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愛 第一章
    組合名稱──B.M.W。

    成員:

    金東宇:嗓音渾厚,音域寬廣。冷俊的外貌,正是這一代女生喜歡的酷男孩類型。

    申寒悻:嗓音獨特,醇淨無雜。相貌偏於中性,氣質如蘭,性格溫柔感性,女孩心中典型的白馬王子。

    赫正:美國街舞比賽冠軍。瀟灑帥真的他頗受白領階層歡迎。

    文皓:年齡最小,卻精靈可愛,微笑起來的酒窩讓人迷醉。是讓人激起保護欲的男孩。

    樸駿津:性格直來直去,適合剛勁的舞蹈。曾在亞洲獲得舞蹈大賽亞軍。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外表,是讓人第一眼便記憶深刻的男子。

    GD公司的社長將手中的計劃書翻到最後一頁,李民翼:高傲,桀驁不遜。雖然沒有出眾的外貌,卻有著讓人心驚的氣質。舞蹈是他的生命。永不言敗是他的格言。

    放下計劃書,社長拿起黑咖啡啜了一口,這是他思考時標志性的動作。

    屋子裡的人因為社長的沉默,都不敢出聲,氣氛有些尷尬。

    民翼正立在窗邊,他看見公司門口的那條街上開滿了沸沸揚揚的粉色櫻花,擁擠而又繁茂。

    寒悻獨自坐在靠右邊的沙發中。

    東宇和駿津則是左邊。

    文皓和赫正在美國還沒有趕過來,他們也是剛剛才聽說,他們也許會成為一個組合。

    雖然現在他們都名不見經傳,但精明的社長知道,不久之後,他們會是這個時代的新寵。同時成為GD公司的搖錢樹。

    社長的目光似乎能把人刺穿,他用這樣富有殺傷力的目光從一張張青澀的面孔上掃過,定下了他們的未來。“今後你們以六人組合形式存在。從今天開始,你們離家搬到公司為你們准備的宿捨裡邊,一起接受訓練!這其間公司會派人成為你們的經濟人,他會安排你們活動,衣食住行,同樣你們要乖乖的聽他的話,什麼事情都要請示他才可以做!”說完這幾句話,他又低下頭去揣摩別的事情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社長的同意,他們不敢離開。

    “出去吧。”社長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

    東宇離開的時候看見民翼還站在窗邊,他呆了呆,想等他一起離開,但看那樣子似乎他根本就沒打算走,於是,他詫異的慢慢關上了門。

    GD公司成立於80年代初,90年代被現任社長接管。因為早年在歐洲留學的緣故,回國後的他將歐美的娛樂思想揉和進本土的文化中,創造了娛樂界不朽的神話。

    現在GD公司出品的音像制品不僅壟斷了本國市場,還打進了歐美,東南亞等等一些國家。

    許多名不見經傳愛做夢的孩子,也經過社長的調教變成了萬人崇拜的偶像。當然也有很多人,墜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在這個行業裡,錢是一切,人不過是用來賺錢的玩偶而已。

    “你怎麼還不出去?”社長頭也不抬。今天他真的很忙。

    “您答應我的事情,為什麼變卦了?”民翼有些激動,那話語裡就明顯帶著些埋怨的味道。

    “你現在在抱怨了?”社長的語氣明顯不快,但語調卻還是平和的。

    “您答應我的,只要我……”

    “我只說會捧紅你,沒說依照什麼形式!”

    民翼無話可應。

    “好了,沒什麼事情了吧?”社長的口氣已經變得不耐煩,“出去吧!”

    民翼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出社長辦公室的,他只是覺得萬分挫敗。當初社長不是這麼和他說的,他說過只要他乖乖聽話,就把他捧紅,捧成讓億萬人崇拜的偶像的。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他只成了一個六人偶像團體裡的一員,如果只是如此,那他當初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麼呢?

    他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就這樣,六個孩子住進了宿捨,民翼是最早簽約的,但卻是最後一個才搬進宿捨裡面的。幾個孩子湊到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唯獨民翼總是獨來獨往,他們玩鬧成一片的時候他永遠都是獨自坐在很遙遠的地方觀望。

    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有東宇時常會用余光瞟向他所在的地方。

    ***

    “你很委屈?”社長伸手掐了掐民翼的臉頰。

    “嗚……嗚……”他跪在社長的兩腿間,嘴裡含著他的欲望,嘴上雖然說著沒有,臉上的表情卻明明寫著很在意。

    他實在不明白,社長不僅沒有按照當初答應過他的那樣全力以赴的培養他,還把隊長的職位給了赫正。

    “民翼,你看見窗外的陽光了嗎?”社長問。

    是的,他看見了陽光,就在他為社長口淫的時候,那些光閃得他眼睛直疼。

    社長的那裡滿滿的塞了他一嘴,雖然他已經射了,但沒有他的允許民翼不敢把它吐出來。於是社長已經軟下去的欲望,便緊緊貼著民翼的舌頭,他只好盡量張大嘴巴,好不讓牙齒碰到已經軟趴趴的一團肉上,剛剛射出的白色精 液便混著他的口水無法自制的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雖然社長濃重的味道讓他反胃,但他卻還要裝出異常喜歡的模樣。

