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吻九百歲霸主 第八章
    從嘯龍堡趕到洛陽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時間,可是他們是去剿滅黑虎寨,不是送信,  如同行軍打仗,不能讓每個人都累了,否則還沒開打,自己就先輸一截。  

    走了一天的路程,晚上就在荒郊野外休息,身邊流動的冷冽溪水,讓冷嘯天想起幾  個月前幫水鑰淨身的情景。他衣衫半褪的模樣、害羞的神情,在月光的照耀下彷彿月神  降生,美麗不可方物。  

    「怎麼還不睡?」狂戰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本來睡在他身邊的駱小信立刻睜開惺  忪的睡眼,抓起一旁的毛毯跟上。  

    「你的貼身侍衛實在很盡責。」不像他的那個,一天到晚只會黏著水鑰,真搞不懂  他到底是誰的貼身侍衛。  

    狂戰挑眉瞧了一眼那個幫他披好毛毯,又很習慣地在他身邊睡著的傢伙。「他啊,  就像我的第二個娘一樣。」傻瓜!自己的毛毯都沒蓋好。  

    冷嘯天發覺溫柔的動作,跟他平常粗魯的模樣相差了十八千里,自從他發覺了自己  心中的感情之後,對這種事情就很敏感,可以輕易看出駱小信對狂戰的感情,那狂戰呢  ?  

    他一向粗枝大葉的,不用特別隱瞞,別人也很難不看清他的想法。他知道狂戰是喜  歡女人,跟他對女人的無所謂不相同。當年輕還曾經愛上一個舞妓,可惜那舞妓身體單  薄,即使有狂戰的溫柔照顧也沒用,依然變成一縷孤魂消逝人間,那時狂戰幾乎發狂,  消沉了很久的一段日子。  

    水鑰的身子也同樣單薄,總讓他有種一碰即碎的擔心,生怕他如狂戰的舞妓一樣,  讓他無力回天。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狂戰豪氣地拍拍冷嘯天的肩,將他從沉思中帶回  現實。由自己往樹幹上靠,一對大眼望著滿天星空,也不見他閉上。「「你呢?怎麼不  睡?」  

    狂戰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怪怪的睡不著。」  

    冷嘯天蹙眉。  

    他同樣也是因為心頭覺得不安,才遲遲無法入睡,本來還以為因為但心水鑰的關係  。  

    「你們也睡不著?」冉晨提了一壺酒過來,訝異地瞧著兩個夥伴跟他一樣仍醒著。  

    冷嘯天站起身,迅速抽出身邊的長劍。  

    早該發覺四周詭異的寂靜的,「把大家都叫醒,要念涵發信通知洛陽分部,直接攻  上黑虎寨。」  

    另外兩個人分別抽出自己的武器,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或許是在江湖上已有一段  不算短的時間,身體比袋更感覺到所處環境的危機。  

    之所以無法入睡,正是因為身體有警覺,提醒自己已經陷入險境。  

    「這怎麼可能?這一次的計劃只有我們四個知道,連部下都不清楚,黑虎寨是從哪  裡得知我們要先他一步的攻擊?」越隱密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越低,因此這一次參與  討論的只有四個主事,照理不是可能洩漏出去才對。  

    「先別管,看情況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要找原因也要等我們突圍出去,再來……」  

    「哈哈哈!」一陣嘶啞難聽的狂笑打斷冷嘯天的話。「冷嘯天,你以為你真的有逃  出去的機會嗎?我可是帶了黑虎寨兩千名的部下,你們只有五百餘人,這次你們死定了  !嘯龍堡的江山就要毀於一旦。哈哈哈!」  

    狂戰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不過幸好他夠囂張,透露了自己  的實力,讓他們明白勝利的機會還是很大,不過可以料想到會損失慘重就是了。  

    冷嘯天打量一下聲音的來主四周的地形,這一次帶來的部下都是能以一敵百的強手  ,但是必須將損失減到最少。  

    「徐寨主,敢問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的行蹤的?」冷嘯天向冉晨風使了個眼色,他立  即明瞭地不著痕跡往後退去。  

