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須言語 第七章
    應風見海之邀,北川御皇和桑可憂特地在他們舉行婚禮的前一周回到日本。此行,除了替白舒雨設計新娘捧花外,桑可憂也想乘機和久未見面的風見姨丈以及阿姨會面。可能的話,或許還能見到好久不見的和月表哥,自從風見和月到美國之後,他們已有五年沒見過面了。

    風見徹夫婦一向對桑可憂疼愛有加,自從風見徹將企業重擔整個移交給長子後,他們夫妻倆便放心的環游世界去,過著羨煞旁人的愜意生活。也因為行縱不定,平時就連風見海想見他們也不太容易,更何況她人還遠在台灣,所以難得的是他們夫婦每到一個地方都不忘買些別致的花器寄給桑可憂。雖然那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卻顯示出他們細心的一面,從這點小地方更可以看出他們的有心。

    桑可憂還記得以前阿姨上野湘子就時常跟自己抱怨風見海的個性冷僻,讓她十分擔心他的終身大事。尤其風見海既不近女色也不鬧緋聞,除了他那幾個至交好友外,也不見他有女朋友,他清心寡欲到幾近清教徒的生活讓風見徹一度懷疑自己的兒子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

    結果當初的百般操心也已雲淡風輇,如今風見海還不是成功的抱得美人歸,雖然突如其來的婚訊讓上野湘子一時錯愕,但也誠心的給予更多的祝福。

    這對新人雖然決定只邀請雙方的至親好友參加婚禮,不打算對外公開,但前來參加的佳賓依舊為數眾多。風見海當時也將這點考慮了進去,舉行婚禮的地點既要大得足以容納眾人又要能夠保有隱私,想來想去,最後他終於決定將地點選在自家經營的豪華游輪上。

    這場訂名為“星夜婚禮”的婚禮,除了昭告眾人新郎對新娘的無限愛意,也跌破了大家的眼線,因為他們想不到冷漠的新郎也會有溫柔浪漫的一面,可見再冷硬的男人一遇上命中注定的伴侶也會甘心化作繞指柔。

    本來桑可憂和北川御皇應該直接飛往東京才對,卻因為北川御皇必須先回家、趟,而改搭飛往大阪的班機。雖然昨晚到大阪時已經很晚了,今天桑可憂還是一大早就醒了,除了小小的時差是她早起的原因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有認床的習慣,而且她已經習慣了北川御皇的陪伴,少了他總覺得睡不安穩,所以她才會睡不到四個小時就醒了。

    看了眼牆上的鍾還在四點半的位置,桑可憂還是下了床,既然沒辦法強迫自己躺下去睡個回籠覺就只好認命下床盥洗。

    她住的客房位在三樓,整個房間的擺設十分雅致,是間布置得相當溫馨的和室房,外面的小陽台提供了絕佳的視野景觀,陽台的正下方恰好有個半月形的玫瑰花園,園裡種的全是山崎美津子——也就是北川御皇的母親最愛的花。

    大阪的清晨籠罩在一片迷茫的白霧中,沁涼的霧氣不時飄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和著青草的氣息緩緩吹來,使人神清氣爽。經過昨天一整夜的露水滋潤,沾濕的鮮紅花瓣晶瑩剔透,仿佛披上一襲透明的薄紗的花仙子隨風起舞,在晨光的照射下,隱隱約的的綻放星辰般的光芒。

    這片奇異而瑰麗的火紅景象,完完全全吸引住桑可憂的視線,讓她捨不得移開視線,為了能更加親近這片如夢似幻的美景,桑町憂快速的跑下樓,一心只想趕快擁抱熱情如火的玫瑰,用自己的雙手去感覺那嬌嫩的花瓣,藉由指尖傳來的觸感其實的感受它們源源不絕的生命力。

    從小不能說話的遺憾,讓她培養出比一般人強的觀察力,以前所讀的特殊學校裡的修女們就常說她觀察事物很細微,常常能注意到別人忽略的小地方。而且她們也可以算是她的啟蒙老師,她喜歡親近大自然,更愛百花綠草總

