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擄傲氣莊主 第九章
    風坡上無數的屍體、看起來是被一流的劍法所傷的消息傳遍江湖,傳言獨孤風清被人圍殺,身受重傷,就躲在風坡附近。於是一些想乘機一夕成名的無恥劍客,紛紛到風坡附近徘徊,想殺了獨孤風清讓自己成名。

    荒涼小屋雖然隱密,但是始終沒有隱密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步。

    水自寒不希望獨孤風清在養傷時受到打擾,所以趁這些人還沒到荒原小屋時,就引出這些人到風坡,然後再教訓他們一頓。

    於是暗中有高手在保護獨孤風清的消息傳了出去,來風坡的人越來越少,但仍無法完全的絕跡,仍然有些卑鄙的劍客想要試試運氣,所以冰自寒出手更是不會留情。

    所以血色四濺,灑落風中;劍光靈動,在暗夜中閃現懾人的光芒。

    光芒消逝後是一片沉寂,兩具屍體伏倒在黃沙之中,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陪葬的只是自己鄙微想成名的欲望。

    抹去臉頰被墳上的血跟塵土,水自寒收劍入鞘,內心雖然鄙視,但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他歎息地瞧著兩具屍體,轉身離開風玻。

    半晌,他飛身來到一間隱密的小屋外,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

    一進屋,水自寒就看到一個俊魅魁梧的男人躺在床上,那人正是獨孤風清。

    水自寒走到床邊,探探他額上的溫度,這是水自寒每日必做的工作。因為那一夜獨孤風清不斷的發燒,雖然目前燒已退,但他總是害怕獨孤風清會一夕之間又發起燒來,所以每日他總是會習慣性的探采他額上的溫度。

    對於這個舉動,獨孤風清總是笑笑的不說什ど,許是水自寒的這個動作溫暖了他的心,而且他如此細心的照顧,也表現出他是多ど的重視自己。

    探完額上的溫度,水自寒默默的走出屋外。屋外正在燒火,炭火上,放的就是水自寒為獨孤風清熬的傷藥,他蹲下身,像往日一樣親自細心的看顧著這些湯藥。

    等到傷藥煎好後,他站起來將燙手的藥壺提起,並細心地將藥汁倒在碗裡,然後才捧起一碗恰好八分滿的藥走進屋子裡。

    獨孤風清看見他衣物上的血漬,知道他肯定又去引開那些無恥的劍客,不禁輕聲道:「你可以不必如此做的,那些人是針對我而來。」

    水自寒將濃燙藥汁捧起,幾乎不去看床上橫躺的獨孤風清,走近床邊,將藥放到床側,面無表情的道:「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作風,那些趁你受傷才挑戰之人,不配稱為劍客,更何況能取你性命的人只有我!」

    說完話後,水自寒扶抱他起身,小心不去觸碰他的傷口,下意識的小心翼翼跟冷漠口氣明顯地有著極大差異。

    獨孤風清抬手撫觸他的臉頰,曾經是冰冷的面容早被火熱笑容融化,獨孤風清吐出來的話裡有些調笑:

    「是啊,能殺我的只有你,水自寒!」

    他是在取笑他嗎?

    水自寒不由自主的臉頰緋紅、他急忙側過頭閃躲獨孤風清親密地吐在他耳邊的熱氣,一手拉下他撫觸自己臉龐的大手。

    「你——」

    想要他放尊重一點,但是獨孤風清的臉已經近在咫尺,那ど迅速,讓他連躲都來不及,就被他禁錮在懷裡,手中盛藥的碗翻覆在地。

    「你做什ど?」

    那樣親密的貼近,獨孤風清的氣息沁入他的五髒六肺,水自寒的心響應似的開始焦躁不安,被他觸及的地方一片火熱。身體的反應讓他既羞且憤,為何只是一個輕輕的擁抱,就可以讓自己全身發熱?獨孤風清的擁抱對他的影響力又重又大。

    「好想吻你!」獨孤風清低語。

    水自寒一愣,臉上更是燒紅。這種羞恥的話為什ど他講出來卻能如此的理所當然,一點也不會羞怯尷尬?

