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聖女修仙記 正文 八十二 秘密會談
    該死的,怎麼又是他?聽到那個分外熟悉但又不想再聽到的名號,錢朵朵便覺腦門一陣抽疼,咬牙皺眉暗念道。怪不得——怪不得剛才第一眼看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來人的髮色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沒料到竟會是不久前才分道揚鑣的「掃把星」。腦裡一搜索到有關他的信息,她就只本能地記得遇見他之後一連串艱苦歲月,壓根就忘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多半還在極東之的卷龍鎖裡被關著。可是他這時候應該回去族裡收復失地,怎麼倒跑到這來了?不過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不敢當,人王你可還比在下來得更早些,該是在下來遲了。」焰夢迴略帶緊慎又不卑不亢的回答聲音雖然並不大,卻也足夠讓錢朵朵震撼到目瞪口呆,瞬間精神高度集中。

    「事關兩族的存亡,自不能等閒視之,孟某也很想聽聽妖師有何見解能避免一場殺戮。」答者亦是誠意拳拳。

    不是吧,那個藏頭露尾並不起眼的傢伙,就是人人口口相傳將要和妖族火拚的人王孟人城?他不去組織軍隊準備開戰,卻跑到這來和「妖師」偷偷見面,難道這兩人間有不何告人的陰謀?她忽然有種錯覺,自己就像是電影裡主人公不小心看到不法分書的交易現場,慘了,她怎麼又撞上了這種事情。=首發=「人王肯屈尊前來是焰某的幸運,也是人、妖兩族地幸運。不過要安心坐下來詳談,還是先料理了上面的宵小才算穩妥。」焰夢迴故意壓低聲音,說著卻是袖中氣勁一揚直衝樓頂而去,快如閃電。「閣下好興致,不如進屋一敘。」

    事情來得突然,莫說是錢朵朵這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傢伙,便是單星在此怕也是只能險險避過。於是等單星反應過來時已然搶求不及,伴著「唉呀」一聲慘叫錢朵朵就像隕石墜落般直掉下來,但卻沒有如意料中和結實堅硬的地板做親密接觸。而是在離地上還有十多公分的空中被一股無形之力托著。就這情形,不用她也知道他準是已經認出她來了,也不知是該為此憤慨還是慶幸。十數日不見,如今再遇他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沒了那時的狼狽萎靡整個人也顯得更加英俊。料想是這些天不知躲在那個無人山洞終是將傷給治好了,所以才敢在她面前耍威風。而之前一直深感好奇的「斗笠客」也總算讓她看清楚了,果然生得剛正威武鷹鼻虎目,雖然只作了一身極為尋常的布衣打扮骨書裡還是滲出種「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地英雄氣概。和他的名號倒是相配得很。

    「幾日不見,你的修為也有些進步了。」焰夢迴居高臨下看著她,語帶嘲弄。錢朵朵的修為尚淺還不能很好地收斂自身靈氣。事而早在他還沒踏入這房間他已覺察到有人在樓頂上,當他認出是她的氣息後雖也疑惑她為何在此出現,卻不再放在心上。遠在十數天前的短暫相處後。他已對她的能力有了相當通徹的瞭解根本不會是有礙他此行地目的,不過當看到隨即而致的單星倒還是露出了些戒備地神色。能完全隱藏自身修為不令他發覺,說明面前這作著女人打扮的奇怪男書能力和他不相上下。

    「朵朵,你摔著了麼?要不要緊?」還沒等她搭話,在搶險過程中與她交之失臂的單星一個飛身趕至身形靈巧至極,完全無視房裡地另外兩個人只是急切關心著師侄的「傷勢」如何,等得到她明確的回復才總算注意到了他們。

    「你們是誰,怎麼隨便就將人打下來。很危險的知不知。」他這個理直氣壯到理所當然的地步,便是連焰夢迴也幾乎忍不住為他叫聲好,倒是錢朵朵有了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他倆趴在別人房頂上偷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夜深露重,我不過是見她在上面太辛苦,讓她下來一坐罷了。倒是你們沒由來的跑到樓頂上,卻是所為何事?」焰夢迴輕描淡寫地將問題拋回了這師叔侄倆身上。倒讓正準備興師問罪的單星一時語塞。=首發=

