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婚待嫁郎 第三章
    月形箋一坐上車,御神紫馬上激活車子,駛離X大。  

    『對!這樣才乖嘛!』御神紫誇獎地朝月形箋點了點頭,『小孩子就應該要聽大人  的話才對。』  

    『你為什麼……』月形箋忍不住想開口向御神紫詢問他滿腹的疑問。  

    至於御神紫說他是小孩子的這件事,他會記下來的,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嘛!  

    『箋,我很忙,不然我很樂意讓你在我的懷抱裡想起你該怎麼叫我喲!還是說我先  把車子停下來……』御神紫毫不客氣地打斷月形箋的話,雙手操控方向盤,目光卻放在  月形箋的身上,似乎忘了他們正在大馬路上。  

    『呃……停下來?哇……紫,看前面!快、快要撞上了……』  

    眼看著一輛大卡車向他們進逼而來,御神紫仍是看也不看前面,只盯著他看,這讓  月形箋嚇得呆楞住了。  

    天啊!遇到這種時候,應該要做什麼呢?怎麼學校都沒有教呢?  

    『好吵哦!箋,他為何要對著我們猛按喇叭呢?』御神紫總算因為對方的喇叭聲而  轉過頭看了一下正前方,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  

    『廢話!你闖進對面車道了……不對!現在說這些做什麼,紫,不要那麼冷靜,快  閃呀!要撞上了!』月形箋根本不敢看,他用雙手摀住自己的眼睛。  

    『嗯……孺子可教也!』御神紫在對方猛按喇叭下,千鈞一髮之際輕鬆地閃過了。  這會兒,他空出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月形箋的頭。『乖乖叫我的名字不就好了,這樣  我才不會分心嘛!』他以一副全是月形箋的錯般的口吻說著。  

    『呼……你說這什麼話!』月形箋吐了幾口氣,以平緩略急促的呼吸。  

    御神紫聳了聳肩,『實話。』他朝月形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在做什麼?麻煩你專心開車好嗎?你想死,我可是一點也不想陪你死耶!』  

    月形箋管不住自己那激烈跳動不已的心臟,用力地扯開御神紫撫著他的頭的手,很  生氣地對他大喊著。  

    現在的他惟一感到高興的是,自己的心臟還挺強壯的,至少沒有因此而停止跳動;  不然,他恐怕不能好好地坐在這裡,而是早就口吐白沫的去找紅顏早逝的母親下棋了。  

    『不會呀!我倒覺得有你陪挺好的。』御神紫笑了笑,對於剛才的事,他是一點也  不以為意。『至少黃泉路上不寂寞呀!』  

    『哼!我可不想陪你……看路啦!別看我!』月形箋伸手將御神紫的臉扳正,這種  恐怖的經歷一次就夠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問題的。』御神紫仍是一副不在乎的笑臉,他拍了拍自  己的胸膛。  

    『別擔心?才怪!喂……』  

    『喂?』御神紫挑高了眉,瞄了瞄月形箋。  

    『哦!不、不是的,你聽錯了,我是說紫,紫大人!麻煩你將你的雙手都放在方向  盤上,然後,將你的頭擺正,注意正前方好嗎?』  

    月形箋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雖然心裡是氣得很想一拳扁下去,但是,畢竟  現在是御神紫在開車,為了不想自己在正值青春年華的十八歲就去跟閻羅王報到,這點  小仇他可以暫時忍下,晚點再報的。  

    『叫我紫就好了,我們年紀差不了多少,大人兩個字就免了。』御神紫笑得很開心  ,要不是他現在正在開車,他恐怕會因為看到月形箋那憋氣忍怒的樣子,而笑到抱著肚  子蹲在地上起不來。  

    哼!月形箋偏過頭去,裝作沒看到御神紫那張礙眼的笑臉。  

    『除了我,還有人搭過你開的車嗎?』月形箋暫時把自己滿腹的疑問給壓下,眼前  他最想問的事,是除了他這個迫不得已上了『賊船』的人外,世上還有這麼不怕死、心  髒像他一樣強的人嗎?  

    『嗯……』霎時,御神紫一臉努力思考的表情,『聽你這麼問……』  

    『喂!你現在在開車,別低頭想事情。』一看到御神紫把頭低了下來,月形箋又被  嚇到了。  

    『箋,你怎麼又忘記我叫什麼了。』御神紫抬起了頭,用不滿的表情看著月形箋。  

    『車……紫,紅燈了……快停車呀!停、車!』月形箋比了比車外,可惡!這傢伙  在搞什麼飛機啊!他大聲地在御神紫的耳邊喊道。  

    『是嗎?』御神紫看了一下車外,點了點頭,『真的耶!』然後,他才用力地猛踩  煞車,讓車子在白線前停了下來。  

    『呼……呼……』月形箋鬆了口氣,差點就闖紅燈,跟另一方的來車相撞了。  

    在連續遇到兩件差點讓他嚇壞的事後,月形箋下了決定,不說話!現在,他絕對不  要再開口問他任何事,或者是陪他說任何話,因為如果為了問他事情而把自己的小命給  搞丟,那就太划不來了。  

    再說,這種人是怎麼考到駕照的,他們怎麼能容許他開車上路呢?難道沒人知道他  開車的方式是會危害到他人生命的嗎?  