    社長滿意的望著胯下的男孩,那紅撲撲的小臉說明他有多麼的年輕,他的身體流淌著青春的血液。額角的幾縷頭發被汗濕,表明他剛才有多盡力,而他確實做的很好,讓他感覺到了銷魂噬骨的快感。那被陽光照得明亮起來的眼睛說明他的野心有多麼大。他知道這個孩子不會甘於人下,他也因此要把他硬塞進一群孩子中,他的目的是打擊他,消滅他身上的戾氣,趁機抓住他更多的弱點,讓他永遠脫離不了自己的掌握。

    社長明白這孩子身上的價值無可限量,只要調教得當,他會給公司帶來難以估量的財富。同樣反之,他將是一個禍害。

    伸出手指似乎關切的擦了擦在他嘴角蜿蜒的白色精 液。社長高深莫測的笑了,“這個世界上太陽永遠只有一個。如果你想成為放射出絢爛光芒的太陽就需要更加努力了!”

    民翼望著社長,聰明的他理解了他的涵義,他是想告訴他,“雖然你不錯,但卻不是這世界上最棒的那一個。就算在你們六個人中,你也並非是最好的……”只是瞬間民翼的眼神變得沖動冰冷起來。他不服氣。

    “今晚,區董事從美國來,這是他房間的號碼,你去陪他一下!”社長將一張紙條塞進他的手心裡。

    ***

    民翼走出社長室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東宇。

    東宇友好的抬起手想要和他打招呼,他卻像沒瞧見他一樣,充滿敵意的撞了他的肩膀一下離開了。

    “哎?”東宇回頭一直看著他消失才走進社長室。

    “社長你找我?”此時的東宇已經和兩個月前的他判若兩人,蓄起長發,臉上的青春豆也幾乎全部消失不見了。身上的名牌服裝,更是襯托得他越加英俊挺拔……

    “恩。”社長用辦公桌做掩護拉上了褲子的拉鏈。

    “東宇,你過來!”他笑著對他招手。

    “恩!”東宇毫無戒備的走到他面前。

    “啊,東宇長高了!”此時的社長慈祥的像個父親,臉上的表情溫柔驕傲極了,就像在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拉住他的手,“怎麼樣啊?加入公司過的開心嗎?和他們相處的都好嗎!”

    “恩。”東宇答著,“滿好的,經濟人很照顧我們。和他們也都成為好朋友了。也在老師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

    “那就好,那就好。”社長微笑著,“他們中有誰比較調皮啊?”

    “都是小孩子所以都貪玩了一些。”東宇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不過,”

    “哦,不過什麼?”社長問。

    “不過民翼似乎不太合群,他不太和我們在一起。”

    “恩!”社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啊,這個給你!”將桌面上早已准備好的白色信封遞給他,“這是你這個月的零用錢!”

    “謝謝社長。”東宇給他行了個禮。

    “恩。”社長趁機爬上了他的手臂,“東宇在健身嗎?好像比前一陣子結實了很多。”

    社長的手真涼啊,東宇雖然討厭別人這麼摸他,卻又不敢反抗,“恩。”他只好點點頭。

    看著他青澀的模樣,社長笑得更加放肆了,“都還只是一群小孩子。怎麼跳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就在他放肆的對東宇上下其手的時候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只是瞬間社長就又坐回了東宇進來時候的模樣,笑沒了,什麼都沒了,面無表情。

    “進來。”他對著門口說。

    寒悻怯怯的推門走了進來,“社長,您找我?”他問。

    “哦。寒悻來了,快過來!”社長對他招著手。

    “東宇你出去吧。”

    “是。”東宇應著。

    在走近寒悻身邊的時候,東宇卻被他拖住了衣角,寒悻小聲對他說:“在門口等等我!!”

    東宇點點頭,當是回答他。

    不知道是不是東宇等在門口的關系,寒悻很快就從社長室走了出來。他興高采烈的對著東宇揮了揮手中的白信封。

    “我們去吃好吃的吧?”寒悻拽住東宇的胳膊說:“和赫正他們商量晚上偷偷溜出去!”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練習室。

    赫正,駿津他們正偷懶,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看見他們回來,駿津興沖沖的跑過來拉住寒悻,“你們快過來,文皓說的事情笑死人了!”

    寒悻被拖走了,東宇卻注意到獨自在角落裡練舞的民翼,他不覺停住了腳步。

    還是那首曲子,東宇這些日子早就聽煩了,他實在不懂他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那個曲子呢。隨著旋律,他發現民翼跳的認真並且瘋狂,他的動作永遠要做到最完美,體力消耗的極大,幾乎是汗如雨下。

    “東宇過來啊!”赫正不停對他揮著手。

    “哦!”他收回目光向他們跑去。

    雖然才一起呆了兩個月,他卻發現自己和這幾個家夥似乎幾個世紀前就認識一樣。

    不知道最小的文皓又在講什麼東東,惹得幾個人笑聲連連,駿津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東宇便也加入他們!

    而在角落裡的民翼表面裝的似乎在認真的跳舞,心卻早已不知幾次飛到他們這邊了。

    這時候舞蹈老師從外面走了進來。

    幾個人馬上噤聲了。裝出似乎在練基本功的模樣。

    “老師。”民翼跑過去,“老師您能和我出去一下嗎?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他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不遠處的那幾個說。

    “好啊!”老師點頭應允。

    兩個人走掉了。

    “不知道他成天搞什麼鬼!”赫正說:“干什麼都背著我們,總是裝出清高的模樣,對我們擺一個臭臉。”

    “而且他的零花錢也好像比我們多好多,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就連內褲都是名牌呢!”文皓接著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寒悻笑他,“你還去翻人家衣服啦?”