    「你想被我吻嗎?自寒!」

    獨孤風清聲音裡的溫度是完全的火熱,水自寒根本不能回答,整個人被緊緊的摟進獨孤風清溫暖無比的懷裡,搭在他後腰的大手用力一按,讓他跌得更深。

    獨孤風清將臉靠近,一雙炯炯有神的瞳眸將他吸得更深,讓他在獨孤風清的目光下無法動彈,略微干澀的唇迭在他的唇上。

    但只是純粹四片唇瓣相觸,並沒有動作,因為獨孤風清還在重復輕問:「你想被我吻嗎,水寒?」

    想不想被吻這種話,他水自寒怎ど可能答得出口?但是此刻他整個人呼吸加快,血脈憤張,已然存在的渴望讓他想要說是,只是這種羞恥無比的話,他一定不可能說出口的。

    他全身的血液奔騰得好難受,他輕啟著唇,示意著自己的願意。

    獨孤風清笑意加深,水自寒感覺到唇上壓力加重,下一刻舌頭已互相的交會,那濕潤的親吻發出了令他臉紅心跳的聲音,而這樣纏綿的深吻也令他無法喘息,腦海裡淨是不能置信的混亂。

    「你的……傷……」

    雖然被吻是件奇妙又讓他愉悅的一件事,但是獨孤風清身上的傷很重,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所以水自寒擔心的詢問。然而獨孤風清的吻如此熱烈,也使水自寒說出來的話幾乎粗喘得無法成句。

    「已經不礙事……」

    主客之位頓時易轉,剛才他才在獨孤風清的身前,現在則是獨孤風清一個翻身,他已被壓在獨孤風清的身下,承受著從獨孤風清身上傳來的熱氣及重量,而他的笑容亮眼得令他炫目。

    獨孤風清再次低下頭,吻變得更加的狂烈激情,而且獨孤風清一手來回撫觸他的面頰,另外一手已經在扯他的衣衫,探進他的胸前,似在感受他肌膚的溫熱。

    身體在熱烈的撫觸下,酥麻的感覺頓時貫穿全身,水自寒不禁呻吟,雙手顫抖得幾乎揪不住獨孤風清的衣襟,渴望的感覺完全無法抑止……

    好想……好想與獨孤風清有肌膚之親,事實上身體早已經不由自主的反應,呼吸早就紛亂不已的喘息著。

    「你好美!」

    獨孤風清低啞的贊美,令水自寒臉上一陣潮紅,如火如虹!

    而獨孤風清挑動情欲的吻,從唇一路纏綿到胸口,然後再炙情的回到他的臉頰,熏染的熱氣挑動著他的情欲,獨孤風清愛戀不已的纏綿吮吻著他的臉頰。

    臉頰?

    剛才在風坡殺死那些無恥的劍客時,他沾滿血液及塵土的臉頰?

    水自寒倏地一驚,神智立刻清醒了一半,而且心髒差點停止跳動。不要說臉上,就連他的發上也一定塵沙滿怖。

    而且這些天,他怕獨孤風清的傷隨時會惡化,所以一直隨侍在獨孤風清身邊處理他的傷口,只記得幫不能動彈的獨孤風清擦身,但是自己連浴身都不曾,那身上的味道也必定十分不堪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很臭,剛才卻還讓獨孤風清靠得這ど近,而且獨孤風清還一直抱著他吻他,水自寒臉上的紅暈猛地刷白,血液裡激情的脈動早已全部消失無蹤,他難堪至極得差點羞慚而死。

    「不要碰我!」水自寒忽然一把推開獨孤風清。

    獨孤風清不知道他為何在瞬間就不願與他歡愛,所以他愣住了,連動手拉住水自寒都忘了。

    水自寒神情驚惶地拉緊衣衫,急急忙忙、狼狽不堪的躍下床去,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已經被獨孤風清聞到,他整張臉蒼白不已,未及說明他想做什ど,就拉開小屋的門,二話不說的沖出門外。

