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壞公子 第十章
    寬敞的玉笙居,聚集了幾個人。

    「你們幾個,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我?」

    看著他們眼神之間傳遞的曖昧訊息,玉龍始終掛著一抹令人猜不透的冷笑。繞了這麼一大圈,該是這些人給他一個解釋的時候。

    「說什麼設計哪,好像我們要害你的樣子。」上官雪帶著僵笑搶白。

    末日終究會降臨,縱使他們期待不會有這一天。

    「好像?是已經害了吧!」玉龍審視所有人,讓他們不知所措。

    被他一掃,上官郡彥冒出冷汗。「瑾,你聽我們解釋,我們不是故意……」

    「我大概是被電麻了,對她徹底失去抵抗力。每當看著她,我就覺得除了她,大概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能帶給我她所給予我的感覺。」驀地開口,玉龍打斷上宮郡彥的話,字字冰冷地陳述上官郡彥所說過的話。

    當時他還亂感動一把的,以為郡彥真的找到真愛,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否則見到「藍紫」時,他哪會表現得百般顧忌、誰知道那些話,不過是用來唬他的煙幕彈!

    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實是——這個耍他的人竟然是上宮郡彥!多年的信任崩解於一剎那。毫不懷疑的結果是讓自己成了傻瓜,這豈是他能忍受的事。

    上官郡彥噤聲,臉色青白,沒想到瑾會記得那麼清楚。

    那些話是他們討論之後的劇本,他只是照本宣科,當然沒有摻雜私人情緒。可是話是出自他的口,他是百口莫辯,總得負起責任。雪這女人說有好戲可看,現在呢?除了賠掉瑾對他的信任,他什麼好戲也沒看到。

    「繼續說啊。」直視上宮郡彥,玉龍冷淡地道。

    上官郡彥歎口氣,放棄道:「無論如何,我有『罪』。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是我欠你的,我認了。」他決定坦然接受瑾的報復。

    「我記下了。」面無表情瞥了上官郡彥一眼,玉龍犀利的目光轉向楚子音。「你呢?沒有話對我說嗎?」他不怪音幫她,畢竟他們是姊弟。

    但是,音和郡彥一樣身為「幫兇」,他總不能「厚此薄彼」。

    「截斷我的經濟來源,將我放逐街頭,不許任何人聞問。」楚子音從容不迫地建議,無所謂地笑著,「你覺得這個懲罰如何?」

    他早料到瑾發現事實後,他不可能全身而退,於是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上官郡彥和上官雪面面相覷,懷疑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笨話。若是玉龍照他的話做,他可能就得在街頭流落潦倒一生,當乞兒也未必能啊。畢竟,誰敢和闕龍門作對呢?無法看透玉龍心底憤怒的程度,他們真擔心玉龍會照他的話做。

    「你以為這是對誰的懲罰?」玉龍一頓悶氣,他哪肯讓音吃苦。

    「不捨得嗎?那麼——」楚子音發現瑾對他的喜愛,果真不是三言兩語可言盡。

    「你只好原諒我們三個人囉。」

    言下之意,玉龍若是要報復上官郡彥和上官雪,一定也得處置他。

    就算玉龍堅持放過他,若其他兩人有事,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上官郡彥和上官雪相望一眼,從玉龍的表情,他們終於明白楚子藍向他們保證過,不管事情發展到如何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倆絕對不會有事的緣由。

    瞧!聽了音的話,瑾的眼神不但沒有更尖銳。臉上的怒意還漸漸消退。

    玉龍挑起俊眉,沒想到音竟然會仗著受他的寵溺,如此——狂。

    偏偏,他就欣賞音的義氣和自信。

    還能說啥呢,音的個性有大半是他一手栽培、養成的,像極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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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語啾鳴輕輕,天上無雲,海天一色與海鳥遨遊相映成趣。久別多年,小鳥依舊美麗如昔,並沒有因為她和音的離去而改變過甚。

    經過十五年,她回到這裡,只為了逃離「他」無情的傷害。

    楚子藍漫步在沙灘上,任由涓細的波浪拍過腳踝,再捲著海沙退去。眺望海平線的那一端,隨著波波浪濤,她陷入沉思中。

    是怎麼離開島上,怎麼走過這些年的?

