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 第六章
    「瑛兒,瑛瑛,娘子,咱們還是先著裝吧!」耶律真熙一邊閃,一邊勸道:「就我對努耳札的瞭解,他現在一定跑出去叫救兵了,昨晚住宿在府裡的,全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如果他們趕來,肯定是二話不說的破門而入,我是無所謂啦,不過親愛的娘子你也無所謂嗎?」

    「在他們趕來之前,我先殺了你!」趙允瑛這回可真的發怒了——惱羞成怒誰叫他說那什麼渾賬話,羞死人了!

    可氣人的是,為什麼她就是打不到他呢?她也不想赤身裸體的被其他人瞧見,可打不到他她又不甘心……

    眼底閃過一抹狡猾的光芒,突然,她哀叫一聲,腳一軟,癱跪在地上。

    「瑛兒?!」耶律真熙一驚,立即衝上前,蹲在她面前,「你沒事吧?傷到哪裡了?」

    「我……」她呻吟著,緩緩的抬起頭,緊接著送出狠狠的一拳,直接擊中他的左眼。

    「啊!」他慘叫一聲,向後跌坐在地上,捂著眼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得意的笑臉。

    「哈!我就不信揍不到你。」趙允瑛跳了起來,神氣的站在他面前,得意的說。

    耶律真熙知道自己上了當,搖頭輕歎。

    「好啦!既然都讓你打到了,可以穿衣裳了吧?雖然我也喜歡你光著身子的模樣,不過我可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你這一面。」說著說著,他還靠向前,在她平坦的腹部印下一吻。

    「啊——」她尖叫一聲,猛地跳離兩步,怒氣散去之後,她對於自己的赤身裸體可就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了,「不准看!」她衝到床邊抓起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然後拿出一套衣裳躲到屏風後頭去。

    「需要傳喚婢女過來伺候你嗎?」他笑問。

    「不用了。」她自己穿起衣裳,不過有點手忙腳亂就是。

    耶律真熙聳肩,也開始自行著裝。

    趙允瑛盯著手上的衣裳,苦惱的皺眉,若是漢人的服飾,她自己穿可能還勉強能穿好,可手上的衣裳是遼裝,她根本不會穿。

    「唉!」不得已,她只好求助於新上任的夫君了。

    「親愛的娘子有事嗎?」耶律真熙直接走進屏風後,隨即訝異的睜大眼,眼底有著濃濃的笑意與熱烈的慾望,「瑛兒,雖然你不穿衣裳也很美,不過天氣有點冷,你若染了風寒,我可是會心疼的。」

    她拿著衣裳遮住身前,又羞又惱的瞪著他。「我不會穿。」

    「要我幫你?」他明知故問。

    「對啦!快一點!」她沒好氣的說。

    「可是我沒聽到有人輕聲細語的求我呢!」他喜歡看她這種又羞又惱的表情,好美。

    「耶律真熙,你到底幫不幫我?」可惡的傢伙,趁人之危。

    他掏了掏耳朵,「美娘子,你說了什麼嗎?」

    趙允瑛咬牙怒瞪著他,她才不會求他咧!

    「哼!我才不會求你,大不了我穿我的漢服。」

    「你的漢服應該正在返回大宋的路上吧!」他微笑,是他讓她的兄長們帶回去的,畢竟在這兒,她並不需要那些漢服。「我好像聽到腳步聲嘍,所以你最好快一點。」

    「你廠她咬唇,隱隱約約也聽到一陣混亂的腳步聲,足見來人之多,「就算……哈……哈啾!」鼻頭一癢,她打了個噴嚏。

    耶律真熙立即上前,拿起衣裳幫她穿上。

    「你真是,這麼倔,看,著涼了吧!」嘴裡叨叨唸唸的,可手下卻動作迅速的幫她穿戴整齊,然後將她拉出屏風,「坐著。」他吩咐,轉身從櫥櫃裡拿出一件貂裘為她披上。

    她瞧他緊張的模樣,心兒一暖,無語了,垂著頭,默默的讓他為她繫上貂裘上的帶子。

    「謝謝。」她低聲道,沒有瞧他。

    耶律真熙微訝地望著她,隨即溫柔地一笑,走到火炕前,將溫在爐上的開水提了過來。

    坐在她身旁,他為她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喝一杯熱水暖暖身子,可別真的著涼了。」

