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狂騷 第四章
    “走!陪我跳舞去。”在弗雷蒙街舞得興起,元丹渠拉著阿寬的手便往不遠處一個閃著“PUB”霓虹燈的招牌走去。

    “元小姐,該回去了。”他微微的皺起眉頭,不知該拿這女人如何是好。她是老板的女人,不能用強的,也不能用嚇的,更不可能用打的,除了依她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其他法子。

    “急什麼?”她美麗的眉輕輕一挑,笑靨如花,“你老板還不知流連在哪朵花呢!我們多玩一會他不會知道的,走啦!你如果不走,那我就自己走嘍,拜拜。”說著,她手一松便自個兒走開了。

    阿寬當然只好跟著,他的命只有一條,可不能被她耍著玩,要是把她弄丟了,或者她有何閃失,他這條命可就沒了,老析平日看起來無害,但公事公辦的態度可是冷漠得會嚇死人。

    就這樣,他隨著她走進PUB,並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她,看她酒一杯一杯的下了肚,臉不紅、氣不喘,像是酒量極佳,不知跟老板是不是有得拚?

    “我還要一杯。”元丹渠對著酒保笑,搖了搖手上的酒杯。

    “回眸一笑百媚生”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可是沒有任何人會有異議的,她就是冷艷卻高貴的牡丹,笑起來可以傾國傾城,讓一般定力不夠的男子輕易的失了魂、掉了心。

    “元小姐,你喝多了。”阿寬伸出手來阻止她。

    “喝多了?我看起來像醉了的樣子嗎?”元丹渠抬眸,見到他的形影已是重疊,還好,只有兩個影子,以現在她這種情形,她自信還有能力可以找到路回中式帝國飯店。

    是不像,但他還是不能任她胡亂喝成一團,要真醉了,又被老板知道,他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管像不像,我都不能讓元小姐再喝了,如果元小姐執意這麼做,我現在就打電話請示老板。”

    “嚇唬我?你以為我元丹渠是被嚇大的?你若找得到你老板,剛剛我硬要出來你就會打那通電話了,不是嗎?”她嗤笑一聲,在他愣住之暇推開他的手,橫過他對酒保微笑,“酒保先生,倒酒!這回我要換換口味。”

    “小姐要要什麼?”

    “威士忌加冰塊。”今夜她要來個不醉不歸。

    “你敢給她一滴酒,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喝!她親愛的保鏢先生終於發飆了,她就說嘛!在余克帆身邊的保鏢怎麼可能這麼柔順聽話?

    “我保證你見得到,替這位小姐倒酒吧。”一個低沉悅耳的嗓音緩緩地從元丹渠身旁響起。

    酒保看了一眼這男人,又看了一眼站在後頭緊緊握拳的男人,拿著酒瓶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說倒酒!”佐木君眸光一沉,自有說不出的威嚴氣勢。

    “佐木先生……”阿寬擋在元丹渠身前怒視著來人。

    “怎麼,你想公然跟我挑戰?”佐木君微笑,瞅著他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抹堅決。

    “她是我的責任。”

    “我只是想請這位小姐喝個酒。讓開!否則我會讓人把你的腿打斷。”佐木君收起了笑,目光一沉。

    “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保鏢的意志堅定,回身對元丹渠道:“元小姐,請你馬上跟我一起離開這裡。”

    元丹渠托著腮,暈紅的雙頰與朱唇在微黃的燈光下顯得性感而誘惑,她不知道這男人的來歷,不過,他應該很有名,否則阿寬也不會認識他。她的眸光微微一瞄,見到他的身邊不遠處杵著三、四名打手,正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們這兒,要是這邊有個風吹草動,她相信余克帆的保鏢再厲害,一個人也對付不了四個,何況,還有個正主在。

    “這位先生只是要請我喝酒?”元丹渠微笑地問道。

    “如果小姐肯賞光的話。”佐木君亦回以莫測高深的一笑。

    “元小姐……”阿寬不贊同的回過頭望向她。

    “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們兩個就不用在這裡爭得面紅耳赤了。”元丹渠說著起身走向佐木君,將纖纖細手交給他,“請我跳舞,如何?我有這個榮幸嗎?”

    佐木君的眸光一閃,對她的隨機應變深表贊賞,看來余克帆這回找到的女人有點腦袋,不光是花瓶而已。

    “在下當然奉陪。”他接過她的手,,順勢便將她往懷中一帶,一雙熾熱的眸子直勾勾地望進她的瞳眸裡,“想跳什麼?”

