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不做惡不休 第八章
    「什麼消息?」瞧他一臉慎重的表情,齊格疑惑地問。

    「你家的醫師小姐似乎不單純喔。」

    「怎麼說?」齊格揚眉。

    「有兩名殺手昨天入境意大利,要殺的人就是你家的醫師小姐。」沒辦法,現在正逢多事之秋,所以對於這方面的人物都得多加留意,免得殺手殺到面前了他們還不知道。

    齊格臉色一凝,「查出委託人是誰了嗎?」

    「還沒,對方很謹慎,利用網絡進行委託,至於匯款,是經由數個國家輾轉轉帳,很難查出源頭。」

    「確定只有那兩名殺手?」

    「目前只知道這兩名。」至於有沒有其它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讓恩白去查清楚,你還是去處理『家務事』吧。」

    啊,至少他能擺脫掉那個天使面孔曉鬼心腸的倪恩白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OK,我就去處理家務事。」伊登起身。

    「伊登……」齊格叫住他,欲言又止。

    伊登揚眉,似笑非笑的偏頭望著他,心裡已經猜到他大概要說些什麼了。

    「堂兄有話儘管說,我在聽。」

    「如果,一個女人明明對你有感情,卻死不承認,你會怎麼辦?」好吧,就讓他笑死好了,誰叫自己對這種事沒轍。

    「堂兄,我們就明說了吧,你有明白的告訴她你的感情嗎?」

    「當然有,我告訴她我要她,可是她就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堂兄、堂兄,」伊登翻了一個白眼。「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原因很多,而肉慾佔了絕大多數。」

    「我當然對她有慾望,要不然怎麼會想要她?」齊格蹙眉。

    「我的意思是,你對她只有慾望嗎?」真是的,他一直以為齊格是全能的,卻沒想到他在這方面竟然是這麼的……白癡!

    「當然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是一個重肉慾的人,若非對她有感情,怎麼可能會想要她。」齊格深深覺得他侮辱了他。

    「我知道,可是周小姐不知道。」

    「她怎麼會……」齊格一楞,眉頭又皺了起來。「我的表現不足以讓她知道?」

    「你說呢?」伊登失笑。

    齊格歎了口氣,「好吧,那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將你對她的感情明明白白的說出來,畢竟超能力一事並未得到證實,她似乎沒有透視人心的能力.」

    收下伊登的嘲弄,好吧,不就是告白罷了,他做得到的。

    「我可以大膽猜測,我將會有一名堂嫂了嗎?」伊登挑眉問。

    「如果她點頭的話,是的,你將會有一名堂嫂。」那樣一個女人,他相信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對她已經產生了特殊的感情,也是因為她的堅強和過人的勇氣,讓他知道,她會在費爾蒙特家族生存下來。

    「那麼我有一個忠告,你聽不聽?」

    齊格斜睨著他。「說說看。」

    「我建議你最好在回本家之前就把她變成費爾蒙特夫人。」

    「為什麼?」太過倉促了,他想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

    「因為這麼一來,那些大老們才不會有機會阻礙你,你該是最瞭解他們那些人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他們是不敢對你怎樣,可是你的醫師小姐願不願意接受他們的羞辱呢?」

    齊格蹙眉,知道伊登說的沒錯,姿吟不是脆弱的女人,他相信她有辦法應付那些傲慢的大老們,可問題在於,她「願不願意」。

    「我知道了。」不過事有輕重緩急,還是先查清楚到底有多少鍛手菩哎矮骶比較重要。

    又過了三天……

    「我的生活再單純不過了,一個鄉下女孩,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在南部鄉下就讀,之後北上就讀醫學院,畢業後在醫院任職,二十天前因為個人因素離職,到此為止都很單純,直到來到意大利之後。」周姿吟望著齊格,不解他為何一臉凝重。「你問這個幹麼?」

    齊格將一張A4大小的紙張遞給她。

    「這是什麼?」她低頭望著。

    「這兩天入境意大利的職業殺手,以及意大利本國的殺手名單。」

    周姿吟揚眉,幾乎忍不住想歎氣,她到底被捲入什麼樣的世界啊!

