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聖女修仙記 正文 一百一十九 生離死別
    錢朵朵聽了愣了一愣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前就得師傅說他們「折了點道行」,卻沒想到情況嚴重到這個地步全不似滄莫白說的那般輕描淡寫,敢情現在這兩百多口人中反倒是她這個半吊子全須全羽還能飛得起來她從沒想過竟還會有自己竟也「獨佔鰲頭」的一天,但現在可是半點高興不起來。看著大師兄看破生死反而冷靜下來的面容,又掃視了一圈身旁那一張張和他神色相差無幾的臉,她那顆心便像一下子掉進了那無底深潭一股徹骨寒意直湧腦門,頓時慌作一團也顧不上還抱著滾滾就一把緊緊拉著他的手不放。

    「大師兄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們的道行都沒了?如今都飛不出這八荒**?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大師兄你騙我的對不對,大伙的能領這麼高強怎麼會淪落到連飛也飛不起來的地步——」她都已經快急瘋了,語無倫次地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問什麼,或其實她什麼都不想知道。浮陀山眼看著就要隨逐陽木破困飛昇他們走不了就只有死路一條,整個羽飛門都要在今日盡折了去。她在這一幫師兄弟裡第一個遇上的就是他,而他也一直如兄如父地照顧著自己,從心底裡對他這個大師兄的親近依賴就比別人來得更深,此刻從他口中聽到這等要命的消息又那有不慌之理。

    此時不同尋常,平日裡最是守禮的顏暮雨也沒有心思再講究這些「男女之別」的小節,任她拉著自己的手心裡只湧起了對這小師妹的無限擔心。她平日裡就是一副丟三落四的糊塗性子,若是同門一下子都不在了往後如何在一個人在這九州獨善其身,她又是掛著那「聖女」虛名怕是多半讓別地門派利用了去,這又不放心的囑咐。

    「這裡現在已經很危險我們是出不去了。朵朵你還是快快離開,出去後柳殿主自會看在師傅面上好好照看你的,你不用擔心。」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得了,只能提醒她盡快離開浮陀山投去柳青媚門下得其庇護,不然她一個人流連忘返總是不忍心。除去羽飛門同是四大派之一又是女子為尊的千音殿無疑是她日後最好的安身之所,兼之顧念自家師傅地情分柳青媚也必不會怠慢了她。因為師傅向來不管門下弟子教導師弟妹的責任就都落在了他這個大師兄身上。便連這種時候也不忘為她打算出路。

    「大師兄——不要這麼喪氣,你們走不了便讓帶你們飛出去,我們這就走。」錢朵朵只覺得胸口被堵得都要漲裂開來眼眶灼熱朦朧。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令她義無反顧想要擔起這個對她來說極是勉強地擔子,她也知道以她現在的飛行能力想充擔「載人飛船」無疑是件極為冒險的舉動,但她實在不能眼看著她的同門就這樣在自己面前等死而不管。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算只救得一個她也願意冒這險。「我可以飛,我這就將你們一個個*了吸鼻子拉著顏暮雨就想先帶他出去。卻讓他輕巧而堅決的撥開了去。

    「大師兄——」

    顏暮雨看著滾石不斷地四處知道逐陽木地靈力已經快到達頂峰。心裡也是著急,用著從未有過的嚴厲的語氣喝止她的衝動。「別傻了,憑你的三腳貓功夫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再帶個人只會連你自己也給搭上,不要再胡鬧了快快出去,八荒**真的要不住了。快!」他是想盡快讓她離開這旦刻禍至之地所以態度是刻意裝出來地兇惡。可錢朵朵又怎麼會不曉得他的良苦用心,不肯就範地喊道。

    「我不走,你們不走我也不走,要死大夥一塊死好了!我也是羽飛門的人,憑什麼就趕我一個人!你們要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零丁的還不如現在就一起死了乾脆,我就不走。」堵在胸口的一腔熱血地直湧上腦,不管不顧道。

    「胡鬧,能活著幹嘛要死!你想我們羽飛門最後連一個人都留不下來嗎,還不快走!」喝斥之聲威懾過人的正是向來最壓得住場面的二師兄龍清池。只見他虎目凜冽看著這個死耗著不走的小師妹又急又努。若不是他如今失了法力真恨不得將她一手揪起直接丟出這去。

    二師兄龍清池在眾眾師弟妹心中最有威信,他這驚雷似的一聲喝來錢朵朵立馬不敢再所說。可是心裡難受至極眼眶熱得好像就要燒起來。他們罵她趕她都是為她好,她知道,但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腳下挪不動半分。

