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有情郎 第八章
    花夏坐在椅子上,頻頻看著手錶。

    糟糕!已經下午一點了;從早上八點半到現在,老先生堅持讓每個醫生都過來幫她做檢查。

    擦了藥也包紮了傷日,還照了x光及電腦斷層掃瞄等等,她有這麼脆弱嗎?

    「醫生,有這麼嚴重嗎?需要做這麼多檢查。」她問著操作儀器的醫生。

    醫生笑了笑,「是老先生堅持這麼做的,不過他這麼堅持也是有道理的,出車禍受撞擊固然有可能當場沒事,但也有可能是表面上看不出傷在哪裡,你可不會希望半夜醒來頭疼劇烈,腦部淤血吧?」

    她打了個寒顫,「瞧你說得這麼嚴重。」

    「的確嚴重,所以你就忍忍吧!你就當作是做個全身健診好了。」他笑著說。

    「醫生不都很忙嗎?怎麼會勞師動眾地幫我檢查,連院長方才也出現了?我並不是什麼大人物呀。」她忍不住再道。

    「你不是,但是那位老先生是啊!」

    「他?」花夏眨眨眼。

    醫生微笑,「不過老先生有囑咐,不希望我們談他,反正你乖乖地做完各項檢查就可以回去了。」

    「哦。」花夏不禁納悶老先生的身份。

    如此一番檢查下來已是下午三點,老先生堅持要看過檢查報告,確定她沒事才肯罷休。

    花夏雖然感激老先生這麼緊張她的身體,但是她實在是夠累的了。

    摔個全身淤傷、多青臉腫也就算了,在她全身骨頭酸疼叫囂的時候,還要做各種檢查,花夏登時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看情形,我明天可能爬不起來了。」她摸著手臂上酸痛的肌肉,邊歎氣。

    「好了,你沒有什麼大礙。」老先生聽完檢查報告後說。

    花夏大歎一聲,「感謝老天,我可以回家了。」

    電腦一定已經找她找得快瘋掉了。

    「小姐……」老先生叫著。

    「老先生,您叫我花夏就好了。」

    他點點頭,「花夏,不過你有點輕微的腦震盪,所以回去以後要多休息,這是醫生開給你的藥,要記得按時吃。」

    幾位醫生排排站,對著她微笑點頭。

    花夏受寵若驚地道:「好的,不過我真的沒事了,大家可以去忙了,不用再照料我了。」

    老先生對著眾多醫生微笑,「你們忙去吧!真是麻煩大家了。」

    「哪裡,您老太客氣了。」

    醫生們這才慢慢散開離去,花夏也自病床坐起身,「我也該回去了。」

    「你小心些啊,別再摔傷了。」老夫人關切地說。

    花夏一下床就後悔了,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是……唉喲!」

    老先生嗔怪,「你這娃兒怎麼沒有一刻安靜呢?」

    「我急啊!我還得回去做飯呢!」

    老先生眉毛一豎,「摔成這樣還煮什麼飯?晚上我請客,到我家來吃。」

    「不,不用麻煩了。」花夏本能推辭。

    「我說來就來。」他沉下臉。

    花夏瞅著這個脾氣剛強的老先生,忍不住搖頭,「老先生,您的脾氣還真得改改,別說沒兩句話就吹鬍子瞪眼睛的,這樣對您的心臟不好,容易血壓高哦!」

    老先生吃驚地瞪著她,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敢當面指正他的。

    老夫人更是訝異,她看了看花夏,再看了看丈夫;而丈夫居然沒有大發雷霆,這更讓她吃驚。

    「小姐,你的膽子還挺大的,居然敢糾正我。」他希罕地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關心您的身體還不好啊?」她揮揮手,沒好氣地說:「唉!這年頭好人真難做。」

    老先生對她的興致更濃了。「娃兒……」

    「花夏,請叫我花夏。」她提醒他。

    「好,花夏,無論如何,今晚這頓飯我是請走了,要不這樣吧!別在我家吃,上餐廳如何?」

    「上餐廳?」花夏的腦子瞬間跑出大餐的模樣來。

    老夫人微笑,「好好好,就這麼辦,這是個折衷的好法子。」

    「叫你的男朋友也一起來,知道嗎?」

    「可是臨時……」見老先生的臉色一黯,花夏不忍心拒絕,「好!我們一定會去,幾點?什麼時候?」

    老先生不由自主地笑了,他也不曉得自己幹嘛這麼開心,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嗯咳,你說什麼時候呢?」他嚴肅的眸光內門著笑意。