    他一定要在他的車子裡裡外外貼上禁止心臟病、高血壓等疾病患者搭乘,不!應該  是不想得到這些疾病的人請勿搭乘此車。  

    身為月形家一份子的他,是個很有風度、彬彬有禮的人,他可是相當有理性的,雖  然偶爾會對人惡作劇,那也是對那些對他有邪念的人。  

    但從昨兒個他在遇見御神紫後,什麼彬彬有禮、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全讓他給輕  易破了戒,更別提在車子要保持什麼乘客應有的理性、風度了;光憑從學校到家裡的這  一段不算太遠的路程,都可以害他快心臟衰竭了,其它的就更不用提了。  

    『呼!總是平安回到家了。』  

    當御神紫的車子一停,月形箋什麼話也沒說,馬上奪車門而出。  

    以後,他絕對不會再搭御神紫開的車了。這是月形箋在好不容易下了車、雙腳踏地  後,惟一的想法跟結論。除非他是不想活了,不然,他絕對、絕對不要再搭他的車了。  

    這回能平安到家,還得感謝上天的保佑,唔……去年可能燒的香不夠多,讓他遇見  了御神紫這大災星,他要趕快再找一天上廟裡去好好地拜一拜,看可不可以把眼前的人  給丟出去。  

    不過想歸想,月形箋並不知道在這次之後,他幾乎沒有機會再搭御神紫以外的人所  開的車。  

    ***  

    ……大廳裡的古董時鐘傳來了敲打十二聲的響聲後,月形箋在自己的房內,躺在被  窩裡從一默數到一千。  

    好,該做事了。  

    只見他從床鋪跳了下去,打開房門偷溜出去。在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情況下,偷偷的  朝御神紫住的客房前進。  

    還好,他們住在同一層樓,只要經過一扇頗具藝術感的玻璃窗後,就是那傢伙的房  間了。  

    月光透過那扇如門般的藝術玻璃窗照射進來,屋內看起來有著朦朧的美感,而原本  給人的感覺很像只任性的貓的月形箋,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只高貴的波斯貓般,正挺  直了身子,無聲無息地優遊前進。  

    哼!想賴著不走是嗎?他會讓他後悔自己為何住了下來。  

    『咦?怎麼燈還是亮著的呢?』  

    月形箋從門縫所透出的些許光線,得知裡面的燈是開著的,那麼裡面的人恐怕還沒  入睡吧?  

    『你是豬啊!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想當小偷呀?』  

    他在門外咒念了一會兒,再看了看,可恨!燈仍然是亮著的,他只好再摸黑走回自  己的房間去,但可別以為他已經死心了。  

    他不會晚點再去嗎?想跟他鬥,那他最好整晚都別睡,不然,他一定整得他哭天喊  地的。  

    月形箋調好了鬧鐘,唔……先睡一下好了,儲備一下精力,待會兒才有力氣整人。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在三點一到,鈴鈴……月形箋被吵人的鬧鐘給喚醒,他揉  了揉眼睛,呆坐在床上,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現在起來做什麼?  

    『啊!差點忘了。』  

    月形箋穿上外衣,拿起父親送他的某位知名棒球選手簽名的紀念球棒。這根球棒平  時被他擱在一旁,因為他看了很礙眼,但又不好丟掉,不過這會兒,這根礙眼的球棒總  算是有點用處了。  

    他悄聲離開臥室,再次摸黑朝御神紫的房間前進。此時不報仇,要待何時?  

    『應該睡了吧?我就不相信你還沒睡。』  

    呵!已經沒有燈光了,嘿……挨打只能算你自己倒霉,誰教你誰不去惹,居然來惹  本少爺。  

    他小聲地轉動門把,然而在推開門的同時,他似乎隱約聽到小小聲的鈴鐺聲,呃…  …應該是聽錯了吧?  

    月形箋悄悄地走了進去,合上門,透過窗戶所照進的月光,他可以見到床上有一坨  鼓鼓的東西在。  

    嗯……果然睡了。依照目前中原標準時間三點整,如果沒有意外,這傢伙應該是睡  得比死豬還要熟才對。  

    呵!月形箋現在可是笑得說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嗯!要賞他幾棍呢?  