    她有些迷惘,這十數年來,她和音擁有最好的生活品質,但為何在她的記憶中,快樂的回憶卻少得那麼可憐,不及在這貧乏小島上的點點滴滴……愛一個人,不該是快樂的嗎?花了那麼多年,去愛、去恨一個人,到底有何價值?連她自己都不明白。

    她只知道逃了老遠,她還是不爭氣地想他……要多少年,她才能忘懷這段感情?唉,她有預感會是一輩子。

    往事如海潮般襲來,一點一滴將她的靈魂吞沒、慢慢將她的感覺吞蝕。

    不知覺中,像縷遊魂的她,已緩緩朝海邊的小屋走回去。

    「子藍,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敦厚中帶著溫暖的關心,喚回楚子藍遠飆的思緒。

    望著眼前熟悉的臉龐,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走回到家門口了。她趕緊重整情緒擠出微笑道:「媽,我沒事。」

    誰知百感交集的情緒讓熱氣瞬間衝上她的眼眶,讓她紅了眼。

    「你這孩子怎麼了?有不舒服要說啊。」楚母被女兒嚇壞,急忙拉著她進屋坐下。

    女兒的改變之大,難免讓她訝異;但女兒是自己生的,在她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那一刻,他們當然是立即認出了她。回來幾天,女兒的抑鬱寡歡他們不是看不出來,但就是不知道該從何關心起,怕多問會觸及女兒的傷心處。

    「不是的……我沒有不舒服……」由著母親擺佈進屋,她努力想止住眼淚,偏偏壓抑已久的委屈如滂沱大雨般襲來,怎麼也擋不住決堤的淚水。

    「好好好,沒有不舒服就好……別哭了、別哭了……」攬著女兒的頭,楚母沒有試探讓女兒哭得像淚人兒的原因,一個勁摸著她的頭髮勸慰著。

    顯然女兒在外頭受了委屈,想到傷心事一發不可收拾;那傷心事,或許就是讓她匆促回到島上的理由,楚母第一次忍不住去想,當初為了教育問題和孩子的未來才讓上官亞瑾帶走他們姊弟,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偎在母親的懷裡,終於讓楚子藍無法多加顧忌,放聲哭了出來。

    久違的親情,讓她深受感動,禁不住放縱自己大哭一場。她下了決心,哭完這一場,她便要將和玉龍有關的所有一切,徹底在腦海中根除。

    她明白這很難,但她決心不再想他、不再愛他。

    縱使眼前的她只是騙騙自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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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執,無聊的固執。

    看看不遠處的玉龍,再想想藍的情況,一直都和父母有保持聯絡的楚子音,實在不明白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為何非要弄到彼此如此難過不可。

    從發現藍失蹤後,瑾的臉色就不曾好過,整天冷著俊容。瑾明知道想找出藍的下落,直接找他問就沒錯,但他卻反常得什麼也不問。

    聽母親說藍在島上哭得稀哩嘩啦,楚子音浮躁地再也不能作壁上觀。

    「我有話說。」

    從待處理的文件叫,抬起頭,玉龍靜默數秒後道:「你說吧。」

    「我想知道你對藍到底有沒有感情。」楚子音決定開門見山,直搗重心。

    「問笑話嗎?」

    「當然不是,我也沒那閒工夫。」

    從椅子上站起身,玉龍走到他面前,一把攬住他的腰。「我還以為你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容不得一點雜質,沒有任何人可以插入。」

    楚子音被他認真的模樣嚇愣,沒想列他會來這一招。

    兩個大男人的身體如此貼近,就算不噁心,也讓他覺得十分怪異。

    「咳咳,我是不是打擾了?」

    睨向上官雪,玉龍似諷似笑道:「既然知道打擾了我們,何不聰明點退出去,難道還等我親門泡茶餵你喝嗎?」

    她本來是他的「最愛」之一,可惜背叛了他。

    「人家好心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耶,你竟然不領情。」上官雪委屈不已。

    「你的消息『自創性』頗高,我怎麼好意思領情呢?」玉龍訕笑。

    他的話,讓上官雪又羞又糗,臉色一如名字般雪白。

    楚子音掙脫開他的懷抱,滿是無奈的神情。「瑾,如果你要繼續以這種態度對待我們,請你乾脆隨便安條罪名定我們死罪好了。」

    瀟灑不羈的玉龍變得如此彆扭,誰看得下去啊!