    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趙允瑛不解又迷惑地望著他,從昨晚到現在,她的表現若在大宋搞不好已經被休了上百次,可是他卻對她百般容忍,還絲毫不生氣。

    「怎麼了?」他關心地問,低頭貼近她,專注地審視著她的表情。

    她回過神來,搖搖頭,接過他手中的杯子,緩緩的啜了口熱水。看情形,她的耍潑似乎沒什麼效果,既然如此,就暫時待著,找機會探查雪姑姑的下落好了。

    不過……這種任性的處事態度還真新鮮,既然他不介意,那她就再任性一點嘍!

    「那……」耶律真熙瞧了眼房門,起身走到櫥櫃前,拿出她蒙面的面紗遞給她,才又道:「見客了。」

    趙允瑛瞄了一眼房門,點點頭,接過面紗蒙上。

    下一刻,房門便被撞開,衝在最前頭的人還被反彈回去的門給撞上。

    「噗1」她見狀為之失笑,聲音不大,被那嘈雜的人聲給掩去,只有在她身旁的耶律真熙聽見。

    他笑望著她,他喜歡看她笑,可惜,面紗遮去了那難得的笑靨,只餘下兩潭笑彎了的媚眼,煞是動人,讓他癡了……

    沖在第一個,還被門撞上的人是耶律石,在他後頭還有遙裡積拿、圖魯烈古以及努耳札。

    四人錯愕的望著房裡「恩恩愛愛」的情景,哪來的刺殺行動?

    耶律石捂著仍發疼的鼻子,瞪向同樣呆愣的努耳札。

    「努耳札,這是怎麼回事?」

    「這……」努耳札能說什麼,啞口無言。

    「好一個刺客,努耳札,不知道咱們瑾王妃拿什麼刺殺瑾

    王爺呢?那個『可怕』的杯子嗎?」圖魯烈古戲謔地說。

    對於刺客一事,很快的就被眾人拋到惱後,一開始是遙裡積拿,漸漸地,四個人都發現了,新郎官此刻對於他們這群親朋好友、忠心部屬完全視而不見,頭也沒回一下。

    「我說真熙,你不向我們介紹一下嫂子嗎?」耶律石上前,一屁股坐下,直盯著蒙著面紗的趙允瑛瞧。

    耶律真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瞧他視線緊盯著趙允瑛,心頭有絲不悅。

    「瑛兒,這位是耶律石,齊王爺,我的堂弟,你可以當他不存在。」

    「喂喂喂,我說堂兄,什麼叫……咦,你的眼睛怎麼丁?」耶律石這才看見他環了一圈瘀血的左眼。

    「眼睛怎麼了?」遙裡積拿和圖魯烈古聞言也走了過來,在看到他左眼那圈黑框,霎時爆笑出聲,「那個……該不會是……王妃的……傑作吧?」

    耶律真熙沉下臉,怒瞪著他們,瞧他們瞬間變了臉色、紛紛摀住脖子之後,才移開視線,心裡有絲快意,哼哼,敢嘲笑他,活該!