    是用獨特的方式,向人們無聲的傳達專屬於它們的語言,那往往帶給觀賞者無比的歡偷與感動。

    看著摸著,不知不覺天邊已逐漸出現微弱的光芒,破曉的金光閃耀在大地上,霧裡蒙朧的一切也漸漸的清晰起來。沉醉在這渾然天成、天與地交相輝映的一刻裡,桑可憂才猛然發現花園的左前方聶立著一棟暗紅色的建築物。

    她不假思索的朝著那楝有著獨特外觀的建築物前進,當她愈靠近那楝建築物,裡面傳來的撞擊聲也就更加的明顯,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有人遠比她早起。

    是誰呢?無數的疑問從心底直往上冒,等她走到門口,才看清楚這楝建築物原來是個劍道館。

    偌大的道場上,一名赤裸著上身的男子正專心的練拳,猛烈的拳頭不停的落在沙包上,力氣之大讓站在門口的桑可憂都能深刻的感受到那股因力道而產生的風

    不停的揮拳讓男子全身布滿著汗水,在透進屋裡的陽光的反射下發生閃耀的金光。

    桑可憂從未親眼見過這麼劇烈的運動,在她單純的觀念裡,拳擊這項運動幾乎可以算是幾近野蠻人的行為,那種快、狠、准的力道讓她不由得感到畏懼。但是奇怪的是,眼前這名背對著她的男子,她竟不覺得害怕,反而有股熟悉感,雖然他的身體隨著每次的揮拳而繃緊,糾結的臂肌上也隱然可見青筋突起,但這種純陽剛的力與美卻莫名的震懾住她的思維。不知怎麼的,她竟發覺眼前高大的身軀漸漸的和北川御皇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因為全心沉浸在剛剛的震撼裡,她並沒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發現,而這人甚至還停止下動作,走到她身邊。“怎麼起得這麼早,昨晚睡得不好嗎?”專注練拳的北川御皇直到告一個段落,才發現門邊的桑可憂。叫了她好幾聲她也沒回半聲,他有點擔心的望著她。

    昨晚因為沒有她在懷中,害他根本就沒辦法好好的睡覺,整顆心都系在隔壁的桑可憂身上。其實要不是怕別人說閒話,他根本就用不著學人家做什麼君子,他已習慣有她相伴才能人眠。這就像上了癮似的,沒有她就沒辦法睡,他不僅懷念她的柔軟也懷念兩人身體貼合的滿足感,有好幾次他都想將腦海中的念頭付話於行動,趁著半夜偷溜進她的房裡,即使什麼都不能做也沒關系,只要能抱著她就好。

    但他還是忍了下來,雖然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卻不得不替桑可憂設想,而且萬一要是讓他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母親知道他已經把人家吃了,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包好,送進禮堂給桑可憂“賠罪”。想到這兒,他總算稍微能夠釋懷,與桑可憂短暫的“分離”也不覺得那麼難熬了,但還是睡不好就是了,這也是他一大早會出現在劍道館的原因,藉著練拳他可以抒發內心的狂猛情潮。

    桑可憂才回過神來就被眼前那副好得沒話說的男性胸膛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她便往後退,結果

    因為退得太急以至於沒注意到後面高起的門檻,整個人便向後栽了下去。

    北川御皇一驚,連忙伸手拉住她。輕輕一扯,桑可憂的人已經安穩的落在他的臂彎裡,兩人這種零距離的接觸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但也讓他發現到她單薄的身體,心想這個傻丫頭也不先穿上外套才出來,日本可不比台灣,一不小心是根容易著涼的。

    “我好像當做這種讓你免於跌倒的事。“他調侃的意味非常濃厚。

    桑可憂整個人被熟悉的氣息所包圍著,下意識便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享受這靜謐的一刻。不過,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這裡是劍道館,連忙想掙脫開他的懷抱,真希望沒有人看到,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像北川御皇這種危險的男人實在是應該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才對。不過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要離他遠一點,但北川御皇還是一動也不動的摟著她,像根木頭的佇在原地,實在讓桑可憂的“隔離政策”實施得相當困難。