    「哼。」雙臂交生,玉龍撇開臉冷嗤。

    「音,我聽到你問瑾的話了,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上官雪突然朝楚子音問道,猜測著是否如她所想。

    「呵,你說呢?」楚子音似笑非笑扯動嘴角,像是忘了玉龍的存在般兀自諷道:「有人無知無感,我想是我多此一問。」

    「哦……」上官雪輕歎。

    「到底要告訴我什麼事,要說就說吧!」兩個人一搭一唱,存心是想氣人。

    「咦?你真的不知道嗎?」上官雪頗訝異。

    「少廢話。」

    「好啦,我就要進入主題了嘛。」音真是的,每次到緊要關頭就躲在一邊涼快,像個事不關己的沒事人一樣。「我告訴你喔,爺爺知道郡彥要取消婚禮氣壞了,不管郡彥怎麼解釋都不肯答應,說是不舉行婚禮,就等著替他老人家送終。」

    這話是又狠又絕,擺明就算天塌下來,婚禮還是非舉行不可。

    「那女人不是失蹤了嗎?」鐵青著臉半天,玉龍只擠出這一句話。別說上官郡彥,就算是他,也無法漠視八十好幾的上官嚴所信誓旦旦的宣言。

    「是你不找才找不到,上官家要找人雖沒你快,但也不會慢到哪去。」楚子音乾脆插話,省得上官雪老瞪著他看,「我告訴嚴老爺爺了,告訴你也無妨,藍她回島上去了,如果你對她還有感覺、不想放棄你們的未來,那麼,去找她。」他頓了口氣,語氣轉硬:「若是你從頭到尾只當她是玩物,沒有放過一絲真感情——就讓她嫁給郡彥,別再招惹她。」

    不管瑾的臉色有多難看,這是他的最後通牒。

    這些年,他將藍對瑾欲蓋彌彰的深情看在眼底,不講不代表他不知道,不說破不代表他不關心。無論結局如何,是該有個結束了。

    不下一帖重藥,誰知道他們兩個要耗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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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藍沒想到玉龍會來找她——在她快要能夠假裝不再想他時。  

    所以,她愣愣地只能瞪視著由遠走近的瀟灑身影。

    依舊風采出眾,依舊俊逸挺拔。他的右手插在褲袋裡,左手甩著在艷陽底下反射出綠光的樹枝,走路時仍帶著他那股隨性的調調,讓她怎麼也轉不開眼。

    唉,一定是她曾太貪心,所以老天爺才開她玩笑,注定要她心碎。

    像這種男人,哪輪得到她奢求獨享呢?

    不能不承認,回到島上過了一陣子與世無爭的淡泊生活後,讓她的心情在沉澱之後平靜不少,想開許多以前解不開的死結。

    可惡!她想忘了他,他又出現幹嘛呢!?

    「你過得不錯嘛。」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玉龍評論著。她曬黑了些,受艷陽照射過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倒是挺健康。

    音說她為他消沉,他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我過得好不好,應該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神智恢復運轉後,她匆促轉開眼神,擠出僵硬沙啞的嗓音。

    眸子閃過冷光,他顯得不悅,語氣肅冷下來,「是啊,你是郡彥的『未婚妻』,好不好該由他來關心是嗎?」

    「你在說什麼話?」她皺起了眉。

    郡彥不是已將事實告訴上官家族的人,婚禮也取消了不是嗎?她和郡彥的假關係早就結束,他為什麼還說她是郡彥的未婚妻?有夠不對勁。

    「說白話。還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翻譯?」想到她決定認命嫁給郡彥,不免讓他心頭一陣火,怎樣都不舒坦。

    好吧,他是氣她,但那並不代表,他會永遠都不原諒她做的蠢事啊。

    結果呢,不到兩個月,她就決定將錯就錯嫁給郡彥,這算什麼!?如果她真的愛他,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算我笨好不好,我就是不懂。」她歎了氣,懶得和他爭執。

    她只想知道——事情起了什麼變化,為什麼他會突然跑到島上來找她。

    「你真的不懂?」他起了疑心,鎖起眉頭。

    她的表情的確全然不解,太無辜了。

    他開始懷疑是否有人膽大包天,又騙了他一次。

    「不懂。」要問幾次?還不給她答案。

    頓口氣,他沒由來地問:「你愛郡彥嗎?」

    有一刻的怔忡,她才搖搖頭,淡然道:「不愛,他只是像個朋友。」她愛的是眼前這個咄咄逼人、像在拷問犯人的大白癡。

    也許她想過吧,愛上郡彥會幸福多了……偏偏感情哪能自我控制。要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為情所苦,不是嗎?