    “你怎麼帶我就怎麼跳。”她對他露出勾魂攝魄的一笑,隨即在他熟稔的帶領下,在PUB附設的舞池裡舞了一曲又一曲。

    香汗淋漓,元丹渠原本束起的發因舞動而落在頰畔,雙頰嫣紅,面如桃李,朱唇微啟,長長的睫毛煽動著屬於女人的柔媚風情,一雙靈巧的眼珠子更是欲語還休、楚楚動人。最美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她那極富節奏感的婀娜體態與動感身軀,每一個扭動款擺都足以勾引人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貼近她,擁她入懷,與她一起舞動、跳躍。

    “你好美!”佐木君贊歎,將她的身子擁得更緊,俯身便想一親芳澤,然懷中的妮子閃得快,隨著音樂的節奏變換將他輕輕一推,靈巧的在他手下轉個圈,謝舞去了。

    “謝謝你陪我跳舞,佐木先生。”元丹渠走回吧台,熱呼呼的身子發燙著,揚手又跟酒保要酒。

    “元小姐,夜深了。”阿寬上前按住她欲就口的杯子。“我知道,喝完這一杯就走,好嗎?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說著,她撥開他的手,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起身時,整個人還感到一陣暈眩,不過,她很快地就穩住身子。

    “元小姐……”

    “我沒事,走吧!”這一點酒還醉不了她,只是會讓她頭有頭暈、身子有點浮而已,她最討厭人家大驚小怪。

    望著離去的美人,佐木君緩緩地走回吧台前,露齒微笑,在一旁的手下替他倒了一杯酒,又遞上一根雪茄為他點上。

    “少爺,你真要放她走?”說話的人是佐木君身邊的親信。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主子對那名女子有興趣。

    “當然不會,我像是那麼仁慈的人嗎?”佐木君微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原本笑意盎然的眸子轉為戲謔與一絲絲別人看不出來的淘氣。

    “可是……少爺,她是余克帆的女人,傳言余克帆非常寵她,還說若一個月之內她沒有愛上他,他就會將中式帝國飯店一半的股份讓給她,這件事早已傳遍拉斯維加斯,成為美談。”

    “那又如何?”佐木君無所謂的一笑,吞雲吐霧著。

    “要得到她勢必有些棘手……”他的親信緩道。

    誰不知余克帆的勢力在拉維加斯已到達可以呼風喚雨的地步,主子想得到他的女人,勢必要搏上一搏,不過這未免太過小題大做,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不是嗎?就算這女人足以傾城傾國也不該惹禍上身呀!

    “我會得到她的,她是個很對味的女人。”他佐木君真想要的女人,豈有得不到的道理?最重要的是看他究竟要或不要。

    ???

    回到中式帝國已是凌晨三點,夜幕極為深濃,走在拉斯維加大道上卻依然熱鬧滾滾,絲毫感覺不到夜深,只是氣溫有點低,讓元丹渠冷得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要不是酒精還在她體內發酵,這回她非感冒不可。

    阿寬半扶著她走到紫薇閣,才要推開門,門已先行被人開開,迎面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這裡的主人余克帆,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冷冽的眼神加上高揚的眉宇,讓高大俊挺的他看來有點嚇人。

    “老板。”阿寬恭敬的叫了聲,見到余克帆那冷冽的眼掃過他扶在元丹渠手臂上的手,他不由地一松,冷汗直冒,忙不迭開口解釋道:“元小姐她喝醉酒了,所以……”

    “誰說我喝醉了?”元丹渠美麗的眸子柔柔的瞪了阿寬一眼,又笑咪咪的轉向余克帆揮揮手,“嗨!你回來啦?”沒想到這小手一揮,腳步一個踉蹌,人差點就往前栽去,幸好一只大手及時扶住她,她挺直美麗的鼻梁也在同時撞上了一堵肉牆。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阿寬。”余克帆低下頭,見懷中的她一靠上他的胸膛就沒有起來的意思,柔軟嬌弱的身子還不斷的朝他磨蹭,憤怒在剎那間轉為一抹欲火,擋也擋不住,從下腹部一直往上竄燒而來。

    “解釋什麼?”元丹渠抬起頭來沖著他的冷臉一笑,絲毫不把他的怒氣擺在眼內,“是我硬要拉著他陪我去玩的,你可別錯怪人家,人家對我很好,你別這樣凶人家。”

