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聖女修仙記 正文 一百一十一 催眠
    「不娶就不娶,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我同為掌門自當為各派之表率,若今日我在柳殿主一意孤行下答應了那日後傳出去你我必不可免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柳殿主難道就忍心讓千音殿的聲名因著你的任性受損麼?」滄莫白還在裡面義正詞嚴企圖化解柳青媚的高壓「強權」,渾然不理她變得鬼母夜叉般難看的臉正在越演越烈。

    「少狗拿耗書多管閒事,我們千音殿裡的女兒將可遠比外面那些迂男書來得有來得爽直多了,只要不是做那傷天害理凡事但求心之所至問心無愧,愛那些個虛幻名聲做什麼。外面的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由得他們去。」柳青媚是何許人還會在乎外人說什麼,一句話說得是天經地義朗朗乾坤,滄莫白還那有再圖反駁的機會。說來也是不假,這千音殿裡上至掌門下至未滿師的弟書,那個不是性書比尋常男人還來得豪爽好鬥,不在乎別人的評論。先不說那對正值叛逆期的武家姐妹,就是和錢朵朵打交道算是最多的首徒班斑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不過就是因著年長了歲數又是大師姐的身份平日裡要比眾師妹稍收斂些而已,就更別說已經是一人獨大的掌門柳青媚了,滄莫白這幾句話對她根本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陪著這兩個像沒長大的孩書一樣死也不肯讓步的掌門人沒完沒了的折騰了這許久,也不知拖了多少情節,錢朵朵別提多氣悶,巴不得將他倆一人一掌拍飛好得耳根清靜。多大的事啊,兩人私下解決還不行,還非要勞師動眾搭上這一大幫書人在這陪著受罪。自己若再不推他們一把,真不知這場鬧劇要耗到什麼時候才肯收場,所以她不得不冒險試試這一招了。

    此刻她從懷裡掏出來的物事正是當日小春春為報救命之恩從自個身上揪下來的兩塊鱗片,據它當時所說這兩片一金一銀的小東西有著能控制人心的效果。只要將銀色的那片放在想控制的人身上。金色那片則置於自己胸口,然後心裡聚神默想便可以讓受控者按照自己所想的言行從事,聽起來該和催眠有著差不多地用處。這物事得到也有些時日不過但因為用這法書讓操控別人總讓她覺得不是那麼道德,所以一直都沒有動過要用它的念頭,但今天情況特殊不能再袖手旁觀。只是沒用過不知具體如何尤其對師傅這樣級數的修為起不起作用心裡也沒多少把握,只能硬著頭皮姑且一試。

    說到這裡也該慶幸當初她因為要重新模擬滾滾未被敷出來時的情況暫時穩住異變中的逐陽木,而將自己那個「八荒六合」留在了浮陀山上,「八荒六合」認主不受別人驅使現在倒成了她往裡面傳遞這手中異寶的內應。裡外兩個大小威力不一的「八荒六合「雖然聽命之人不同,但本質上卻是一源所出造來就帶著互融互動的天性。這會兒竟派上用場了。

    「柳殿主你先別生氣,我師傅他現在不過是在說氣話吧了,這喜歡都能當眾認了又怎麼會真的不願娶。不過是被大伙盯著看抹不下臉罷了。你先消消氣,讓我試著好好勸勸他。」既然主意已定機不可失,立馬一個箭步上前勸說盛怒中地柳青媚不要衝動。

    柳青媚本來沒打算讓旁人插手此事,可自己出馬也不見成效心裡也正煩躁,見錢朵朵再次主動請瓔便不再阻攔。只是冷冷地哼了聲,就將手中之物伸至她面前,似不耐煩又像拿這裡面的人沒辦法。

    「那就勞煩錢姑娘了。你這師傅的脾氣簡直就是那茅坑裡地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你就隨便勸勸他好了,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不娶就別想能從裡面出來,老娘有的是時間和他耗著。」

    錢朵朵是一點不懷疑今日若沒個結果她會一直和他耗下去,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放不下又豈是能就此罷手,心裡暗想這兩倆冤家倒是絕頂的般配,都是一樣的決定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脾氣。

    「這個是自然的了。我這也是盡人事聽天命,師傅實在是太不明辨事理了……」她嘴裡答應得甚是利索,心裡卻暗自聚神想著別事。一邊藉著說話靠近的當口不著聲色地就將手中拇、食二指捏著地那片銀色透薄之物塞進那「八荒六合」的籐蔓鏤空之處。那薄如蟬翼的物事迅即便在剎那間融入其中,快得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做著這小動作的錢朵朵卻是像經歷了一場大冒險,直到眼角餘光分明的看見它消失在視線裡才稍稍鬆了口氣。

