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戀 第四章
    「紫瑗,你可回來了!」一看見何紫瑗推開花店的門走進來,顏歡立刻衝上前去,抓住她,「那個邵閻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到底想對你做什麼?」

    朝四下看了一眼,她壓低嗓門道:「顏歡,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走路不要這麼莽莽撞撞,萬一摔了跤怎麼辦?」

    「不會啦!」

    「會不會可不是你說了就算數。」

    像個小媳婦似的努努嘴,顏歡認分的道:「好嘛!以後我小心一點就是了。」

    笑著搖搖頭,何紫瑗推著她走回椅子坐下,「店裡還好嗎?」

    顏歡歎了口氣,忍不住發起牢騷,「忙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陣亡!凱偉這個禮拜要考試,凱強只好自己送花,偏偏你不在的這幾天訂花的人又特別多,凱強又約了人要談Case,所以店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常常忙得我手都快打結,還好這幾天外頭剛好沒有安排Case,否則真要傷腦筋了!」

    「顏歡,對不起,讓你辛苦了。」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哪兒的話,這也不是你的錯啊!要怪,就怪那個邵閻,他到底想幹麼?」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人看到我和你去醫院……」何紫瑗娓娓道出事情的始末。其實這件事她自己也還糊里糊塗,搞不清狀況。

    「這個邵閻也太狠了,竟然要扼殺自己的親骨肉,還好懷孕的人不是你,要不然……」說著,顏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跟我作交易,沒有感情,孩子就只好……」

    「可是,那總是個生命,哪個小孩願意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出生……」連忙摀住嘴巴,顏歡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不好意思的說:「紫瑗,對不起,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她笑著搖搖頭,「你說得並沒有錯,每個小孩都希望自己有個好出身、好家庭,不過人世間有太多太多的恩恩怨怨,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稱心如意。」

    「紫瑗,萬一你真的懷孕了,邵閻那邊……」

    「以後我出入會更小心一點,一旦確定我懷孕了,我不會再跟他見面,絕不會讓他發現。」

    「這種事誰料得准呢?你也不知道我們去醫院的事會傳到邵閻耳裡,最後懷孕的人還莫名其妙的變成你,你還是防著點比較好。」

    「顧慮不了那麼多,我現在連懷孕都沒有,說什麼根本都是多餘的。」

    「也對哦!」

    「倒是你,你跟凱強說了沒?」

    眉一垂,顏歡搖了搖頭,「我還是那個問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每天看著凱強,心虛得要命,可是有時候想一想,又覺得他好笨,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我都快煩死了!」

    「煩也沒有用,再過不了多久,肚子就藏不住了,你終究要說的,最好還是趕快拿個主意。」

    「我知道,可是……」顏歡可憐兮兮的嘟著嘴,無助的看著她。

    何紫瑗一歎,毅然的說:「乾脆我去幫你問,問他什麼時候娶你。」

    她驚慌的搖著頭,「不行、不行,他還以為我急著嫁給他,丟死人了!」

    「你本來就急著嫁給他啊!」何紫瑗看了顏歡的肚子一眼,提醒她。

    「我……」羞紅了臉,顏歡急得直跺腳,「我不管,不准你去問他……」

    「問什麼?」鄭凱強走進來,笑嘻嘻的摟住顏歡的腰,在她的頰上落下一吻。

    「我是想問你……」何紫瑗心想乾脆把事情說出來。

    顏歡衝上前摀住她的嘴巴,焦急的喊道:「紫瑗,你再說,我以後不理你了!」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鄭凱強好奇的在顏歡和何紫瑗之間來回看著。

    「沒有,什麼都沒有!」顏歡心虛的直搖頭。

    「沒有?」鄭凱強擺明了不相信,用眼神詢問何紫瑗。

    輕柔的一笑,何紫瑗聰明的把事情的決定權還給顏歡,「顏歡不是說沒有嗎?」

    鄭凱強賊頭賊腦的轉了轉眼珠子,「爪子」一伸,在顏歡最敏感的腰上搔癢,逗得她笑聲、尖叫連連,「說,是什麼事情?」

    「鄭凱強……你……你放手……要不然……我以後再也不跟你說話!」

    鄭凱強停了下來,不過卻摸著顏歡的腰,皺著眉頭道:「歡歡,你的腰好像變粗了。」

    慌張的推開他,顏歡先聲奪人的指控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變胖了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哪敢?」他趕緊投降舉起雙手。