    “不是,那有。”文皓羞紅了頰,“是他自己洗好掛到外面去的啦。”

    “哎。”赫正伸手點他的額頭,“只有你會注意這些東東了!”

    幾個人就都笑了起來。

    “民翼雖然個性強硬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東宇替他說話。

    “恩,而且他的舞跳的真的好棒啊!”駿津接嘴,“我真的好羨慕他,雖然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卻可以跳的那麼好!”

    “哎說起來,他也就和駿津你比較好。”東宇說:“只有你和他講話的時候,他才會答應。”

    “可能因為我和他一樣喜歡跳舞的緣故吧!”駿津答。

    “啊,不說這些了,我們晚上是不是真的一起溜出去吃好吃的啊?”和民翼相比,似乎好吃的更加叫駿津心動。

    “是啊,是啊!”文皓也跟著起哄,“這些日子這麼辛苦,我真想出去大吃一頓!”

    幾個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赫正的身上,誰叫他是隊長呢。

    赫正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一拍大腿說:“好!”

    ***

    “你要依公司的名義去參加舞蹈大賽?”負責指導他們舞蹈的老師有些吃驚。

    “恩,我已經報名了。下星期開賽。”

    “你瘋了。你也知道你們要出道了,如果此時受傷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一定會非常小心。這界大賽非常具有權威性,所以我很想參加。”

    “你告訴社長了嗎?”

    民翼搖搖頭。

    “你的膽子太大了,如果他知道會撕了你的。”

    “可這次機會真的千載難逢。所以老師我求求你……”拽住老師的胳膊,“你要替我保密。而且依靠公司的名義是需要指導老師簽名的,你一定要幫我!”

    “那好吧,我幫你!”老師終於被他對舞蹈的癡迷打動,點頭應允。

    “謝謝。”民翼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

    雖然成為了GD公司的簽約的藝人。民翼卻總是自卑著。

    論英俊的相貌他比上駿津,寒悻和文皓。比完美無缺的身材他更不是赫正和東宇的對手。

    沒有過硬的後台,沒有動聽的歌喉,沒有很高的學歷,更沒有富足的家庭……民翼其實一無所有。這些種種築就了他高傲冷漠的個性。他太期盼成功了。如果可以讓他成功,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赫正和駿津都曾獲得舞蹈大賽冠軍,他想拉近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所以這次大賽,他一定要參加。可大賽並不收業余愛好者參加,他只好背水一戰,偷偷用公司的名義報了名。現在只要老師給他簽個字,一切就都完美無缺了。

    終於放下了積壓很久的這塊大石頭,回來的時候民翼顯得很輕松。他看見那幾個人還混在一起竊竊私語,覺得他們幾個真的夠幼稚,就不屑一顧的又回到剛才的角落,繼續練舞去了。

    離舞蹈大賽沒有幾天了,他要全力以赴爭奪冠軍,冠軍才是他的歸屬。

    “對啦,帶不帶民翼一起去?”東宇問。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

    “他也許不願意去!”文皓說。

    “你們誰去問問?”

    幾個人面面相覷,因為民翼的個性,他們誰也不願意去。

    “駿津去吧!”還是赫正拍板。

    “恩?我?”駿津面露難死,但還是應下。

    “不,我去吧!”東宇站起來說。

    本來就不太想去碰釘子的駿津,樂得清閒。

    拿著毛巾東宇湊到民翼身邊。

    “休息會吧?”他說。

    民翼卻看都不看他,像沒聽見一樣。

    “恩!”東宇清了清嗓子,“休息下吧,你跳了很久了!”他好心的將毛巾遞了過去。

    民翼停下了,因為劇烈的運動他急促的喘息著,他看了一眼東宇遞過來的白毛巾,不屑的錯過他到別的地方去跳了,他討厭別人在他跳舞的時候打擾他。

    大家都在注意著他們這邊,因為民翼的冷淡,弄得東宇很尷尬。他回頭望了一眼他們露出一個苦笑。

    “算了算了。”赫正對他不停揮手。

    雖然出師不利,東宇卻不氣餒的又一次湊到他身邊。

    “休息下吧,我有話和你說。”

    知道今天如果不聽他把話說完,他是一定會一直纏著自己了,民翼無奈的停下,關了音樂。“說吧!”他去遠處拿出自己的毛巾擦汗。

    “我們晚上要一起出去吃好吃的,你去嗎?”東宇問,“因為今天發了零用錢了,我們一人出一點點就……”

    “不去。”民翼沒等他說完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

    “去嗎,去嗎!”東宇依然熱情的邀請他,“怎麼說我們是一個組合的,今後要好好相處才是啊!”