    「就說吧,自從來到意大利之後,我的生活就不再單純了。」

    「你以為這些殺手的目標是我嗎?」

    「不是嗎?」她訝異地問。

    「是我的話,我又何必拿給你看?」

    她一楞,前後聯想了一下,錯愕的瞠大眼。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他們是針對我而來的?」

    齊格點點頭。「你自己想一下,為什麼會有人請那麼多殺手買你的命?」

    「我怎麼會知道啊!」她說了,她的生活很單純的……突然,她懷疑的瞪著他。「該不會是因為你吧?你的敵人不爽我救了你,決定解決你這正餐之前,先解決掉我這道前菜?」

    「也不是不可能。」齊格並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只是機率不大,因為他查過了,丹寧所有的帳戶,都沒有大筆的金額支出,這些殺手的價碼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丹寧目前忙著解決伊登暗地裡製造的麻煩都來不及了,他相信他沒有多餘的時間搞其它花樣。

    「我就知道。」周姿吟翻了一個白眼,「我看意大利這塊土地大概和我八字不合吧!唉,也罷,反正我滿喜歡意大利的,死在這裡也無妨。」出國那天,黃-上肯定寫著不宜遠行。

    齊格突然蹲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雙臂,微仰頭認真且嚴肅地望著她,「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深邃的灰眸幾乎要將她吞噬,她輕輕的點了下頭,「我相信你,不過……」抬起手輕撫他微鬈的發,食指輕劃過他的臉頰,要對這樣一個男人動心,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啊!「你的傷幾乎痊癒了,我已經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

    「你到現在還要跟我爭這個?」他歎氣。「你是個好醫師,可是能不能請你偶爾遺忘一下我是個傷患的事?」

    「我們除了是醫師與傷患的關係之外,就是綁匪與肉票了。」

    「不,還有另外一種……或兩種。」齊格托起她的下巴,緩緩的靠近她。

    「哦?是什麼?」她低喃,紅唇微啟,徐徐地迎向他。

    「情人……」他低語,性感的薄唇印上紅嫩的唇辦,熱燙的唇舌迅速點燃彼此的熱情,既蠻橫卻又帶著溫柔,良久之後,兩人額頭相抵,火熱的呼吸交纏。「或是……夫妻。」他吐出爆炸性的低喃.

    周姿吟怔楞當場,情人,她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反正她也不是小女孩了,談一段成人式的戀愛也未嘗不可,就當作是旅途中的艷遇,可……夫妻?!

    輕笑一聲,她撇開頭,起身踱離他。

    「我不知道意大利這兒報答救命之恩也流行以身相許,我以為這是中國很古老的年代才會有的行為。」

    「姿吟,你不能否認我們之間產生的火花。」齊格微惱,她在拒絕他?!

    「我不否認,那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化學反應,正常的男女都會有的肉體吸引。」

    「是嗎?你和任何一位成年男士都會起這種化學反應嗎?」他實在很想狠狠的搖她,看能不能將她那顆固執的腦袋搖醒!

    「就算沒有,也不代表你就是特別的。」她從高中開始就是半工半讀,考上醫學院之後,除了要維持課業水準,還要能維持生活所需,可以想像得到她的生活是多麼的忙碌,她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就更別提談什麼風花雪月的戀愛了!