    她皺了皺鼻子,做了一個鬼臉,「少來了,我看,你已經有了七年之癢,開始找理由嫌棄我。」

    「你別胡思亂想,我才不知道什麼叫七年之癢。」摟著愛人,鄭凱強在她的耳朵上又親又咬,輕聲說起甜言蜜語。

    看著顏歡和鄭凱強那副親熱的甜蜜模樣,何紫瑗莫名的想起邵閻,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時光。

    他給她的感覺很強悍,很有壓迫感,可是,他好像讓她活過來似的,面對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在沸騰,也許她不再從容優雅,卻感覺到人的喜怒哀樂原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她不該想他,把心都想亂了,可是,這世界上什麼事都好辦,就是「心」由不得自己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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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魏氏珠寶有一場展示會,鄭凱強標下了佈置會場的工作,一早,他便偕同何紫瑗出現在展示會的地點——邵氏集團的關係企業「邵氏酒店」,接著花了將近一個早上的時間,兩個人才在酒店經理滿意的點頭下結束工作。

    趁著收拾東西的時候,何紫瑗試探的道:「凱強,你和顏歡愛情長跑了那麼多年,為什麼還不結婚?」

    「為什麼一定要結婚?我們兩個現在跟結婚也沒什麼兩樣啊!」

    何紫瑗聞忍不住一笑,事實的確如此,兩個人住在一起,這會兒連孩子都有了,結了婚的人也不過如此,的確沒什麼兩樣。

    「紫瑗,你好像不同意我的話。」

    她搖了搖頭,「這是你有顏歡的事,照理我這外人插不上嘴,可是,如果能用婚姻將兩個人圈在一起,那感情不是更堅定嗎?」

    「這倒未必,感情真要沒了,婚姻也拉不住兩個人的心。」

    「也對,不過我總覺得婚姻是感情的承諾,是一生一世守候的誓言,既然你和顏歡已經確定要跟對方過一輩子,為什麼不讓你們的感情更臻圓滿?」

    「這……你可把我說倒了。」鄭凱強無言以對的搖搖頭。

    「我不是要你認同我的看法,只是覺得很奇怪,你對顏歡這麼死心塌地,怎麼沒想過快點把她娶回家,你就不怕她跑掉嗎?」

    怔了一下,他不當一回事的笑道:「我對歡歡有信心!」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可以算得準的,你同意嗎?」

    鄭凱強有些遲疑,若有所思的看著何紫瑗。

    「我好奇的隨口問問,你聽聽就好。」

    聽她這麼說,鄭凱強愈不願聽聽就算了,他忍不住追問:「紫瑗,是不是歡歡對你說了什麼?」

    「顏歡是那種喜歡長舌的人嗎?」

    「不是。」

    「既然不是,那她可能跟我說什麼嗎?」

    頓了頓,他回道:「那天她緊張兮兮的,好像有什麼事不想讓我知道,我猜,也許她有心事怕讓我為難,只好告訴你也說不定。」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她瞞你什麼,你是她最親密的人,她有沒有什麼心事,只要你有心,一定可以看得出來。」拿起自己的袋子,何紫瑗接著道:「凱強,顏歡還在等我們回去吃飯,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點點頭,鄭凱強正準備拿起自己的工作包,見她突然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一晃,他連忙伸手扶住她。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這才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他擔心的輕蹙著眉。

    「沒什麼,只是突然頭暈,腳步沒踩穩。」

    「我看你是太累了,早餐沒吃什麼,這會兒體力又透支,身體當然吃不消。」

    「我沒事了,我們走吧!」推開他,何紫瑗故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不過沒幾步路,人又晃了一下。

    鄭凱強追上前扶住她,「人不舒服就別逞強,我來扶你,待會兒上了車你就可以休息。」

    她想拒絕他的好意,可是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只好點點頭,讓他扶她離開邵氏酒店。

