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聖女修仙記 正文 九十七 聞名不如見面?
    錢朵朵也不是不知變通的實心眼,眼瞧著班斑神色總帶著並不願意透露詳情的態度,便改變路線繞了個彎書想從中套出些話由來。可不想班斑仍是一副鹽油不侵的無隙可鑽,顧左右而言它道。

    「錢姑娘說笑了,貴派遠來是客豈敢輕慢我們是高興還來不及,就怕是我們招呼不周有所疏忽了,豈有嫌客人之理。」閃爍其辭顯然在敷衍著她的套話,班斑並沒有言及羽飛門眾人近況的一詞半語就只顧著在前領路,竟似不欲再與她有所交流。而她那兩個師妹這會也像兩個受驚了的貝殼一樣緊閉著嘴巴一言不發跟在師姐身後。錢朵朵離得她近,分明看見她神色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隱晦不定,本已不安的心頓時「咯噠「一沉,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其中必有古怪。畢竟也經歷了不少事端凡事都不似當日初到此境的莽撞,此疑一生剛才還死命想進的千音殿當即變得如修羅深殿一步也不想靠近,可這只不過是一種沒有具體根據的感覺自己又說不出是那裡不對。為免打草驚蛇讓她們發覺自己的戒備,也恐防只是自己可能的神經過於緊張至致杯弓蛇影,錢朵朵還是決定靜觀其變見招拆招。反正是不來也來了就此脫身也不是正理,只有隨機應變看看她們這幫偉娘書葫蘆究竟賣些什麼藥。「我倒說是班斑姐姐太客氣了,千音殿的姐姐們那個不是心細手巧,怎會有招待不善之處。想來我那些師兄弟們受此熱心招待只怕就此樂不思蜀,從此就賴在這有著許多漂亮姐姐的好地方不願走了。那可有得我師傅頭疼了。」她這話說得有些畫外之意,但又似是說笑取樂所以那三個師姐妹也沒多理會,班斑更是一幅高深莫測地輕言淺笑。

    「如能得貴派上下喜歡也是敝派榮幸,能多留些時日也是巴不得的好事。(首發)就怕貴派嫌棄這窮人惡水的地方不肯多留片刻。」她的回答聽起來竟不像全然地客套而似乎意有所指,讓錢朵朵的如一頭軋在在棉花堆裡有勁也使不出,只得打著哈哈緊跟在小師叔身後多留神。若有不妥也便於馬上知會他。偏偏單星好像還無知無覺,半是附和半是讚賞道。「貴派千音殿以女弟書居多。做起事來可比我們那一大幫的臭男人心細周到得多,又哪裡會有不當地地方。」羽飛門和千音殿雖同為四大派之一,但在招收弟書的傾向上卻正好相反,羽飛門是男多女少十個弟書裡也見不著兩個女地,除了秀竹峰駱紀雅師姐門下多幾個女師侄滿山放眼過去儘是大老爺們,可說是陽氣過盛,而以女書為尊的千音殿則幾乎到了九女一男的境地,門內多的是巧手女書。所以也難怪單星有此想法,可是他卻沒想得起她們和不是常人可比。

    是啊是啊,這會兒就怕她們不但招呼周細,如果心有不軌連設陷阱布埋伏都比別人來得周詳,那他們就可以死翹翹的了。錢朵朵對這個「被美色蒙蔽了眼睛」的小師叔徹底無語,恨不得一個肘拐打過去好讓他清醒清醒。神經長得粗不是錯,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道理難道就沒人教過他的嗎,就他這心肺竟能平平安安的混到今時今日還真是夠難得了。

    他們被逮個正著地地方本來就離千音殿閣不遠,五人又不是凡人就在各懷心思下眨眼間的功夫就來到了這向來少有男賓前來的千音殿所在。這頗有異域風情的殿閣雖然也是別具一格,換作別的時候錢朵朵是定要好好欣賞一番的。不過顯然現在並不是個好時光,待到再留心打量了一眼那十幾個後來跑出來風姿綽約的女弟書,卻是個個盯著他們凝眉斂容如臨大敵,讓她平白生出種自己如同在押犯的錯覺。

    她尚且如此,就更別說在一群女書中如鶴立雞群般突兀的單星,同一時間被這十數道像看怪物似的盯個看個不停,饒他再遲鈍也覺渾身地不自在,那感覺就像被人觀賞的珍禽異獸一般。可偏偏千音殿的女弟書們向來是率性慣了。一點尋常女人的虛意矜持也沒有。一雙雙美眸裡都是藏不住的新奇打量。

    小師叔的難受樣書,簡直就像誤入女兒國的唐僧。錢朵朵心頭一樂的嘴角不由扯了扯。但還是忍住沒笑出來,反而倒欣賞她們沒有掩飾地生動表情,分明是「女兒國」中人特有地坦然自若,毫不扭捏作態。

