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前世守住你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意外獲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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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昭還沒看清來人呢,一瞧全跪下了,她趕緊也跪在那裡。

    「都起吧。」那人渾不在意地說了一句,便逕自向主位走去。

    幾位王爺趕緊起來去扶。

    客人們也都起身,小心翼翼地各自坐了回去。

    待太上皇在主位上坐定,江月昭這才看清楚這位皇老爺子。只見他雖然鬚髮皆白,卻精神矍鑠,身板筆直,並未見老態。

    他微笑著轉向老太君:「弟妹,這位可就是你家那個落跑的孫媳婦兒?」

    老太君起身應道:「可不就是她了,淘氣得緊。」

    除了朱爾衡和容家三位,其他人都沒聽明白,怔怔地。

    「哈哈……人生得美,歌唱得好聽,琴彈得精妙,又如此有性格,活脫又是一個游芙蓉啊!」太皇上高興地說。

    老太君趕緊謙虛:「太上皇謬讚了。」

    這時候八王爺說話了:「容少奶奶這首曲子,好像與我們時下的曲子風格大為不同。曲調婉轉優美,不知叫什麼名字?」

    江月昭答道:「回王爺,這首曲子名為《春江花月夜》。」

    「噢,」八王沉吟,「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好曲子啊。不知可有譜子?讓本王也抄一份。」八王爺終歸是個雅人,這麼好的曲子,他當然要收集了。

    江月昭一聽,譜子倒是有,就怕你看不懂,想了想便說:「民女只把譜子記在心裡,王爺喜歡,明兒我謄一份給您送來。」

    「那可好,本王在此先謝過了。」

    太上皇又問容毓飛漕糧銀餉運輸的一些事,容毓飛一一答了。又和老太君說起上次悲吾大師到京來,兩位老友相聚的一些趣事。

    幾位王爺在旁小心伺候著。

    江月昭見再沒說她離家出走的事,就放了心,坐回老太君身邊。

    「相公,我彈得可好?讓太上皇這一攪和,連個掌聲都沒聽到。」她低聲向容毓飛抱怨道。

    容毓飛笑道:「當然好了,以後天天就給我彈這首曲子聽。」

    「想聽曲兒呀……給我銀子就彈給你聽。」

    「這可真是鑽進錢眼兒裡了,自家相公聽個曲子,也要收銀子?唉!」

    「哼!相公再親,也不及孔方兄親……」

    兩人這邊低聲說笑著,那邊太上皇與長孫清德正說西北邊境的戰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江月昭:「我說孫媳婦兒……」

    那邊江月昭聽太上皇叫孫媳婦兒,還以為是叫哪位王妃呢,也沒回頭,繼續說話。容毓飛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提醒:「叫你呢。」

    江月昭趕緊轉頭,太上皇可不正看著她呢?她心中暗笑,這稱呼!分明就是皇老爺子在跟她家老太太套近乎呢。唉!男人哪!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比如自己的公爹,再比如眼前這位太上皇。

    心裡思量著,嘴上可沒耽誤:「太上皇有何吩咐?」

    「前幾日衡兒拿你那部手稿給我瞧,我看你那故事寫得可真好,尤其那位郭大俠,武藝超群,又忠義兩全,精忠報國。唉!要是我大月朝的武林人士亦有如此氣節,何愁西北邊境不安寧……」

    江月昭沒明白太上皇對她說這一番話的意思,便撿些場面話答:「我大月朝雖沒有郭大俠,但文臣武將,人才濟濟,皆效忠朝廷,平定西北小國自然不在話下,太上皇不必憂心。」

    「聽衡兒說你正在寫續,我想討個人情,能不能把你那部續的手稿給我留著?」

    噢,原來是要書稿:「太上皇肯賞臉一閱,是民女的榮幸,等民女回去趕寫完了,就讓公爹給您送進宮裡。」

    「哎!」這時候,突然聽到朱爾衡提聲說話了:「這可不公道了!我那部『射鵰』,可是花銀子買來的。怎麼到了皇爺爺這裡,就成白送了呢?」

    江月昭笑道:「慶親王要是心裡不平衡,我倒有個公道的法子。太上皇的銀子,打死我也不敢要的。不過慶親王的銀子,民女既收了第一回,也不怕再收一回。不如慶親王就做個孝順的孫子,替太上皇付了這銀子,如此太上皇的稿子也是買來的了,不就公平了嗎?價錢嘛……慶親王要收藏,給一千兩就夠了,太上皇可大著慶親王兩級呢,這價錢恐怕也要翻兩番才公道。這樣算來,可就是四千兩了。慶親王是給現銀呢?還是給銀票?」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這…我原是想求個公平對待的,這可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又沒了四千兩銀子……」朱爾衡也笑道。