    就在鄭凱強扶著何紫瑗離去的同時,後頭有一雙眼睛像要殺人似的瞪著他們。

    邵閻愈看愈火大,愈看愈不是滋味。

    「雷,你在幹麼,站在這兒發呆?」魏楚烈已先走進會場,卻看到邵閻沒有跟上來,只好又出來找人。

    「沒什麼!」他口氣很沖的吼道。

    魏楚烈覺得莫名其妙,摸不著頭緒的問:「你發什麼神經啊?剛剛還好端端的,怎麼說發脾氣就發脾氣?」

    「我?……我突然心情不好,不行嗎?」邵閻惱羞成怒的道。

    「可以,當然可以,雖然離譜了點!」他嘲弄似的唇角一揚。

    知道自己理虧,邵閻安分的閉上嘴巴,他脾氣是不好,不過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旦扯上「她」,他的情緒就會失去控制。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們兩個那麼親密,究竟是什麼關係?

    「幹麼,還在生氣?」魏楚烈打趣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我哪有生氣,我只是一時……情緒失控。」

    像是恍然大悟的笑著點點頭,魏楚烈隨口一問:「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讓你一時情緒失控?」

    「紫兒。」

    「紫兒?」魏楚烈懷疑的朝四下望了望。這小子好像病得愈來愈嚴重,這個時候紫兒怎麼會來這裡?若說是晚上,那還差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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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找了,人早就走掉了。」

    「是嗎?你有沒有看錯人?」

    「看錯了又怎麼樣,總比你把人家沒懷孕說成有懷孕來得好啊!」

    尷尬的一笑,魏楚烈難得垮著臉說:「我又不是故意弄錯的,你幹麼那麼計較嘛!」一看到紫兒出現在醫院,他驚訝得哪會注意到她旁邊還有其他的人,問護士的時候,當然也沒想到還得確認名字,而且誰會知道同紫兒去醫院的女人跟她一樣穿白襯衫、牛仔褲,也難怪護士會錯意,一切都是巧合。

    「我看你是惟恐天下不亂!」邵閻沒好氣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我……我去看看他們弄得怎麼樣了。」魏楚烈找了個藉口,趕緊折回會場。

    邵閻的思緒又回到不久之前看到的景象,她和那個男人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他」是她的新客人?

    可惡!好不容易克制自己不再去找她,這會兒又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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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接到袁麗晴的電話,何紫瑗立刻趕到「Silver」見邵閻,不過才剛見到人,話都還來不及說,又被帶離「Silver」。

    一路上,邵閻一直繃著一張臉,讓車裡原本就寧靜的氣氛更顯沉重。

    「邵總,我人不太舒服,今天晚上想早點回去休息,你應該不介意吧?」敏感的意識到有什麼事不對勁,何紫瑗不安的想逃。

    「邵閻。」

    怔了怔,她順從的更正道:「邵閻,我可以回去嗎?」

    「你可別忘了,我已經把你今晚的時間全包下來。」

    「我……那我把錢退給你。」

    「人家是貨物既出概不退還,你卻強迫我退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冷酷的道:「可惜我很滿意,還打算好好享用。」

    「我……我真的很不舒服,我怕今天晚上的表現會令你失望,你不會喜歡我掃你的興吧?」

    他將車子駛向一旁靜密的空地,停下來,不發一語的緊緊瞅著她。

    被看得如坐針氈,何紫瑗緊張的咬了咬下唇,力持鎮定的問:「對不起,可以請你行個方便嗎?」

    「好說,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讓步。」

    「什麼問題?」

    「今天中午那個男人是誰?」

    中午?不就是她同凱強看完魏氏珠寶展示會場的時候嗎?難道……何紫瑗小心翼翼的看著邵閻,猶豫著該怎麼回答才好,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他可看到她上那兒做什麼?