    「怎麼,想報仇嗎?告訴你也無妨,讓你做個明白死鬼。你的堡裡出了內奸,有人  送信告訴我們你們的全盤計劃,所以我們才能如此準確地知道你們的行蹤,才能包圍你  們。」即使在黑暗中看不著人,但仍可以從那高揚的語調裡,聽出他為自己能包圍住嘯  龍堡人馬而感到得意。  

    「內奸是誰?」後方的暗處閃了一下亮光,冷嘯天確定冉晨已經都部署好人手。  

    「這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收到的信上也只署名什麼復仇者,哦,還有一個雲  字,至於是誰,你自己到地獄裡去問不就是了。」說話聲落下的同時,四周也傳出刀劍  拔鞘聲。  

    眾人皆明白即將展開一場混戰。  

    是夜。  

    「小鑰,你明天還要去嗎?」他是無所謂啦!  

    雖然有點累,不過他身強體壯,走一走對他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小鑰就不一樣  了,不但身體本來變就單薄瘦弱,又有心疾,再加上上一次遭受堡主的摧殘,到現在都  還沒好。他更沒忘記他時常吐血的嚇人毛病,這樣的身體在大太陽底下尋人……他看人  還沒找的,小鑰就先倒了。  

    「嗯!一定要找到婆婆,還要找二哥……如果能再走遠一點的地方就好了。」就不  定他們就在下一個城鎮而已。  

    「不行!不行!遠一點的地方我找朋友幫忙,你最多就只能到眉山鎮,光是一個眉  山鎮,你就已經找不來,更何況是再遠一點的地。」今天小鑰已經昏了兩次,要是讓堡  主知道,準把他這個共犯給殺了。  

    「我知道,你想嘯天他們已經到洛陽了嗎?」多麼希望他現在在自己身邊。  

    「應該沒吧!不過大概也快到了。」駱小笑身體突然抖一下,心怦怦狂跳。  

    「小笑,你很冷嗎?」水鑰趕緊到衣箱裡找了件外衣他披上。  

    「不會,只是突然有一陣寒意竄上脊樑。」真奇怪在是七月喔!  

    「那又怎樣?」他一時之間沒聽清楚他話裡的意思。  

    「聽說七月是鬼月不是嗎?」水鑰皺一下眉頭,怎麼他也覺得心裡涼颼颼的,很不  安的感覺。  

    「我呸!呸!呸!呸!呸!飯可以亂吃,話別亂說!」駱小笑迅速地瞄了一四周,  心裡直發毛。  

    呸!呸!胡思亂想什麼?他在嘯龍堡待了快十年,從沒聽過有哪裡鬧鬼,現在當然  也不可能有。  

    「是嗎?」水鑰心裡頭的感覺是不安的,好似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一樣,「可是我  覺得心頭涼涼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駱小笑瞪著他不像在玩笑的臉。  

    「為了明天方便出門,今天我跟你一起睡好了。」  

    水鑰眨眨眼,繼而笑了,「小笑,你怕鬼啊?」  

    「去去去!本大爺天不怕地不怕,我可是為了保護你,也比較好方便照顧你,才想  跟你擠一個房間,跟怕不怕鬼有什麼關係?」  

    說笑話!我又跟你不一樣,你是仙我是人,哪個人不怕鬼?  

    水鑰笑了一笑也不說破,陪他一起鑽進被窩裡。  

    「哇!我現在才發現你身上很好聞,衣服的熏香嗎?」  

    水鑰瞪了他一眼,人家嘯天一開始就發現了,他跟小笑在一起的時間比嘯天多,他  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天生的啦!睡你的覺。」反正男人身上有花香是什麼光榮的事  ,沒啥好爭的。  

    「哦,原來是這樣。」駱小笑忍不住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怎麼他就沒有?  