    “對不起,我不去!”民翼說完,又打開錄音機,還把音樂聲調到最大。

    “去吧!”東宇抓住他的手。

    民翼厭惡的甩掉他的手,“我都說了不去了!”語氣明顯很壞。

    “那好吧。”想不到自己的好心,他居然不領情,東宇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自討苦吃。

    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有些過份的民翼,“喂。”叫住東宇。

    東宇回過頭。

    “不是我不想去,我今晚有事情!”他說。

    “哦!”東宇笑了,“那你辦完事情能趕過來嗎?”他問。

    “可能要很晚。”他答。

    “你們晚上不許隨便出去了,好好呆在宿捨裡!”經濟人臨走時還沒忘了叮囑他們。

    “恩恩恩。”幾個人點頭如搗蒜,而心裡卻全然不是這麼想的。

    ***

    經濟人前腳剛走,幾個孩子就穿上便裝離開了宿捨。

    東宇是最後一個出門的,他在關上門的時候看見民翼端著一杯清水站在窗子前獨自發呆,他想和他說一聲我們走了,但話在嘴邊還是又咽了下去。

    民翼望著幾個人又打又鬧,興高采烈的走掉了,落單的他心情有些沉重。

    公司的車停在了樓下,社長派車來接他了。

    民翼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裡面的水還沒被喝光,他這就要急匆匆的走了,去一個豪華的酒店,一間奢侈的房間,一個陌生的老頭子面前,寬衣解帶……想到這些他既厭惡又哀傷。

    結果這一晚區董事臨時有了事情,取消了和民翼的約會,使得民翼可以早早就回到宿捨裡。

    那幫家夥還沒有回來,這是他預料到的,被關在這裡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這一出去,還不玩個夠本才會回來啊!

    洗好澡,民翼披著還未干的頭發,坐在椅子上享受著獨自的時光。門被敲響了。他以為一定是這幫家夥鬧夠了回來了,沒有動。

    不一會兒門又被敲響了。他想這又是沒帶鑰匙吧。不過五個人一起出去,總有一個應該帶著呢吧,依然沒有動。

    很快的門第三次被敲響了。

    歎了口氣,民翼站起來還是給他們開門去了。

    “來了,來了!”他一疊聲的應著,打開了門,然後呆住了。

    “民翼,怎麼這麼慢才來開門啊!”經紀人出現在了門口,還沒等民翼說話他已經走了進來,“他們呢?”他回身問呆楞在門口的民翼。

    民翼磕磕巴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凌晨了。

    寒悻回頭對著他們舉起手指“噓”了一聲。他躡手躡腳的把鑰匙插進鎖扣,旋轉,門開了。

    跟在後面的赫正喝醉了,他被東宇和駿津架著勉強才跨進屋子,一跨進來他就大幅度的揮著手,大喊起來,“啊,沒喝夠,再來,再來,哈哈!”

    寒悻對著他連連擺手,文皓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出聲。要知道偷跑出去已經犯了錯誤,再加上喝酒,如果被經濟人或者社長知道,他們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

    就在幾個人亂成一團的時候,屋子裡的燈忽然全部亮了。

    經紀人氣鼓鼓的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裡,民翼就站在他旁邊。

    幾個人全部僵在了剛才的位置。

    經紀人不講話,只是用責備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個個掠過。

    孩子們都被嚇壞了,只有喝醉了的赫正,他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一張嘴大吐特吐了起來。

    “啊!”幾個人高聲尖叫,“赫正你都吐我們衣服上啦!”

    “你們幾個不僅偷跑出去,還喝得爛醉如泥……”經濟人憤怒的聲音甚至蓋過了他們幾個加起來的!

    這次私自跑出去的後果就是五個人全部受到了體罰。

    社長用皮帶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

    受傷最重的要數赫正了,他的後背幾乎已經沒有好地方了。皮帶抽出的紅色印記,一條疊在另一條上。

    練舞室裡,東宇不在。

    文皓掉著眼淚替赫正塗著藥,“疼嗎哥?”

    赫正痛得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但臉上卻還是掛著笑,“沒事,沒事。”

    就在這時候民翼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黃色的毛巾就掛在脖頸,在門口他慢條斯理的脫掉自己的鞋子。走到角落按下播放鍵,那首曲子又悠悠的傳了過來。

    幾個人看見他進來誰都不講話了,他們盯著他,那目光裡甚至有了些怨恨的味道。

    終於赫正忍不住了,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喂!”他快步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使勁兒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民翼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多虧了發達的平衡感讓他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他依然不講話,只是冷冷的望回去。

    “是不是你告的秘?”赫正的脾氣火爆的厲害,“喂,我知道你對我做了隊長很不滿,但你有事情沖著我來啊,為什麼連累大家都受到牽連!”

    民翼知道他們受了體罰,不想和他們爭辯,所以低下頭,輕輕說:“不是我!”

    “你還狡辯!”赫正一揮手打掉了民翼的錄音機,錄音機從高處落到了地上,碰一聲摔壞了。

    “你!”民翼急忙蹲下身撿起被摔碎的錄音機,氣憤的抬起頭。

    “如果不是你會是誰,經紀人怎麼可能那麼巧那麼晚了到宿捨去,一定是你打電話說的!那晚上找你去你就百般推拖,說什麼有事情會很晚才回去,可你哪裡晚了?你根本就一直都在宿捨裡,為了陷害我們,你可真是想盡了花招啊!”激動的赫正越說越氣憤,後背的傷口,一蹦一蹦的痛著。他失去理智的一下揪住民翼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民翼用一種怨恨的目光盯著他,“我說了,我沒有!”

