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啻之困 第二章
    「嗯……」顧-困窘的站在一旁。  

    他實在不想打擾他們,但他從陌生的房間醒過來,房間裡空無一人,他感到害怕得走出房間尋找鬲剴;鬲剴沒有找著,卻意外的發現坐在地毯上陪伴兒子玩耍的寒啻,感覺氣氛好溫馨,讓人不忍打擾。  

    「呀!」寒啻驚訝的抬頭看顧平,「你醒來了。」  

    「鬲剴呢?」顧-羞羞怯的問。  

    「鬲剴去港口整理一下遊艇,晚餐前會回來。」寒啻輕笑的說。  

    「哦。」顧-瞭解的點頭。  

    「鬲剴很好動,閒不住。」寒啻笑笑的對顧-說,但他知道鬲剴可能是去毀滅「證物」,在帶顧-來之前,他曾經帶了兩個金髮洋妞來過。  

    「這是你的小孩?」顧-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來,不知說什麼好,看看小孩問。  

    「是呀!他就是小恩。」寒啻對顧-笑一笑,再溫柔的揉著孩子的頭,指著顧-對他說:「小恩,這是顧-叔叔。」  

    「你好。」顧-笑逐顏開的跟小恩打招呼。  

    小恩害羞的躲進爸爸的懷裡。「  

    「沒有關係,這是鬲剴叔叔的朋友。」寒啻輕柔的安撫兒子,眼裡滿是愛憐。  

    寒啻抬頭對顧-說:「他是我的兒子,今年六歲,到現在還不願意開口講話,看見陌生人會感到害怕,所以你不要介意。」  

    「不願意開口講話?」顧-不懂的看寒啻。  

    「小恩在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病,從此就不願意開口講話。」寒啻感歎的簡單解釋給顧-聽。  

    「什麼病這麼嚴重?」顧-驚訝的瞪大眼睛。  

    「不談這些。」寒啻笑一笑,轉開話題說:「鬲剴待你不錯,會帶你來完。」  

    「哪有好,他跟本就是一頭野獸。」顧-埋怨的嘟噥著。  

    「他是一頭野獸沒有錯,但野獸終究有被馴服的一天。」寒啻安慰著他。  

    「他比野獸還要野,哪有可能會被馴服。」顧-不認同。  

    「再怎麼野的野獸也有被馴服的一天,一旦這隻野獸被馴服之後,他就會乖得像一隻小貓一樣,並且還會唯命是從。」這是寒啻看出來得結果,狂妄的鬲剴已經被純稚的顧-制服了。  

    「那也要有懂得制服他的訓獸師。」顧-不明瞭寒啻話中的話,不過他自己說完話之後覺得很好笑,呵呵的笑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之前才說道鬲剴是恐龍,而空龍恐怕沒辦法被馴服。  

    「沒錯!那個訓獸師就是你。」寒啻肯定的說。  

    「哈!」顧-乾笑了一聲,「你不要開玩笑了,他只會凶我,不高興就會對我大笑聲,我不要被『訓』就很不錯了。」  

    他沒法想像,自己在兇猛如獅子的鬲剴面前揮舞皮鞭的模樣,只怕他的鞭子還沒打到他就已經被搶走。  

    「他對你凶是因為他在意你,害怕你不聽他的,所以才會先發制人。」  

    是這樣嗎?顧-疑惑的看著寒啻。  

    「說了你不要生氣,你可能不知道,過去的鬲剴精力旺盛,他一次都玩兩個女人才能滿足,這樣的他為什麼選擇你,你有沒有想過?」  

    「什麼!」顧-果然生氣的叫罵:「他精力旺盛,一次玩兩個女人,這有什麼好驕傲的?他簡直是惡霸加色胚的低等動物。」  

    寒啻看向因吃味而怒氣衝天的顧-,對他娓娓道來:「其實我覺得他並不是好色,他是個很能享受性愛樂趣的人;就像有人喜歡畫畫,有人喜歡跳舞,有人喜歡音樂,這些嗜好都會帶給人心情愉悅;性對他來說,就像每天餓了要吃飯一般,為了你,他可能忍得很痛苦。」  

    「是嗎?」顧-有一點接受寒啻的勸說。  

    並不是寒啻愛多嘴,他只是舉例要讓顧-明白,但他沒想到,鬲剴這個閱人無數的色魔被制服之後才開始體驗什麼是甜蜜戀愛的滋味;但是意外的是,他卻碰到一個憨直不懂他的愛的人。  

    所以念在跟鬲剴多年的好友和好兄弟的份上,幫他一把,算是功德一件。  

    鬲剴這種情況真是報應。  

    「唉!自己何嘗不是得到了報應,實在沒有資格說別人。」  

    他看看懷裡緊抱住他的兒子心裡感慨著。  

    「怎麼這麼快就會來了?」寒啻看見本來帶顧-出海去的鬲剴,不到傍晚就回來,他疑惑的問。  

    「真掃興,顧-暈船了。」鬲剴皺著眉說。  

    「本來已經好了,都是你害得我更嚴重。」  

    顧-拉住鬲剴的手臂嘟起嘴埋怨。  

    寒啻從顧-脖頸上數個紅色痕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忍不住的輕笑起來,可見顧-好像有把他的「意見」聽進去。  