    北川御皇心滿意足的享受此刻親密的姿勢,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重新擁抱她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好到他覺得夠了才稍微松開,不過一只手仍占有性的環著她的纖腰,捨不得讓她完全離開。

    “你好像又瘦了。”懷中的軟玉溫香似乎又更加纖細了,這讓他很擔心。不知道他塞進她胃裡的東西都被她藏到哪兒去了,怎麼一點用也沒有。

    “有嗎?還好吧!我覺得自己這樣剛剛好。”開玩笑,要是她敢說聲對,肯定馬上會有一堆小山般高的食物放到她面前,她才不會那麼笨,自掘墳墓。前些日子在台灣,她就受夠了北川御皇喂豬似的方法,要她拚命的吃下一堆多得數不清的補品。現在在日本,他不會又想重施故技吧?

    在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北川御皇已差不多學會了手語。看桑可憂紅著臉比手畫腳的對他抗議,

    讓他樂不可支,知道她是想起被他當豬喂的恐怖經驗,是怕他再次比照辦理吧!

    “這樣好多了。”故意捏了下她的臉頰,北川御皇滿意的看著它增添一抹動人的紅彩。  “下次記得要先穿外套再出來,這裡天氣冷,我可不希望帶個小病號回台灣。”

    “我很健康。”她一張嘴翹得半天高,明白的向他表達心中的不滿。她最討厭別人總拿她當病兮兮的林黛玉看,偏偏北川御皇老是犯這項錯誤。她承認自己的身體是虛弱了點,但經過他這陣子又是藥補又是食補的補了一大堆東西,她已經好太多,有時她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壯得像條牛一樣,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一點小事就生氣的人,實在很小器。”北川御皇故意用話激她,不過桑可憂仍不為所動。

    “好啦!我知道你很健康,這種行了吧!”激的不行就用軟的,而且他還有下文,  “不過飯還是得多吃,別嘟嘴,你沒聽過人是鐵、飯是鋼,如果不想我渥你吃補品,飯就得多吃。”

    桑可憂勉強的同意他的論調。其實她早就不氣了,畢竟北川御皇也是關心她,她從來都沒辦法和他生太久的氣,所以剛剛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且北川御皇裝血睪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讓她不由得想多看幾眼,試問一個堂堂七尺的大男人居然裝出小媳婦的可憐樣,是不是很不倫不類?

    北川御皇是屬於那種笑比哭還難看的類型,一般而言他能不要笑,那就不要笑的好,總之能免則免。這也是山崎美津子深感遺憾之處,想她這個乖兒子什麼都好,從小他就長得比同年齡的小孩高大,高壯的體格幾乎是每個為人父母引以為做的,但就是不要叫他笑,並不是他不愛笑,而是他笑得根本就不能看,像什麼天使般可愛笑容的形容詞是絕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北川夫婦也覺得十分慚愧,誰教他們自己基因不好,生出一個笑起來很難看卻又老是愛“笑”著捉弄人的恐怖分子。為了不危害社會,所以他們在妄尢北川御皇後就沒敢再生,就怕再生出這種笑起來有礙觀瞻的怪胎。

    小時候就曾有個不怕死的家伙當著北川御皇的面說:“咦!你的臉是不是抽筋啊!”當然啦!那個小孩子的結果必定是淒慘無比,硬生生的被揍斷兩顆門牙,幸好那時候只是乳齒,還會長,不然可就罪過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孩也就是尹川流。

    隨著北川御皇愈來愈魁梧的體格,他的笑容也不再是別人敢指教了,只要那些人還想保住一條小命,誰敢去輕持虎須?從此北川御皇更是笑得更肄無忌憚、更加猖狂了。

    賣力的演出得不到善意的回應,北川御皇還真的有點氣餒,不經意的他發現桑可憂的嘴角竟然有抹笑意,好啊!這小丫頭竟然敢捉弄他,他會讓她知道捉弄他的下場。

    是毫無預警的,北川御皇伸出只手輕輕的扳過她佯裝生氣的小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他的目標,他先是用滾燙的雙唇輕柔的刷過那兩片引入遐思的紅唇。如他所預期的引起桑可憂一陣戰怵,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神,還沒呢!她不會以為他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吧!他一定要好好的再“教訓”她一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戲弄他。