    「小鑰啊!」  

    「幹嘛?」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堡主喜歡抱著你睡覺了,好香好香舒服好……哦!你居然踢我  下床!」  

    「他奶奶的,終於解決完了。」狂戰身上滿是血跡,望一望天色,也差不多要天亮  了。  

    「還沒,還不黑虎老窩還沒解決。」冷嘯天身上同樣也是傷痕纍纍,靠著微亮的天  光,依稀可以看到滿地的屍體,裡頭有很多是他們平常把酒言歡的好部下、好朋友。  

    「我他媽的一定要把他們他殺光!」狂戰性子本變就直爽不加掩飾,看了看滿地的  鮮血,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下奪眶的眼淚。  

    「徐格虎呢?」與敵人交手的時候一直沒瞧見他。  

    「他本來就是只會躲在部下背後的人。」冉晨風拖著疲累的身體,與呂念涵同樣帶  傷地走近兩人。「很可能是逃回去山寨了。」  

    「逃回去也沒用,老子要翻遍整座山,連他祖宗一起碎屍萬段。」敢殺他的兄弟就  要有被他殺的心理準備。  

    「這一次的失算,應該是我們自己的疏忽。」冷嘯天沒想到寬待部下、嚴以律已的  嘯龍堡也會出現內奸。  

    「你真相信那混蛋所說的話?」他實在不是不相信嘯龍堡會有內奸,徐恪虎不是好  東西,搞不好說這種話只是離間他們,打擊他們的士氣而已。「「不得不信,不是嗎?  」呂念涵收劍回鞘,往地上一坐。「我們都清楚那一天討論的內容只有我們四人知道,  根本不可能傳出去。」  

    「你的意思是內奸是我們其中一個?」說月亮從西方出來還比較相信。  

    「當然不是,而是有人偷聽了我們的話。」  

    「說偷聽的話,也有可能是黑虎寨的過來偷聽,為什麼一定是嘯龍堡的人?」說什  麼他都不肯相信竟然會被自己人去給出賣。  

    「憑他們的身手?」  

    狂戰搔搔頭,那一群三腳貓的確是不可能有潛入嘯龍堡的機會。看看冷嘯天及冉晨  風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重的表情想必也是認同呂念涵的話吧!  

    「要不然你認為可能是誰?我們堡裡頭有誰的名字叫什麼雲的?他又幹嘛要報復我  們?」  

    三個人都沒說話,呂念涵直視著腳下的塵土。  

    「我心中是有一個人選……」  

    「沒證據!」冷嘯天知道她想說准,立刻反駁。她對小鑰的態度有偏見,而且小鑰  根本不可能做出這咱事,他太善良了。  

    冉晨風也點頭,「沒錯,我知道你認為是誰,不過沒有證據不能亂說。」念涵愛著  嘯天,自然而然會將水鑰當攻擊對象,這種想法並不公平。  

    「水鑰他的個性我們都可以清楚看出,他不會是如此殘忍的人,更何況我們連證明  他是穆憐雲的證據都沒有,又怎都下定論?」  

    狂戰到現在才知道他們所說人的是水鑰,馬上與冷嘯天冉晨及兩人站上同一陣線。  「沒錯、沒錯!我看那小傢伙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背叛的事情,是你  多想了。」  

    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要站在那個來歷不明的人那邊?難道他比起來就比較不值得相  信嗎?他們可是在一起有五年多的時間了,水鑰來嘯龍堡的日子不過也才四個多月。  

    一絲恨意閃過她低垂的眼。  

    「如果有呢?」原本嬌柔的嗓音變得有些低啞。  

    「什麼?」  

    她抬起頭,冷冷地注視著三人,「如果我有證據呢?」  

    他們還來及響應,忽聞箭矢破空聲響,一枝箭飛向冷嘯天,因為狂戰的一個轉身變  成射向狂戰胸前。在眾人的驚愕之下,駱小信推開狂戰,劍簇狠狠穿過他的左胸,噴出  一道血柱。  

    「不!」狂戰的怒吼聲蓋過偷襲者得逞的笑聲。  

    一把劍自呂念涵手裡出鞘,飛入樹梢。  

    樹上的偷襲者中劍落下,怨憤地指著殺他的呂念涵,陰險凶狠的模樣,正是漏網之  魚‾‾徐恪虎。  

    「你!好狠……」  

    來不及說出更多的話,狂戰的大刀已一刀砍下他的首級,飛旋的刀身順著力道橫插  在大樹上,濃腥的鮮紅色血液沿著刀面滑落,像是一道道的淚痕從樹皮滾落。  

    「小信,你振作點。」狂戰不敢伸手拔下他胸口上的羽箭,擁著駱小信虛軟身軀的  鐵臂動也不敢一動。  

    路小信露出以往溫和的笑顏,那是狂戰一向看習慣的笑容,現在看起來卻是如此遙  遠。  

    「對不起……以後我不……能再照顧……你了。」鮮血自路小信唇角大量流出,狂  戰努力地記下一字一句。  

    一滴淚過路小信的眼角,狂戰的臉變得模糊。他所喜愛的容顏呵!  