    「慶親王何必如此小氣。我聽外間傳說,慶親王是最不缺銀子的,都說只要王爺拔根汗毛一吹,就能變成萬兩黃金呢。」江月昭一臉神往的表情,像真見了萬兩黃金一般。

    眾人更是樂得東倒西歪。八王妃一邊拿手帕擦眼睛,一邊笑著說:「原來我們衡兒是隻猴子…哎呀,今兒可是出了口氣了,平時就聽他一人牙尖嘴利地,說得我們反駁不得。今兒也讓他嘗嘗厲害了。」

    老太君笑斥江月昭:「快給王爺陪罪,淘氣得沒邊兒了,連王爺也敢排暄,仔細王爺治你的罪。」

    「今兒王妃好日子,我不過是玩笑一把,逗王妃個樂呵。王爺哪裡會那麼小氣,跟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對吧?王爺?」江月昭轉向朱爾衡。

    「我這是要的哪門子公道?銀子讓她賺了,人也讓她罵了,偏她還有天大的道理。這虧本王可吃大了。」朱爾衡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眾人又笑了一番。

    太上皇在那邊笑夠了,想了想,指著江月昭問道:「清兒覺得這丫頭如何?」清兒是八王妃的閨名。

    「回父皇,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實在招人喜歡。」

    「我今兒來湊這個熱鬧,也沒帶什麼禮物給你,不如就賞你個乾女兒如何?」太上皇問道。

    「父皇是說……可這事兒也不能一廂情願,人家也不知道願不願意呢。」

    江月昭最是個心思剔透的,一聽這話,馬上跪下:「能有王妃這麼漂亮的乾娘,傻瓜才不樂意呢。請乾娘受女兒一拜。」說完就要拜。

    「你倒不必急著拜,我話還沒說完呢。」太上皇說,「瞧王妃讓你逗得高興,我心裡也安慰……就封你為喜樂郡主吧,以後要當王妃親娘一般,好好孝順,知道嗎?」

    眾人聽了,都知道這是因為王妃失了女兒傷心,太上皇想給她一個安慰。

    容毓飛心裡不太樂意,心想:可真不能帶你出來,才出來一次就張狂成這樣了,不是郡主我都管不住,成了郡主還不定囂張成什麼樣子呢。

    可人還是得隨著老太君,出來跪謝了太上皇的恩。

    眾人紛紛上來道喜。

    江月昭也謝了恩,又重新叩拜了八王爺和八王妃,才起來。

    一場壽宴,讓容府出盡了風頭,其他人不免心中吃味。尤其是小公主朱爾玲,自從見到容毓飛,一顆心就如初春時分的草兒一般,得了陽光拂照,冒出青青的芽兒來。

    她見容毓飛有妻室,本就生氣,又見江月昭幾句話,就說得太上皇封了她郡主,更是心中鬱悶。此時她端著酒杯,也不見她喝,就那樣時而脈脈地望著容毓飛,時而憤憤地瞪著江月昭。

    江月昭感覺到這位公主不善的目光,心中也不甚在意。她瞧著這位小公主尚未及笄的樣子,只當她是小孩兒心性,又在宮中嬌養慣了而已。

    「好悶啊!你們都只管喝酒,也沒人管我,唉!」就聽朱爾玲歎息一聲。

    八王妃趕緊照應這位小公主:「小公主這可是嫌我照顧不周了呢。你想玩什麼?我讓小世子陪著你便是。」

    「我不要那個小屁孩兒陪,我要他陪!」朱爾玲伸手一指,正向著容毓飛。

    眾人聞言,都轉頭看容毓飛。只見這位公子一臉尷尬地坐在那裡,正不知如何應對。突然,大家就見他眸光一寒,伸手抄起桌上的兩隻酒杯,甩手向朱爾玲的方向射了出去。

    眾人皆驚,心想你不高興,也不至於當眾打公主吧?

    朱爾玲也被嚇得本能地一縮脖子。

    在場的客人,會武的自然有,可是能超過容毓飛的,恐怕就找不出來了。容毓飛甩手出去一霎間,杯子可就到了,即便有人想擋,也來不及了,只有朱爾衡來得及喊出一句「放肆!」

    就聽「噹啷」一聲響,朱爾玲已經嚇得趴到桌子上了。一道銀光在燈下劃著一條弧線,向旁邊的一盞宮燈飛了過去,「撲」地一聲紮了進去,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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