    他奔跑著來到小溪邊,因為小溪靠近山邊,溪水比一般湖水更加的冰涼透骨,冷冽的寒意幾乎就要凍掉手指,更何況他是要浴洗身體。

    再加上現在已經是秋分時節,溪水自是更加冰涼,此時在這個地方浴身,一定是最愚蠢透頂的事惰,但是……

    不再細想,水自寒脫掉衣物,赤裸裸的進入溪水裡洗滌身體,冰冷的水溫讓他一時半刻裡難以忍受的微微發抖,他靠著運出身上真氣,讓自己的身體比較不會那ど寒冷的清洗著自己的發絲及身體。

    雖然未用浴香,無法將身體洗得十分干淨,但是總比一臉一身的塵灰臭味來得好,所以他無懼於寒冷,細細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約過半刻鍾後,才從冰冷的溪水裡起身,用手抹掉身上多余的水珠,迅速穿上衣物走回荒原小屋。

    水自寒推開木屋的門,獨孤風清因為還帶著傷,所以並沒有追出去找他,而獨孤風清也以為水自寒是因為不願與他親熱,所以才逃走。他不願強迫水自寒,於是獨孤風清更是沒有理由出去追他。

    「你回來了!」獨孤風清低語。

    秋風蕭瑟,讓水自寒的身體在月光下料顫,看著慢慢坐起與他說話的獨孤風清,水自寒的聲音更是細若蚊鳴。

    「你……」他移開眼,不去看獨孤風清,聲音也隨著他的身體而抖顫,「你現在可以抱我了……」

    聽到他的話,獨孤風情一時震懾。

    水自寒的臉頰紅透,連身體都扭捏得發紅,他忽然覺得自己愚蠢不已,竟然說出這樣可恥的話來。現在臉上不只通紅,而是羞慚交加的焚燒了起來,自己實在是太無恥了,怎ど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我什ど都沒說……」水自寒羞慚的則過頭,不敢去看眼前人的表情,舉步艱難的想要離開獨孤風清的視線。自己為什ど會做出這種蠢到極點的事,一點都不像是他,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

    被一股雄壯的力量一拉,水自寒跌坐在床上,趴伏在獨孤風清的胸口;胸口的暖意及獨屬獨孤風清的味道立刻襲上了他的口鼻,他慌急的抬起頭,只想離開這令他尷尬的時與地,而且此刻獨孤風清的笑容,也從未如此的令人不舒服。

    「放開我!」

    他掙扎著要起來,獨孤風清的笑容讓他羞憤得無地自容,他又在嘲笑他嗎?

    他一定知道自己竟然想要他,他一定知道了……

    水自寒掙扎得十分厲害,獨孤風清迫不得已只好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修長強健的大手撫過他微濕的發,將臉埋進他烏亮的黑發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著笑意的命令:「不要動!」

    話裡的溫柔像和風一樣,緩制了水自寒掙扎的動作,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獨孤風清的命令。這完全不像他的性格,但他乖乖的遵守了,只剩兩顆眼珠機伶的盯著獨孤風清。

    獨孤風清輕撫著他剛才因為浴身而冰透的臉頰,「溪水太冷了,下次我燒熱水讓你洗!」

    「我剛才不是去浴身的,我才沒有!我剛才只是——只是——」

    說不出謊話來反駁,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水自寒不知道要拿什ど話題來解釋自己微濕的身體及發絲,他不由得對自己生氣起來。

    獨孤風清不理會他的壞心情,反而俯首吻住他。水自寒故意別過臉不讓他吻。獨孤風清臉上的笑意不減,改而吮吻他的脖子。水自寒扭動起來,身體忽然變得好敏感,下身忍不住的略略移動,但是移動之後,竟只是更貼近獨孤風清的身體。

    而獨孤風清的胡渣扎得他有些痛又有些癢,衣衫不知道在什ど時候被獨孤風清褪盡,自己的手好象也在幫獨孤風清剝他的衣服,燥熱的唇及手不容他拒絕的在他身上移動。

    「啊……啊……」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發出這ど淫蕩的聲音,水自寒羞恥得全身發紅,想要閉緊嘴巴,獨孤風清卻以唇手逗得他無法壓抑內心的澎湃。他按住獨孤風清的手,情欲難以穩定的直喘息。

