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妹火狼 第十章
    打從火狼離開之後,  宿燎便開始後悔了。  但是,  他卻已經找不到她的蹤影,  即使想以手上的精密通訊表和她取得連絡,  仍是一無所獲。

    倏地,  他手上的通訊表「叮叮」地響了起來。  按了個鍵後,  一片極薄的液晶體屏幕升了起來,  頭出現的是火夕俊美的容顏。

    「四少。」有一抹失望自他的眼中掠過。

    「燎,  狼去找你了嗎?」火夕問。

    「她來過了。」  

    來過!?  火夕挑了挑眉,  「那麼她又到哪兒去了?  自那以後就沒有狼的消息了。」

    「她沒有回三少身邊嗎?」他以為……

    「沒有,  我們都以為你們重修舊好了,  難道沒有?」火夕一臉的不敢置信,  眼中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狼是愛你的,  雖然她奉疆的命令和你結婚,  雖然她極度壓抑著,  她仍舊是愛上你了。」

    宿燎聞言懊惱不已,  「我不該不相信她,  哦!  該死,  四少,  難道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他已經開始擔心起狼的安危了。

    「沒有,  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明知故問。  

    「我……」他把事情的經過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了,  居然對狼說了那些話。」他極度厭惡起自己來了。

    「你說話太傷她的心了,  所以,  她不想再見到你。」火夕絲毫不留情。

    宿燎的臉當場黑了一半。  她不想再見到他!?  他的心慌了,  「不行,  我一定要找到她。」但是,  人海茫茫,  他該從何找起?

    這兩人還真是麻煩!  火夕在心中作了評論,「若是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暫時,  她還不打算把狼的行蹤告訴他,  就讓他先煩惱個幾天好了。

    「謝謝四少。」他不疑有它。  

    火夕優閒地切斷訊息,對上火卻微帶譴責意味的眸子,  「我只是有點無聊。」所以就玩弄別人。

    他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他也吃過她的虧,  「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  不怎麼人道。」

    火夕微微一笑。「只是測驗一下燎有多愛狼而已,  不必擔心。」

    剛剛那表示燎真的心慌意亂了,  因為他居然相信偌大的「四季盟約組織」會查不出一個人的下落,  人只有在極度慌亂的時候會喪失正常的判斷力。

    由此可見,  狼確實在他的心中佔了相當重的份量。

    **********************************

    宿燎不計代價地在世界各地的媒體上刊登廣告,  每份報紙、每一家電視台都看得到。

    而廣告內容只有寥寥數字——

    狼,  我愛你。  

    三天過去,  他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只要狼有看報紙或者電視,  就一定會看到他刊登的廣告,  除非她完全不和外界接觸,  或者,  她還在生他的氣,  不想見他!

    「老哥,  你還其是大膽吶!」宿夜嘖嘖有聲地繞了一圈,  他原本在羅馬拍攝新歌的MTV。  卻意外地在當地的電視上看見他老哥刊登的告白。「那等於是向全世界宣告你愛火狼的事了。」換作是他,  他可做不來。