    “你還死鴨子嘴硬!”赫正沖動的一拳落了下去。

    民翼被擊倒在地,血從他的嘴角和鼻子流了出來。

    “我沒有,我沒有,沒有,沒有……”民翼趴在碎了的錄音機碎片上,委屈的痛哭失聲。“為什麼你們要冤枉我,為什麼?”

    “赫正,你在干什麼?!”正巧這一幕被剛回來的東宇瞧見了。他沖到兩人之間,推開激動的赫正,保護著民翼,“赫正你瘋了……”望向因為事態發展被嚇呆了另外幾個,“你們在干什麼,還不過來勸勸。”

    “走開東宇。”早已被憤怒沖暈了頭腦的赫正,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解。

    “是因為我們被打的事情嗎?我相信民翼,絕對不會是他做的!”東宇的話讓哭泣著的民翼呆了呆。他相信他?!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淚眼朦朧中,他被東宇保護他的身影震撼了。

    “東宇你不要被他純熟的演技迷惑了。你躲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小子。”赫正伸出手推開東宇阻擋在面前的身體。

    身體不穩,東宇被狠狠推倒在地。來不及查看一下傷痛的手腕,東宇爬起來從後面使勁兒抱住赫正,“有我在,我就不許你碰他。”

    “金東宇你放手……”見怎麼都掙脫不出東宇鉗制的赫正急了,開始用手肘拼命的擊打東宇的後背。

    忍著劇烈的疼痛,東宇死也不放開,“民翼不是那種人,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以前經濟人也曾半夜三更來查過我們啊,這只是一個偶然而已!”

    “金東宇你是不是收了他什麼好處,如此維護他!”被氣暈了的赫正口不遮攔。

    “你……”忍無可忍的東宇拽過他就是一拳。

    赫正被擊倒在地,被擊中的部位紅腫了起來。

    “金東宇!”爬起來的赫正眼睛都紅了。似乎忘掉了民翼才是初衷的他瘋狂的沖向東宇,兩個人打成一團。

    剩下幾個人跑過去拉架。兩個人被拉開,又扭到一起。事態一度失去控制。

    “怎麼了,怎麼了?”就在焦灼狀態時,老師和經紀人聞訊趕了過來。

    奮力推開他們,“怎麼剛剛受罰,你們又打架?是不是嫌不疼啊?”看著衣裳不整,氣喘吁吁的幾個人。經紀人被氣了個半死。

    幾個人面面相闕都不敢說話了。

    “呀,民翼你這臉是怎麼了,怎麼都是血啊!”看清楚民翼樣子老師和經紀人都被嚇到了,“這,這邊都腫起來了啊!”

    “是誰?是誰把民翼打成這樣的?”經紀人火了。

    “不怪他們。”民翼拉住經紀人,“是我,是我跳舞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他說:“他們是關心我才跑過來看我的!”

    幾個人都因為民翼的話驚呆了。

    民翼被經紀人扶去上藥了。

    “也許,他並不是我們想得那樣?”文皓說。

    “不是也許,他真的不是!”東宇將這個疑問,變成肯定句。

    赫正低下頭走到角落裡坐下,他沒有答話。

    ***

    “民翼,睜開眼睛,看著你自己!”

    民翼不想。

    見他沒有乖乖聽自己的話,社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一根尖銳的塑料管往他的尿道深處插去。

    劇烈的疼痛讓民翼以為自己一定是要死了。他慢慢睜開眼睛,巨大鏡子裡呈現的景象,讓他差一點崩潰。

    此時他赤身裸體的跨坐在社長的腿上,臉龐因為劇烈的疼痛呈現出蕃茄般的紅色,長長的睫毛上粘著一滴眼淚,頭發被汗打濕,一縷縷的垂在額上。

    乳房上分別掐著防止衣服脫落時會掐的夾子,因為血流不暢,乳頭出現可怕的白色。因為痛萎縮在一起的陰莖被一根長長的塑料管子貫穿,而社長還在殘忍的往裡面推進著。

    “別……”民翼哭泣著哀求,“求求您!”抓住他控制著管子的手腕,痛讓他幾乎要小便失禁。

    社長饒有興趣的盯著鏡子裡男孩的表情。他喜歡這樣控制折磨一個人。聽到他淒慘的哀嚎,他就激情澎湃,性質勃勃……

    “我叫你停下了嗎?”他指得是民翼的兩只手,因為他的小手,必須在他折磨他的時候,還要幫他手淫。不僅手不能顫抖,還要用各種方式刺激他,讓他達到高潮。可此時,民翼早已潰不成軍。

    “你不乖,所以我要懲罰你。”

    “求求你,別再……”

    “好,我就放過你的前面。不過……”他從地上拾起了一個按模器。“把腿抬起來些。今天你的後面還沒有玩過呢。”

    民翼知道如果自己忤逆他,一定會招來更加殘忍的對待。他無可奈何,只好乖乖抬起自己的腿,讓臀部完全綻露在社長的眼前。

    毫不溫柔的撐開他的臀瓣,“我的小民翼你的那裡看起來好美?你知道嗎,呈現可愛的粉紅色……”