    北川御皇打算慢慢的品嘗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佳餚他沒道理不享用的。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在她籬上輕吻一下,再來則是眼瞼,之後是在她的臉頰上各印上一個吻,然後像是故意忽略她等待中的紅唇,他邪邪一笑,壞心的省略過這個地方,繼續向她的頸間進攻,滿足的汲取她頸上的清香。

    當然,飽滿的耳垂他也沒有放過,他知道這是她的敏感帶,所以放慢速度輕咬啃舔,用存心折磨人的速度一一的烙下熾熱的吻痕。然而就是不吻她的唇,看桑可憂會怎麼做,想要他的吻可以,但必須是她主動,他已經在期待她會怎麼做了。

    被熟練的吻逗弄得全身虛軟無力,先前的顧慮已被她拋諸腦後,只是北川御皇遲遲不吻她的唇,讓她不解的睜開雙眼,迎向他帶笑的眼中。得不到滋潤的唇瓣因體內一股熟悉的燥熱感而乾渴不已,讓她無助得想哭。下意識的,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點燃了他胸口那把欲火,目光因渴望而變得深邃,像兩顆黑色的夜

    明珠徹底的吸去她的靈魂。北川御皇深吸口氣,試著沉住氣。他在等,等桑可憂的回應,他相信自己的等待會有價值的。

    幸好,桑可憂並沒讓他等太久。她心想,既然北川御皇不吻她,難道她就不可以主動嗎?應該沒有人規定一定要男生先吻女生吧!嗯,應該是沒有才對,既然沒有,那麼就表示她也可以是主動的一方,反正現在旁邊又沒人……咦!她還是先確定一下好了,左看看右看看的,確定整個劍道館只有他們兩人後,她才放大膽的采取行動。她先是試探性的在北川御皇的唇上吻了一下,嗯!感覺似乎還不錯,有了第一次之後,接下來要做的也就比較容易了。

    在北川御皇贊許的目光下,她試著回想北川御皇吻她的方式,好像是先挑開她的牙齒,然後再把舌尖伸進來和她糾纏。有了具體的影像後,她開始依樣畫葫蘆的照做,也多虧了北川御皇的配合,讓她青嫩的技巧得以順利的進行。就在她成功的“撬開”他的牙齒後,她開始小心翼翼的讓粉嫩的舌溜

    進去,誰知才剛伸進去就被北川御皇靈活的舌尖纏住,用力的吸吮著。

    他等不及要采取主動了,第一次能做到這樣已屬難能可貴了,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他也沒心思去計較那麼多了,以她這種烏龜般的速度,只怕他會先被自己想要她的欲望燒死。趁著她人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他一把抱起她走回主屋,很快的來到他的臥房。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稱不上光明磊落,沒錯,他是卑劣,想用兩性間的吸引力勾引單純的桑可憂。但換個角度想,反正她是非嫁他不可了,那麼想和自己的老婆溫存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名分遲早會定,只是早晚而已,這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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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再度離開房閒,已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北川御皇滿面春風的摟著滿臉通紅的桑可憂下樓,知道她臉皮薄,所以一路上他都用眼光警告一些多事分子,別沒事亂嚼舌根,要是讓他聽到些什麼有的沒的,肯定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礙於他警告的目光,北川家的下人們也都很識趣的閉緊嘴巴,雖然他們真的很好奇桑可憂為什麼會和少爺一起從他的臥房走出來,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只是拿人家的俸祿,哪敢說些什麼?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絕不會錯。

    “少爺早,可憂小姐早,老爺夫人已在飯廳等你們用早餐。”

    “爸早,媽早。”北川御皇讓桑可憂坐在自己右手邊,好方便照應她。至於雙親探詢的眼神,他則自動的跳過,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伯父、伯母早。”求救的拉了拉身旁的北川御皇,桑可憂急著要他替自己翻譯。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氣。”山崎美津子異常熱情的招待桑可憂,完全沒將寶貝兒子警告的眼神放在眼裡。哼!這個死小子,居然一聲不響的偷偷躲到台灣去,讓她找不到人。不過沒關系,看在他帶回未來媳婦的份上,就原諒這個不肖子一次好了,她一向都很寬宏大量的。