    宿燎沒有多大的反應。

    光看老哥的樣子,  不必問也知道一定還沒有火狼的消息。  

    宿夜又自言自語地道:  「看來她是存心避不見面了。」他也愛莫能助。

    避不見面嗎?  宿燎重重地歎了口氣,  仍舊直直地看著報紙上佔了一個版面的白紙黑字——狼,  我愛你。

    電視機也開著,  至於在播放什麼節目、連續劇就沒有人去注意了。

    驀地,  電視上出現了一個喜餅廣告。

    他不經意地瞄了一眼,  正好聽見女主角說:  「金幣送給你們,  夏威夷我們去就好。」  

    夏威夷……宿燎的腦海中霎時閃過一個地名——霞慕尼。  

    那是他們新婚去度蜜月的地方,  在那裡是他們兩個最快樂的時候。  如果狼還愛他,  那麼,  她就鐵定會在那個最多美好回憶的地方。

    「沒錯。」他大叫了一聲。

    宿夜嚇了一大跳,  「老哥,  幹麼突然鬼叫鬼叫的,  要嚇死人啊!」他拍了拍胸口。  

    宿燎一掃先前的垂頭喪氣、愁眉苦臉,  轉為神采奕奕地道:  「我知道她在哪裡了。」

    「你知道!?」宿夜不明白。

    「霞慕尼。」語畢,  宿燎隨即打了電話訂了晚點從台北直飛里昂的機位。  

    「她為什麼會在霞慕尼?」宿夜尾隨在宿燎身後,  決意要問個清楚。

    「那是我們度蜜月的地方。」宿燎邊收拾必須的東西,  邊回答問題。  

    度蜜月!?  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老哥還真是既浪漫又有情調啊!  他是自歎不如。「為什麼你會認為她一定是在那裡!?」

    「在那裡有我們美好的回憶,  她一定會在那  。」宿燎有十足的把握,  因為他也很喜歡那裡的自然景觀。

    宿夜也希望老哥能盡快找到她,  「希望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中。」  

    既然他已推論出結果來,  也該讓四少他們知道。  宿燎抬起手腕,  在精密的通訊表上按了幾個鍵後,  等著。

    驀地,  一片極薄的液晶體屏幕升了起來,  裡頭出現了火夕帶笑的容顏。

    「燎,  有什麼事?」

    「四少,  我猜想狼可能會在霞慕尼,  晚點我便要搭飛機趕過去。」他恨不得能立即插翅飛到狼的身邊,  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經過這一次,  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路上小心,  找到狼的時候知會我們一聲。」火夕煞有其事地吩咐。

    「好的。」宿燎允諾。

    *************************************************

    經過枯燥漫長的飛行之後,  宿燎終於風塵僕僕地抵達了法國里昂。

    他租了輛車子直驅霞慕尼。  途中,  他心血來潮地在一間教堂前停下,  迅速地下了車走進教堂。  

    老神父正在台上為所有教徒解說聖經上的某一個章節  典故的由來,  「那時,  分封的王希律聽見耶穌的名聲,  就對臣僕說著,  這是施洗的約翰從死  復活,  所以這些異能從他裡面發出來……」  打從有人走進教堂內,  他便已知道,  只是不明白這人為什麼不找個位子坐下,  而是筆直地朝他走來。

    宿燎在眾目睽睽之下,  二話不說拉了老神父就往外頭走,  隨即上了車離去,  全部過程約莫只花了三分鐘的時間,  而老神父一直沒有發言的機會。  

    「這位先生,  你要帶我到哪表去?」老神父頂了頂老花眼鏡,  他當了四十多年的神父,  還是頭一遭遇上綁架,  他的手上還抱著聖經不放。

    這個年輕人器宇軒昂、優雅絕倫,  應該不是什麼窮兇惡極之徒才是。  

    「神父,  我只是想請您幫個忙而已。」宿燎和顏悅色的說明。  他無意要嚇壞這位德高望重的老神父。  

    老神父總算安心多了,  「我能幫你什麼忙?  我們要去霞慕尼。」他認得路。

    「是的。」宿燎答道。  

    在車子前進的速度中,  他是愈來愈接近狼了,  心情的起伏也較大,  他不安地揣想,  她會原諒他吧!?

    很快地,  他們來到目的地。  

    還未下車,  他便先打量了一下房子,  發現臥室的燈是亮著的。  這就表示他沒有猜錯,  狼的確是到這裡來了。

    「神父,  我們進去吧!」

    「嗯!」老神父沒有異議地跟著宿燎走進屋子裡。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在臥室  的火狼,  她自臥室內走出來探個究竟。

    「狼,  我找得你好苦。」宿燎激動地將火狼一把抱住,  抱得緊緊的。

    這些天來,  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臥室  還有好幾份刊登他的告白報紙。「找我做什麼?」她故意板著臉推開他,  其實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還在生我的氣!?」他涎著笑臉又將她固定在懷中。「我道歉,  那時候我昏了頭才會說那種話。  你就看在我發瘋似地找了你三天,  原諒我好嗎?」