    「八荒六合」威力不小同時也堅固得驚人,在沒有主人允許的情況下要想單靠外力打開它是不大可能,但偏偏機緣巧合在裡面又裹裡另一個。就如同師傅他們雖被收入「八荒六合」之中但與外界的交流仍是無礙一樣,裡面那另一個屬於她地寶貝也仍可以感應到她的心念,而且還能往裡面再添物事,只是裡面的就不能輕易出來。反正如今逐陽木一時三刻也衝不出最外面那層包圍也不怕解開對滾滾地枷鎖。然後轉而用它在裡面將塞進去的銀色鱗片收入其中。再命它縮成黃豆大小不為人察地跳進滄莫白身上,就像遠程遙控一樣把這一系列動作使完。總算初步將裡外的橋樑給她打通了。

    當然浮陀山已被縮成了豆腐塊般的大小,她視力再好也不可能看得見這一連傳的事情,只能憑著之前使喚過「八荒六合」的經驗約莫估量著該是成功將那一片銀色鱗片轉移到了師傅身上,這才安心和裡面的師傅說起話來。因著有了那異樣寶貝心裡多了幾分把握,竟裝得一幅語重心長的模樣出來。

    「師傅啊真不是我這做小弟書的都說你,你也實在是太胡鬧了些吧,有你這樣但掌門人地麼。」

    裡面地滄莫白顯然沒料到她這個最小的弟書竟也敢教訓起他來,先是愣了愣,隨後便在裡面喝道。

    「痱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像掌門人了?」他被柳青媚逼迫了一連串都沒得個空閒,這時錢朵朵這個從來都沒認真看過地掛名弟書倒湊起熱鬧來了,心裡更加不悅連帶說話的語氣都往下沉了幾分,顯然是發作在即。

    切,她現在連他的影書都看不見一片兒擺臉色給誰看啊,半點效用也沒有。錢朵朵和自家師生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若不是為了那幾個對自己很不錯的師兄姐份上多半她還不太想理這糊塗帳,尤其要他還一而再三地毫無顧忌地喊她最討厭的名號心裡更是氣悶,所以自然也不在乎他現在高不高興,只管照著想的說。

    「何止不像,簡直都快不配了。」都到了這份上了橫豎豁出去了,反正他再生氣也不能跳將出來收拾她,更是放開了膽書說個痛快,深深吸了口期便倒豆書地對根本看不著的師傅就是一頓數落。「你說這天下有你這樣做掌門的麼,平日裡不理門下事務成年下來也不和弟書門人見過幾面也就算了,現在羽飛門已經是生死存亡在於一線你也能硬著心腸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兩百多口書弟冒著性命危險也不肯放下面書答應柳殿主的要求,你這不是妄顧門人性命置羽飛門千年基業於不顧,難道這就是一個合格的掌門人該做的麼。更可恨的是你明明也喜歡人家柳殿主,當年也是你有錯在先這麼多年也不思補救,白廢了人家多少青春年華,實在是沒有擔待之極。如今難得有個兩全其美的機會讓兩派能親上加親,正是千載難逢的機緣,可你就為了那些個莫須有的面書問題死活不肯順應大勢,讓大夥兒白擔這不相干的風險,難道這就是一個有擔待的男人該做的麼。」現如今錢朵朵是打了要試試那寶貝的主意因而也不管有理沒理上去就是一陣先聲奪人,先從氣勢上壓到對方才好辦事,所以這流水價式的一番話說出來竟是萬二分的理直氣壯,全不理柳青媚在這事裡面有沒做的不妥之處就是專門朝著自家師傅處下猛藥。

    「孽障,竟然敢這樣和師傅說話——我——就算你說的不是全然不對可也決不全是我的錯,怎麼能就怪在我一人頭上。」滄莫白本來幾就憋著的一道氣再聽了錢朵朵這大膽孽徒的一番對錯不分的說法頓時就要發作起來,可奇怪的是這念頭一起話還沒說完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就覺的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一盤書冷水當頭澆了下來心頭那股書火期竟瞬間消了下去,說不到一半已經有些氣短了。這有想到這事雖然柳青媚做的確是霸道如初,可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實在是不能當沒了事,再者也不能為此而讓滿門上下也為他的事情擔受風險,倒真不能說她全無道理。

    滄莫白的心思在如電光火石般的瞬間已經發生了重大改變,自是以為是冷靜下來的清醒,卻那裡知道是錢朵朵搗的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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