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茶 網友上傳章節 第四十七章 何謂公道
    「不要問了,我不想說。」花墨現在已經平靜了情緒,打開車門欲走,可是就在那時,她臉色頓然蒼白起來,猛地關上車門,緊張道,「快送我去醫院,快點,我小腹痛。」

    幾乎就是瞬間的事,夏庭軒發動車疾馳而去,「你到底怎麼了?去那家醫院,要不去就近的醫院吧?」

    花墨捂著小腹,神情緊張道,「不行,去市南路的第三醫院,那裡大夫熟悉我的情況。」

    第三醫院婦產科觀察室內,大夫對這夏庭軒一頓痛罵,「你是怎麼做人丈夫的?老婆的身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呀?她不適合懷孕,你還非要讓她生下孩子來,你真是自私自利。」

    夏庭軒欲辯解,可是無從說起,只好紅著臉任其痛罵,大夫喘口氣的功夫,夏庭軒插嘴問道,「大夫,她究竟什麼病?怎麼不適合懷孕呢?」

    大夫放下手裡的筆,疑惑道,「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她丈夫?怎麼連她得了絕症也不知道呢?」

    夏庭軒一時怔在那裡,這是他根本沒有料到的。

    回到病房裡,夏庭軒給花墨倒了杯水,笑著說道,「醫生說沒有大礙,剛才可能是情緒過於激動的原因,回去要注意休息,另外還給開了一些安神補胎的藥。」

    夏庭軒說完看了花墨一眼,便扭過頭去,低聲問了句,「你這是何苦呢?」

    花墨有氣無力道,「你都知道了?」

    夏庭軒點點頭。接著說道,「看來花熙不知道,對嗎?她一直不知道,對嗎?」

    花墨沉默,握著手裡的水杯。一路看中文首發再用力握了握,說道,「別告訴她,我不想讓她知道,從小到大,她習慣了欺侮她的姐姐是個強悍地人,這會告訴她,她的姐姐是個快要死的人。只怕她接受不了。」

    「邵榛知道嗎?」夏庭軒問道。

    花墨似乎有些迴避,在她心裡那種對邵榛的虧欠,讓她不敢再提起邵榛來,最終也只是低聲說了句,「他知道。」

    「他知道,他還允許你生下這個孩子?」夏庭軒如醫生一般態度,疑惑不解。

    花墨直直看了夏庭軒一看,那眼神絕望而悲傷,可是又透出濃濃的愧疚來,「你真地想知道?那好。我告訴你,這個孩子不是邵榛的。」

    夏庭軒是驚異的,震驚的,「難道剛才那個無賴的話都是真的?」

    「是。就是那個人渣,他強暴了我,現在你明白了嗎?我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什麼貨色了嗎?可是我還是想生,因為我想做一個母親,女人不做母親,就像是沒有完成使命一般,而我容不得自己完不成任務便死去。」

    夏庭軒有些瞠目結舌,他遇到花墨不過是偶然。卻沒有想到卻知道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花墨低下頭來,或許是眼淚地原因,她的臉上在餘光的照耀下有些閃亮,「我本來不想說,誰都不想說,可是如果我不說出這個孩子是誰的。如果我不說出邵榛根本不知道我身體的狀況。大家都會誤解他,這樣我就太對不起他了。我愛他,看到別人對他的誤解,而他只是沉默與忍受,我就更覺得愧疚,這是我的命,也是他的命,我現在經常會想,當初如果我不是從花熙那裡奪過他來,或許他過得要比這好。」

    「別再說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夏庭軒看到花墨的神情越來越激動,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了,只好淡淡勸慰著,卻想不出一點緩解地辦法。

    「不,你讓我說完,我現在才發現,說出來是這麼痛快,管你怎麼看我,我就是想說。邵榛現在對我的好,我很明白,那不過是他做為一個男人,在對一個妻子的義務,即便那個人不是我,是別的女人,他一樣會對她好,這與愛無關,只是責任,你也是個男人,應該能明白,也應該知道我說地沒有錯,對嗎?」花墨眼淚稀里嘩啦的,夏庭軒只好從花墨的手包裡翻出紙巾來,遞給她,看見花墨的手機一直關機,便拿出來說道,「你電話一直關機,這樣大家都會著急的,聽我的,開手機,告訴他們,你很安全。」