    「我的確是特別的!」他自負的說。

    「聽著,齊格,你沒有必要這樣,我是救了你,那是因為我是醫師,我所做的只是忠於醫德,你沒有必要……」

    「包括是被綁架來的也一樣?」

    「當初是我自己決定跟戴維走的,我若不願意,他沒辦法那麼容易就綁架我。」

    「那些都不重要,因為我並不是因為報恩而想要以身相許。」齊格淡笑,套用了她的形容詞。

    周姿吟心一跳,凝視著他專注的眼眸。

    「那是為什麼?」呢喃地望著慢慢走向她的他,感覺到他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溫熱的大掌像對待珍寶般輕輕捧著她的臉。

    「你不知道嗎?你感覺不出來嗎?」他輕啄著她的唇。

    她抬手抵住他的唇,阻止他繼續蠱惑她,迷亂她的神智。

    「我沒有讀心術,齊格。」

    「我想也是。」他微笑地咕噥,拉下她的手,又吻了她一下,才繼續道:「你如果有讀心術,就會知道你在我心裡是多麼特別的存在;就會知道我深受你的吸引;就會知道,光是想到你將離我而去,我就無法忍受;就會知道,我早就已經……愛上了你這頭母獅子。」

    他每說一句話,她的心跳便加快一分,到最後,她已經心跳失速,感動得幾乎哽咽。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些話……」

    「你的答案呢?」齊格輕聲地問,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他在害怕,頭一次這般掏心掏肺的剖白自己的感情,他怕她的拒絕。

    「我的脾氣不好。」她說。

    「我領教過了。」他低笑。

    「我有起床氣,睡眠不足的時候,我會罵髒話,還會揍人。」

    「放心,往後你可以睡到自然醒。」

    「我未來的計劃在台灣。」

    「你可以回去的。」他保證。「還有什麼嗎?」他貼近她,唇抵著唇。

    「我只是個平凡的小老百姓。」

    「那是我心嚮往的。」

    凝望著他,他是如此專注,她還能說出什麼理由?

    「你真的要娶我?你不覺得我們進展得太快了嗎?」昨天她才對碧翠絲說她沒有要當什麼費爾蒙特夫人,短短一天就變卦,會不會很丟臉啊?「也許我們應該再等一段時間,等所有的事情都過去,到時候你毋需當英雄保護我,或許你的熱情就會消退……」

    「你的話太多了。」封住她的唇,他決定不再讓她胡言亂語了。「還有,我是真的要娶你。」

    唔……被他熱烈的吻搞得理智全失,她腦中一片空白,除了本能的響應他之外,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良久之後,他終於氣息紊亂的放開她。

    「我可以認為你答應了嗎?」

    周姿吟猶豫了一下,望著他,突然發現,他在緊張!

    微微一笑,她的心情霎時變得很好。

    好吧,管他的,要娶就娶吧,反正她其實也滿喜歡他的。

    「嗯,我答應了。」

    齊格暗自鬆了口氣。「很好,你需要通知任何親友參加婚禮嗎?」

    「不必了,我沒有任何親友……啊!」她驚叫一聲。

    「怎麼了?」他懷疑她是不是有這種突然大叫的習慣?

    「慘了,我答應小護士到了意大利要打電話向她報平安,結果……」被「綁架」之後,她就忘了,而且忘得很徹底。

    「小護士?」

    「以前醫院裡的一名護士啦!」她簡單的解釋。「該死,她一定擔心得不得了。」

    「那就打電話給她吧,順便告訴她你要結婚的消息,你也可以邀請她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言小純輕哼著歌曲,捧著病患送的盆花往院長室走去。

    紅卡上寫著「仁心仁術,妙手回春」呢,這是病患痊癒出院之後,特地感謝院長的謝禮。

    她今天心情特別好喔,因為她昨天下班前,終於接到失去音訊多日的周醫師的來電了,知道她平安後,她總算安心了,而且又聽到周醫師要結婚的消息,她忍不住順便告訴周醫師一些有關她和林醫師的事。

    言小純微微紅了臉,林醫師去德國參加醫學會議,等他回來之後,他們就要訂婚了。

    電梯怎麼那麼久還不上來啊?

    她看著燈號,怎麼在三樓停了那麼久?