    「瑛兒,站在石右後面的,是大內惕隱司之子遙裡積拿,左後的那個,是敵烈麻都司之子圖魯烈古。比照辦理,當他們不存在便可。」

    「真熙,你這話未免太那個了吧,什麼叫當我們不存在啊?」

    「當你們不存在就表示你們其實還是存在的,要不然你們是想真的不存在嗎?」誰叫他們要來打擾。「好了,介紹也介紹過了,你們可以滾了吧!」

    「這可不成,咱們連嫂子的面都沒『見著』呢!」耶律石搖頭,事關幾十萬兩的龐大賭金,不分出個勝負怎能甘心。

    「你們要『見』我?」趙允瑛終於開口了,嬌媚的嗓音讓一千人有瞬間的癡愣。

    「是啊!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沒道理不知道嫂子長啥模樣吧?」耶律石笑道。

    「瑛兒,你不用理會他們。」耶律真熙將她攬進懷裡,表現出強烈的佔有慾。

    「要不要給他們見是我的事,要你多嘴!」她拍開他的手,坐直身子離開他的懷抱。

    他又將她攬回來,好脾氣的說:「我不是多嘴,這幾個人你真的可以不用去理會。」

    三人驚愕的張著嘴,面面相覷,怎麼回事,這一夜之間就變天了嗎?

    「理不理是我的事,你別管!」趙允瑛不客氣的頂嘴,不過這回沒有再離開他的懷抱,也許是因為這樣,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你們要見我是沒什麼問題,先付點觀賞費吧!」

    「嗄?觀賞費?」

    「沒錯,給個十萬兩就行了。」

    「十萬兩?!」三人又是一陣錯愕,怎麼這個大宋公主和傳言的好像不太一樣……不,不只不太一樣,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嘛!

    「怎麼?不過區區十萬兩,各位不會付不出來吧?」她一雙媚眼兒斜睨著他們。

    「十萬兩?!我說嫂子,宋室一年送來的也不過是十萬銀,

    你未免有點獅子大開口了。」

    趙允瑛聳肩,「如果真付不出來也沒關係,那些賭金全數歸我,我就讓你們見見,如何?」

    耶律真熙輕笑,他的瑛兒真是可愛極了。

    「真熙,你告訴她眾人打賭的事?」三人訝問。

    他來不及回答,她就哼道:「何需他來告訴我,在拜堂的時候,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我不想知道都難。」

    「你懂契丹話?!」

    「嗯哼。」她點頭。

    三人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該死,竟然沒人知道她懂契丹話!

    「你們可以慢慢考慮,我不急。」她揮揮手,轉向耶律真熙,「耶律真熙,我肚子餓了,你該不會想餓死我吧?」

    「我可捨不得。」他立即道:「努耳札,吩咐下去,將早膳送到花廳來。」

    「是,王爺。」努耳札匆匆離去。

    「你們也可以滾了。」耶律真熙冷冷下了逐客令。

    摸摸鼻子,看了一眼他烏青的眼眶,三人忍不住又是一陣笑,哈哈哈地走出新房。

    「沒想到母后說的是真的。」耶律石驚歎。

    「太后說了什麼?」遙裡積拿和圖魯烈古疑問。

    「你們記不記得十四年前失蹤的震天大將軍耶律龍靖?」

    「當然記得,不過我聽說他死了,而非失蹤。」遙裡積拿道。

    「不,他還活著,只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去處。」那人就是耶律真熙。

    「為什麼你突然提到他?這跟太后說了什麼有什麼關係?」

    「之前決定和親人選的時候,只有母后堅持要真熙,母后說,真熙的個性和他師父很像。」

    「石,你愈說我就愈糊塗了。」圖魯烈古蹙眉。

    「我知道真熙的師父就是失蹤的震天大將軍,可這又和和親有什麼關係?」遙裡積拿也不懂。

    「那是因為……」耶律石一頓,「算了,這是宮廷秘辛,你們當我沒說。」

    「耶律石,你想挨揍嗎?」兩人怒瞪著他,真愛吊人胃口!

    「好吧!其實那震天大將軍是和一位大宋的公主私奔,那一次的事件還差點讓兩國大動干戈呢!最後,宋室是以死亡來做交代,咱們這兒就當成失蹤了。」

    嗄?!兩人錯愕極了,和宋室公主私奔?!

