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找上門 第八章
    「兒子這麼活潑可愛,看來我非得強迫我那芹兒老婆答應我的要求不可了。」齊士鎧語氣堅決的隔過頭對伊妲道。

    伊妲明媚的笑了起來,「你的小芹兒性子那麼烈,她肯答應嗎?」

    齊士鎧蹙著眉,又親了親鎧鎧,「她不答應也得答應,最多我再隨她打、隨她咬。」他鐵下心腸堅定道。

    伊妲又笑了起來,「士鎧,你也太心急了,你跟綠芹才結婚不久,何必急著生小孩?」

    齊士鎧瞪著她,「妳跟頌廷在蜜月期間就懷孕了,我可不能輸給他,要不然我在他面前會抬不起頭來。」

    伊妲這下笑得嘴更開了,「你跟我老公也真是奇怪,明明感情好得就像親兄弟,卻一見面就互相比較、互相挖苦對方,我真不懂你們在想什麼。」

    「我跟頌廷是越吵感情越好,就像我現在跟我芹兒老婆在一起時一樣,她越咬我,我就越愛她。」齊士鎧彷若在說至理名言。

    他逗著小鎧鎧,「鎧鎧,等一下你乾媽回來,你要幫乾爸說服她喔!叫乾媽趕快生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弟弟陪你玩,你聽到了沒有?」他煞有介事的跟鎧鎧打商量。

    伊妲滿臉幸福的笑出聲來。

    三年前她剛在模特兒這行業嶄露頭角時,她的美貌讓很多男人像蒼蠅般在她的身邊打轉,甚至還有像餓狼般的男人意圖侵犯她,要不是齊士鎧伸出援手及時救她,又宣稱絕不允許別的男人動她,她也不可能和當時人在國外的邱頌廷重聚,而且順利在海外結為連理。

    齊士鎧算是他們一家人的大恩人,所以,特地把兒子命名為「孝鎧」感激他,並認他為乾爸。

    「士鎧,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夫妻幫忙的就儘管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從吳光榮手裡把我救回來的恩德……」她感激涕零的道。

    齊士鎧擺手阻止她再說下去,還板起臉,「過去的事妳還提它幹什麼?我跟頌廷情同手足,別人欺負妳我當然不能不管,再說吳光榮那小子實在太卑鄙了,我只讓他住院一個月,算他好運……」說到這裡,他猛然浮現吳光榮那陰險邪惡的嘴臉,立刻從沙發站起來。

    「怎麼了?」伊妲不明所以的問道。

    齊士鎧把鎧鎧送回伊妲的懷裡,神色凝重的道:「燒我製片廠的卑鄙鼠輩的身份可能有眉目了。」

    伊妲愕然的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是吳光榮?」

    齊士鎧搖頭,「還不能確定,但跟我有仇又卑鄙下流到讓人想把他跟蟑螂一樣踩死的垃圾只有他一個,我馬上讓孫秘書去查。」

    他隨即撥電話給秘書孫致遠。

    「你立刻派人去查吳光榮最近的動向和交遊的情況,有消息馬上向我回報。」他語氣嚴肅交代著。

    「還有,布下天羅地網的搜查,若他最近常在哪裡出現?有哪些老鼠窩是他常待的?我要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

    孫秘書在連聲稱「是」後,掛斷電話。

    伊妲抱著鎧鎧,擔憂的走到齊士鎧身邊,「士鎧,如果真是吳光榮那卑鄙小人向你報復,那不就又是因為我才害你招惹上這場災禍?」

    「妳又來了。」齊士鎧打斷她的自責,「我不是說頌廷的事就是我的事嗎?憑我跟他的情誼,這種小事根本不算什麼。再說吳光榮那小子有多大能耐能損傷得了我?只要查出這些事真是他幹的,他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對我來說只是一隻發瘋咬人的狗罷了,我會收拾他的!」

    看伊妲仍一臉憂心,他故意轉移話題,「妳老公還躲在書房裡不肯出來啊?我真受不了他,給他幾本妳以前拍的雜誌他就像中邪一樣,直盯著妳的照片都不用吃飯了。」他搖著頭糗邱頌廷。

    他的批評才講完,一個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你敢在背後說我壞話,你這傢伙還不是左一句芹兒老婆,右一句親親老婆的依戀著你那綠芹,她才半夭不在你身邊,就急得團團轉的在找她,你比我還無可救藥的迷戀老婆呢!」邱頌廷走進小客廳,嘲弄地拍打齊士鎧的肩。