    至少,她清楚自己不能控制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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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海風撲在臉上,吹擺著衣角,玉龍捉著她看許久許久。

    「如果你來找我,為的是要讓我有許多的莫名其妙,我想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看他不打算為她解惑,說話仍沒有邏輯,她轉身想走。

    他的注視讓她心慌,這種令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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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準備一逃再逃,再次逃開他的身邊。反正逃了很多次,她很習慣。

    玉龍拉住她的手,又突然問:「你愛的人是誰?」

    這回她真的迷糊了,懷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哪一個不正常?如果她是正常的,代表他就不是;但如果他正常,即代表她不正常?怎麼想都不對。

    「我誰也不愛,這答案能讓你滿意嗎?」沒個答案,他肯定不會讓她走,但她也沒必要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千脆丟給他這種自欺欺人的話。

    「一點也不!」當然不,這可不是他要的回答。

    「那你要我說什麼、說誰呢?不如你給我一個標準答案、一個人名,我照著說就是了,這樣如何?」他的表現好怪。

    他的手抓得那麼緊,該不會是生氣了。

    玉龍瞪她一眼,不覺得她有半點幽默感。

    「我問真的!」他沒好氣地瞪她。

    「我是說真的沒錯,信不信在你。」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細胞內不肯認輸的倔強因子被挑撥出來。反正他不要她、不愛她,還問那麼多幹嘛呢!?

    她不懂,難以理解他過於複雜的心思。

    懊惱半天,玉龍幾乎懷疑她是他的剋星。

    「上官亞瑾。」算了,他認輸總可以,誰教他就是該死的在乎、想要她。

    「你說什麼?」這傢伙秀逗啦,沒事叫自己的名字幹嘛呀。

    「我說上官亞瑾。」

    「拜託好不好,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是『上官亞瑾』。才多久不見,你以為我有健忘症還是癡呆症嗎?」她冷嘲著。

    手痛死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

    好不容易稍稍平靜下來的心情,他搞得愈來愈惡劣了。

    敢情他老大沒人鬥嘴,在新加坡過得太無趣,所以特地來找她當消遣的。

    「你故意裝傻?」眼見玉龍就快壓不下怒氣了。

    「誰故意……」她的聲音變小,以怪異的眼神瞥他。「等等,你該不會要我說,我愛的人是『上官亞瑾』吧?」

    慢半拍,她還是終於理解了。

    「不然還有什麼?」遲鈍到無藥可救。

    楚子藍愣了好一會,當是看怪物地愕視他閃著怒意的黑眸。

    「你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他到底想幹什麼,報復她一次還不夠嗎?用力甩開他的手,她吼完轉身就跑。

    再傻,她也不會笨笨地往同—個地方跳,一頭栽進相同的陷阱。

    笑話?她竟當他摒棄自尊的告白是笑話!

    她說的話才不好笑!

    玉龍追著撲上她,抱著她在沙灘上滾了兩圈,才將她壓在身下。

    氣喘吁吁瞪著壓在上頭的人,她也生氣起來。「你到底玩夠了沒有?我的感情是不值錢,一顆心換不來你的那一顆,你也沒必要這樣一踩再踩,拿來當玩具!」

    人都有保護自我的本能,她當然也不例外。」我要你說你愛我,真心的說,」無視她的話,他俯瞪著她要求。

    「哼,我為什麼要?」她挑釁。

    天底下哪有這種蠢腦袋,明知道人家想羞辱你,還傻傻地照人家的話做。」又不是怕自己一身遍體鱗傷還不夠,沒事再補個幾大刀。

    「我要你說!」答案簡單明隙。

    「好啊,我說——」清亮的眸光一轉,她想到刁難他的方法,冷笑道:「只要你先說你愛我。」她不信他會說。

    「我愛你。」

    「看吧,既然你做不到……」聲音消退的同時,她也瞪大了眼。

    「換你說了。」他確定交易是如此。

    「你……我……」她的耳朵沒聽錯、故障了吧!?

    「這不是我要聽的話。」他不耐地提醒。

    「你是出自真心的?」她想確定自己沒聽錯。只因她始終明白,他一向吝於說這句話,若非真愛的女人,他不會輕易說出口。

    如今他說了,並且是對著她說,這……她該不會在作夢。

    玉龍翻了個白眼,簡直不敢相信她會遲鈍到這種地步,懶得等一臉癡呆的她從失神中反應過來,他直接落下唇索取久違的甜蜜,一償相思苦。音說對了,他真的是在浪費時間、自我虐待。光看她那傻傻泛開的笑臉,他已得到想要的答案。

    如他期盼,這女人愛他愛得無可救藥!

    遠遠地,小屋的木廊前站著一對中年夫妻,眺望著沙灘上的浪漫春光。

    擔心了許久,他們的臉上終於掛上安心的笑意。

    年輕人嘛,就該這樣幸福美滿才對!

    風和日麗,嗯——的確是談情說愛的好天氣。

    (本書完)

    欲知輾轉情事及精彩故事請看世紀神龍八部曲之六《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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