    「聽說那宋室公主長得傾國傾城,外表柔弱,個性卻非常強悍,雖然咱們尚未得見瑾王妃的真面目,不過照方纔的接觸看來,咱們瑾王妃的個性和那位公主相差不遠。」

    「所以你之前說真熙的個性和他師父挺像的,你認為他也會和他師父一樣,愛上同樣類型的女人?」遙裡積拿沉吟道。

    「嗯,母后說過,向來不注重女人的真熙,一旦對某個女人動了心,就會徹底的陷落,無法自拔。」

    「所以你的意思是,真熙對沁心公主動心了?」圖魯烈古蹙眉,他終於搞懂了。

    「要不然你曾看過真熙用方纔那種寵溺的態度對任何女人嗎?」

    耶律石輕哼。「他甚至還被揍了一拳呢!」

    「那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地方可不知道是什麼狀況。」遙裡積拿也道。

    「可是不過是一夜……」

    圖魯烈古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們還不知道耶律真熙曾潛人大宋一事。、 「沒聽過一見鍾情嗎?」耶律石白他一眼。

    「一見鍾情?這麼說來,沁心公主肯定擁有沉魚落雁之姿了。」圖魯烈古推斷。

    「應該不只如此,肯定還有什麼特質吸引了真熙。」遙裡積拿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畢竟真熙什麼美人沒見過,而他也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只重外貌。」

    「可是我只感覺到沁心公主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圖魯烈古保守的說。

    「呵呵,也許真熙看上的就是這點。」耶律石開玩笑的猜道。

    房裡——

    「好了,閒雜人等離開了,好娘子,你可以把面紗取下了。」耶律真熙貪看她絕麗的容顏,以及活靈活現、充滿生氣多變的表情。

    趙允瑛橫了控眼。「要我拿下面紗沒問題,你是我的夫君,給你個折扣,一萬兩就好。」

    於是,成親第三天,趙允瑛賺了一萬兩,然後,耶律真熙將賴在別館裡的客人全都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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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耶律真熙進宮面見皇上和太后,原本太后的意思是要他帶趙允瑛一起進宮,不過她故意佯裝疲累,而毋需她自己開口,耶律真熙便主動要她好好休息,自己進宮去了。

    暫時自由了。

    趙允瑛微微一笑,披上大氅,從窗子跳出去,避開守在門口的侍女,開始參觀這座府邸。

    逛了好一會兒,她發現這兒建築雖然不似大宋主公貴族的豪邸那般華麗,卻也頗具特色。踏人大廳,她望了望四周,大廳的擺設精緻講究,她瀏覽地走進內室,看到牆上掛著一些畫作,她瞇著眼靠向前,一幅幅佳作讓她著迷,忘了時間,直到一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響從大廳傳來,才嚇了她一跳。

    「死丫頭,你不想活了?!竟然打破了王爺珍愛的花瓶!」一聲怒吼隨即傳來,然後她聽到女孩兒哭泣和討饒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管事大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這花瓶可是皇上賜給王爺的,價值連城,你做一輩子也賠不起!」別館的管事大羅機怒吼,「來人,把這丫頭帶下去,等王爺回來之後再決定如何發落。」

    「不要啊!管事大人,求求你,我母親身體不好,她知道的話會擔心死的。」

    「拖下去!」大羅機不耐煩的喊。

    「這裡在吵些什麼?擾得我賞畫的心情都沒有了。」趙允瑛從內室走了出來,口氣不耐,瞄了一眼被兩名守衛架著、正打算拖出去的丫頭。

    嘖,是個大約十四、五歲的漢人姑娘,搞不好更小。哭得抽抽答答的,真是可憐,讓她想起了小千。

    她瞄向大羅機,看來這裡只有他知道她是什麼人。

    「見過王妃,王妃萬安。」他立即拱手行禮,其他人這才知道這個蒙著面紗的嬌小女人正是新進府的王妃。

    看來她的名聲在短短兩天便已經傳遍整個行館,因為她看見原本蒼白著臉的小姑娘一聽到她是王妃,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如果可以的話,她可能會乾脆昏死過去算了。