    火狼輕哼了一聲,  不語。

    「不然,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宿燎可憐兮兮地望著懷中的火狼。

    他幾乎完全忘了他在途中綁架了一個老神父。

    火狼也記起了屋於  的第三個人。

    「燎,  這位是?」她的視線調向老神父。  

    「我在來這兒途中,  綁架來的神父。」宿燎一本正經地回答。

    火狼不解。「你綁架神父做什麼?」

    「替我們證婚。」宿燎一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這……」她不知道原來燎也會有衝動行事的時候,  「我有答應要嫁給你了嗎?」

    拉起她戴著銀戒的右手,  湊到唇際一吻,  宿燎毫不掩飾他的愛意,「這就是你的回答了。」他指的是她仍戴著他送的銀戒一事。

    頓了一下,  他才向老押父提出請求,  「神父,  麻煩您替我們證婚。」

    「……好吧!」雖然婚禮通常都在教堂內舉行,  不過,  他既然都來到這兒了,  也就不要白走這一趟。「請兩位站到我的面前來。」

    他們兩人依言而行。

    老神父頂了頂鼻樑上的老花眼鏡,  翻開手中的聖經,  神聖而嚴謹地開口,  「在主的見證下……呃!  對不起,  我還不知道兩位的名字。」  

    「宿燎。」他報上名字。

    火狼亦道:  「我是火狼。」

    老神父笑了笑,  而後慎重地開口,  「宿燎先生,  你願意成為火狼的丈夫,  一輩子愛她、照顧她,  相扶相持,  不論貧窮疾病,  永生不渝嗎?」

    宿燎深情地看了身邊的火狼一眼,  而後回答老神父,  「我願意。」  

    老神父又道:  「火狼小姐,  你願意成為宿燎的妻子,  一輩子愛他、照顧他,  相扶相持,  不論貧窮疾病,  永生不渝嗎?」

    「我願意。」火狼有些郝然。  

    老神父輕咳了一聲,  「奉主的旨意宣佈兩位正式成為夫妻,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宿燎不待老神父的話說完,  立即以一記熱吻印上火狼的紅唇,  許久許久,  他才不捨地離開她的唇。  

    老神父提醒道:  「宿先生,  現在我已經替兩位證婚完畢,  可否送我回教堂了?」

    此刻可想而知教堂內已經亂成一團了,  因為老神父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綁走了。  

    「應該的。」  宿燎打了通電話叫來住在這附近、負責看守屋子的僕人,  吩咐他將老神父送回教堂。

    送走老神父後,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們這一對「二度新人」。

    「能夠再這樣擁著你的感覺真好。」宿燎有感而發,  「老實說,  我真怕你決定永遠都不再和我見面。」他已經嘗夠了相思之苦。

    「若不是我很清楚你對我的感情,  我真的會永遠不見你。」火狼認真地說。

    宿燎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  幸好那樣的事沒有發生,  否則,  教他該如何度過沒有她的漫漫人生。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他付出的真心和感情終於是感動她了。

    「你竟敢綁架神父,  真的是太瘋狂了。」火狼的眼神中有股幾乎淡不可見的喜悅。  不過,  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  才會有這番瘋狂的舉動。

    「為了要把你套住,  我只能那麼做,  我連一分鐘都無法多等,  即使以後會下地獄也無妨。」宿燎並沒有誇大其辭,  他是真的那麼想。  

    「不論去哪裡都有我陪你。」火狼調開視線,  有點不自在地左顧右盼。  

    她的這一句話勝過再多的甜言蜜語,  令他禁不住醉了,  「我愛你。」

    「你覺得男孩好,  還是女孩好?」她含笑地瞅著他感動莫名的模樣。  

    「男孩女孩都一樣好。」他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  只要是狼替他生孕的骨肉……狼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難道……