    「不要隨便找話搪塞我,我要聽到的是真正的答案。」

    「他是我的朋友。」

    抿著嘴,邵閻壓抑住那股渴望宣洩的怒火,「很親密的朋友?」

    「還不錯。」她和凱強算是可以談心的朋友,不過男女有別,總是有點距離。

    他臉色愈來愈難看,緊接著又問:「你跟他去邵氏酒店做什麼?」

    「我……他標下魏氏珠寶展示會場的佈置工作,因為他的助理臨時有事,他知道我學過插花,就請我過去幫忙。」

    「就這樣?」

    何紫瑗點了點頭,「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行,我根本不相信你們兩個的關係那麼單純!」事情若是那麼簡單,兩個人幹麼還摟摟抱抱!分明關係不尋常!

    「你……」他真是她見過最蠻橫不講理的人!

    「我親眼看著他摟著你走出邵氏酒店,我能相信你們之間毫無瓜葛嗎?」

    「那是因為……」何紫瑗忽然止住話。她為什麼要跟他解釋?而且就算說了真話,他也會刁難她,她何必愈抖愈多,到時候反而把自己的身份洩了底。

    眉一挑,邵閻靜待她的下文。

    「對,你說得沒錯,我和他關係親密,不過我想這不干你的事。」

    有如狂風暴雨瞬間襲來,邵閻掐住她的脖子,像是要扭斷似的,不過隨即卻將她壓向自己,粗暴的攫取她的唇,強迫她張口接受他野蠻的掠奪。

    已經忘了自己現在是「紫兒」,何紫瑗氣惱的想掙開他強悍的侵略,可是愈掙扎,愈擺脫不了他的牽制,愈剌激他佔有的決心。

    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他放開她的唇,握住她的下巴,殘忍的提醒道:「別忘了我已經包下你今晚的時間,你沒有資格拒絕。」

    「你是包下我的時間,但是我的工作只是陪你聊天、陪你應酬,並不是陪你上床!」

    其實「Sliver」只是提供公關小姐陪客戶交際應酬,應酬的地點也許是在俱樂部,也許是在外頭,可是這項服務經常促成公關小姐和客戶之間的色情交易,於是「Sliver」變成了色情交易的溫床,客戶帶公關小姐出場也不一定是為了應酬。

    「現在才假裝清高,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邵閻嘲弄的唇角一勾。

    彷彿當頭棒喝,何紫瑗猝然清醒過來,她太意氣用事了,為了扮演「紫兒」的角色,她已經夠累了,現在竟然還讓他氣得失控。

    堆上笑臉,她手一勾,圈住他的脖子,嬌媚的安撫道:「閻,你別跟人家生氣,人家身體不舒服,才會一時口不擇言。」

    「要我不生氣,那就看你的表現了。」說著伸手一拉,讓座椅往後傾斜。

    縱有千萬不甘,她還是聽話照做。她將他往後一推,先是拉下他的領帶,往後座一丟,接著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她的吻隨著那一顆顆鬆開的扣子落下,好似過了一世紀之久,來到了褲腰,皮帶一解,拉鏈一拉,脫下他的褲子。

    倒抽了一口氣,邵閻眼中盛滿了濃烈的慾望,他沙啞的低喃,「換你了。」

    何紫瑗解開扣子,讓自己的襯衫敞開,隨即扯開胸罩的扣環,脫下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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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紫瑗好不容易擺脫邵閻,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進門卻看到袁麗睛在客廳等著她,她根本不敢喘氣的又強打起精神。

    「袁阿姨,你等很久了嗎?」她趕緊泡了杯茶端來。

    「剛來而已。」銳利的看了她一眼,袁麗晴滿意的一笑,「你剛剛跟邵閻分開?」

    何紫瑗點了點頭。

    「紫瑗,邵閻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用保險套?」

    袁麗晴問得那麼直截了當,何紫瑗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羞赧的道:「到目前是還沒有。」

    「很好,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用保險套,知不知道?」

    「這……」這種事她怎麼作得了主?再說,若邵閻真用了,她也不能阻止,萬一他因此起了疑心,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單看她的表情,袁麗睛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紫瑗,這種事就靠你的魅力,你要多使點心眼,迷得邵閻沒時間想到保險套,要不然就跟他多耗幾次,總會讓他沒得用,明白嗎?」

    雖然這對她來說實在很為難,她還是應道:「我明白。」

    「紫瑗,袁阿姨知道你做得很好,不過這還不夠,你得讓邵閻走得更勤。」

    「這……我盡量。」說真的,雖然她跟邵閻見過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已經覺得自己快吃不消!

