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萬里醉清風 第二部 濁世無相親 六 強佔
    馬場靠近戈壁的地方巡視的人比較少正當習清認為自己就要成功脫逃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幾步開外。

    「你要去哪兒?!」

    習清心下猛的一沉還想做最後的掙扎沈醉已經封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不知道私自逃竄是要扔蛇坑的?!」沈醉一把拽住習清的胳膊。

    習清知道自己在沈醉面前毫無勝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此時反而平靜下來「你想扔就扔吧這對你而言不過是尋常事。」

    沈醉臉色大變「尋常事?你還挺瞭解我的嘛。」怒氣在胸中湧動但並未爆發出來習清忽然意識到沈醉是不想驚動周圍的人。

    難道他還念舊情?不想讓我進蛇坑?這個想法電光火石般在心中掠過。果然沈醉並未弄出任何聲響默不作聲的拉著習清就往裡走。習清被他一路拖著有點趔趄的跟在沈醉身後這麼多天來心裡竟是難得的一暖。

    但是那股暖流沒有持續多久被沈醉拖進馬場中央沈醉自己的房間然後門被彭的關上。門外瞬時多了幾個守衛過不多久沈醉一腳踢開房門進來了。

    「匡啷」一聲習清驚疑不定的聽著鐵鏈被扔到地上的聲音接著手腕上一涼一副沉重的鐐銬已經掛了上來然後是雙腳也被套住。習清忍耐著沒有說話他還以為沈醉要將他帶到某處關起來。但沈醉將鎖住他的鐵鏈一拉拽著習清就向門外走去。

    習清就這麼被拽在沈醉身後整整一個上午沈醉在馬場裡巡視和手下商議事情就一直把習清拉在身邊最後習清實在忍不住了愣愣的問沈醉「我會關在哪裡?」。

    「哪裡?就是這裡!」沈醉用力一拽習清跌到他面前被沈醉捏著下巴在嘴唇上就是一頓啃咬。

    「唔唔!」習清拚命想要後退這裡可是馬場的大堂!不知有多少人在看著他們。但是沈醉惡狠狠的把鏈子拉緊習清根本不能動彈半分。侵略性的舌頭伸進來胡亂翻攪下頜被捏的死死的嘴巴合不上唾液的銀線順著嘴角流到了脖子裡。直到沈醉自己滿意了才把習清放開看著在他面前大口大口喘氣的習清沈醉冷冷道「從今天起不准你離開我半步!」

    習清原本還想抗議但轉念又一想沈醉豈會聽他的抗議只是徒增對方的氣焰罷了。遂黯然坐下一聲不吭。無論如何沈醉還是沒有按馬場的規矩懲罰他把他扔進蛇坑喂蛇並且似乎也怕被別人知道他循了私情。稱不上什麼感激但習清覺得自己忽然有了一點不該有的幻想和奢望。

    「咦老實了。」沈醉咧嘴一笑摸摸習清的腦袋「這還差不多。」

    晚上習清總算得空沈醉不知跑哪兒去了呆坐在沈醉房裡周圍全都是沈醉的氣味習清摸著冰冷的鐵鏈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門被打開沈醉大步走了進來然後把堆衣服往習清懷裡一塞「換上以後穿這個。」

    習清手裡摸到絲緞光滑的質感不由得一愣然後搖頭「不用了謝謝。」

    「不許說不在這裡沒人可以對我說不。」沈醉沉下臉來「你老穿那種又粗劣顏色又難看的衣服怎麼能配得上我。」

    習清聞言不氣反笑把衣服往桌上一擺淡淡道「是我配不上你你不用再勞心了。」

    「嗤!」的一聲習清的衣襟已經被撕了個稀巴爛沈醉惡劣的笑著「要麼穿上我給你的衣服要麼明天你就什麼都不穿跟我去大堂!」順手把習清的頭巾給摘了「不許束髮我喜歡你漂亮的頭髮要隨時能摸到拿個帶子在下面綁一下就行了——」說著說著又湊上來陶醉的吻著習清剛露出來的鎖骨「以後每天晚上都要陪我聽明白了沒有?」

    我到底在幻想些什麼啊!習清頓時感到了一陣絕望任憑沈醉橫七豎八的擺弄自己不一會兒這個獸性的房間裡就充滿了獸性的氣味和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

    再次被貫穿的瞬間習清忽然緊緊抱著沈醉臉貼在寬闊的胸膛上淚如雨下。沈醉有些詫異的頓了頓而後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你是不是又在想不該想的人了?」狠狠拉起習清的腦袋吼道「看著我!」

    「我看不見嗚——」習清終於像個孩子似的失聲大哭起來。

    沈醉愕然也不再動了氣惱的抱著習清倒頭就睡「不許哭!」一把把習清整個給揉進了懷裡摸著不知為何令他無比貪戀的肌膚悶悶的道「不要惹我生氣我不會虧待你的。」

    大哭中的習清執拗的想掙脫出來但沈醉的胳膊就跟鐵圈似的撼動不了半分最後只得含淚窩在沈醉懷裡昏昏睡去。

    第二天去大堂的人全都大吃一驚以前那個總是坐在角落裡毫不起眼又默不作聲的習清現在不僅帶上了手鐐腳鐐時時刻刻被首領拉在身邊而且還變了個人似的穿上了一件和首領的大氅同樣顏色的火紅色長袍。

    那長袍做工還挺精緻領口袖口都繡了暗花絲緞面的料子閃爍著艷麗的光澤一頭烏黑的長髮也披散開來和紅色的袍子交相輝映煞是好看。習清原本是個疏淡的人清清爽爽的長相配上這襲色彩濃烈的衣著居然有了別樣的風情平生出一股蠱惑人心的嫵媚來。但是看他的表情卻似乎一點都不喜歡這件衣服侷促的坐在那兒不是發愣就是愁雲滿面。人們看的想笑又不敢笑看情形難道他竟是被迫待在首領身邊?真是不知好歹的人啊。

    所有人中只有一個人笑不出來死死盯著沈醉身邊的習清恨的咬牙切齒。榮伯感到了阿元的異狀忙把他拉出大堂。

    「阿元你幹什麼?」榮伯有些不悅。

    「我!」

    「不要妄想把首領佔為己有!」榮伯警告道「我問你把豺狼當成家犬的下場是什麼?」

    「被咬死然後扔山裡喂野狗。」阿元低聲回答。

    「你明白就好!」榮伯皺眉「我看首領的熱情也不會持續很久這個習清麼——」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在馬場邊緣發現可疑人物榮伯悚然一驚「難道官府會追到這兒?」

    忙進去告訴沈醉沈醉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我親自去看!」說罷拉著習清的鐵鏈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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