    「都好。」她摸摸有些暈眩的頭,嫣然一笑,「您說幾點就幾點。」

    「好,那麼六點,在福華飯店頂褸。」

    「好。」花夏想起一件事,「對了,待會請載我回去騎機車。」

    「你這樣還能騎機車嗎?」他懷疑地看著地。

    「可以的。」

    「還是讓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也還有一些東西要買,再說車子丟在那裡太久了,我怕被人家偷走,要不就是當作破銅爛鐵丟掉。」

    「你放心,我中午已經讓小張去把你的機車停好了,不會丟的。」老先生看著她。

    臉堅決,只好點頭,「好吧!那我們就載你去牽車。」

    「謝謝。」她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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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腦站在春風鋪子門外徘徊,他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下午兩點他就飛抵桃園中正國際機場了,馬不停蹄地趕回台北來,卻不見伊人蹤影。

    他的直覺就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心臟驚悸狂跳之後,他又想到葛羅利已經伏法就擒了,花夏不會有事的。

    因此他只好想像花夏是出去買東西,待會兒就回來了。

    但是他左等右等,等得心煩意亂。

    「花夏,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他滿腔的相思都化作了強烈的渴望和擔憂。

    他想馬上看見她,想要馬上將她擁人懷中,想要……

    她該不會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老天!請不要啊!

    就在電腦急得幾乎站不住腳時,花夏緩緩地騎著機車接近。她現在全身肌肉都在痛,腦袋瓜也有點暈眩的感覺。

    電腦看到她的身影時,壓在心頭的大石這才移了開,他綻開了釋懷和愛憐的笑意迎向她。

    「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花夏甜甜地說。

    「你……你怎麼了?」他的歡喜化作了一聲驚喊。

    她的機車一停下,他馬上就衝上前去,臉色刷白,看著她頭上也包紮,手腳也包紮,他更著急了。

    「怎麼了?怎麼了?」

    面對他的關切,花夏心窩一暖,受用極了。

    「沒事啦!」她高興得手舞足蹈。「你幾點回來的?等我多久了?」

    他憋著氣,沉聲道:「告訴我!」

    「先進去吧,這個說來話長。」

    電腦臭著一張臉,替她開了門,但還是溫柔地扶著她一拐一拐地走進店裡。

    「快快,我得先洗個澡、換個衣服,我們等一下……」

    「沈花夏!」他陡然吼了一聲。

    花夏嚇了一跳,眨著眼看著他,「你怎麼了?怎麼臉漲得那麼紅?不舒服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受傷了,我一定把你按在腿上打屁股。」他氣呼呼地道。

    花夏的臉一紅,「怎麼這樣說。」

    電腦瞅著地,緊張氣惱化作了長歎,「唉!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見你了,每天就是想著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按時吃飯,是不是還是吃泡麵過活,不知道你睡得安穩否……」

    「我何嘗不是?」花夏甜甜地笑了,牽起了他的手緊握在手中。

    電腦凝視著她,小心翼翼地攬過她的身子,生怕弄疼了她。「可是呢?一回來就看到你鼻青臉腫的淒慘模樣,最氣人的是,你居然還不當一回事,連解釋都不解釋!」

    花夏撒嬌地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是我剛剛真的是忘了,看到你回來太高興了嘛!」

    「好,那你現在可以跟我解釋解釋,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了嗎?」他歎了口氣。

    自從認識她以來,他就時時有心臟病發的危險。

    花夏靠在他肩上,低聲道:「就是……就是不小心出了個小車禍,然後去醫院檢查,一不小心就檢查到現在……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醫生怎麼說?」他急忙問道。

    「沒什麼,只有一點輕微腦震盪而已。」她從皮包裡掏出藥袋來,「你看,有藥為證。」

    「那麼是誰撞了你,你有跟肇事者要地址和電話嗎?」

    「對方並沒有撞到我,是我緊急煞車打滑才摔出車子的,幸好有戴安全帽。」她回想著那頂安全帽,歎了口氣,「看來我又得花錢買一頂全新的安全帽了。」

    「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這次情況真的不一樣,對方剛好是來店裡買過東西的客人,一對老夫妻,人很好哦!」她沉吟著,「而且有可能是某個大人物。」