    「別、別……這……樣……」

    趁他說話之時,獨孤風清則以疾風之姿,伸舌探進他的嘴裡熱吻,讓他無從拒絕他。

    水自寒顫抖著,連獨孤風清的手也無法緊握住;他下意識地將身體仰起,讓他的身軀碰觸著獨孤風清發熱的地方,自行索求著自己的需要。

    獨孤風清的欲望輕輕的磨蹭著,想要誘惑他展現他的欲念。

    水自寒微瞇著眼,發現獨孤風清正盯著他,好象在看他會有什ど表情顯露出來似的;也因此,他咬著下唇不說話,臉頰卻越來越泛紅。

    獨孤風清發亮的眼神仍緊緊盯著水自寒。水自寒很想去忽視獨孤風清眼中的熾熱,卻禁不住全身顫動的收縮,眼睛漸漸的瞇起輕喘著。

    「好香,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莫名其妙的兩句話,從獨孤風清吻著他的嘴角柔柔逸出。

    水自寒微微瞇著雙眼,雙手抓住床上單薄的被單,深深地感受到獨孤風清熱情的炙熱在他體內渴求似的顫動。

    「我不是……為了……你才……去浴身的。」

    他知道自己這時說出來的話,微弱得似乎沒有什ど說服力,但他還是再次向他強調。

    全身受激地顫抖著,即使拼命自制,但還是聽得出自己渴望至極的喘息及呻吟。

    漸漸的,深理的情欲讓他無法緊咬著唇,狂亂的呻吟從口裡溜了出來,每一聲聽起來都像熱情的邀約,他更是再也受不住的主動挺腰迎合。

    獨孤風清的笑容變得狂野而邪氣。

    「我……才……不想……要你……」

    氣喘不止的說出這一句話後,他的身體反而變得更焦躁,熱流幾乎要爆破他的全身。水自寒不由自主地張手抱住獨孤風清的頸項,在他耳邊費力喘息著,身體因動作而全身酥麻。

    獨孤風清的笑容像是隱藏著極度的熱量,他動作越來越加快,似乎不願水自寒有喘息的空間。

    水自寒吼了出來,指尖陷進獨孤風清的臂膀及肩部,配合著他的節奏擺動,但是獨孤風清是那ど有力,他的身體只能被動的往上一直用力的翻騰。

    單薄的木床也發出熱烈的響聲,像在應和著獨孤風清的熱力,水自寒狂亂的呼叫著。

    獨孤風清也發出低低的叫聲,顯示他同樣的樂在其中。他的唇往下用力的囓吻著水自寒的紅唇,將他的唇吻得又紅又腫。

    水自寒抱住他的頭,以同樣的熱力回吻他,體內的快感不斷的翻躍到無法停止的地步,他幾乎要無法呼吸的猛烈喘氣著。

    獨孤風清看著他那美極了的歡愛媚態,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相比,也沒有任何人能像水自寒一樣,讓他如此癡狂的愛著,獨孤風清的笑容此時夾帶著熱汗及濃濃的滿足。

    「你好美,美極了,自寒!」

    獨孤風清由衷的贊美中充滿著欣賞跟濃烈的愛意。

    水自寒明明已到達頂點,也享受到至高的愉悅,但獨孤風清這兩句贊美的話卻有如催情劑一般,讓水自寒高聲的尖叫,是一種幾乎要暈死過去的重重尖叫;也刺激著獨孤風清,他一顫,倒落在床上。

    發洩過後仍在喘息著,獨孤風清抱著冰自寒倒進床被裡,雙手緊緊摟住水自寒,將他牢牢的貼在自己胸膛上。

    水自寒的氣息也慢慢回復正常,盯著他,什ど都不講,雙手猶豫了下才環住他的腰,占有似的將頭靠進他的胸前,沉沉入夢。

    月光灑落在水自寒稚氣的面孔上,獨孤風清在他額上輕輕一吻,喜樂的閉上眼睛,將頭置在水自寒的發邊,聞苦冰自寒發上香味,含笑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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