    不遠處滾石落下「隆隆」聲響,腳下地面微微晃動如大海孤舟,她卻充耳不聞渾然不覺只是努力地睜大眼睛看清楚在場地每一個人。但不管她再怎麼努力睜大都無濟於事,因為水汽已經滿佈眼前她唯一能做地只是不讓它任性的流下,哽咽於喉再說不話來。

    「聽話快離開這,沒人再和你鬥嘴想必你地日子更快活,以後還有沒人記得我們羽飛門就看你的修為了。」到了這份上竟連向來毒舌的水小巖也加入勸局,本來色如春花的一張俊臉硬是擠出幾分灑脫之氣,卻是讓她看得心裡更酸。

    「五師兄——」她很想告訴他自己其實很喜歡和他鬥嘴,可是卻說不下去。怎麼會這樣,明明不久前他們還為浮陀山重歸慶幸不已,轉眼間就變成這個局面。

    小師叔他到底帶著金烏靈蛋到哪去了!這是她最想知道,也是在場所有人最想知道的關鍵,可是卻恰恰沒有人可以回答。

    眾人至此皆是欲說無從,負手而立久未有語的滄莫白平伏下心中激盪恢復平素的掌門氣度,仍然背著她看著逐陽木朗聲而道。

    「痱子,現在為師再給你最後一個任務,你馬上離開浮陀山待出到去後替為師與柳殿主帶句這輩子是我滄莫白有負於她,本想補救奈何天命難違,這番情義——只能寄待來生再還了。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帶給她,不要再讓她空等。」從最開始的急躁到如今的平靜他已經接受了將要發生的滅頂之災,既然再無回轉之地那便該直面面對,想通後的他對生死倒也不不再介懷只是還有對柳青媚的承諾失信惆悵不已。這輩子,看來還是和她無緣了。

    滄莫白這番話算得是對錢朵朵最後的托付,也是對柳青媚的一個交代,當年不辭而別如今生死遺言卻都是沒能親口和她說一聲不免傷感。

    還沒等錢朵朵答得話來,山上又是一陣劇震威勢更勝只前,無數落石碎瓦自頭頂處紛墜落一時險象環生。緊接著眾人旦覺一陣離心之力驟起,分明是浮陀山升空而起去!

    眾人心下大駭,最擔心的一幕終於發生了。「還等什麼,快走!想讓你師娘在外面連個音訊都得不到嗎。」滄莫白一看急得直跺腳,衝她怒喝道。

    錢朵朵也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管自自己再如何想要帶他們出事實上都是不可能實現,一轉身,牙都要咬碎地狠下心腸強迫自己不去再想再看。「弟子走了,大伙保重!」她喊得聲嘶力竭,好像這麼說了「保重」二字他們就真的還有「保重」的機會,而自己也有再見他們的可能。

    這一走,自己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無根浮萍。但如今她還有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將師傅最後的交託帶給那本來該成為她師娘的柳青媚,她只能盡自己最後一點微薄的能力不讓她的師傅再做一回不辭而別之人。

    剛要念動法術飛身離開這個將要帶走她所有同門的凶險之地,伴著數不清的碎石裂磚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向她砸下來,若不是她閃得快當場就要被砸個正著不死都沒了半條命。好險,差點就掛在師傅他們之前了。眾人也被這塊碩大的「落石」嚇了一驚,生怕連她這個僅存的希望也被折在這山上,還沒圍上來就聽得她高聲尖叫。

    「小師叔!」定眼一看這「塊」差點要了她小命的物事一眼,錢朵朵心臟都要驚停了,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巨石」不是她那下落不明的小師叔單星還是誰人。在這種絕無生機的時候老天「丟」下這麼個天大的希望,就好比快缺氧的魚兒又被拋回大海,整個羽飛門的人都像被打了強心針一樣猛地聚了上來。

    「是四師叔!是他!」也不知是那個先叫了起來,所有的人一下子生出無盡希望,眼前的危機像是立刻都消失無蹤。

    「他受傷了。」錢朵朵靠得最前也最快發現這落下來的單星並不是之前的那個活躍模樣,整個人無力地掉在地上臉色一片蒼白,再一細看胸口處還滲著血竟是受傷不輕,當即嚇得大喊。

    眾人聽她一喊這才發覺單星的確受了重傷,滄莫白卻是一步上前蹲上,向處在半昏狀態的單星急切追問。

    「四師弟你怎麼樣了,金烏靈蛋呢,在哪?」不是他不關心這師弟的安危,而是現在容不得他慢慢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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