    「你怎麼說得亂七八糟、語無倫次的?」他擔心地摸摸她的額頭,「該不會是撞到了頭的關係吧?」

    她一笑,「沒有啦!不過我盡量簡單的講,就是他們人很好,不但帶我去看醫生,還約好了六點時要請我們吃飯,算是幫我收收驚。」

    「難怪你急著上樓洗澡。」他本能問一句,「可是你摔成這樣,可以自己洗澡嗎?」

    花夏的臉羞紅了,她舉起手來重捶了他一拳,「難不成還要你幫我洗不成?」

    電腦故意回答,「看你的意思啦!反正我也給你當工人當慣了,現在客串一下丫鬟也可以。」

    「你想得美!」花夏扮了個鬼臉,往樓上走去,每走一步都疼得齜牙咧嘴。

    「小心!」電腦被她的動作惹得心一陣驚悸。

    這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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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點整,俊逸儒雅的電腦牽著嬌俏可人的花夏走進了餐廳內。

    見電腦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癡迷眼光,花夏更是得意地挽著電腦,-那間女性的虛榮心大大被滿足。

    老夫婦已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等著他們。

    「嗨!」花夏好糊塗,現在才想到還不知道老夫婦的姓名。「老先生,我們來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老先生轉過頭來,花夏驀地感覺到身旁的電腦一僵,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

    她吃驚地抬頭,看見電腦臉上的笑容已然不見,斯文的臉龐一片寒霜。

    而老夫婦看到他反應更是強烈,尤其以老先生為最。

    他威嚴的眼眸陡然間閃過一絲脆弱,一絲狂喜,還有一絲不可思議和一絲愧疚。

    「義強?」老夫人低呼了一聲,不敢相信地捂著嘴。

    電腦的腳步倏然停止,冷冷地道:「好久不見。」

    「你們認識?」花夏看著他們。

    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電腦冷漠地看著他們,「有點認識。」

    老先生痛楚地閉了閉雙眼;老夫人則是忍不住開口道:「什麼有點認識,他是你的父親啊!」

    花夏大大一震,瞪大眼看著電腦。

    電腦還是一臉茫然,「也許是,也許不是。」

    「阿強,你那是什麼態度?」老先生顫巍巍地喝道。

    電腦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我看今天這餐飯也不用吃了,沒有人會有胃口的。」

    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花夏眨了眨眼,低聲說道:「沒關係,有事慢慢談,我們先坐下來再說,服務生都來了。」

    電腦凝望著她,眼底有著抗拒,「我們走吧!」

    服務生就在這時走來,禮貌地問道:「請問要開始點餐了嗎?」

    老先生望著花夏,眼中有著懇求之意。

    花夏看著他們,最後一咬牙道:「是的,謝謝。」

    電腦挽住她的手一緊,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花夏!」

    她怎麼可以不支持他?她怎麼可以幫著外人?

    花夏祈求他道:「先坐下來好不好?」

    電腦拗不過她,只得僵硬地坐了下來。

    明明籐椅靠墊又柔軟又舒服,但是四個人卻有著坐立不安的感覺。

    「請問四位要點些什麼?」

    「給我一杯黑咖啡。」電腦揉揉眉心。

    老先生輕咳了一聲,「香片。」

    老夫人看著丈夫,「一樣,香片。」

    花夏看著電腦,雖然很想要支持他,也和他一樣點杯黑咖啡就好,但是她實在不想虐待自己的肚子。

    「我要海陸全餐,一客香蕉船,還要一客水果杯。」

    「好的,請問您的餐後飲料要什麼呢?」服務生一邊寫一邊訝異。她個子這樣嬌小,能吃得完這麼多東西嗎?

    「嗯,給我一杯新鮮的柳橙汁,謝謝你。」說完後,花夏才發現大家都盯著她看。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點太多了嗎?」