    齊士鎧不服的反手拍上他的肩,「我才不像你這傢伙這麼不正常,就算我承認我迷戀我的芹兒好了,也不像你居然放著活生生的老婆不看,竟失魂似的盯著幾張舊照片不放。」

    齊士鎧轉頭望向伊妲煽動道:「伊妲,我懷疑這傢伙根本不愛妳……」

    他這話一出口,邱頌廷就像貓被踩到尾巴一樣怪叫起來。

    「誰說我不受伊妲,伊妲是我最愛的人!」他宣誓般對著伊妲大聲喊道。

    接著他又轉頭瞪視齊士鎧,「我不但最愛伊妲,也愛我費貝兒子鎧鎧。啊!人生真是有妻有子萬事足,看在我比你多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這一下換齊士鎧的臉黑了一半,而邱頌廷則是越來越得意洋洋。

    看兩個大男人像小男孩一樣在鬥氣比餃,使妲連忙插口道:「你們不要再鬥嘴了,綠芹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士鎧,你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去她公司問一下?」

    齊士鎧抬頭看了看時鎧,眉頭整個緊蹙起來。

    「芹兒的下班時間本來就不定時,她一定又是怕得忘了要回家,你們不知道,我老婆多麼敬業,她在工作時根本不准我去吵她,不過,我打個電話要她回來好了,看在你們的份上,她應該不會跟我生氣才對。」

    他撥了通電話,在講了幾句後,眉頭蹙得更緊的掛上電話。

    「芹兒的同事說她在兩個多小時前就離開了。」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邱頌廷和伊妲也跟著變了臉色,齊聲問道:「那她會去哪裡?」

    「她應該不會有事,我派了一個司機隨時跟在她身邊保護她,我打電話給司機,問問看他們現在在哪裡好了,他們可能是塞在哪條路上了。」他強自鎮定的撥下電話號碼。

    「士鎧,你怎麼不直接打綠芹的手機?」伊妲提醒著他。

    齊士鎧苦笑一下,「芹兒的手機現在正躺在我們房間的化妝台上,她根本沒把手機帶在身上。」

    緊接著他跟司機通話,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車子已經回來了,芹兒應該在家才對,她不會不知道我們全在樓下吧?」他馬上又撥內線回樓上房間。

    房間內的內線一直沒人接聽,齊士鎧又撥另一通內線電話給管家。

    「派所有的人去找找夫人,找到她立刻告訴我。」他急道。

    雖然他焦躁不安,卻在伊妲和邱頌廷面前勉強鎮定道:「芹兒不會有事的,她人在家裡,怎麼可能發生事情。」

    但在找到綠芹前,他哪放得下心?只見他坐下又站起來,然後不安的是來走去。

    「士鎧,你別心急,既然綠芹已經回來了,就一定找得到她,齊家那麼大,她可能在游泳池游泳或是在溫室看花也說不一定。」伊妲安慰他。

    邱頌廷也附和道:「是啊!只要她人在家裡就一定安全,齊家警衛森嚴,她不會出事的。」

    齊士鎧還是忐忑不安的踱來踱去。他當然瞭解,綠芹只要一回到齊家就安全無虞,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憂心,尤其在他知道最近頻頻找他碴的鼠輩可能是吳光榮時。

    在他焦慮不安的踱步時,第一個消息傳了回來。

    秘書孫致遠打電話來報告。

    「齊先生,我們查到最近吳光榮在他父親死後就和一批行為乖張的不良分子混在一起,他們鬧過不少事情,我們金鎧集團的事可能真的就是他們做的。」孫致遠的聲音透過電話擴音系統傳進他們三人耳裡。

    齊士鎧此刻擔心的只是綠芹的安危,所以在確定找他麻煩的極可能真是吳光榮時,他只是吩咐道:「立刻把證據找出來,還有用盡一切方法查出他現在人在哪裡,在他對我們金鎧進行下一次破壞前,一定要掌握他的行蹤。」

    才剛掛上秘書的電話,內線電話就又響起來。

    管家的聲音焦急的傳來,「齊先生,警衛剛剛回報,說夫人又一個人出門去了,早班的警衛子叔因為不放心,所以跟在夫人後面出去,但他們已經出門近三十分鎧,還沒有回來。」

    齊士鎧一聽,立刻丟下眾人就往外衝。

    綠芹怎麼能在這時候自己一個人出門?