    桑可憂不知所措的悄悄往北川御皇身邊靠,她不太習慣這麼熱情的眼神。雖然她很喜歡這個開朗的伯母,但卻有點怕伯母亮得有點刺眼的眼神。

    北川御皇知道母親的舉動嚇壞了桑可憂,他回以鼓勵的眼神,一手摟著她的肩,順便再送給母親一個大白眼,好確定母親大人會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

    他們家是相當忠於日本食物的家庭,為了怕她吃不慣平時的食物,北川御皇特地吩咐廚子另外准備一份中式早餐。桑可憂對此實在很過意不去,偷偷的告訴北川御皇不必如此麻煩,不過他還是我行我素就是了,只說要她乖乖的把早餐吃光,一點都不麻煩。說的也是,又不是他煮東西,他當然不麻煩,麻煩的是廚子嘛!他也沒說錯。

    兩人自然流露出的親密,一一落在有心的北川宏夫婦的眼底,開明的他們可是一點也不將桑可憂不會說話的缺憾放在心上,北川御皇的表現只能說正合山崎美津子的意,她一點也不在乎兒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相反的,他們還認為自己的兒子是老牛吃嫩草,一點鮮花插在……嗯!看在是自己兒子的面子上,後面這句就可以不要了,所以說,到底她還覺得是委曲了桑可憂呢!  自己的兒子話挺多的,未來媳婦正好可以彌補這項缺點。

    北川御皇不動聲色的繼續為桑可憂夾萊,她惶惶不安的樣子讓他好心疼。自己的父母心裡在想什麼他這個做兒子的還會不清楚嗎?如果不是他在場,只怕桑可憂身上早被貼上北川家媳婦的大標簽了。

    因為她還年輕,所以就算他們早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他還是願意等,讓她多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她的年紀也不適合那麼快就放在家做黃臉婆,那太糟蹋她了。所以除非桑可憂懷孕,不然娶她的日子絕對定在三年後,當然這個決定只有他自己清楚,怎麼樣也不能讓那兩個想抱孫子想瘋了的父母知道,不然後果肯定……嘿!嘿!嘿!

    一頓早飯吃下來,各懷鬼胎的三人倒也相安無事,只不過是苦了夾在中間的桑可憂,一方面要煩惱北川御皇突如其來的沉默,一方面又要不停的想

    辦法應付熱情過頭的山崎美津子。這場鴻門宴她是吃得夠辛苦的,可憐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人家的囊中物,差只差在還沒任人宰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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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灣旁停了一艘白色的豪華游輪,純白的船身刻著三個明顯的大字——海神號。這艘隸屬於風見集團總裁風見海的豪華游輪,正舉行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新娘是一位來自台灣鄉廠的平凡女孩兒,新郎則是行事一向神秘的風見海。

    這對新人的結合幾乎可以說是現代版的灰姑娘傳奇,各大報杜、雜志的紀者們莫不費盡心思的想挖出兩人相識的經過,好加以大肆渲染,作為促銷雜志的賣點,而一些三流的雜志也繪聲繪影的影射今天的婚禮另有不為人知的內幕,不論他們的目的為何,目標都一致放在這場婚禮上。

    風見海早想到了這點,他一向注重隱私,怎麼可能會讓那些惟恐天下不亂的記者有機可趁,煞有其事的寫些有的沒的,傷害到心愛的妻子,因此他

    的防護措施做得是滴水不漏,讓他們想一窺究竟也不得其門而入。而記者們雖然瘋狂,但礙於風見集團在日本的龐大勢力,也不得不點到為止。

    一些小道消息傳出新娘本身也曾是名記者。對此,大多數的人都相當的不以為然,因為風見海討厭記者是出了名的,新娘怎麼可能會是記者。不過也有人持同意的看法,俗語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即使新娘真是名記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總之,各路人馬無不使出渾身解數,眾家好事者更是紛紛拿出看家絕活,只為了拍攝到一滴滴的畫面,憑風見海的魅力就值回票價了。