    他不敢有太大的希望,  僅僅是疑惑地凝視著懷中的狼。  

    「我懷孕了。」她輕聲地說。

    其實原本她到台灣去找他時就要告訴他了,  只不過她都沒有機會開口。

    她說她懷孕了!?  宿燎的腦袋有一度是停擺的。  狼懷孕了!  喜悅如潮水一波波地朝他襲來,  將他整個人都包圍在其中。  換言之,  也就是他要升格當父親了。

    「多久了?」他欣喜地問。  

    「三個多月了。」  

    「我要當爸爸了,  我要當爸爸了。」宿燎激動地抱起火狼在原地快樂地轉起圈來了。

    「放我下來,  我的頭都暈了。」看到他那麼狂喜,  她也很高興。  

    宿燎連忙小心翼翼地放她下來,  「對不起,  我太高興了,  忘了你懷有身孕。」

    「放心,  我是很強壯的。」火狼泛起一抹淡笑,  撫去宿燎的憂慮。  

    她自小接受的嚴酷訓練,  練就她健康的身體和矯健的身手。  

    宿燎微笑地凝視她,  「如果是女孩,  我希望她將來能和你一樣美麗動人,  」頓了一下,  他又道:  「可是要是有太多男孩子追求也很麻煩的。」

    她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你不覺得擔心得太早了嗎?  孩子都還沒出生呢!」此時此刻,  她真的感到無比幸福。  

    經她這麼一點,  他想想也覺得有理,  「呃!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太早了哦!」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就好。」

    「對了,  我差點忘了答應四少在找到你之後要通知她的。」宿燎猛然想起。

    「不用了。」火狼猜想,  他八成又被四少給玩弄了。  

    「不用,  為什麼?」他不明白。

    她說出事實,  「四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到這裡來了,  我想她大概沒有告訴你吧!」

    「四少一開始就知道了!?」顯然他又一次成為被玩弄的對象了。

    「嗯!」地也很同情他。  

    宿燎垮下臉,  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四少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我為了找你像只無頭蒼蠅地四處亂撞、焦慮不堪,  也不肯給我一些提示,  太殘忍了。」

    不過,  四少的個性一向如此,  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而且也沒啥用。  所以,  省省力氣吧!  火狼以她多年來和四少相處的心得下了結論。  

    「她說正好乘機測驗一下你有多在乎我。」火狼轉述火夕的話。

    「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氣,  認命地道:  「那麼我通過測驗了嗎?」

    四少的古怪可是火家之最,  誰也惹不起的,  吃了四少的虧,  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通過了,  滿分。」她會記在心中的。

    「這還差不多。」雖不滿意,  但可接受。  宿燎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倏地,  門鈴聲大作。

    這個時候有誰會來啊?  宿燎挑著眉走去應門。  

    「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門裡門外的兩個人都是一樣的  訝。

    這時,  宿燎倒寧願他沒有來應門。  

    「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阿飛橫眉豎目地問。  

    「這是我家。」宿燎語調平平地回答,  他可以肯定阿飛千里迢迢到這  來是為了狼,  總不合是為他吧!  「你來做什麼!?」

    「狼呢?」阿飛以問題回答問題。

    他是由四少那兒得知火狼待在這裡,  所以才特地趕過來的,  沒想到僚也在這兒。

    宿燎側過身體讓阿飛進屋裡來,  「在裡面,  進來吧!」他有預感阿飛的來意肯定不善。  「現在你可以說出來意了。」他蹺起二郎腿,  掃了阿飛一眼。

    「我是來接狼和我一起回紐約的。」阿飛直直地望著火狼。

    「即使她要回去也是和我同行,  你來湊什麼熱鬧?」狼是他一個人的。

    阿飛頗不以為然地道:  「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當然可以採取行動了,我說過你要是沒有好好待她,  我會把她搶走的。」

    「恐怕你是沒有機會了。」宿燎一臉遺憾的表情。「狼是我的妻子。」  

    「你們已經離婚了,  不是嗎?」那並不是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的。  

    宿燎扯出一記笑容,  「我們是曾經離過婚,  不過,  剛剛才又結了第二次婚,  狼還是我的妻子。」

    「我不信。」  

    「神父才剛離開而已。」宿燎的眼中急速奔騰過一抹精光,  「下次我可以替你介紹。」

    阿飛的視線飄向火狼。

    「是真的。」她證實。  

    「而且,  她的腹中也懷有我的骨肉了。」他無意炫耀,  只是想讓阿飛徹底死心。

    阿飛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什麼,  教人來不及捕捉,  「沒關係,  我可以等。」