    對於這樣的贊美,民翼只覺得悲傷。

    打開按模器的開關,將振動著的大麼指大小的東西置放在他干澀的股間。小東西貼到皮膚上就傳來惱人的嗡嗡聲。

    “這個功率如何?”社長自言自語著,“恩,是不是太弱了。”加強頻率,振動的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很多,“這個呢?恩,是不是也太弱了……”

    “不。”抓住社長的手,民翼驚恐的哀求著,“這樣剛剛好……”試想把這樣一個東西放進狹窄的體內,它振動產生的摩擦力會讓人生不入死的。

    “好,今天就先這樣……”將按摩器強行塞進民翼身體的深處,不適感,讓民翼痛不欲生。

    “怎麼樣,很舒服吧?”社長揉著被夾子掐突出來的乳頭,舔弄著民翼的脖頸和耳垂。抬起手,摸了摸他嘴角邊今天被赫正打傷的傷口,“民翼不聽話……”

    “不,民翼很乖,民翼有乖乖聽話!”

    民翼的求饒卻讓社長冷冷的笑了,“不,民翼不聽話,你要去參加什麼舞蹈大賽……”

    此時民翼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社長會忽然到練舞室來找他。一定是他從老師那裡聽到了他要私自參加舞蹈大賽的事情。

    就在民翼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社長架住他的胳膊,將他的身體從自己的腿上拎了起來。“民翼不乖,所以要接受懲罰!”

    社長讓自己已經腫脹不堪的欲望在民翼柔嫩的股間來回徘徊……

    ***

    民翼瘋狂的在那面鏡子前舞動。渾身的傷通讓他越加顛狂。

    突然間音樂停止,燈光也隨之全部熄滅。民翼終於累得摔倒在地。他知道一定過了午夜12點了。

    黑暗中,民翼盯著棚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過了12點,所有魔法破滅後的辛德瑞拉……

    汗消退後,他冷得厲害。

    漸漸得,民翼急促的喘息聲變的平緩,也因為如此他馬上就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誰?”民翼呼的一下坐起,對著門口高聲大喊。

    “是我。”

    “東宇!”雖然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朦朦的,但憑借聲音民翼還是瞬間就認出了這個不速之客,“你什麼時候來的?”他驚訝的詢問。

    “來了很久了。”

    “很久?”民翼的心不覺咯!一聲,他是否窺看見了他和社長的事情?!“很久是什麼時候?”他驚惶的問。

    “你跳舞的時候,還能是什麼時候……”

    聽他這麼一說,民翼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干嗎來了?”民翼還是看不清東宇。

    可站在門口的東宇,也許是在黑暗的角落站久了的緣故,卻能在黑暗中看清楚鏡子裡邊民翼的背影,“想代表赫正對你說聲對不起。”他和鏡子裡的民翼對話。

    “不必,況且我也沒生他的氣。”

    兩人陷進短暫的沉默。

    “喂,你教我跳舞好不好?”東宇忽然提議到。

    “跳舞?怎麼忽然想起學跳舞了?”以前每到舞蹈訓練課,東宇都叫苦不迭的。他的平衡感很差,舞蹈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心血來潮。”他玩事不恭。

    “那你應該去找赫正或者駿津,他們都在舞蹈比賽上拿過獎,找我干嗎?”民翼語露不快,他不喜歡別人對舞蹈不敬。他決定站起來,然後離開。按照這個想法做了,民翼卻被嚇了一跳,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東宇居然就站在他身後。

    “別那麼小氣好不好?”東宇攬住因為驚恐差一點摔倒的民翼。

    真是不摸不知道,無法想象民翼的腰肢居然如此纖細。

    民翼緊緊貼在了東宇的身上,他的手碰到了他的什麼地方,“砰砰砰。”他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於是,他知道,那是他的胸口。

    近距離終於讓彼此看清楚對方現在的狀況。覺得這樣的姿勢太曖昧,民翼推了推他,“這麼熱的天,你貼著我干嗎。”

    不允許他逃離,東宇抓緊他的手不放,“恩,我想學的舞蹈非這樣不可。我想學雙人舞……”

    “啊……你學壞了。”民翼故意裝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一定是拿去泡女孩子用的!對不對?”

    對於他的質問,東宇不置可否,“算是吧。”他說。

    東宇摟緊民翼的腰,“這樣。”他將民翼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上。

    這是親熱的情侶間才會采弄的姿勢,民翼不安的想掙脫,東宇卻不許他逃避。

    左腳,右腳,右腳,左腳……民翼認真的教著東宇。可因為黑暗,他們的腳總是會不注意的疊在一起。

    “左,右……”終於幾次後東宇的腳絆在了民翼的腿上,兩個人失去平衡雙雙摔倒在地板上。

    “哎呦……”民翼揉著被摔痛了的胳膊肘,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居然跌在東宇的身上。

    黑暗中,只有兩個人的眼睛很明亮。

    漆黑掩飾了很多事情,包括東宇望著民翼時復雜的目光。

    “謝謝你。”民翼翻身坐到地板上。“對不起,害你和赫正吵架。”

    “沒關系的。”東宇答,“我們平時也吵吵鬧鬧,我和他已經完全沒事情了,你也無須再介意了。”

    “你為什麼相信我。你就不怕真是我做的嗎?”