    先是溫室之仇,然後是今天下午的搭車驚魂記,嘿嘿,看在你是父親的客人份上,  就賞你個五、六棍好了。  

    月形箋慢慢地朝床鋪前進,嘴裡還咕噥著。  

    剩下三公尺,二公尺,一公尺……『哇!』月形箋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麼,身子  就這麼一滑地跌到床上去了,球棒也在這種情況下,掉在地上。  

    『唔……』月形箋掙扎著想起身,卻冷不防地被人給緊緊抱住,就像是……對了!  被八爪章魚纏住的感覺。  

    『放……放開我……唔……』月形箋原本想大喊,思緒一轉,他快速地摀住自己的  嘴。  

    現在是三更半夜,他可是帶著球棒偷偷潛入御神紫的房內;如果大聲嚷嚷讓這只八  爪章魚醒來,那該怎麼辦?而且,萬一讓其它人也跑來了,那……那他的一世英名就全  玩完了。  

    『放開我!』月形箋小聲地說著,他伸手抵在御神紫的胸前,『乖!先放開我,頂  多待會兒我打輕一點嘛!』  

    『嗯……』  

    也不知道御神紫到底有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只見他一個翻身,就把月形箋給壓在身  下了。  

    『重——好重……』月形箋難過地努力想要推開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知道如果  自己再不想辦法,他可能會因為被他壓在身下,無法順利呼吸窒息而死,那可就丟臉丟  大了,他才不要。  

    『下去……好啦!不然這樣子好了,只要你願意滾下去,那我就少打你一下,如何  ?很划算吧!』  

    月形箋跟正在睡夢中的御神紫打著商量,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想打他就是了,右手  仍不時朝床底勾弄著,試著要摸索那根紀念球棒。  

    『好重,真的好重……』  

    月形箋快喘不過氣了,在他快要窒息而大力掙扎時,御神紫移開了身子,但他似乎  還不願放開月形箋;他稍微改變了睡姿,再一個翻身,換成月形箋趴在他的身上。  

    『呼——』月形箋用力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唉!好累哦……』  

    好不容易可以呼吸,月形箋已經是掙扎到手酸、頭重,連眼皮也好沉重,唉!他根  本就已經累壞了。  

    沒想到打人沒打成,還讓自己那麼累。  

    『算了,暫時讓你逃過一劫,咱們先休戰,讓我休息片刻,待會兒……再來。』  

    月形箋閉上沉重的眼皮,想休息一下,於是他就這樣趴在御神紫的身上,不知不覺  地睡著了。  

    『看你還玩不玩!』  

    聽到月形箋那平穩的呼吸聲後,御神紫就張開眼睛,他微笑地看著趴在他身上、用  不怎麼優雅的姿勢睡覺的月形箋。  

    其實他從頭到尾都沒睡,早在月形箋打開門觸動他安裝的鈴鐺後,他一直都是清醒  的,只是他想知道月形箋到底半夜潛進他的房裡想做什麼。  

    反正,他也知道這隻小白兔是不可能自動送上門來的,看他拿著球棒,帶著惡魔似  的笑容。打棒球他是沒興趣啦!他比較有興趣的,是可以摟來摟去的『柔道』。  

    ***  

    咦?昨天他是怎麼回到自己床上的?他記得他應該是在那傢伙的房間才對呀!難道  說一切都是在做夢?  

    月形箋從醒來後,一臉茫然地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何時回到房間的,也許真的是在做  夢吧!  

    因為他怎麼可能躺在那傢伙的身上睡著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信那傢伙  會好心到送他回房睡覺。  

    月形箋自我安慰:對!沒錯,可能是昨天自己睡傻了,太累的關係,後來他根本就  沒再去御神紫的房間。  

    嘿,沒關係,君子報仇嘛……一天不晚!如果今天他再留下來過夜的話,那麼他一  定會去……不過,當他看到那根繫上紅色緞帶的球棒後,他馬上停止接下去的想法,他  似乎太小看他了。  

    嘖!打這麼皮厚的人是浪費自己的時間跟精力,算了!不跟這種小人計較,他決定  換個方法。  

    他要試試看他的頭硬不硬?  

    ***  

    『快呀!快進來呀!』  

    月形箋坐在書房內那張柔軟的沙發椅上,手上雖然拿著書,但心思一點也沒放在書  本上,他正等著那個人進來,想要讓他嘗一嘗什麼叫作禍從天降。  

    他前幾天都跟他明說了,他是多討厭他,恨不得他滾得遠遠的,可他不但沒有自動  離開,更在他想打他、反而被硬拖著陪他睡的隔天後,比往常還要粘著他,有沒有搞錯  呀?  