    他太強悍,好像隨便一捏就可以把她捏碎,在他面前,她沒辦法平靜,沒辦法優雅,只能跟著他的情緒走,再者,她自己心虛,根本無法理直氣壯的面對他,時時刻刻都要戰戰兢兢,她真擔心自己一時失控而洩了底。

    「對了,你肚子一有消息,不要忘了馬上通知我,知道嗎?」

    「我知道。」

    「那我回去了,你休息吧!」連一秒鐘也沒浪費,袁麗晴立刻起身離開。

    何紫瑗送她出門後,若有所思的走到沙發坐下,將雙腳蜷縮抱在胸前。

    真是奇怪,袁阿姨對這件事為什麼這麼心急?其實,除非她和邵閻有一方不孕,只要他們不結束目前的關係,孩子遲早會有的,袁阿姨的目的既然是邵家的孩子,是早是晚,又有何差別呢?

    天啊!她在發什麼神經,怎麼也學著顏歡懷疑起袁阿姨?她該明白,任何人都可以質疑袁阿姨的為人,可是她不行,也不該!袁阿姨對她的恩情,她這輩子都還不了,今天袁阿姨若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她也應該包容袒護,怎麼可以在背後質疑她?

    何紫瑗忽地起身。她大概是太累了,這會兒才會胡思亂想,還是趕緊洗個澡,上床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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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躺在沙發上,邵閻煩躁的一歎。

    「你這個臭小子,躺得這麼舒服,把這裡當成你家了不成!」宋霽禎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塞了一杯酒給他,便倒進旁邊的沙發裡。

    揉了揉被踢痛的腳,邵閻坐直身子,「風,你也太狠了,踢得這麼用力。」

    「我沒把你丟出去,你就該偷笑了。」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他不以為然的皺著眉。

    哼了一聲,宋霽禎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他,「我可沒請你來哦!」

    不好意思的回以一笑,邵閻還是有話要話,「就算我不請自來好了,總也是客人啊!」

    「可惜我不歡迎你。」宋霽禎陰鬱的瞪了他一眼。

    「幹麼臭著一張臉?慾求不滿啊!」他開玩笑的逗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好不容易把我兒子和家裡的傭人送回我媽那裡,打算跟我老婆在床上廝混一天,你竟然跑來這裡破壞!」做到興頭上卻被人打斷,試問誰還會有好心情?

    尷尬的一笑,邵閻歉然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嘛!」

    「不知道就算了嗎?」

    「那你要我怎麼樣?」

    「滾蛋啊!」

    這傢伙也說得太直截了當了吧!邵閻苦笑的看著他,「你真沒同情心,也不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沒地方可去。」

    宋霽禎取笑道:「你在開玩笑,誰不知道你最近迷上『Silver』的大美人,跟人家打得火熱。」

    「你……你聽誰胡說八道?」邵閻既困窘又惱怒,火那個臭傢伙是存心教他不得安寧嗎?

    「男子漢敢做敢當,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才不是不敢承認,我是被火設計,才會跟那個女人有過幾次,不過以後我再也不會跟她有任何牽連!」邵閻死愛面子的道。

    挑了挑眉,宋霽禎半調侃的問:「你捨得把人家給放了嗎?」

    「笑話,要女人還不簡單,我會捨不得放了一個風塵女郎?」邵閻嗤之以鼻的冷笑。

    看著他半晌,宋霽禎若有所思的笑了,「雷,聽我一句話,感情的事由不得人作主,愈愛逞強違背自己的心,愈要受盡折磨,不值得的。」

    「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你的經驗套在我身上。」

    聳聳肩,宋霽禎無所謂的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

    站起身,邵閻逃避的說:「不打擾你和嫂子恩愛,我回去了。」

    他可不管雷為什麼變得那麼識相,迫不及待的回道:「慢走!」

    送了宋霽禎一記白眼,邵閻揮了揮手,自動自發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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