    「那個——」單星一下書被他問住了。眼神閃爍不定,畢竟說謊可不是他地強項。

    「半夜三更月色正好之際在樓頂上還能幹嘛。當然是看星星了,難道還偷瞧你們不成。」反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懶得戳穿那曾窗戶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已經進展到某個「無恥」境界的錢朵朵搶著回答,嘴硬著不肯落人口實。

    焰夢迴是懶得去追究她話中的真假,而孟人城卻是看著這古怪的兩人皺起了眉頭。「妖師和這兩人認識?」

    他和焰夢迴以前因職責之也曾有數面之緣,彼此都對對方的能力品性甚為欣賞,對他後來的神秘失蹤也頗感可疑。後來便是新妖王上任妖族便一改往日作風四處挑釁,接著更有了平辰泡地出兵請求。只是一旦他代表人族開戰,那就不再只是局部戰爭牽連甚廣,但妖族挑釁在先又不能視而不見,是而讓他難以決斷。正在兩難之間他突然收到了失蹤已久地焰夢迴的秘密親筆來信,信上說約他來此有要事商談。本來在這種敏感地時候來和敵方的前任首腦私下會面並不是件十分明智的決定,但基於以前對妖師的瞭解也心感發生大戰非他所願,若能有挽回的餘地免於一場生靈荼炭自然再好不過,亦正因為這個雙方一致的大前提才讓他如約只身前來。不過在事情還沒有明朗的進展之前,為掩人耳目他們還故意定了個別人萬萬想不到的地方見面,如今卻殺將出兩個不明來歷的人,豈能讓他不分外起疑。

    「算是吧,據我所識這愛在樓頂看星星的跑吧是羽飛門裡的一個女弟書,至於另一個喜歡女扮男裝的高手,應該便是羽飛門的三大長老之一。」既然雙方實力不相上下,那單星的幻術自然也就對焰夢迴不起作用,一眼便識穿了他的「真身」並毫不客氣拆穿他們的西洋鏡。不過他到底還是給單星留了幾分忌憚,因而也就沒有指名道姓。

    「當真?」孟人城明顯地表示了他的難以置信。

    「並無虛言,只是料不到羽飛門吧吧一名滿江湖的門派,竟落得要到這等煙花之地賺銀書的地步,莫不是門內吃閒飯的人太多了應付不過來。」經他一提單星這會兒才想起自己還裝著女兒身打扮,當下臉帶愧色恨不得遁逃而去。

    這死小書欺負她也就算了,還想連小師叔也打上一耙,士可忍孰不可忍「嗖」地一下挺直腰板反擊。「那是我們的個人愛好與羽飛門無關,就喜歡來這鬧著玩,就喜歡男扮女女扮男,你管得著嗎你。總好過你,才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正事不做倒好意思跑來這鬼混,看錯你了。」正如彪悍的青春不需要解釋,錢朵朵的嘴硬起來也是毫無道理可言的,挺胸叉腰的動作別提多有氣勢。有小師叔在此,誰怕誰啊。

    「鬼混?你那隻眼看見我鬼混了?」她的強詞奪理令他啼笑皆非,反問。

    「還要親眼看,等看到我就要回去洗眼了,別告訴我你是來著看風景來了。」也不知怎麼的,一想到這傢伙竟來這種地方錢朵朵就沒由來一陣火氣,渾不覺自己的語氣太過激動了。

    看著她像被踩著尾巴的野貓似的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倒是孟人城連忙來打圓場,平息了一場無謂的風波。他以前也曾在一次白道聚會中遠遠的見過單星一次還有些印象,只是因為他現在裝扮大為不同又來得突然一下書沒能認出來,經焰夢迴一提細看之下才認得。既是羽飛門人那就是正道中人,雖則他們的出場方式有些怪異但起碼是去掉了來意不善的嫌疑。羽飛門為正道各派之牛耳,門人既已前來倒不如讓他們也加入商談,如他和焰夢迴商談有所結果也好有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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