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下) 四十一 合歡
    曾傑覺得身體脹痛難耐,可是越是這樣越不能操之過急,他不想讓凌晨因為疼痛而畏縮厭惡這件事。他的目的,並不是這一次占有凌晨。  

    雖然到了時候,曾傑依舊輕輕吻著凌晨,不想讓凌晨看見他用手指沾著潤滑油。  

    凌晨覺得有東西一下子滑進身體裡,他愣了一下子,因為沒有感到痛,卻感受有東西滑了進去,他回頭,看見曾傑另一只手上的潤滑油。凌晨大怒,抬手將那小瓶潤滑油打飛。  

    曾傑一驚,為凌晨做潤滑的手指不禁一動,凌晨本來一臉憤怒,在那一刻卻變成了一臉震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根神經,不知道是碰了什麼地方,引起那樣的震蕩感覺。好象有一種巨大的聲音在他身體裡“嗡“地一聲震蕩開來,所到之處酸麻難言。  

    凌晨震驚地看著曾傑,曾傑還以為他是為那瓶油生氣,只嚇得抽出手來,雙臂抱緊凌晨,連聲道:“別生氣別生氣,我們不用那個不用那個!”  

    凌晨虛弱地問:“那是什麼?”整個人還未從那震蕩中醒來,聲音如夢如幻,又帶一點病態的虛弱。  

    曾傑此時也覺出異樣,可是更不敢大意,雖然這一次他寧可施暴也要定了凌晨,可是他不願發展到那一步。  

    曾傑小心翼翼回答:“潤滑用的,我怕,怕弄傷你。”  

    凌晨的雙眼震驚又疑惑地看著曾傑,曾傑說:“真的。”  

    凌晨慢慢垂下眼,不知是為曾傑的小心感動,還是為身體裡的悸動擊垮,他的身子重又慢慢靠在曾傑身上,頭頸如貓一般輕輕地在曾傑胸前輾轉輕蹭,他溫柔地:“不用,曾傑,只要你滿意就好,不用管我。”  

    雖然曾傑知道凌晨的意思是--我只是要報答你,不是同你尋歡作樂。  

    可是,他依然為這樣依順的話感動。  

    動作更加輕柔,凌晨不必開口,只要微微抽動眉頭,曾傑便停下來等待。  

    再怎麼小心,還是有一點痛,那是一種非常劇烈的疼痛,它是一種撕烈的痛,可僅這樣形容是不夠的,因為少有人經歷更撕烈的痛,說了也同沒說一樣,或者有人撕裂過嘴角,可那是一不樣的,嘴角微微有點裂口你已經知道並停止動作,可是人體內的皮膚要脆弱百倍,知道痛時即已受傷,那個位子又敏感無比,細微傷口已經痛得象一把火直燒到心裡。  

    曾傑那樣小心,因為已經抹了潤滑油,進入得十分順利,可是在他絲毫感覺不到阻礙的地方,仍然令凌晨受傷,那個瘦小的漂亮孩子,在曾傑微微覺得有點緊時忽然皺緊了眉頭,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皺著眉,然後把臉埋進被子裡。  

    曾傑呆住,不敢動。  

    半晌才見凌晨微微抬起頭,後背脖子都是汗水,曾傑抓住凌晨肩膀,輕聲問:“凌晨?”那分明是在問:“是不是要停下來?”  

    凌晨忽然想起第一次,這個男人那樣的氣勢洶洶,卻在要緊關頭停下來,就那麼一直抱著他,抱到熱情消散。  

    曾傑對他,一直是這麼好,他用心險惡也好,他侮辱他也好,都不能抹殺,曾傑因為愛他對他的容讓。  

    凌晨用同樣輕的聲音回答:“沒事,來吧。”  

    曾傑問:“痛吧?”  

    “不痛。”  

    “一定是痛了。”  

    “不,不算痛。”  

    曾傑忽然伏在凌晨背上,抱緊凌晨顫聲道:“對不起,凌晨。我真是……”良久,曾傑緩緩說:“對不起,我愛你。”  

    他緩慢地柔和地,但卻堅決地深入進去。  

    凌晨在他懷裡,慢慢抬頭,微微向後彎著身子,微微顫抖,他感覺整個人已被貫穿,刺入體內的曾傑的身體,不僅代表身體對身體的占領,同時,也在宣告它將開始攻占他的靈魂。  

    那個入侵進來的身體,不知點擊了哪個按鈕,讓凌晨僵硬地向後仰著身子感受一次又一次的摩擦。是痛,那感覺得是痛,一次比一次更痛。可是,為什麼他喜歡這疼痛的感覺?是疼痛後的酸癢嗎?他不能解釋,身體的決定,他無法解釋。就象吃辣椒,辣到痛,可是愛吃的人就是喜歡那種痛,為什麼?  

    凌晨問:“為什麼?”不知為什麼,他喜歡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的痛,他希望不要停。  

    曾傑是溫柔的,也是堅決的,那一下一下的侵略,觸到身體很深很深的地方,凌晨覺得他在觸動他的心髒他的胃他的大腦。  

    那個男人的身體,從他身體內部,接觸到他的內髒。  

    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親密的接觸,凌晨覺得恥辱,同時有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奉獻了一切給自己想愛的人的安寧。  

    那甚至不是快樂,可是比快樂更好。  

    是安寧。  

    不再掙扎,他把他的一切,給了那個他想給的人。  

    他曾疑慮過,他反復掙扎過,如今給了,付出了,那種安寧與喜悅,凌晨從未體驗過。  

    曾傑感覺到凌晨的身體越來越放松與潤滑,他的欲望也越來越熾熱,終於開始更加激烈一點的動作。  

    凌晨的眼前,好似有一個巨大的,同他的整個人一樣大的器官,將他身體貫穿,飽脹的不只是被侵入的一個地方,而是他整個身體,連額頭都感受到那撞擊,酥麻的感覺在他身體裡四處亂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他看不到聽不見皮膚麻木嘴巴干澀,整個身體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下下深深的撞擊與電流亂竄般的“蘇蘇”的感覺。  

    曾傑結束時,凌晨依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大大的眼睛瞪著半空,象盲人一般。  

    曾傑輕輕叫他:“凌晨!”  

    凌晨沒有反應。  

    曾傑推凌晨,凌晨慢慢翻過身來,還是震驚地瞪著曾傑。  

    此時曾傑還不能肯定他已達到目地,可是看到凌晨漲大到可怕的年輕的淡褐色的器官他就明白了。  

    曾傑低下頭,在凌晨的瞪視下,輕輕舔了凌晨一下。  

    凌晨呻吟:“不!”他覺得可恥。  

    可是他的理智已無力阻止,他的那聲不,更象邀請。  

    曾傑把他輕輕含住,凌晨弓起身子,忽然痛叫一聲:“不!”激昂的液體,直沖入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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