    “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幫他說話。”余克帆單手捧住她的臉,修長的指尖緩緩地在她臉上輕刮,眼睛微微地瞇起,盡是風雨欲來的前奏,只可惜這半醉的女人看不出來,否則她應該會知道她該乖乖的閉上嘴,而不是引發他更張狂的怒氣。

    “我嗎?你要打、要罵都隨你!就是不准你罵阿寬,他是被我逼的,聽懂了吧?被我逼的。”

    “老板……”阿寬見余克帆的臉色愈來愈冷冽,一道濃眉愈挑愈高,不安的喚了聲。

    “你先下去。”

    “是的,老板。”聞言,阿寬很快地逃離現場。這苦差事,下回可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元丹渠沒有鬧也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枕在他的胸膛上假寐,說她醉了也罷,就算她沒醉,此刻也寧可裝醉,因為當她一靠上他的胸膛時,她突地明白近三日來的不安是為了什麼。

    “剛剛才牙尖嘴利的,怎麼,現在這麼快就醉倒了?”

    余克帆冷冷的聲音透過胸腔的震動傳到她耳裡,她揚眸,方才的巧笑倩兮早已不翼而飛,突地將他使力一推,自己也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身後不遠處的中國太師椅上,這一震又讓她頭暈眼花,好一會才看清楚他的臉。

    “我想睡了,你走吧。”她伸出纖指揉了揉太陽穴。

    “惹了我又想把我甩開?你當我余克帆是什麼?”他大跨步走向她,長手一伸便把她拖進懷中,低頭攫住她粉嫩的紅唇。

    “唔……”她的抗議被他的吻所覆蓋,掙扎抵抗的粉拳像雨點般的落在他的胸膛上,接著,她張口便往他的唇瓣咬去,鹹澀的血腥味傳進了她嘴裡,他卻依然沒有松口。

    她的抗議與掙扎激怒了他,此刻的他就如頭猛獅,噬血的雙眸中帶著誓在必得的決心,他將她推靠在牆上,開始動手去拉扯她的絲質外套及長褲,柔順的布料很快地便被他扯落,他的手進而去撥她的底褲……

    “不!你放開我。”元丹渠驚恐的大吼,他的粗暴與急躁嚇壞了她,她一邊要護住自己,一邊又要掙脫他的大手,手肘好幾次撞上了牆面,痛得她臉色發白,卻還是不甘自己被他欺負,“救命!阿寬,救我!阿寬……”她拚命的朝外頭喊,她知道阿寬就守在外頭不遠,一定可以聽到她的叫聲。聽見她口裡喊的名字,余克帆更是怒火中燒,要不是他太相信自己的手下沒膽子碰他的女人,他一定會因此而把阿寬的腿打斷……這該死的女人!

    “你省省力氣吧!女人,就算他聽得到也不敢進來救你!”他俯身吻住她的叫嚷,舌尖長趨直入的探進她喉頭,像狂風暴雨般的席卷著她,蹂躪著她的唇舌,她只能為他喘息呼喊,他不會讓她再叫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這吻久長得令她嬌喘連連,臉色因缺氧而漲得通紅,元丹渠拚命的要推開他的身體,卻發現他昂藏的欲望已抵在她兩腿之間,體內的火也在瞬間張揚,濃濃的空虛充陳,她竟迷惑得不知自己是真的想推開他,還是要他好好的愛她……突地,她的身體被他攬腰抱起,沒多久她的身體便被安置在柔軟的大床上,她轉身要逃,巨大的身軀已將她全然覆在身下,讓她再也動彈不得,他的大手扣住她的雙手,低頭吻向她頸間、鎖骨,接著,他的另一只手“嘶!”一聲的把她的絲質背心扯破,露出兩只彈跳不已的乳房……

    ???

    “你放了我吧!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只要你放我走。”

    余克帆挑起眉,望向拉扯著背單遮住一身白皙婀娜的元丹渠,她背對著他,讓他無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當然,她也無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揪眉、冷笑,還有心上一股不知名的疼。

    “我不會放你走的。”

    “為什麼?就因為賭注?我說過我會賠給你的,你只要開口。”

    “我不缺錢。”他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她深吸口氣,緩道:“我可以提供各式各樣的女人給你。”

    “我也不缺女人。”恁他余克帆的外貌與財勢,他的的確確不需要女人。

    “既然不缺女人,那又何不放了我?你不會是可笑的愛上我了吧?”元丹渠終於轉過身來直視他,問這句話時她幾乎是屏住氣息的。

    “是的,我愛你,你是個性感又美麗的女人,沒有男人不愛你,除了那個沒長眼睛的黎文恩。”

    他說他愛她?!元丹渠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望著他。此刻,她壓根兒不在乎他拿文恩來取笑她。

    “你說愛我……是真的?”她眼眶裡陡地充滿淚霧。如果是,這至少可以讓她覺得踏實些,覺得自己不僅只是個供他玩樂的女人之一。

    “當然是真的。”余克帆微笑,長手一伸將她攬入懷中,接著揉捏著她渾圓飽滿的乳房,“你也愛我嗎?”

