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萬里醉清風 第四部 草木兒女情 九 情海
    被沈醉拿冷水給潑醒時司徒風打了一個寒戰低頭思索良久兀的跳了起來一把拽住沈醉急道「剛才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沈醉古怪的看著他搖頭「沒有。」

    司徒風呼了一口氣「還好有兩個人在。咦?你去哪兒?」

    沈醉粗聲道「去習清那兒看看。現在頭不暈了。」

    司徒風聽他這麼一說運功試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恢復正常了但他還是上前拉住沈醉「先別走。」

    沈醉怪聲道「幹嗎?」

    司徒風急匆匆的穿著衣服道「我們一起去那人用的不知什麼邪法我看我們都中了迷藥一起去安全些。」沈醉待要走想想司徒風的擔心不無道理於是悶聲道「好你先請。」

    司徒風失笑「你還沒緩過勁來吧怎麼說話怪怪的。」

    「我哪裡怪了?」沈醉梗著脖子道「再正常不過。」

    結果兩人跑到其他人房裡其他人都在睡覺被他們一一搖醒果然一個個也都乏力嗜睡顯然都中了招。然而司徒風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是什麼時候一起上當的習清提醒他白天他就聞到一種奇異的味道當時他沒有太在意因為那氣味雖然奇特似乎並無害處。

    這個內廷到處都有這樣的氣味司徒風猛然想起那些鮮艷到奪人眼目的鮮花忙問習清是否是花香並讓習清走到院子裡再聞一下。習清意識到是花香沒錯湊近了有點眩暈但習慣了似乎就好了。可是內廷裡到處都是這種花如果有迷藥的作用那些西燕人怎麼沒反應難不成他們天天吃解藥不成。

    「我明白了」司徒風叫道「可能這種花香就是對初聞者有害但時間長了就會習慣可惡因為這樣所以我們誰都沒有防備。」

    危機總算找到了一點源頭的線索司徒風走後習清坐在桌邊對著沈醉。

    「他醒了發現房裡有人把那人趕跑了又去你房裡找你然後你們一起來找大家?」習清把一雙清澈的眼睛對著沈醉。

    「唔唔是啊。」沈醉不無心虛的回答。

    「他去找你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嗎?」習清忽然問。

    「發生什麼事?」沈醉忙道「沒有啊什麼都沒有。」

    習清沉默了一陣「那你身上為什麼全都是司徒公子的味道。」

    沈醉呆住隔了半晌心中暗罵該死的迷魂香自己還是腦筋不清楚把習清敏感的鼻子給忘了!在司徒風房裡時兩人如此肌膚相親肯定會沾上對方的氣味!

    「……」沈醉支吾了一會兒遂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去找習清走錯房間的事給說了只是不敢說的太徹底就說抱住了司徒風然後那人影進來自己把那人給打跑了如此這般。

    習清靜靜的聽完「就抱了一下?」

    「是啊。」沈醉連連點頭。

    「出去。」習清走到床邊。

    「呃?」沈醉額頭冒出冷汗來「習清——」

    「我累了你出去。」習清淡淡道。

    「習清——」沈醉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見習清臉上有點發黑心想壞了習清看起來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以為他是你所以是多抱了兩下呃嗯就是多抱了兩下。」沈醉忙更正自己的說法。

    「用什麼抱的?」習清問了句奇怪的話。

    「用什麼?」沈醉愕然「胳膊啊。」還能用什麼。

    「不是用嘴嗎?」習清往床上一躺繼續淡淡道「你出去我累了。」

    啊!沈醉立刻摀住了自己的嘴巴真該死現在他嘴裡的確還有一股子麝香味!習清聞不出那是什麼東西才怪。

    「其實整個經過是這樣的——」沈醉這時哪敢出去啊出去了他還想不想再進來了見習清背對他躺在床上沈醉遂用非常非常輕柔的力度撫摸了兩下撫摸再撫摸。

    習清一動不動的聽他把話說完也不吱聲最後索性閉上眼睛假寐。沈醉說完等了半天見習清沒動靜他這才走出房門直接找井打水沖澡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見面司徒風就差點笑出聲來原來沈醉渾身的皮膚被搓的跟褪了層皮似的散發著皂莢那宜人的清香和井水特有的清涼之氣一看就是洗澡過度導致的。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啦。」司徒風笑嘻嘻的湊過來「習公子呢?怎麼不跟你一起出來。」

    「你!」換作往常沈醉早該發作了可他這次只是轉身避開司徒風剩下司徒風站在那兒一愣一愣的「咦?這人怎麼轉性了?」

    中午仍然在上次的那個大白屋裡眾人終於見到了西燕國君格日密並非如軒轅哀所說的那樣格日密看起來豪爽奔放怎麼看都不像是守財奴。一張略微發紫的臉膛雖不高大但頗為健碩的體格還有爽朗的談吐是個典型的西燕漢子。

    席間格日密多次提到讓司徒風他們多盤桓兩日又說要帶司徒風去參觀他的藏寶室司徒風知道他是想密談地宮之事但是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司徒風對格日密已心存很重的戒心。商談之事固然要進行但他想起自己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若是格日密不可信賴至少要先把另一個任務完成也不枉他們來西燕國這麼一遭。

    司徒風想到此處便故意推托說改日再去藏寶室打擾格日密粗中有細立刻發覺司徒風話中有話果然司徒風接著開始問格日密內廷儺醫之事格日密呵呵笑著說西燕內廷的儺醫都是世代相傳到這一代已經是第三十二代了名叫胡塔在西燕國儺醫胡塔享有很高的地位。

    「那未知可否為我的朋友看看眼疾呢?」司徒風笑問。

    格日密似乎想推辭然而他立刻意識到醫治眼疾一事可能只是個由頭司徒風實際上是對自己不信任格日密長笑一聲「沒問題使者的朋友就是西燕國的朋友。」

    同樣坐在席間的習清聽了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儺醫善治眼疾這是他早就聽師父反覆說過的如今卻要叫自己真的去看這儺醫了習清是既期待又害怕他盡量想保持平靜但畢竟做不到真的無所謂因此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不過」格日密又道「儺醫治病不能有他人在場我想讓使者的朋友單獨和儺醫會面。」

    「那不行」司徒風斷然拒絕而後笑著走到習清身邊對格日密道「我朋友膽子很小我們要在旁邊給他壯膽國君可有什麼為難之處?」

    格日密愣了愣雖然哈哈大笑起來「那也行不過大家要保持安靜哈哈哈哈。」

    「那就多謝國君了。」司徒風拱手道謝兩人相對而笑卻又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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