    “是你嗎?”躺著的東宇反問。

    ***

    民翼參加舞蹈大賽,他輕輕松松就獲得了第一名。但拿到這個獎杯的他卻開心不起來。因為同時爆料出有人花高價買通裁判,在幕後操縱大賽的新聞。他的獎項遭到人們的質疑。

    他想拿這個獎杯證明自己的目的,也根本無法實現。

    狠狠將那個獎杯丟到練舞室的玻璃上,這個世界,也許只有這塊玻璃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可為什麼,就沒人肯定他。玻璃碎了,碎片像天女散花一樣撒了一地,“啊!”民翼大叫著在空曠的練舞室裡拼命舞動,破碎的鏡子中映出十個,二十個,無數個沮喪的他……

    而此時有人就隱在舞蹈室的門外……

    ***

    一年後,B.M.W組合的演唱會上。

    絢爛的燈光裡邊民翼在跳舞。曲子還是他最愛的那首。

    東宇站在舞台旁邊,他從回憶中抽回思緒,把目光投到舞台中央,像他第一次看見民翼時候那樣,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那時候他就覺得他光芒四射的。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民翼的努力。他知道他是天生的明星。

    民翼的舞蹈以流行的街頭舞蹈為主,加入許多別的舞種,比如爵世,霹靂等等……

    台下的女孩子們都為他的舞蹈癡迷,尖叫聲此起彼伏。

    就在舞蹈進入高潮的時候,突然間,騰空後翻的民翼腳下不穩一下子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台下傳來一片驚呼聲。東宇也著急的差一點就沖到了台上。

    可隨著音樂民翼卻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只是很快的,他添加了幾個動作,就把剛才的失誤完全掩蓋了過去。

    “怎麼了,怎麼了,剛才他是不是摔倒了?”台下議論紛紛。

    “不是,那怎麼是摔倒了,那是其中的一個舞步吧。”另外一些人說。

    “恩,一定是那樣的……”

    ……

    他居然可以把一切都做到天衣無縫,讓人完全看不出來……

    但是東宇還是很擔心,因為從他突然慢下來的舞步中,他覺得他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才是。

    曲子停了,燈光全部熄滅,汗流浹背的民翼喘的非常厲害,他伸出手摸了摸腳,那裡傳來的巨痛似乎在告訴他,他受傷了。

    就在這時候一雙手在漆黑中抓住了他。

    直到走到後台,民翼才發現那是東宇。

    把他扶坐在椅子上,東宇脫掉他的鞋才發現他的腳已經腫的和饅頭一樣了。“藥箱,藥箱!”他大喊著,先應急的拿冰水潑在他的腳上……

    工作人員奔了過來,拿來了應急藥箱。

    赫正駿津也圍了過來,“怎麼了?受傷了?”

    “天,怎麼腫的這麼厲害!”

    “你們別圍在這兒了,下一個是誰啊,不能讓台下的觀眾發現,你們快上場。”雖然受了這麼重的傷,民翼還沒忘了叮囑他們。

    “你就別管別人了。”東宇心疼的抬起頭,“好好關心下你自己好不好?”

    “沒事兒。”民翼笑了,“這麼點小傷,用繃帶綁上就好了,一會兒我還要……”

    “什麼?一會兒你還要上台,傷的這麼重,不成,還是去醫院吧!”剩下的幾個人都不同意。

    “沒事兒,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們別管了!”民翼很堅持,“這是演唱會啊,非常重要的事情!”

    幾個人知道爭不過他,就都不做聲了。

    東宇沒有在說規勸他的話,他知道依照他的個性,說了也是白說。像第一次那樣,他開始幫他緊急治療起來……

    一首曲子完了,又一個……

    東宇和寒悻換了時間,所以一直留在這裡幫他按摩著。

    慢慢的民翼的腳熱了,紅了,腫似乎真的消了很多……

    ……

    東宇最後一個上台表演才藝,他拿著話筒,隨著音樂溫柔的唱起歌。

    等他唱完,就是幾個人一起上去唱安可曲,之後整個演唱會就結束了。

    民翼的腳沒有剛才那麼痛了,他蹦蹦跳跳的來到台邊,等待著東宇演唱結束。

    “好些了嗎?”駿津附在他耳邊問他。

    “好多了!”民翼強顏歡笑說。

    東宇唱完了,幾個人一起上台。東宇不自覺得在舞台上搜索著民翼的身影,看見他步履建碩的走上來,他知道雖然那張臉上掛著笑容,但他一定痛死了!

    安可曲開始了。

    幾個人在台上四下走動,調動氣氛。

    東宇不放心民翼一直跟在他身後。

    幾次民翼腳下不穩,他都及時的過去扶他一把……

    ……

    那是B.M.W組合的夏季演唱會,很快的他們在冬季來臨前推出了自己的第二張專輯。

    這時候他們已經完全脫離了青澀,化身成為女孩子心目中的新生偶像。

    這年的聖誕節。

    為了感謝駿津前些日子給自己買電暖爐的事情,民翼決定在聖誕節這天帶他去吃大餐。

    宿捨裡邊,毫不知情的東宇在民翼的房間門口徘徊。整理一下衣裳,他今夜想邀請他一同度過。

    “東宇,你干嗎呢?”舉起手正要敲門的東宇,被正好經過的寒悻喚住。

    “啊,沒什麼事情……”

    “喂!”叫住他,“今天是平安夜,你有安排嗎?”