    算了,只有兩樓而已,她就走上去好了。

    轉向樓梯,她拾階而上,到了七樓的轉角時,她突然聽到了院長在講電話的聲音,「我不管你怎麼做,反正一定要讓她開不了口!」

    言小純一楞,下意識的停下腳步,還貼到牆上去.她聽得懂英文,所以她心裡有點恐懼,院長口中的「他」是誰?開不了口可能有很多意思,可是院長的口氣卻只讓她聯想到一種意思,而這就是她恐懼的原因。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你的工作就是負責把她找出來……

    「我管你意大利大不大,我付了一大筆錢給你,你說你有門路請殺手的,既然他們接受委託,就要自己去把她找出來啊,否則怎麼在這一行混下去?」

    嗄?!意大利?難道院長要封口的對象是……周醫師?!

    「老史,你要搞清楚,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的,我如果有事,你那邊也不會太平,而且會損失多少利益,你應該知道才對,你自己心裡也有數,一定要在她把所有的事情抖出來之前殺了她!」

    言小純猛地向側邊退了好幾步,院長真的要殺人!她希望是猜錯了,希望這個她不是周醫師。

    「話是沒錯,可是也無法保證她不會說出去,所以殺了她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我可不想一輩子都提心吊膽的,連她作夢說夢話都得擔心,只有死人才能確保不會開口……」

    「不對,你念錯了,她的資料我都傳真給你了,你是看不懂中文是不是……」

    「我管你是不是美國人,反正……」

    「不對,她姓周,叫周姿吟……」

    「不是,是姿、吟!我不是把照片都傳給你了……」

    言小純腿一軟,手中的盆花差點掉到地上。

    她趕緊將盆花放到一旁,已經沒力氣捧著它了。

    怎麼辦?院長要殺的人真的是周醫師!為什麼?和周醫師突然要休假兩個月有關嗎?

    「雖然是一年前的照片,不過她並沒有改變多少……」

    「不不,她現在是短頭髮。」

    「狗屎!我怎麼知道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去剪頭髮?」

    她該怎麼辦?言小純又驚又怕又擔心。

    對了,她要趕快打電話警告周醫師……還有林醫師,對!也要告訴林醫師這件事,問他要怎麼辦。

    她悄悄的跑下樓去,可惜,還是驚動了通話中的院長,而她並沒有發現。

    葛原榮要對方稍等,匆匆的追過來,蹙眉望著那盆盆花,再從樓梯中央向下望,只來得及看見一抹白影閃進安全門。

    該死,被聽見了!

    是誰?葛原榮盯著地上的盆花,若有所思。

    對方不知道喊些什麼,葛原榮重新拿起電話。

    「老史,你等我一天,我也許知道該怎麼查出她在哪裡了。」

    又交代了對方幾句,他才收了線,蹲下身子將盆花捧起,上樓回到院長室。

    「你這個騙子!滿嘴謊言的婊子!」碧翠絲衝進周姿吟的房間,怒恨地瞪著她,怨妒的表情讓她美麗的臉孔變得猙獰。

    周姿吟的手停在半空,微微歎了口氣,她放下梳子。

    「進別人的房間前,至少要敲個門,這是基本的禮貌,碧翠絲。」

    「你閉嘴!」碧翠絲衝到她面前。「我不准你和表哥結婚,我不准!」

    「好啊,請你去和齊格說,我很樂意配合。」周姿吟聳聳肩。

    「你認為表哥被你迷得神智不清,你有把握表哥一定會娶你,你是在向我炫耀,對不對?」

    「我什麼都沒有認為,不過碧翠絲,結不結婚,是我和齊格兩個人的事,我想其它人都無權干涉,包括你在內。」

    「我當然有,我愛表哥,他是我的!」

    「是嗎?我以為齊格是個個體,而且我記得,他已經成年了。」

    「你……反正我不准,你配不上表哥!」

    周姿吟輕笑。「要說配不上的話,應該是他配不上我,我可是下嫁於他的。」

    「你在胡說什麼,表哥是什麼樣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因此才攀上表哥的嗎?你在裝什麼蒜啊!」

