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聖女修仙記 正文 一百一十六 再生異數
    柳青媚感受到她的擔憂但又不能開口說話,嘴角扯了扯算是笑了笑地安慰她,接著仍是雙目微閉全神貫注於手上的活兒不敢有絲毫大意時間慢慢流過,隨著「八荒**」上的枝脈越展越開上面的缺口逐漸增大,金光形成的通天光柱也變得越發壯觀。只是其中的奪目金光亦隨著面積的不斷擴大變得比剛才時淺淡了一些,雖然還是聲勢浩大但倒是比之前的洶湧澎湃好了那麼一點點,看來最兇猛的一輪算是過了。幸好剛才喊住了小師叔,不然真要這樣冒冒然衝上去就算被它輕輕擦著身上恐怕也不是好受的。

    錢朵朵懸著一顆心看看面前沉默不語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的柳青媚,又眼巴巴的瞧著心急如焚又不得上前的小師叔,不知道是不是已到了進去的最好時機,偏偏還問不得別提多麼著急。她修為雖淺但眼力還是有幾分的,因為不能完全打開「八荒**」以免讓浮陀山失了最後一絲牽制,如今這情況師娘她既要一步步打開它使裡面積聚已久的靈氣散出來一些方好讓單星進去,又要極力竭制不讓裡面的逐陽木一股作氣破繭而出,放而不松其中艱難當不可以筆墨形容。缺口放得快了,怕逐陽木就這麼帶著浮陀山沖天而去;放得慢了,又恐將已成破沖之勢的靈力越積越重反而加速了脫制的可能。真是快一分不行,慢一分更不妥,要把時間拿捏得分毫不差才不致出事。單就這份功力,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現在能進去了麼?可以進去了嗎?看著遠處那紅彤彤像著了火的天空都要被燒融了似的,心中急問之聲此起彼伏,錢朵朵從來不覺得原來時間是可以過得這麼般的,每一個呼吸都像轉回了幾世,慢得讓她揪心。

    真是天長地久是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還要在這乾耗到那個時候。再這樣等下去。保不準真的會把天空給「戳」出個洞來,那時可要到哪找個女媧娘娘來補這個天呢。錢朵朵咬著眼著前面巴不得自己一下子飛上把東西放回去好來得省心省力,這光看不練也不是一般難受。

    終於。又等了片刻遠處那柱金光沒有再有大比變化,看樣子應該是暫時穩定下來了。

    「柳殿主!」此時不去還待何時,在那數十丈外早已按捺不住的單星再也等不下去。急切回頭朝還在如老僧入定的柳青媚高聲直喊。

    該是時候了吧。和他同樣心思的錢朵朵緊張得都快要將手中地帕捏成碎片,提著一口氣等她表態,就在她成功將它分屍之前總算是看到了沉靜已久的未來師娘緩重而堅決地點了點頭。她這一點頭形跡未落。那邊廂的單星大喊一聲「好」人已如彩虹逐日朝那金色光柱疾馳而去,快得似電閃雷鳴眨眼間已被融進金光之中再看不見所在。錢朵朵死死地盯著那柱除了金光一片再看不到其它東西地通天光華。生怕會在上面看到什麼可怕的變化,幸好看了一會似乎並沒有發生她不希望出現的狀況。

    看情況小師叔該是已經安全沒事進去了,這就好,只要順利回到浮陀山那接下來地事情就好辦多了。心神放鬆之下也沒注意,拿起本來正用來幫未來師娘擦汗的手帕給自己滲滿冷汗的額上擦了兩把。不想這才剛鬆了口氣。忽然疑似眼花,竟瞧見那個懸掛在高空光流光縈繞地巨大「燈籠」上下晃了晃,緊接著又左右擺了擺,恍惚間整一個碩大無比的「八荒**」像喝多了地醉漢似的輕搖淺擺起來。

    錢朵朵被它這模樣嚇了一跳,衝口就問。「它怎麼了?怎麼突動亂動起來。」可她這問了全是白問,因為根本不會有人得閒來回答她。已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單星自不用說,便是在她身旁的柳青媚儘管聽得見也沒能騰出那口氣解答她的疑問。因為錢朵朵私下解開她那個「八荒**」等於將之前對逐陽木地牽制減到了為零,所有的壓力都放在了外面那一層束縛之上,而這一變故柳青媚並不知曉輸了準備自然也失了預算。所以現在她要將她那個「八荒**」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下。顯然比她想料想的要難得多,只得咬緊牙關勉力再戰。