    駱小信右手無力地想獲向那張粗獷的臉,還沒來得及感覺便重重落下。  

    至死都不能說出的愛意含在口中,隨著生命的消逝吞沒。  

    「不!」  

    悲憤的怒吼蓋過晨曉雞嗚,初升的日光濛濛裡著霧氣,既帶給天地一份暖意,也矛  盾地發涼。  

    血水、汗水及淚水交雜在一起紅寶石般的艷現瞬間被黃土吞沒,變成醜陋的暗褐色  。  

    駱小笑眼中滾出了淚水,緊扶著水鑰無力的身體,無法幫上任可忙地看他彷彿要流  光身體裡所血液一樣,不停自口中吐出溫熱的血。  

    「小鑰,我們回去,別再找了。」都已經找了三、四天的時間,根本沒見任何相似  的人影可是小鑰就是不肯放棄,拖著虛弱的身體不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搜尋。再這樣下  去,不用等到半年的時限來臨,他就會因為累虛弱而死。  

    「再一下子就好,我可以忍的。」他的身體狀況真的是精到不能再糟了,眼前白茫  茫的一扯,根本連小笑的臉都看不清楚。  

    可是他不願意就這麼放棄。現在還早也許再過一陣子婆婆就會出來,如果他現在就  回去,很可就錯過。  

    這麼重要的事絕不能錯過,他想留下來,留在有嘯天的地方。  

    「你根本就走不動了,連站著都有困難。我們回去休息一下,等你好一點的時候再  出來找好不好?否則這樣下去就算人從我們旁邊經過也不知道。」他非得把他帶回去不  可,再待下去人就要死了。  

    「可……可是……」  

    「沒關係的,我們不是已經請附近的人幫我們留意了嗎?一有消息,我相信他們一  定會會來嘯龍告訴我們的。」  

    但水鑰仍然不願意放棄。  

    駱小知一咬牙,伸指很快地點了他身上的穴。水鑰馬上合起雙眼,在他懷裡沉沉睡  去。  

    「你醒來時要怎麼罵我都沒關係,但現在不能讓你再繼續找下去。」對他的執著,  駱小笑已經看不下去。  

    「你啊,不覺得為堡主付出太多嗎?跟我哥哥一樣,總是不停的付出,不收穫怎麼  行?」  

    唉!哥哥現在應該還待在三堡主身邊,忍受看著心愛的人卻不能碰也不能說的煎熬  吧!何苦呢?  

    幸好他愛的是女人,而且自己還是個凡人,沒這麼多的困擾。  

    替水鑰戴上紗帽,將令人驚艷的絕美容顏遮住,再送他人馬車裡躺好;而後掏出懷  裡這幾天水鑰趕事出來的肖像圖,一一貼在城裡每一處容易看見的地方。  

    圖裡的那張臉與水鑰有七八分像,帶著溫和如風的笑顏,俊美的樣子透隨性及穩重  。這張臉不但見過就難以忘懷,而且站在人群中,絕對是了耀眼的焦點人物。  

    秋日高照微風吹,如果不要路上黃沙亂飛的話,絕對會是一個散步的天氣。  

    「水靖。」清朗的聲音,冷冷的語調傳來。  

    「什麼事?」他溫和又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你的臉。」依舊是冷得找不到一點溫度,聽到這聲音的會以為冬天已經來臨。  

    「我的臉怎麼了?」水靖摸瘼自己的臉。  

    「嗯!一切都很好,沒傷口也沒瘀腫,鬍子刮得很乾淨,是沾染太多的泥沙了嗎?  」  

    冷冷聲音的主人瞧了他一眼,伸手指向樹梢,連話都懶得說。  

    水靖順著手指方向往上一瞧。  

    微黃的枝葉上有著一張白紙。  

    這跟他的臉有任何關係嗎?  

