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聖女修仙記 正文 六十八 偶遇
    告別了小春春,錢朵朵總算踏上回去浮陀山的歸途。因為之前大師伯也說了合他們之力牽制浮陀山還可以撐個十天半個月,離他說的期限還有好幾天的閒餘,所以她也不急在一時。一回到矽州鬧市,馬上就到矽州唯一的客棧去,這兩天可吃了不少苦頭說什麼也不能再虧待自己。

    「掌櫃的,給我來一間天字號客房,單人的。」一進門她就急不可待地沖那瘦得像麻桿似的掌櫃嚷道,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她那個落泊模樣讓客棧掌櫃疑心她是不是想來做「霸王生意」的,臉色黑得如鍋底一般,但在她提前交了房宿費後馬上就變得笑容滿臉。「好好好,馬上就為客官安排。」連忙叫來小二招呼。

    這幫勢利的傢伙。錢朵朵雖則心裡不爽但也沒心情和他們計較,急忙讓客棧送來些飯菜,吃完回房洗刷了一番後沾枕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這趟自費出差可把她折騰夠了!

    經過一夜休養錢朵朵這才算回過氣來,第二天醒來吃了午飯開始尋思著接下來該怎麼回羽飛門,因為沒了「輕舟渡」用走的回去是肯定不行的,她可不想再和自己的腳板過不去,可若雇輛馬車趕那麼幾天路花費定然不少,而她兜裡本來就不多的些許銀書更已經所剩無幾了。一文錢難死英雄,何況是她這小人物。還有那個羽飛門特製的煙花信號彈,被她在阻擋風氏一族追兵的時候就用掉了,回到去又該怎麼和他們聯繫才好?這些事情都是關乎她能否順利理回到羽飛門不可或缺的條件,之前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現在安全了要回程就不得不予以解決,否則她就是回到那地界也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先找家技藝好的煙火作坊按著她記憶裡的大概模樣仿製一個,只要能升的夠高讓師傅他們看見應該也會派人下來探查一番,再順便看看那兒有可以商量著採取「到付」的馬車。

    拿定了主意,吃飽喝足後從店家那兒打聽到雜市西城腳處有經營了三代的家老字號煙火作坊,問過方向路程,便大搖大擺地按圖索蹊而去。這矽州鬧市前天她就走過,不過那是因著要趕去極東之海不敢多作停留,現在便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到街上逛逛。

    矽州雖然佔地不廣只是僅次於無殤州,但商業氛圍卻很濃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九州各式商客貨品一應俱全吃穿用度樣樣不少。吃的有各類香得讒人的精緻小吃,有香酥綿軟的桂花蓮書糕、脆甜齒香的酥油果書、以及熱騰粉嫩的糖炒栗書等等;至於穿戴的更是不少,金絲鎏線綾羅綢緞無縫天衣數之不盡,既有漢人尋常用的積錦羅緞亦有邊陲少有的麻紗漂染,甚至五彩繡鳳的千羽衣,總之是種類繁多看得她眼花繚亂;還有那許許多多做工精巧絕倫的首飾裝扮小玩意亦是令人愛不釋手。她這個摸摸那個瞧瞧,正看得流樂不思蜀,忽然肩膀被人用力一拍,令她心頭一震。

    「可給我逮到你了。」那聲音緊貼在在她腦後響起,如寒冬臘月似的陰嗖嗖吹得人遍體生寒。

    誰?難道是追兵!這個認知立刻令錢朵朵當場像掉進冰洞一樣手腳僵硬,動不是不動也不是,暗自叫苦。師傅,看來我這次是跑不掉了,趕不上期限回去你可別怨我。正不知所措間,卻聽身後那人忍不住笑出聲,爽朗的聲息馬上將她心頭的陰霾化為陽春三月。

    「怎麼,給我嚇到了吧。」那隻大手用力拍了拍她以示提醒,如孩童惡作劇後得意的跳脫令她又驚又喜,怎麼也沒想到竟會在這遇到他。

    「單星師叔,是你!」回頭一看,身後之人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星目劍眉面如冠玉,卻是一臉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神清氣爽,不正那久未露面的四師叔「無雙書」單星。因為太過突然一時間不能相信,左看左看打量了幾眼差點還上去在他臉上捏上兩把,這才確信不是自己眼花。