    「嗄?原來在你心裡,齊格所代表的就是高貴的家世以及龐大的權勢財富,你不認為我會單純的只是愛著他這個人,你認為他個人毫無價值嗎?」

    「當然不是,表哥他長得英俊瀟灑,怎麼會毫無價值。」

    「喔,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長得醜一點,就沒有價值了?原來你只是看上他的家世背景以及外貌啊!」周姿吟恍然大悟的點頭。

    「你故意曲解我的話!」碧翠絲惱怒的低吼。

    「咦?我有嗎?」好無辜的表情喔。

    「你、你……」碧翠絲氣得全身發抖。「反正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表哥的。」

    「碧翠絲。」周姿吟沉聲喚。

    「幹麼?」她沒好氣的說。

    「你真的很愛齊格嗎?」

    「當然。」

    「為什麼?」周姿吟認真的問。

    碧翠絲一楞。「當然是因為……表哥長得很好看,而且他對我很好,他很有男子氣概……」

    「你崇拜他。」

    「我當然崇拜他。」碧翠絲瞪著她。「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要告訴我,我只是迷戀一個偶像,我對表哥的感情不是真愛,是不是?」

    「不。」周姿吟搖頭。「我不是你,我沒有權利論斷你的感情,只是……」

    碧翠絲懷疑地瞪著她。「只是什麼?」

    「也沒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你有沒有見過齊格窩囊的一面?」

    「窩囊?」碧翠絲的表情像是這兩個字長了刺一般。「表哥怎麼可能會有那一面,他幾乎像神一般無所不能。」

    「呵呵!我就看過。」

    「你說謊!」碧翠絲不相信,她心目中萬能的天神是不可能有……那種上不了-面的一面的。

    「你不相信?」周姿吟一點也不意外。

    「當然不信。」

    「你不知道你表哥那麼大一個人竟然會怕打針吧?」

    「表哥怕打針?」不,不可能,她不相信。

    「千真萬確,你都不知道他受傷的時候,我要為他開刀取出子彈,他一看到我要替他打麻醉針,竟然嚇得哇哇大吼,說他不要打針,還讓戴維拿槍威脅我,不可以給他打針呢!」

    碧翠絲臉色大變,「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可以去問你表哥是不是真的。」

    「我才不會去問,這是你的陰謀。」

    相連的房門突然被開啟,齊格走了進來。

    「姿吟,你……咦,碧翠絲,你在這裡做什麼?」他看見碧翠絲,狐疑的望著她來不及隱藏的不善臉色,沉下臉。「碧翠絲,你……」

    「我們只是在聊天罷了。」周姿吟打斷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質問什麼了。

    「是嗎?」齊格懷疑的蹙眉。

    「當然啊,對不對,碧翠絲?」她笑望著碧翠絲。

    碧翠絲抿唇,不甚樂意卻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在為她解圍。

    「對,表哥,我是在和周小姐聊天。」碧翠絲柔聲地說。

    「你們在聊些什麼?」

    「我們聊到我和你初次見面的情形,剛好談到你不讓我打麻醉針那件事。」她朝碧翠絲眨眨眼。「碧翠絲不相信你不讓我打麻醉針呢。」

    碧翠絲訝異的望了她一眼,然後望向齊格,她希望聽到他的否認。

    「碧翠絲,姿吟說的沒錯,我是不讓她打麻醉針。」齊格因為想到當時的情形而微微笑了,那時,他就被她的勇氣吸引了。

    一個天神般的形象霎時碎成片片,碧翠絲錯愕的望著表哥,她無法克制自己的大腦去想像他怕打針的模樣,而那個影像,讓她完全無法接受。

    她破碎的低嗚一聲,捂著嘴,望了他最後一眼,便跑出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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