    「不會、不會。」老先生首先說。

    「怎麼會呢?」老夫人續道。

    電腦則是給她一個溫柔、充滿笑意的眸光。

    這讓花夏的心活躍快樂了起來,這才是她熟悉的郁義強。

    但是隨後的氣氛還是很凝重,老先生欲語還休,老夫人面露思索之色,好像在衡量該怎麼開口比較好。

    看來還是得讓她這個「雞婆」攪和局面了。

    花夏輕咳了一聲,甜聲問道:「老先生,您到底是誰?怎麼稱呼您?」

    老先生釋然地鬆了口氣,他望了電腦一眼,清了清喉嚨,「我叫郁擒虎。」

    「好威風的名字哦!」花夏讚歎。

    「哪裡。」老先生笑了笑。

    電腦還是沒開口,直到咖啡送來了,他還是好整以暇地啜飲著咖啡;縱然全身緊繃僵硬,但他表面上還是佯裝出閒適無比的樣子。

    「義強,你說說話呀——」花夏捏了他一把。

    電腦眉頭一皺,低聲道:「你不要搗亂。」

    「我有嗎?」她無辜地說。

    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心給,畢竟是父子,她都希望能夠幫助他們去解開。

    人不能老是活在痛苦的牢籠中,她更捨不得看電腦心底有著濃濃的陰霾。

    電腦凝視著花夏,心裡的痛卻是說不出口。

    她可知他的恨已經累積多少年了?他的恨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

    他渾冷冷地望向那個威嚴依舊的老人。

    哼!他還是那麼高高在上。

    他至今不報復,就已經是給了「骨肉親情」四個字最大的面子了,現在要他開開心心地和他齊聚一堂,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是絕對不可能的!

    「郁義強,你可不可以不要皺著眉頭?」花夏抬起頭對著他說,嘴裡還塞了一塊明蝦肉。

    沉浸在自己多年的憤恨中,因此對於她的話只是報以陰沉的眼光。

    當下明白,事情絕不可能在這一時半刻間化解,她決定事後再慢慢瞭解。

    她快快地解決著一道道食物,想早點結束這種痛苦又尷尬的局面。

    郁老先生強自鎮定地喝著香片,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得承認他當年的確錯了,而且留得離譜,才把兒子逼到現今這步田地。

    他不禁奈重重歎息,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郁老夫人看著丈夫愁眉深鎖的模樣,再看看丈夫最鍾愛的兒子,那無情冷漠的表情……她實並不知該怎麼辦了。

    最後她的眼光落在花夏身上,一個想法在腦子裡成形,或許她可以……

    花夏總算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完了,她對著老夫婦微笑道:「今天謝謝您們的招待,    希望改天有機會讓我回請,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

    「呃?吃飽啦?那我們一起走。」郁老先生如夢初醒,他連忙扶著椅子扶手起身。

    郁老夫人也站了起來,十足夫唱婦隨的樣子。

    電腦起身,淡淡地說:「兩位還是請慢用,我們先走一步。」

    就這樣,他面無表情地拖著花夏離開了餐廳。

    花夏邊掙扎邊找機會對老夫婦揮手道再見。

    待他佇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餐廳門口,郁老先生的身子驀地晃了晃。

    「老爺子……」

    「我沒事。」他低頭悲哀地道,「那孩子果然還在恨我,果然怨恨了我十幾年。」

    「老爺子,我相信事情會有轉機的。J郁老夫人溫柔的一笑。「事實上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郁老先生急切抬頭。

    「先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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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腦就這樣一路沉著臉載花夏回家。

    花夏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電腦,這不禁讓她覺得陌生起來。

    「你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嗎?」她忍不住問道。電腦睨了她一眼,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復,尤其他還沒辦法接受花夏剛才的作法。

    「你早點休息。」他將車子駛近春風鋪子,然後踩下煞車停住車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花夏的臉色變了,電腦今天太失常了,他以前從來就沒有對她這麼冷淡過,語氣上不曾,態度上更不曾。

    電腦硬起心腸不去看她,「沒事,你下車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我們是男女朋友,明知你有事,我可以這樣拋下你不管嗎?」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誠摯地說:「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

    他一震,千頭萬緒齊湧心頭,但他卻也異常清楚,這怎麼分擔?

    這種沉澱已久的傷痛和血淚,她如何分擔?

    再說,他從沒對別人吐露過一句話,就連親密的好夥伴都不曾。

    這是他生命中一個最深最黑暗處的傷口,他不要任何人碰它!

    沒有人可以解開這種仇恨,除非母親活過來,親口要他放掉這段痛苦的回憶和仇恨;除非母親不是抱憾離開……

    電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花夏,我真的沒事,你進去吧!」

    「可是……」

    電腦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然後繞到另外一邊替她打開門,而無表情又堅決地道:

    「回去休息了。」

    花夏凝視他良久,最後還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看來今天諸事不宜,還是等他冷靜一點的時候再說吧!

    「好,我回家休息,你也要答應我,早點回去休息,什麼事都不要想,好嗎?」她柔聲道。

    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花夏下了車,陡然撲向他,環緊了他的頸項。「千萬千萬別想不開,請你。」說完,她踮高腳尖飛快地吻了他冰涼的唇,然後又快速地離開,跑向店門口。

    電腦只能傻傻地望著她走進屋,楞楞地撫著自己的嘴唇。

    他該如何是好?他失去主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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