    “我?沒,暫時沒有!”東宇答著。

    “正好赫正和文皓回美國了,一大清早民翼和駿津也走掉了,既然你沒事情就和我一起過吧?”寒悻提議到。

    “民翼和駿津走了?”

    “恩,是啊!”寒悻沒有發現東宇一瞬間的變化應著。

    “走吧……”穿好大衣,寒悻在門口叫他。

    “好。”東宇失望的又看了一眼民翼的房門,才和寒悻一起出去了。

    每年聖誕節的夜晚,街道總是人們狂歡的最好場所。

    店鋪修飾誇張的就像一個巨大的禮物,裡面裝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寒悻拉著東宇走進了一家商店。裡面都是女孩子在為心愛的男生挑選禮物。還好店裡的燈光有點夢幻,他們又裹的很多,沒有被人發現。

    寒悻總是喜歡做這類的事情,逛街,給他們挨個人買各種禮物。小到襪子,大到各種用品,他從來都不會心疼這些錢。

    “這個如何?”在掛滿了各類圍巾的區域,他停下腳步,拖起一條黑色的問東宇。

    “還好!”東宇瞧了瞧。

    “這個呢?”他又拿起一條十分誇張的。

    “還好。”東宇還只是瞧了瞧。他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本來他今天是想約民翼一起的。但往往人算不如天算。

    “這個呢?”寒悻快樂的像花蝴蝶一樣在各類圍巾中穿梭。

    “你准備買給誰啊?”東宇終於忍不住問道。

    “哦,前些天和駿津一起回宿捨,發現這麼冷的天,他居然連一條圍巾都沒有,所以……”寒悻答。

    “這條呢?”他拖起一條白色的羊毛圍巾放在頰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好軟。”他說。

    “那就這條吧。”東宇笑著說。“款式也不錯,質地也滿好!他會喜歡的……”

    “恩!”寒悻點點頭。

    寒悻一向是個把什麼事情都准備好才會去行動的孩子。

    東宇沒想到原來這天他早早就定好了餐廳。

    兩個人坐在靠窗子的位置,寒悻一直在用紙巾擦面前的杯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認真的擦完自己的,又去擦東宇的。

    因為是平安夜雖然沒有摯愛的女孩在身邊,但還是要浪漫一下,一瓶紅酒,幾根矮墩墩的小蠟燭,將兩個人的笑臉都罩上了夢幻的感覺。

    事情有時侯真是無心插柳,卻柳暗花明了。

    就在東宇遺憾無法和民翼過聖誕節的時候,門口的爭執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雖然隔的很遠,東宇還是馬上就認出了其中一個聲音就是民翼的。

    “駿津和民翼!?”寒悻也認了出來。還沒等東宇說話,他已經興高采烈的去找他倆了。

    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沒定好計劃就跑出來了,結果等到吃飯的時間所有的地方全部爆滿,害得兩個人前胸貼後背差一點餓死。正好這麼巧合的碰見了他們,也就不去禮讓,情理之中的坐下來一起吃了。

    席間,寒悻把圍巾送給了駿津。

    駿津很高興,東宇隱隱約約覺得駿津對寒悻的感情似乎不尋常。

    吃完飯,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玩電動。

    東宇總是若即若離的在民翼的左右,但今夜一直玩的很開心的民翼,並沒有發覺。

    半途中駿津拉寒悻去買飲料。

    玩累了的民翼問東宇,“他們呢?”

    “駿津說要去買些喝的。”東宇答。“不過也去了很久了。”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民翼說:“很晚了,我們也要回宿捨去了。”

    東宇卻突然抓住他,“民翼!”

    “啊?”民翼疑惑的回頭望著他。

    “你為什麼總和駿津在一起,你很喜歡他嗎?”

    “哎?干嗎那麼問啊?”民翼因為他荒唐的問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當然喜歡了,也很喜歡你們啊,我們不是拍擋嗎?”

    “我喜歡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或者不喜歡民翼和駿津的親近,東宇沖動的告白。

    “哦,需要我說謝謝嗎?”民翼以為這是一個玩笑,“我也喜歡你啊!東宇總是那麼關心我,愛護我!”

    “不,不是,我不是說那種喜歡……”

    “那是什麼?”

    “我愛你。”

    “哎?”短暫的驚愕後。民翼笑了。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湊近他。

    貼近東宇,民翼才發現自己的個子真的太矮了些,他居然抬起頭才能看清他。一向很酷的東宇居然因為剛剛愛的宣言變得有些羞澀,靠近了才發現他喘的那麼厲害,說明他此時是多麼的緊張。

    民翼伸出手放在東宇的胸口,“你的心跳的好快啊?”他翹起腳把氣息曖昧的輕輕吹浮在東宇的臉頰上……

    東宇情難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他圓潤的臉頰。卻在馬上要觸碰到的時候被他閃開了。

    民翼嘻嘻笑著迅速和他拉開距離。“才不上你的當!”

    “我知道你的秘密……”東宇對著他的背影說。

    跑開了的民翼停住了腳步,他慢慢轉回頭……腦袋有些混亂,一時間揣摩不透他口裡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於是他們僵硬在原地。

    過了許久,民翼跑過來拽住了東宇的手,“走?”

    “去哪兒?”東宇問。

    “回答問題的地方……”跑在前面的民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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