    在風見海的一聲令下,嚴密的保護措施使他們的希望紛紛落空,船在客人到齊後准時在五點啟航,而船上綁的繽紛彩帶和各色氣球更是阻礙了鏡頭的攝取,望著漸行漸遠的船身,所有人只能望船興歎,徒呼白費工夫。

    不管岸上的人如何騷動,都不影響船上歡欣的氣氛,嬌小可人的新娘滿臉幸福的挽著新郎,在六名出色的伴郎、伴娘的簇擁下走上甲板。在這個特

    別日子裡,酪得不像話的新郎也不由得露出快樂滿足的笑容,一臉溫柔的注視眼前今生的摯愛,一襲白色的無袖婚紗俏麗大方,完美的剪裁襯托出新娘無懈可擊的身材,胸前、腰身綴飾的雪白羽毛搭配著頭上的羽飾,表現出新娘的純潔。而專門依婚紗及新娘個人特質所設計的捧花,更利用白玫瑰、紫羅蘭、粉色香水百合及文竹等設計出繽紛多姿的造型,象征新嫁娘步向紅毯的喜悅。

    “便宜你了。”儀式過後,風見海特別對伴郎之一的北川御皇說出這麼別有含意的話。

    北川御皇明白他指的是讓他參加婚禮—一事,其實說其的,他一點也不覺得海那種寬宏大量的眼神有什麼值得感激的,因為他還沒忘記昨天接到的那通電話……

    “婚禮一結束,我和小雨要到歐洲度蜜月。”風見海在電話那頭如是說著。

    “歐洲?很好啊!”這個海去哪蜜月干麼跟他報告,他的地位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重要?電話這頭的北川御皇不解的想。

    “我大概要去一個月。”

    “喔。”依兩人如膠似漆的情形,這很正常,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麼你是沒意見嘍?”風見海忍住即將到口的笑聲,暗自竊笑著。

    “我……嗯!當然沒意見,度蜜月是好事嘛!”

    “你也這麼覺得?”風見海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打算看他後知後覺到什麼程度。

    “沒……錯,喂!海,你是不是在笑?怎麼,有什麼好笑的事嗎?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你也說來讓我開心開心。”奇怪,海干麼笑得那麼開心,該不會結婚這件事讓他轉了性。

    “咳咳咳!我怕說了之後,你笑不出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北川御皇將會是活生生的例子。

    “沒關系啦!我知道你沒什麼幽默細胞,就算說得不好笑,我也不會嘲笑伯;的。”北川御皇用施恩的語氣說著。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就告訴你吧!聽清楚了,我和小雨度蜜月的期間,公司就由你坐鎮。”風見海一說完便掛斷電話,知道北川御皇此時肯定氣得跳腳,然後想宰了他。其實,他覺得自己對北川御皇已經算是很仁慈了,至少他有先盡告知義務,而不是——聲不響的把公司丟給他。和北川御皇相處這麼久,他多少也學了點壞心眼,所以說人的劣根性其是要不得。

    北川御皇不停的提醒自己——風度、風度,也其虧風見海還敢一副很大方的樣子。回想那日的對話,自己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不想在海的大喜之日見血,  自己肯定會狼狽的揍他一頓,讓他做個“精采萬分”的新郎倌。算了,就把它當結婚賀禮送他好了,唉!還不知道到底是誰便宜誰。

    四周的親友紛紛對出色的新人報以熱烈的掌聲,恭賀之聲此起彼落,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新郎的雙親,他們想連風見海都好不容易娶了妻子,接下來也該輪到風見和月了吧!

    或許知道下個倒楣鬼是自己,所以風見和月連大哥的婚禮都沒出席,而且用的理由還正當得讓人無法生氣,他的博士論文已經將近完成,絕不能功虧一簣嘛!不過沒關系,風見徹夫婦有的是方法,絕對會趕在長孫落地前完成他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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