    「我說蝶衣啊,你有武功並不代表我也有,那麼遠的地方我看不到紙上畫了什麼。  」兩個人都已經相處有三年的時間了,為什麼蝶衣還是老忘記他是個沒武功,很可能一  輩子也學不會武功的人呢?  

    伍蝶衣又看了他一眼,足尖點地,人一下子就像大鳥一樣飛一樹梢,抽起掛在樹上  的白紙後,又葉子一般翩翩落下,姿勢實在美極了。  

    伍蝶衣將紙遞給他。  

    白紙上不是用墨水寫字或者是畫圖,而是使用木炭之類的東西在上頭畫一個十分逼  真的肖像圖。  

    水靖露出欣喜的微笑。  

    他想很少有古代人用木炭畫吧!畢竟實在是不好用。會這麼做而且如此好的素描技  巧,又能把他畫得如此逼真的人,在這時代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親愛的小弟水鑰。  

    他可是花了三年時間,跑遍大江南北找尋水鑰,今天終於在樹上找著一個勉強能是  線索的肖像圖。  

    「可是怎麼知道這是誰留下來的?又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水靖拿著圖左看右看  ,可惜除了他熟悉的臉孔之外,沒有其它的東西。  

    水鑰啊,你至少在圖旁留個聯絡地址啊!  

    「三天前。」伍蝶衣終於又說了一句話。  

    「你知道?」他的蝶衣果然是無所不能的。  

    「血跡。」  

    水靖仔細一看,果然發現白紙上有一點紅褐色的小點。「這你也能知道?」不愧不  是干殺手的,為了追蹤獵物,想必這方成的知識一定很好。而且蝶衣還殺手像頭赫有名  的一個。  

    「還有沒有其它的訊息?」光知道這可能是三天前留下來的還是沒用,誰知道三天  前經人有哪些。  

    伍蝶衣仔細望一下四周。  

    「人很多。」樹上有不少新的刀痕,依照痕跡的方位及深入多少,大概可以判斷出  人數。每個人的武功及內力都有差異,留在樹上的痕跡自然也就不相同。  

    「很好,三天前,而且還是一群人。」目標終於縮小了不少,可見擁有圖的人可能  來自一個組織。  

    伍蝶衣上前,抽身上的武器,思考了一下,再往後退出大約二十步的距離。手臂一  個高舉彎肘仲莧,閃亮的銀刀向前飛旋,在前方樹上的同一個刀痕以同樣的深度與方向  插入。  

    中間有砍到人,還能如此深入樹幹……「千劍山莊杜忠嚴、嘯龍堡狂戰、北嗚莊鹿  審看、屠刀萬殺、金槍堡魏邵山……奪命追魂寒星。」  

    每次見識到蝶衣這種依招判人的能力,他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會是杜忠嚴。」他們前一陣子才到千劍山莊瞧過,也不會是壓命追魂寒星屠刀  萬殺,這兩人一向不喜歡團體行動。算來算去就保剩下狂戰、鹿審言跟魏邵山三人,好  解決多了。「哪邊離我們最近?  

    「北嗚莊」。  

    那就先到北嗚莊去看看好了。  

    唉!不是他懶,只是一想到明明只有大約七十公里的路程,卻要花上大半天的時間  ,他就很懶得動。  

    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多,他還是覺得有汽車的生活好,到哪裡都很方便。上次他從苗  疆到京城,就花了他十幾二十天的時間,差點沒累死,幸好有蝶衣在一旁,否則大概一  個月也到不了。  

    「我們走吧!」  

    不知道小鑰過得好不好?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個二嫂,不曉得會有怎樣的表情  ?其實也不需要多想,以小鑰那種和為貴、別人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的個性,一定是會  為他感到非常高興才對。  

    想起水鑰高興時露出帶著小小梨窩的笑顏,路好像也不是那麼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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