    花墨搖搖頭,「不,我不想開機,我想在這裡呆一會,這裡好安靜,再也沒有人來煩我,逼我,看不起我。」

    「花墨,你難道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情,訴諸於法律嗎?法律可是制裁那個無賴,還你一個公道的。」夏庭軒耐心勸導。

    花墨抬起眼來,自嘲說道,「公道?公道便是只會判他幾年刑,而邵榛一直被會人以為戴了綠帽子,我的孩子一輩子都會被人罵成野種嗎?我不要,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死不足惜,可是邵榛與孩子,我不能把負擔加在他們身上。」

    「我們可以這樣想,如果不把這個無賴繩之於法,他還會禍害其他人,為什麼不能為社會處置一害呢?」夏庭軒換著法子來說。

    可是花墨並不領情,她冷冷說道,「這個社會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為了別人來犧牲掉邵榛與孩子,邵榛是無辜地,孩子也是無辜的,我就是個罪人,害了花熙,害了許許多多的人,不過我也算是遭到報應了,老天叫我這麼早便死去,而且還被人兩次糟蹋。」

    「花墨,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我不能不管,你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好嗎?我會在過程當中一切保密的。」夏庭軒懇切得說道。

    「夏庭軒,如果你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那麼第二天便會看到我的屍體。」花墨說的決然而憤恨,眼睛裡那股冷意讓夏庭軒不寒而慄。

    「好,我答應你,不再說了,現在我送你回家好嗎?醫生說了,如果你感覺一切安好,可以回家養胎,只是回家後要多休息,多吃蔬菜,安胎藥也要按時服用,定時來做孕檢。」

    「行,我知道了,送我回去吧,我好累了。」花墨從床上下來,不敢彎下腰,是夏庭軒為花墨穿上鞋,體貼得幫她穿上外衣,扶著他上了車。

    花墨在車上,突然說道,「花熙即便不和邵榛在一起,選擇了你也是一件幸事。花熙命真好,我總是不由得嫉妒她,真地,從心底裡發出來地嫉妒。」

    夏庭軒輕笑,「別誇我,誇我也沒用,花熙跟我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

    花墨轉過頭來低低說道,「我知道花熙和邵榛現在還好著呢,他們兩個人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對方地,對嗎?」

    「不要這麼說,邵榛現在都是你的丈夫了,花熙也是你的親妹妹,他們兩個都有分寸,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的,你放心,這個我可以擔保,我相信這兩個人的人品。」夏庭軒做自信狀。

    花墨淡淡回道,「可能吧。」

    夏庭軒把花墨送回了家,「快些回去吧,我知道心裡苦,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你是花熙的姐姐,我雖然和花熙並無確立什麼關係,可是我還是把你當成自己人。」

    「真的很謝謝你。」花墨轉身上了樓。

    夏庭軒發動車離開,一路上幾次都想給花熙打電話,可是想起花墨說起看見她的屍體這句狠話的時候,就動搖了心思。他暗暗在想,自己好像突然對花墨的印象有了些改變,花墨原來只是個可憐人,她雖然那樣對待花熙,可是自己為什麼又突然那麼容易理解了?

    還未等找到答案,有電話進來了,是馮美美,她在電話那端嬌笑道,「庭軒,這麼晚了,還在哪裡鬼混呢?」

    「好了,別鬧了,我在開車。」夏庭軒說道。

    「誰跟你鬧了?我是來告訴你,領事館今天下午打電話來,有證據要提取需要我們去一趟法國,下午打你電話你又不在,現在告訴你,不是為了怕你不能確定行程嗎?真是好心沒好報。」馮美美不依得說著。

    夏庭軒歎口氣,「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員跟我去的。沒事我掛了。」說罷便扣了電話,他怕馮美美的糾纏,那麼一個鮮活誘惑的女人,而他夏庭軒是個鐵血男兒,沾不得那般柔軟激情的身子,怕一沾惹上就失去了理智。

    夏庭軒還是找到了理由,給花熙打電話,「花熙,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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