    剛剛見光柱穩定了下來還以為自己已經將情況控制住了。但現在事實明明白白告訴她逐陽木的威力遠在她之前的預想之內,而且不知是不是受帶單星這一外來者激發了它新一輪的瘋狂,靈力猛漲之下她已然力有不遞全仗了一口不服之氣硬撐著。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是勢成水火騎虎難下,逐陽木和「八荒**」正在相互博弈著都像壓倒對方。在這個兩大神物巔峰對決的關鍵時刻,作為控制者的她已於法器形同一體,只有制住了對方才有罷手地可能,不然稍有鬆懈勢必會被其反噬。

    她沒有出聲回應,但她比剛才更加煞白慘淡地臉色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的嚴重性,尤其是見她一副欲說無從地艱難,錢朵朵心裡已經冷了半截。

    不用問,事情肯定是大條了。但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錢朵朵反而冷靜了下來,腦袋竟是無比的清晰,飛快的將情況推敲了一遍。眼下小師叔那邊雖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但多半也不會是好兆頭,未來師娘又被反制住不能脫身,這一行三人如今就是只剩她一個還能自由活動了,豈能坐視不理怎麼也要做點事才行吧。

    念頭飛轉,知道自己再留在原地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了,唯今之計只有冒險前去浮陀山瞧個真切,說不準還能出點力。錢朵朵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一去可能會遇上多大的危險,一個不小心或許真要把小命搭上也說不定,可難道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夥兒遭災也不管不顧名哲保身?不行,她自問辦不到,她已經沒辦法將自己當成局外之人。

    「師娘你在這小心保重,我到前面去看看,很快就回來。」顧不得柳青媚讓不讓她去了,錢朵朵擱下這句話當即便祭起法術直往前方而去,獨留未來師娘在身後繼續支撐著那險象環生的「八荒**」。

    錢朵朵有多少斤量大夥兒心裡有數,純屬能自保不添亂就該燒香的主,柳青媚見她要上前心裡著急想要留下她。但奈何全身靈力都壓在了牽制遠方法器上就怕一開口洩了氣前功盡棄,不得不硬是忍了下來。畢竟她也是羽飛門的弟子,現在要去盡一份也是無可厚菲,只是自己也實在撐不了多久若事情真的一發不可收拾那便連她也要葬身於內,那羽飛門真真是滿門盡喪了。

    柳青媚的心情錢朵朵是體會不到的了,她只是一心要趕上前去根本無暇顧及其它,更何況事情再不盡快解決肯定連未來師娘也多半會有危險,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她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必要時也多個人多份力量。她修行尚淺於飛行之術更是略懂皮毛,可她在這情急之下精神高度集中竟也得以駕御得了,雖然一路而去搖晃得如風吹落葉可終歸無驚無險飛到了目標所在。

    越是靠近則越是震撼於逐陽木的威勢,遠較當日更盛,滿眼滿目儘是金光閃閃讓人不敢逼視,生怕看久了連眼睛都要被刺瞎掉。不單如此,許是逐陽木是為陽而生連自身發出的靈氣也帶著如朝陽一般的溫度,這人還沒靠近陣陣熱流已滾滾而來,整個人就像在炭火上燒著的五花肉「滋滋」地直向外冒油。

    「師叔!小師叔你在這兒麼!」一連喊了幾聲不見回應,在場所見也沒有看到小師叔的身影,按理定是已經飛進去了。錢朵朵雖則熱血上腦但也不至於失了神志,在一片金光燦爛中小心翼翼接近震了一會剛剛暫停了下來的「八荒**」,又緊慎的繞著那有好幾個足球場大小的缺口邊上幾轉,憑著這些天積累的一點微薄經驗確定這其中衝擊而沖的靈氣不至於傷及性命,這才瞎子過河似的摸索著飛將下去。

    雖然強烈的金光四射照得人連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來,但以常識判斷這缺口應該便是在逐陽木所在的附近,也就是說離落菊峰不會太遠,師傅他們也應該在這下面。只是既然這「八荒**」都開了個缺口了,逐陽木情況又不穩定怎麼還不見師傅他們出來,難道到了這時節他們還抱著「山在人在山亡人亡」的念頭不放?

    雖然滿腹疑惑,但眼下並沒有時間再讓她細想這其中緣由,還是親身去瞧瞧明白。閉著眼一氣飛落下去,待得感覺身處的地方金光沒有那麼強烈了便連忙睜開眼來,還沒等眼睛適應滿是金色的世界便聽得有人在前面喊她,語氣甚是訝異。

    「痱子,你怎麼進來了?」

    切,這個死老小子,她這難聽的名號喊少一回都心理障礙麼!錢朵朵一聽連視力都沒有恢復就直接翻了個白眼,對面前之人哼之以鼻。

    不用再看,這面前之人除了是她師傅滄莫白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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