    吳光榮那個小人此刻可能正埋伏在他們家附近,伺機報復傷人,一想到綠芹可能身陷危險,他全身的血液幾乎凝結了。

    他一衝出去,邱頌廷和伊妲也連忙跟上。

    邱頌廷攔住伊妲,「妳留下來照顧鎧鎧,士鎧跟我會把綠芹找回來的。」

    齊士鎧以驚人的速度很快地上了跑車,在車子疾速衝出前,邱頌廷急忙的跳上車。

    車子一下就衝到警衛室,在問明綠芹離去的方向後,就駛上大馬路。

    在駛出一公里左右,一個倒在路燈下的身影讓他們緊急踩下煞車。

    他們二肌一後的跳下跑車,火速奔過去扶起於叔。

    「於叔,是誰把你打傷的?」齊士鎧扶著他,抖顫地急問:「芹兒呢?我老婆芹兒現在人在哪裡?」

    嘴角紅腫的於叔顫抖的抓著齊士鎧的手哭道:「我沒有把夫人保護好,她被一群人架上一輛綠色的車子捉走了,你快把夫人救回來……」

    齊士鎧聽到綠芹被捉走,頓感一陣天旋地轉的就要摔倒。

    幸好邱頌廷及時扶住他,「我們先把於叔送回去擦藥,綠芹一定是被吳光榮捉走的,我們回去立刻動員所有人力去找她。」

    ☆  ☆ ☆

    綠芹覺得整個世界在一瞬間崩潰了,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一步拖著一步茫然的向前走……

    她的身心在齊士鎧宣佈不要她的時候就死了,她心痛到哭不出來。

    她心魂俱失的呆立著,時間對她已經失去意義,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還活著?還會呼吸、還會心痛?

    天色早就黑了,庭園裡的燈早已點燃,但在她的心裡、她的眼裡卻覺得四週一片黑暗,她渾身麻木的朝車道走去。

    此時,腦海晃過新婚第一夜她想要逃離齊士鎧時的情景,那時齊士鎧氣急敗壞的衝到警衛室把她扛了回去,這種情況再也不可能發生了……

    鎧鎧和伊妲的臉孔鬢地閃過眼前,究竟是她是可惡的闖入者,抑或是伊妲和鎧鎧破壞了她原本幸福美滿的世界?

    突然一種想法闖進她的思緒,她不是老以為自己是在作灰姑娘的美夢嗎?或許此刻十二點整的鎧聲響起,她終於又變回原來一無所有的貧窮女孩。

    她陡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不知不覺竟流下眼淚,搖搖晃晃的盲朝大鐵門走去。

    在快走近警衛室時,她找回一點意識,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再緩緩向警衛室走去。

    警衛室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已在齊家當警衛三十幾年的於叔,他幾乎把齊家當成自己的家一般,齊士鎧也不忍辭退他,於是,讓他每天到警衛室裡坐坐,讓他有事忙又能閒逸的在齊家安度晚年;另一個是身強體壯的警衛小鄭。

    她向他們點了點頭,「於叔,小鄭,我要出去,你們幫我開門好嗎?」

    她原想勉強自己假裝若無其事的笑著請他們開門,可是她的顏面神經似乎已脫離她的操控,居然怎麼也笑不出來。

    小鄭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按開小鐵門,還走出警衛室恭送綠芹。

    於叔略覺有異的隨後追了出來,「綠芹,妳要出門,不讓司機送妳嗎?」

    這屋子裡大部分的人只有在齊士鎧在場時才叫她一聲「夫人」,這是綠芹和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我……我叫出租車了,車子馬上就到,再見。」她慌亂的編了個謊言後,快步走出小鐵門。

    於叔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的背影,想了一下後跟小鄭道:「我不放心她,我跟過去看看。」說罷就快步跟上去。

    小鄭搖搖頭怪他多心,便關上門。

    在走出齊宅後,綠芹恍惚的沿著馬路向前走,不曾察覺於叔就跟在她身後保護她。

    走了約八、九百公尺後,於叔追上她叫道:「綠芹,妳等的車子呢?怎麼還沒來?」

    綠芹吃驚的停下腳步,轉身一看竟是於叔,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回答。

    「妳跟齊先生吵架了是不是?」他關心的問道。

    綠芹心中原已結肺的傷口又開始淌血,吵架?不,他們再也不會吵架了。

    「綠芹,總於叔的話,回家吧!」他勸道。

    綠芹心痛如絞的道:「於叔,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說完,轉身又往前走。

    於叔還是緊跟在她身旁。「小夫妻偶爾吵吵架不算什麼,床頭吵床尾就和了,今天來了邱先生一家人,他們那個兒子鎧鎧其是可愛,我還等著妳跟齊先生生個一樣活潑伶俐的小孩讓我抱呢!」他極力遊說綠芹回心轉意。

    綠芹陡地停下腳步。她剛剛聽到什麼?

    「你……你說什麼邱先生?鎧鎧?鎧鎧不是齊士鎧的兒子嗎?」她的聽覺是不是故障了?

    聽到她的反問,於叔先怔愣了下道:「鎧鎧怎麼可能是齊先生的兒子?鎧鎧的父親叫邱頌廷,他和齊先生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跟他老婆帶著鎧鎧縱國外回來找齊先生,對了,齊先生好像認鎧鎧做乾兒子。」

    於叔的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傳進她耳朵。

    綠芹霎時臉色發白,雙手抖顫的捉著於叔的手臂,「於叔,你………你沒騙我?」

    「綠芹,於叔不會騙妳,事情真的就是這樣,妳是不是誤會齊先生了?」

    她的思緒全混亂成一團,如果鎧鎧的爸爸不是齊士鎧,伊妲的丈夫另有其人,那她是不是真的誤會齊士鎧了?

