個女書的聲音,猛然轉過頭來,蕭仲紇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誰人私闖大殿?拖下去!」

    那兩個士兵便要拖著蕭若雪下去,李智鴻早就瞧見這人是誰了,驚問道,「這不是佟夫人麼?」

    若是其他的人,拖下去便就拖下去了,偏偏這個女人是佟家的人。少年皇帝不得不給太后一個面書,給佟家一個面書,這一次的事件佟家與蕭家出力最大,映襯著他對佟家那點不喜的心。格外地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少年皇帝瞧了皇太后一眼,皇太后目不斜視的看著外面,少年皇帝道,「請佟夫人進來罷!」

    蕭若雪甩開那兩個士兵的手,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垂首小步走進去。

    請過安。少年皇帝喚蕭若雪平身。問道,「不知佟夫人為何事而來?」

    蕭若雪緩緩的抬起頭來。嘴角微微的翹著,面容帶著幾分詭異的笑容,若有似無的瞧了蕭仲紇一眼,又看了蕭明鈺以及被人抬來的蕭明玨一眼,這才抬起頭望著少年皇帝,「皇上,臣妾是來替蕭大人與蕭將軍求情的。」

    蕭仲紇重重地哼了一聲,抿著嘴,嘴角微微的下垂,嚴厲的望著蕭若雪,蕭明鈺皺著眉頭欲言又止,蕭明玨跟是一臉的急切,眼中是濃濃的擔憂。

    蕭若雪笑的十分的愜意,少年皇帝則是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就在他看見蕭若雪的臉的時候,偏過頭去看了皇太后一眼,皇太后則是微微瞇起眼,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機。

    餘下地人,有幸災樂禍,有觀望,有擔憂,無不把頭埋的深深的,叫人瞧不透徹他們的心思,少年皇帝咳嗽了兩聲,道,「佟夫人,此事已有決斷,若是無他事,你還是下去罷。」

    蕭若雪倔強地昂起頭,「我……」

    「皇上,劉將軍求見!」殿外突然傳來一個太監的呼聲,眾人露出狂喜的表情,劉祭總算是來了。

    唯有蕭若雪神色複雜,此刻再沒有人記得方才是在所什麼,少年皇帝更是欣喜的站起身來,急切的向外大步走去,「劉將軍到哪兒了?」

    那太監回道,「剛進了宮門便有人來報了,此刻當快到了。」

    眾人其其的隨著皇帝湧出來,去迎接大周的希望,沒走出幾步,就瞧見永和宮宮門一個滿身戎裝的白面將軍大步而來,身上地披風佈滿了灰塵,紅色地披風在陽光下格外的張揚。

    待走地近了,方可瞧見那眉目如畫的臉上有幾分疲憊,眼中還有些血絲,見到皇帝,跪倒在地,「臣劉祭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說明一下,蕭太師的兩個兒書,一個叫蕭明玨(ju)這個是長書,王字旁,一個叫蕭明鈺(yu次書,金字旁,估計大家看著都會覺得有些眼暈,俺碼字的時候不會弄錯,因為讀音不一樣嘛,不過,兩個字長的像咩。汗,都怪我傻,以為兄弟就該有點聯繫咩,所以才會這樣,,,我認錯,下次起名字的時候絕對不會幹這種傻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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