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萬里醉清風 第一部 花間一壺酒 十九 雙宿
    千斤頂上的小窗被迅速打開然後食物迅速塞了進來又快速關上。

    沈醉嗤笑一聲「有種就進來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拿進來才發現塞進來的有酒有肉還有剛蒸出來的糕點居然很豐盛習清聞了一下微微一愣「怎麼都是肉前些天沒給吃這些。」

    「肯定是給我吃的」沈醉皺眉「他們前幾天不給你吃好東西啊?」

    「不是」習清笑了笑「就是沒這麼多葷腥其實我也不喜歡吃葷腥。」

    「不吃肉沒力氣」沈醉一會兒已經給他夾了一碗塞過去。

    習清筷子夾到肉就扔回到沈醉碗裡沈醉又扔過來給他兩人扔來扔去的。

    「不吃這個。」習清有點生氣了。

    「不吃所以體虛」沈醉鄭重其事的道「所以你才一會兒就不行了真是太沒用了要多吃。」

    習清聽他這麼說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氣成了結巴「我我才沒沒」

    「唔唔」沈醉邊吃邊道「你還不承認不過算了不說了免得你又生氣。」

    習清氣悶的低頭捧著飯碗心下也有些忐忑難道自己真的先天太弱?為何每次都被沈醉折騰的死去活來不堪忍受可沈醉卻是那麼的精力旺盛、不眠不休?他哪裡知道不是他先天太弱而是沈醉先天太強人比人氣死人他和沈醉去比自然落了下風。如果他懂得多一點就會知道沈醉這樣的怪物才不正常。

    想著想著習清聞了聞碗裡沈醉夾過來的肉塊不禁偷偷吃了幾口。

    等沈醉風捲殘雲般從自己的碗裡抬起頭來驚奇的發現剛才給習清的葷菜習清居然也吃了沈醉大嘴一咧高興的湊過來親了習清一口「你為我吃的啊。」

    「胡胡說什麼。」習清羞憤的轉過臉去慌慌張張的從袖子裡掉出一個東西來。

    沈醉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揀起來一看原來是個牛角梳。

    「難怪你頭髮這麼好看原來隨身都帶著這個啊。」沈醉把玩著手裡的梳子。

    「是我師父讓我經常梳發調理氣血的。」習清為自己辯解。

    「我來幫你。」沈醉來了興致嗖的一下竄到習清身後。

    「不用我自己可以。」習清拉住他的手。

    「不要我來幫你梳。」沈醉笨手笨腳的梳了一下。

    「別這麼重」習清指點他「輕一點慢點你把我頭髮都扯下來了。」

    「啊?」沈醉忙放輕手勁「那可不行。」

    「什麼不行?」習清不明白他的意思。

    「頭髮扯下來了那可不行」沈醉樂滋滋的道「我最喜歡這些頭髮了很好看。」

    「好看?頭髮也會好看?」習清有點發愣。

    「如果你自己能看到也會說好看。」沈醉輕手輕腳的梳著。

    習清聞言不禁莞爾顯然很開心。

    沈醉見他笑逐顏開立刻補了一句「笑起來也很好看多笑笑。」

    習清便笑話他「頭髮你也說好看笑你也說好看這麼多年沒人說過這種話肯定是你胡說。」

    「那是他們眼睛瞎了」沈醉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妥「不是那是他們沒眼光。」

    習清倒並不在意臉上笑意更盛心裡也喜滋滋的又對沈醉說要順著經絡梳這樣才有養生的效果。

    「我的頭巾沒了。」習清還是想把頭髮束起來。

    沈醉聞言嗤的一下就從自己衣擺上扯下一塊來「給你。」

    習清聞了聞又扔開「髒兮兮的。」

    沈醉怪叫「哪裡有髒一點都不髒。」想了想湊下來貼著習清的耳朵「那貼身的給你好了那個肯定很乾淨。」

    「那個豈不是更——」習清脫口而出但轉念又一想羞得不敢再說下去。

    「不會不會」沈醉指天誓地的道「我每次都脫那麼快什麼都沒沾到啊。」

    此刻通氣孔外阿元已是暴跳如雷「他們以為這是牢房還是洞房啊!!!是誰他媽的出的這個餿主意!!!」

    正氣惱間有人跑來說榮伯讓他去一下。阿元趕到山谷中央的議事廳時只見柴刀他們也都到了大家圍著一個陌生人正在說話。

    那陌生人穿著粗布短打的衫子看上去二十來歲臉膛有些發黑劍眉虎目話也不多旁邊的人圍著他問東問西他只是簡短的回應幾句。

    「是嘉陵王之子司徒洛。」榮伯對阿元道。

    「嘉陵王不是滿門抄斬了嗎?」阿元疑惑的道

    「據說當時在廟裡還願沒有回王府由好幾個人擔保進來的。」

    「既是前朝皇親為何不去找——」阿元把榮伯拉到一邊低聲道「為何不去找二皇子司徒風而要到我們石谷來?」

    被眾人圍著的司徒洛聽見前朝皇親幾個字抬眼看了看阿元又迅速把頭低下。

    榮伯瞪了阿元一眼「不要在這裡提二皇子之事!估計他是只知有石谷不知有其他。」

    眾人問了半天那司徒洛一一答了榮伯讓柴刀安排司徒洛一個住處司徒洛默默的跟著柴刀走了。走過厚厚的石門時司徒洛隨口問了句「那是什麼地方?」

    柴刀森然一笑「關人的地方。」

    司徒洛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與此同時石牢內的沈醉終於弄好了習清的頭髮全都束了起來看著又是原來那個習清了沈醉撓了撓後腦勺嘿嘿傻笑半天。

    習清覺得奇怪「你笑什麼?」

    「不像同一個人。」沈醉眨眼。

    「傻瓜」習清忍不住笑道「這還能有什麼不同。」

    沈醉忽然從後面抱住他蹭了半天道「那以後只准在我面前把頭發放下來。」

    「本來就不能披頭散髮的。」習清啞然「如果師父知道了會罵。」

    「你師父都已經死啦還管你。」

    習清本來想說師父死了規矩也是要守的但又一想如果師父還活著的話看見自己現在和沈醉這樣在一起還真不知會怎麼暴怒不由得心下有些不安。

    「我都不想出去了。」最後沈醉一邊陶醉的嗅著習清身上的味道一邊傻乎乎的道出了他此時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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