    「怎麼回事?」趙允瑛明知故問。

    「回王妃,這丫頭打破了王爺珍愛的花瓶,屬下正打算處罰她。」

    「放開她,兩個大男人這樣架著一個小姑娘成何體統,你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她在主位坐下。

    兩個守衛沒有立即放開,反倒是望向大羅機,看到大羅機點頭之後,才放開那丫頭。

    他們的舉動趙允瑛全看在眼裡,冷冷的一笑,「原來我說的話這麼沒份量,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命令,卻還得經過管事大人同意,他們才敢放人。」

    大羅機呼吸一窒,誠惶誠恐的回道:「屬下不敢,王妃恕罪。」

    「算了,本宮又不是王爺,懶得計較這些小事。」意思就是他們尊敬的王爺若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好好的計較一番。「管事大人說這花瓶是王爺珍愛的?」

    「是的。」

    她點點頭,望向那死白著一張臉,跪在地上的丫頭。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年紀了?」她輕聲地問。

    「奴婢……名叫春喜,今年……十五。」

    已經十五了?她還以為小於十四呢!可能是身處於高大的遼人群中,所以顯得更小吧!

    「春喜,嗯,我喜歡這個名字。」她淡笑,平和的語氣讓眾人疑惑,不是說王妃脾氣暴躁嗎?

    「王妃、王妃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請王妃饒命,啊1」春喜求饒著。

    「春喜,安靜。」趙允瑛柔聲命令。

    春喜倏地噤聲,咬著唇,不敢讓啜泣聲傳出。

    她見狀,搖了搖頭,起身來到她面前蹲了下來。

    「春喜,別怕,不過是個花瓶,王爺不會對你怎樣的。」她安慰著她。

    春喜訝然的抬起頭來,王妃的聲音好溫柔喔!

    「王妃,你……不生氣嗎?」她愣愣地問。

    「這沒什麼好生氣的,我說了,不過是個花瓶罷了。」趙允瑛輕笑,她呆愣的模樣真的和小千好像喔!哎,她開始想家了。「起來吧!別跪了。」

    「謝王妃、謝王妃。」春喜感激涕零的磕頭。

    「王妃,奴才犯錯理當受罰,王妃如此處理萬萬不妥,」大羅機不贊同的出聲說。

    「你叫什麼名字?」趙允瑛這才發現還不知道這位管事叫

    什麼名字。

    「屬下名叫大羅機。」

    「大羅機,這件事由我負責,還是你也認為我不夠資格管這件事?就像方才兩名守衛的態度一樣,我簡單的命令還要經過你的首肯?」

    「不,屬下不敢,只是若王爺怪罪下來……」

    她望向大廳人口,耶律真熙回來了。

    「王爺若怪罪下來,就由我負責。」說完,耶律真熙正巧踏進大廳。

    「負責什麼?」耶律真熙疑惑地問,帶著寵溺的笑容走到她身旁坐下,地上那堆曾經是他珍愛的古董花瓶沒有進入他的視線。

    她沒有回答,視線停在跟著耶律真熙進門的女子身上。

    一個北方美女,高挑健美,一身紫紅裘袍,手臂纏著一條軟鞭,一雙大眼毫不客氣的瞪著她,充滿挑釁。

    趙允瑛緩緩的垂下眼,遮掩住眼底倏沉的不悅光芒,新婚第三天,就帶美人回府,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瑛兒?」耶律真熙疑惑地望著她。

    「真熙哥哥!」娜茵娃上前,挑釁的望了趙允瑛一眼,才道:「真熙哥哥,地上那些碎片是怎麼回事啊?那色澤,該不會是皇上哥哥賜給你的那只古董花瓶吧?」

    他揚眉,望向那堆碎片,那種特別的色澤確實是那只古董花瓶。

    「大羅機,怎麼回事?」

    「這……回王爺,是……」

    「是我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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