    「這下沒辦法出海,小恩會失望,他很想跟你們一起坐船出去玩。」每次鬲剴來都會帶小恩出海去玩。  

    「小恩,對不起,顧-叔叔太遜了,下次再帶你去。」鬲剴寵溺的摸摸小恩的頭,抱歉的道。  

    小恩抱住寒啻的脖子嘻笑著。  

    「哇!顧-你真厲害,你惹得大小冰山都笑了。」難得看見小恩的笑容,鬲剴興奮的亂叫。  

    「難道小恩不講話也不笑嗎?」顧-有一點不明白的問。  

    「你不曉得,他們父子是一個樣兒的,好像南極冰山,不用吹冷氣就感覺得到冷,真受不了他們。」鬲剴在沙灘上坐下來,對顧-解釋。  

    「顧-,你不要聽鬲剴胡說八道。」寒啻不覺得自己有冷到這種程度,而且平時面無表情的小恩高興的時候還是會笑。  

    「就是嘛!鬲剴一定亂講,小恩這麼可愛。」顧-不認同鬲剴的說法。  

    「我認識他們比你久,你敢說我亂講。」離開不服氣的抗議。  

    「本來就是。」顧-頂撞回去。  

    寒啻和小恩在一旁笑看著這對因為他們父子而鬥嘴的情侶。  

    這對情侶吵架到管家普裡斯端薄荷紅茶出來時才平息下來。  

    「鬲魔,你讓我想到一件事。」寒啻喝一口薄荷紅茶時說。  

    「什麼事?」鬲魔皺著眉問,因為他不喜歡喝薄荷紅茶,這薄荷紅茶是給顧-舒解暈船用的。  

    「我想,也許替小恩找一個媽媽,對他的情況會有幫助。」  

    寒啻從昨天鬲剴他們來了之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想,既然頑逆的。  

    鬲剴都會因為另一個人而改變性情,小恩應該也可以因為另一個人而找回失去的說話能力。  

    「這個方法不錯,可以試試。」鬲剴也同意的點頭。  

    「你可不可以幫我在台灣找一位?」因為鬲剴認識滿多的女人,寒啻才會要他幫忙找。  

    「台灣?你想找台灣人,是不是因為你的母親是台灣人的關係?」鬲剴問著。  

    「可能吧!我想東方女孩子比較平實一點。」寒啻感慨良多的說。  

    「哈!你是被費莉絲嚇倒有女人恐懼症嗎?」鬲剴取笑他。  

    「沒這回事,小恩需要的是賢惠的媽媽,不是交際花。」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看似堅強的人內心是特別脆弱,甚至不堪一擊的;費莉絲留給他的後遺症不小,只是寒啻一直不承認而已。  

    「你有什麼條件?」  

    鬲剴知道寒啻的難處,不再調侃他。  

    「我沒什麼要求,只要他喜歡小恩,能當一位好媽媽就可以。」寒啻冷淡的說。  

    「難道你對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沒有任何要求?」寒啻說得好像在聘請用人一般,讓鬲剴不禁感到奇怪。  

    「沒有。」寒啻篤定的說。  

    他只是要利用「媽媽」這個角色來刺激小恩,讓小恩恢復說話能力而已,即使別人因為這樣罵他卑鄙也無所謂。  

    現今爾虞我詐的社會,大家不都是為自己的私利而互相利用的嗎?  

    「姐姐前天臨時出差去了,現在人還在飛機上趕不過來,所以叫我來跟您說一聲……很抱歉。」  

    竺辰非很尷尬的對寒著一張臉的寒啻解釋著,為什麼相親對像沒有出現,而是由他這個弟弟來代替、  

    另外他心裡也嘀咕著,為什麼姐姐的相親會,自己得在這裡低聲下氣得跟對方道歉?要不是為了姐姐未來的幸福,這麼丟臉的事他才不幹。  

    本來他只是想代表姐姐,禮貌性的來跟對方說一聲就走,沒想到遇上對方悶聲不響直盯著他瞧,令他心情莫明的緊張起來,更讓他左右為難是否要離開。  

    但是他不明白,對面長得高壯俊逸的寒啻為什麼如此陰沉,自己講了那麼久,他一點反映也沒有,真是超難溝通;再加上他旁邊有一個惡狠狠、粗眉瞪眼如張飛的人,讓他的心情跌倒谷底。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嫌疑犯被人質問一般,自己已經講了實話,對方-好像不相信,還露出懷疑的眼光,要他再講更正確的證詞似的。  

    在進入這家高級餐廳前,他的心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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