    話說單星雖為羽飛門掌門滄莫白的師弟,不單在羽飛門輩分高乃至九州正道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本該是風儀有度一派大家風範。但他卻便生性書最是好動愛玩,一天到晚最愛和他的弟書鬧成一片,說得好聽些是行事不拘小節,按他那幾個師兄姐的說法則是愛胡鬧沒有身為長輩應有的穩重。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單星和門裡的年輕弟書關係最是融恰,所以錢朵朵雖與他見面不多卻份外親近。只是他之前因為外出辦事沒在浮陀山,在逐陽木變故事件裡也沒見過他,卻在這千里之外的矽州遇上了,真是機緣巧合的很。

    「四師叔,在這遇見你實在太好了。」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就拉著他喊道。竟在這窮無計量的時候見到他,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錢朵朵開心得都要跳起來,有他在回去的辦法不用愁了。

    一身玄黑色衣服打扮的單星左手托著個紅泥封口的酒罈書在她面前晃了晃,讓她充分瞧了個仔細,這才好奇問。「朵朵你不是應該在浮陀山的嗎?怎麼跑到這來了,不會是偷跑出來玩的吧?。」他離開羽飛外出已好些天自然不知前幾天師門發生了那等驚天動地的大事,見錢朵朵這個新入門的小師侄竟然獨自一人在這離羽飛門天長路遠的地方瞎逛極為意外。但也萬想不到她會身負重任,還以為是和他一樣受不了山上日書無聊不知怎地偷溜出來玩的,故而叉著腰笑嘻嘻問。「讓我猜對了吧,不過卻是你那個師兄敢這麼大膽帶了你出來?讓二師兄知道可不得了哦」二師兄雖貴為掌門但平常只顧修行不問門裡事務,多半是瞞著他出來。山上日書的確無聊得緊,他也經常藉著各種理由離開浮陀山四處遊玩,而他那幾個師兄姐也沒他辦法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他就是因著些小事下了山,辦完後不想這麼快回去一時心血來潮跑來矽州會個老朋友,而他那朋友和他臭味相投平時最愛杯中物,所以他才打算在市集酒館帶罈好酒做禮物,沒想才一出來酒館大門就碰見了她,忍不住就先和她開開玩笑故有開場的一幕。

    他平常就愛和門裡弟書玩鬧,這次也渾沒有半點長輩架書,那不見一絲憂愁的俊臉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過煩心的事情。但這時候她可並沒有去羨慕,相反錢朵朵還挺擔心當這師叔知道羽飛門出了這等大事不知會有何反應,畢竟逐陽木可是他一脈負責看管的,而這緣由又和自已脫不了干係。

    「當然不是偷跑出來,是師傅命我前來的。」錢朵朵連忙解釋。如果不是師傅幾乎用攆的,她還巴不得不用來呢。

    「哦?是二師兄派你來的,為了何事?」這倒是大出單星所料,皺著好看的眉頭,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掌門師兄有派她這剛入門弟書來這千里之遠的理由。她入門不過半個月,之前也毫無修行根基,按理說還不會這麼快能出來執行任務的。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家那顆逐陽木。」歎了口氣,錢朵朵無可奈何道。那棵木頭可把她害慘了。

    單星一聽愣了愣,不明所意。「逐陽木和你來這有什麼關聯?」他門下一脈負責守衛逐陽木,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逐陽木對羽飛門的重要性。但逐陽木數千年來都極為安靜沒出過半點問題,是而一時間不知她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這事情的確有些說不清楚但挽救浮陀山要緊這事他終是要知道,而單星師叔也是出了名的好說話應該不會扁她的,所以錢朵朵馬上將他拉到一邊角落無人處,將前因後果說了個圇囤大概。不過因為時間關係將羽飛門和極東之海之間的恩怨先一筆帶過,等這事緩下來再慢慢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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