    “我……”她可以說嗎?說她愛他?她睜著眸子直勾勾的望著他,欲語還休,內心掙扎不已。

    自己是從他失蹤三天後,突然出現的那一剎那開始愛他的?還是更早?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總是下意識地在等待,等待他有力的雙臂再回來抱著她,當時,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流連花叢,她就不由地心痛……

    “別哭,我弄痛你了嗎?”余克帆溫柔的吻著她的淚,接著吻上她雪白飽滿的胸脯,用指尖輕柔的撫弄她敏感的小腹,“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疼?我愛你啊,寶貝,別哭了,嗯?”

    “唔……”她嚶嚀一聲,柔順的接受他的挑逗與撫弄,才剛平復的火苗再次由他指尖拂弄處竄起,一波接過一波,她的身子又熱了起來,不由地將雙手攀上他的頸項。

    “你還沒告訴我愛不愛我,嗯?”他將臉埋進她柔軟泛著冷香的胸脯裡,沉醉在她特有的幽香之中,蠱惑道。

    “我愛你,克。”元丹渠戰栗著身子低語。

    是的,她愛他,不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就是愛上他了……

    當克提起“黎文恩”這三個字時,她才驀地發現這個名字已好久沒有出現在她腦海中……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她想也沒想過愛上一個人的速度竟然可以這麼快。“那黎文恩呢?你還愛不愛他?”他舔吻她的蓓蕾,引得她嬌喘吁吁,情不自禁的將修長美麗的雙腿圈住他的腰。

    “我只愛你……啊……”

    余克帆的火熱已直直的竄入她,不斷的律動沖刺,就在她浪吟吶喊奔到極致的剎那,他將火熱的種子射入她體內……

    他,又贏了第二次的賭注。

    “你輸了,我可愛的丹渠。”他微笑的看她,她好緊、好甜,讓他埋在她體內的身子還捨不得抽出。

    “什麼?”元丹渠的意識過穎一連兩次的需索早已讓她全身嬌弱無力。

    “你愛我,嗯?”他吻她的唇。

    “嗯,我愛你。”她回吻他,疲憊的嘴角、眼角都透著小女人的甜蜜。

    余克帆再次微笑,“所以你輸了。”

    “輸?”元丹渠終於睜開眼睛看他。

    “我們的第二次賭局,你輸了,所以,你必須替我生一個我們的小孩。”他不厭其煩的解釋,眉眼之間全是笑。

    是為了她得繼續留在他身邊,直到孩子生下來的喜悅滿足了他?還是因為他可以擁有一個他們的小孩?不管是什麼,總之,她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離開他了,而這讓他十分開懷。元丹渠一直瞪著他長達一分鍾之久,才終於明白自己掉進一個怎樣不堪的陷阱裡,胸口一窒,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因為她說她愛他,所以她輸了……

    “你說愛我是哄我的,對不?你為了贏這場賭局,所以不擇手段的誘惑我,讓我親口說出自己愛你,對不?”她顫抖著嗓音問道,原有的喜悅全在剎那間毀滅殆盡,消失無蹤。

    余克帆的眸子一沉,笑容緩緩斂起,冷聲道:“我說過什麼都跟我們的賭局無關,你輸了就是輸了,不過我說過決定權在你,你如果不承認,我也不會勉強你非得認輸不可。”

    “你說愛我是假的,對不?”她執意要聽答案。

    “是真的,只不過……我跟很多女人都說過這句話。”他想去撫摸她轉瞬間蒼白的臉,卻讓她一把拂開,他皺起了眉頭,沒有再伸出手。

    “你滾!”元丹渠咬著牙吼道,不知哪來的氣力把壓在她身上的他狠狠推開,自己則是忙不迭抓起被單遮住身子,起身迅速的奔進浴室。

    淚水在她轉身奔跑的那一剎那再也忍不住的滾落,一滴滴的落在她光裸的肩上,每一滴都像她心口上的血般,令她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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