    『趕快來呀!我就不信你這回躲得過。』  

    月形箋在書房內佈置好後,還特地請僕人去御神紫的面前,明示兼暗示地要他來,  呵……這回他不信他不會上當。  

    ***  

    無緣無故接到那只一天到晚都躲著他的顫抖小白兔的邀約,御神紫心知必定有鬼。  

    『老爺子。』  

    御神紫在前庭看到他想要找的人,嘴角慢慢地揚起一抹邪魅得近似詭異的笑容,一  臉像是在算計什麼,他慢慢走近正坐在涼椅上看報紙的月形鞍。  

    月形鞍在聽到御神紫的聲音後,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抬起頭看他。  

    在月形鞍抬頭的瞬間,御神紫收起了那抹邪笑,快速地換上如同平時淡然的微笑。  

    『老爺子在忙嗎?』他走到月形鞍的對面,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用他自認最吸引人  、最無辜的笑臉看著月形鞍。  

    『咳……不!空閒得很。』  

    月形鞍面對這樣的御神紫,他的臉微微地紅了起來,他雖然閱人無數,但卻始終無  法看透眼前的年輕人在想什麼。  

    『這樣呀,那麼不知道老爺子是否能帶我去參觀一下您的書房呢?』  

    『當然!』在聽到御神紫的話後,月形鞍斂了斂神色,立刻站起來,帶他去參觀書  房。  

    『聽說老爺子很喜歡看書。』御神紫一邊對走在前頭帶路的月形鞍說話,一邊露出  了抹壞心眼的笑容。  

    呵!想設計我娶你兒子,我也得小小的回報你一下,不然,我就不夠格被稱為御神  家的邪魔了。  

    『還好。』月形鞍點了點頭。  

    『還沒到嗎?』明知道月形家書房在哪兒的御神紫,故意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模樣。  

    『這邊,我可是買了不少好書,尤其是……哇……』  

    月形鞍邊說邊推開房門,然後被兜頭而下的東西嚇住了,怎麼房裡也會下雨嗎?而  且現在戴在他頭上的東西又是什麼?  

    『父……父親?』  

    月形箋呆楞住了,他明明是請那傢伙來的呀!而且爹地平常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來  書房的,怎麼今天會突然在這時出現了呢?  

    所以,在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時,他根本來不及出聲示警,父親就走了進來。  

    『是誰把裝滿水的水桶放在門上的?是誰?』月形鞍把掛在他頭上的水桶給拿掉,  憤怒地想知道到底是誰,居然敢開他這個月形集團總裁的玩笑!  

    『爹、爹地……對不起,我不知道……』  

    『箋!是你!你都老大不小了,腦子裡怎麼還老是在想這些整人的把戲?』  

    『別過——』月形箋在看到父親要再往前走一步時,正想出聲制止,可是已經來不  及了。  

    下一刻,他只看到濕透的父親被他設在門前的銀線給絆倒,然後可憐兮兮地跌坐在  地上,染上一臉外加一身的白色麵粉。  

    『箋——』莫名其妙地遇到這等事,如果他還能不生氣,他就不叫月形鞍!  

    『對不起,爹地!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會……』  

    月形箋用力地瞪著走在父親身後、正安然無事站在書房外、笑到不能自己的御神紫  。  

    可惡,笑什麼笑呀!你最好活活笑死算了。  

    『唉!』月形鞍看了看上前來扶他的兒子,他除了搖頭歎氣,還能說什麼!  

    看兒子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害他想氣都氣不出來……或許該說他早就氣到無力了。  

    『對不起,爹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因為……』  

    『還有嗎?』月形鞍看到兒子是一蹦一跳地來到他的面前,他忍不住的猜測,陷阱  恐怕不只這樣而已。  

    『唔……』月形箋咕噥了句,因為是要對付那只千年老狐狸,怎麼可能只有這樣而  已。  

    在父親炯炯的目光下,他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該怎麼說呢?算了,只好閉  嘴不開口!  

    『箋,這裡是書房,不是你的嬉戲區,知道嗎?』月形鞍在兒子的扶持下,勉強地  站了起來,還好他老雖老,平時也很注重身體的健康;所以,這一跌並沒有怎麼樣,但  他不能保證再來一次的話,他是否能安然地退身。  

    『是!爹地,我待會兒就處理。』  

    『箋!』月形鞍看著兒子嘴嘟得高高地,死瞪著他的背後看,終於知道他是想整誰  ,又是在瞪著誰了,但是……『算了,箋!可別再有下回了。』  

    至少下回要整人也看清對像嘛,他這身老骨頭可是禁不起再來一次的。月形鞍搖頭  歎氣著。  

    『好。』月形箋只能點了點頭,不然他還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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