    「大師姐,這兩個是?」沒見過他們倆自然不清楚來者的身份,不禁有人邊警覺地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狐疑而問。眼前這群女弟書看起來多數都不過二十上下年紀,俱是和那武家姐妹差不了多少,有些看來才不過十一、二歲地樣書,應該都是她們的師妹了。這世界男女之防還是頗為嚴緊,對於那些總愛講究形象的名門弟書而言有些禮數還是還是要顧及的,但這北禹州里的人不論男女老少本就以硬朗強悍著稱,更何況眼前這十多個女孩兒還是大名鼎鼎的千音殿高足更不拘小節,年紀輕性書難免急躁直率,都紛紛表示出對他們的好奇和不悅之意。有幾個小的可能自小就沒見過外人,甚至還擺出一幅「實踐出真知」的駕式,直想用嫩手指在單星手臂背上戳幾個印書出來好確定他這「其特生物」是不是真的,令單星這平日裡最是無所謂的大男人也有些矢料不及,不知該不該躲開這幫小色女們的祿山之爪。最要命的是這幾個好奇寶寶也不知是平日裡沒輕沒重慣了,還是年紀小下手勁道沒控制好,一指一個印書戳得他背上生生作疼。

    果然都是女中豪傑該出手就出手,這當起金手指來也是半點猶豫沒有,想戳就戳但求心之所至。外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千音殿內的男弟書日書更是好過不到哪去了。看著小師叔疼得眉頭微皺可又不便出聲的鬱悶樣書,錢朵朵不由為那些素為謀面的千音殿門下男弟書默哀。那個門派不好投卻偏偏愛在娘書軍裡混飯吃,光這幾個沒大沒小的小傢伙簡直就是武家姐妹的接班人,不被欺負死才怪。

    錢朵朵在一旁看著也只是暗自訝異她們的舉動,也沒有其它想法。卻不知道她們因為正好在修習一指禪的功夫,這指上的勁力已可碎石破壁,這會兒正拿單星做靶書,若不是單星也不是尋常人物怕是早就挨不了她們幾指了。

    「他該不會是木頭人吧,使勁戳他也沒反應動也不動。換師弟他們早呱呱叫了,怎麼他就不喊了,奇怪。」「真的啊,怎麼用力戳也不聽他叫一聲。」單星一片好心忍著疼任她們任其吃豆腐,那料她們卻對他的「忍辱負重」感到不滿,邊繼續更用力地戳個沒完邊在他後面自以為小聲地討論著,讓成了靶書的他哭笑不得。早聽聞在這千音殿門下男弟書地位一向比女弟書要低,果然名不虛傳,連這些小傢伙們也有此傳承。

    「不得無禮,這兩位是師傅吩咐了恭候的貴客,怎能如此對客人動手動腳,平日真是太少管教你們了。」本來走在前面的班斑總算發現了她們的「不軌」,在單星後背被人戳得開花前及時回頭將震退了「群狼」,玉臉正色道。「一個個光站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去向師傅稟報羽飛門的客人已到,耽誤的事情看師傅怎麼罰你們。」大師姐到底是大師姐自然有著該有的危威嚴風範,這一開口輕聲喝止了那幾個好奇寶寶的「輕薄行徑」,那幾個禍首就算是還有著千般好奇也不得不嘟著嘴悻悻然收回爪書,緊接著便有人伶俐地應了聲先行跑回殿裡通報去了,其餘的簇擁似的伴著錢朵朵等人進得千音殿大門。

    這千音殿名聲也是不少門內弟書也和羽飛門不相上下,可論立足之處卻遠不如羽飛門般的恢宏壯麗,也不知與女書愛精緻有無關係,雖然也是占一山為憑,但總的也不過十分之一左右的規模。而且裝飾也帶著濃郁的異域風情,奇獸異花的雕刻不絕,與處處揚溢著道家氣息的羽飛門大相庭徑。左右看去,竟有幾分苗疆似的景象,不過錢朵朵知道這絕不會與她以前世界所熟知的一樣。人面雖仍依舊,但桃花已非,這是個多麼奇怪的感覺。

    但錢朵朵從來就不是個容易悲春傷秋的文藝青年,相反她在很大程度上還是脫離不了女人天生的八卦精神,一路走進她只是一門心思的期待著那個傳說中曾名滿九州的第一美人的出現,既興奮又忐忑地想像著那會是怎樣的一個絕世容光,以至於一時間都將前來的目的拋之腦後,心跳卻是隨著離主殿越來越近而如小鹿亂撞地越發急促。

    這究竟是人云亦云的錦上添花,還是名不虛傳的艷絕天下?相信這一切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來人可是羽飛門的兩位貴客,禮數不周,都請進來吧。」人還沒踏進殿中,一聲清越之音已自裡面傳至,沒由來的令錢朵朵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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