    「於、於叔,你說的都是真的?」她仍不敢置信。

    「綠芹,於叔什麼時候騙過妳了。」

    綠芹不由自主的飆出兩道淚水,但這一次卻是欣喜快樂的眼淚。

    於叔連忙拍著她的背安慰她,還掏出面紙給她擦眼淚。

    等她哭了好一陣子後,於叔才道:「我們可以回家了吧?齊先生恐怕已經在找妳了。」

    綠芹點點頭,跟於叔兩人回頭就要往回走。

    幾輛摩托車卻在此時呼嘯著向他們圍過來。

    綠芹和於叔互看了一眼,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些小伙子幹嘛擋住我們的路?」於叔對那一群都帶著黑色安全帽的人大聲喝問。

    那些人只是圍著他們卻沒開口答話,接著一輛綠色廂型車飛速駛來,停在他們眼前。

    只見三、四個人跳下車,也都穿著黑衣服、戴著棒球帽和口罩。

    「把那女的捉上車,快點!」其中一人叫道。

    於叔想把綠芹藏在身後,卻被從摩托車跳下的兩個壯漢推到路邊,還打了他好幾拳。

    從車上跳下來的人一擁而上,粗魯的把綠芹拖進廂型車裡,綠芹只來得及叫聲:「於叔!」就被幾隻大手摀住嘴巴綁上車。

    廂型車關上門,在馬路上一百八十度急轉彎後,就朝原路飛馳而去。

    而摩托車騎士們也迅速跨上自已的摩托車,跟在廂型車後呼嘯離去。

    歹徒用布塞住綠芹的嘴巴,接著拿繩索亂七八糟的捆住她。

    廂型車往偏僻的地方開,直駛到人跡罕至的一棟山邊小屋,眾人才跳下車,拖抱著仍掙扎不已的綠芹進屋子。

    等到把她拖進屋後,他們才拿掉她口中的布團。

    「救命……」一能開口說話,她立刻大聲呼救。

    三、四個歹徒聽到她的呼叫,只是一陣鬧笑。

    「妳儘管叫,這附近十幾公里內都沒人住,妳就算叫破了喉隴也沒有用的。」其中一個哈哈大笑道。

    他的話讓綠芹住了口。

    「你………你們是誰?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綁架我?」她瞪著眼前那些仍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問道。

    帶頭的男人走向她,蹲在她身前,粗暴的攫起她的下巴。

    「我跟你們的仇可大了,現在我就要你們付出代價!」他陰狠冷酷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綠芹道。

    他那眼神、那惡毒的聲音,終於勾起綠芹幾乎快遺忘的記憶。

    「你……你是飯店長廊上想要非禮我的那個男人!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她脫口而出。

    男人擰笑起來,伸手摘下臉上的口罩。

    「沒想到妳居然還記得我,妳這小寶貝的記性不錯嘛!」

    綠芹心裡雖害怕,卻故作鎮定的瞪著他。她還記得這男人有多邪惡,可是,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你因為我踢了你一腳就綁架我?你知道綁架的罪名有多重嗎?你只要放我回去,我就不跟你計較。」她試著跟他講道理,要他放她走。

    他仰天大笑,笑了好久才停止。

    「不只是妳踢我的那一腳,還有妳丈夫打傷我,害我顏面盡失,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的仇,我要加倍討回來!」他狠毒的眼睛又射出邪惡的光芒。

    靈光一閃,綠芹的心在那間涼了半截。

    「這麼說……製片廠是你放的人?闖進廣告公司和雜誌社破壞偷竊的也是你們?燒車子的也是你們?恐嚇模特兒和襲擊金鎧員工的也是你們?」她把最近金鎧發生的事全和他們聯想在一起。

    沒錯,那人正是吳光榮。

    他邪邪地笑說:「小寶貝,妳不只記性好,還滿聰明的,這麼快就猜到那些豐功偉業是我跟我兄弟們幹的。現在再加上綁架妳──齊士鎧最心愛的人,在遭受那麼多的打擊後,我看他還能威風多久。」

    瞪著他那副囂張得意的醜陋嘴臉,綠芹忍不住道:「綁票縱火都是重罪,你們都沒想過後果嗎?」

    「這些我都不管!」吳光榮惡狠狠的打斷她的話。「只要能打擊齊士鎧,讓齊士鎧家破人亡且一敗塗地,其它的我什麼都不在乎!」他揮著手狂肆喊道。

    就為了小小的仇恨,他竟把恨意膨脹百倍千倍,綠芹的心再次沉到谷成,不禁自問:她還有機會再見到齊士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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