    「等什麼?」宿燎的眼神銳利了起來。  

    「等可以乘虛而入的機會。」他對那刺人的視線毫不在意。「我不介意當現成的父親。

    「你……」宿燎為之氣結。  此刻他的心中有股想要分解機械的強烈慾望,  而且最想分解機器人。

    「如果你能夠給狼幸福,  那麼就不必擔心我在一旁虎視耽耽啦!」阿飛笑笑。

    火狼好笑地看了看兩人的對峙,  起身道:  「我去泡咖啡,  有人想喝嗎?」

    阿飛立即道:  「狼,  你現在懷孕了,  不適合喝咖啡,  我去幫你弄熱牛你吧!」

    「那就麻煩你了。」  

    阿飛雖然是機器人,  但是卻相當的人性化,  也具備和人類一般的感情。

    他是在表現他可以當個好丈夫、好爸爸嗎?  宿燎的視線開始四下找尋。

    火狼注意到了,  「你在找什麼東西嗎?」她也跟著四下瞄了瞄。

    「工具箱。」宿燎的回答很簡潔。  

    「做什麼?」她不解,  現在又沒有要修理什麼家電用品,  幹麼找工具箱!?

    宿燎的雙眸噴火,  「我要把他拆成一堆破銅爛鐵。」他是真的打算那麼做。

    「你想被淚兒小姐的淚水淹死嗎?」淚兒小姐把阿飛當成家人是眾所皆知的事了,  「而且,  還有三少爺那一關呢!  連鎖反應是很嚇人的。」  

    宿燎又坐回火狼身邊,  心想,  也許他該把阿飛踢出這棟房子,  讓那小子到外面去冷靜一下腦袋。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火狼突然說,  「你認為我有可能會移情別戀嗎?」

    阿飛於此時端了兩杯咖啡和一杯熱牛你走來。  

    火狼接過熱牛你,  「謝謝。」  

    「不客氣。」  

    宿燎則是一語不發地喝著咖啡。  

    原本他和狼可以有大好的獨處時間,  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破壞了原本完美無缺的一切,  其是可恨的電燈泡。

    宿燎倏地靈機一動,  以超快的速度喝完那一杯熱咖啡,  「時候不早了,  我們該早點休息。」只要回到臥室就可以不再受到那小子的打擾了。

    火狼有點擔心地打量他,  那杯咖啡還冒著煙呢!  他難道一點也不覺得燙嗎?「不燙嗎?」

    宿燎搖頭。

    阿飛的眼中闖進一抹惡作劇的光芒,  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咖啡。

    好不容易,  火狼將熱牛你全部喝完。

    宿燎立即迫不及待地握著她的手起身,  「喝完咖啡你也去睡吧!」

    「晚安。」火狼道了晚安。

    不過,  宿燎和火狼卻在臥室門前被趕上來的阿飛攔住。

    「什麼意思?」宿燎看了看擋在門口的阿飛,  口氣極端不悅。

    「狼現在懷孕了。」他一本正經地道。

    「然後?」宿燎挑起一道眉毛。

    他侃侃而談,  「懷孕初期是最危險的時候,  做任何事都要小心,  免得傷到腹中的胎兒。」

    「這不用你說,  我知道。」宿燎有些不耐,  「現在你可以閃開了吧?」

    「所以,  狼不應該和你同床。」阿飛又道,  「為了胎兒的安全著想。」  

    「胡扯。」宿燎嗤了一聲。

    「男女問的性行為有時太過激烈會導致流產。」那是在母體的子宮較為脆弱的情形下才會發生,  「所以你們應該分床睡。」  

    「那也沒必要分床睡。」宿燎惡狠狠地瞪著他。「我可以不碰她。」

    他就知道燎會那麼說,  「心愛的新婚妻子就睡在身邊,  你能夠克制住慾望不碰她,  那就有點奇怪了。」他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你……」他一定是故意的,  宿燎恨得牙癢癢的。  

    阿飛在心中竊笑,  表面上仍是那一副正經八百,  「為了孩子,  吃些苦也是應該的。」

    火狼被說服了,  「那麼我去睡客房好了。」

    「狼,  別聽他胡說八道。」宿燎的話並役有減緩火狼上樓的腳步。

    阿飛滿意地道了晚安也上樓去了。

    只留下宿燎站在原地,  一臉的忿忿不平,  而後開始翻箱倒櫃找他的工具箱。  

    他要拆了阿飛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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