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復仇者 第八章
    天哪天哪天哪……

    他愛上成藹榕了!愛上那個他超級想掐死的女人了!

    天哪!他是哪條腦神經接錯線啊!竟然會愛上那個容易讓人血壓上升的可惡女!他未來的伴侶不是要像精靈那般可愛又淘氣的女人嗎?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對她那種讓人惱火又不可愛的女人失常心動呢?

    自從經歷過前晚那個吻之後,他就為了成藹榕——開會失神、簽錯文件、晚上失眠,甚至連一蹶不振的小弟弟都高唱起升旗歌。

    本來他想將這些失常歸咎於他長期缺乏女人的原因上,而四處找女人治療他的失常,結果……他的失常依舊,甚至還為此染上煩心的罪惡感。每當他親吻其他女人時,眼前總會浮現成藹榕氣憤的臉,讓他驚恐萬分。

    從那刻起,他知道……再如何掙扎都無法改變自己愛上成藹榕的事實。

    老天爺啊!您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讓我愛上這麼恐怖的女人啊!

    來找章烈雲討論公事的展稅年捧著厚厚的企畫書,不解地看著好友變化多端的表情。

    他是發神經還是吃錯藥啊?不然怎麼奇奇怪怪的?

    展稅年隨手將手上的企畫書往一旁的沙發丟下,走到他面前,正想問他失常的原因,一張寫滿同樣三個字的紙張赫然出現眼前。

    成藹榕。

    這是那張紙上唯一寫的三個宇。

    「兄弟,你是不是又吃了成藹榕的悶虧,打算以念力詛咒她啊?」

    「沒啊。」章烈雲抓著已經成鳥窩狀的頭,有氣無力的回道。

    「沒有?那你幹嘛一會兒對著她的名字歎氣,一會兒又用頭撞她的名字?」

    「我愛上她了。」章烈雲像名將赴刑場的死刑犯般地宣佈道。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他剛剛一定是聽錯了,展稅年挖挖耳朵再問一次。

    這次,章烈雲為避免展稅年聽不清楚,故意將他的耳朵拉下,在他的耳畔大聲吼道:「我說!我愛上成藹榕了!」

    「我的耳膜、我的耳膜……」展稅年揉揉還在嗡嗡作響的耳朵,吃驚地叫道:「什麼?!你愛上成藹榕?!那個你想將她送入地獄的女人?!」

    「啊!我也不想愛上她啊,但我的心就是不斷地對我說:章烈雲,你已經愛上那個你很想掐死的女人了!」章烈雲抓著已經凌亂到不行的髮絲,崩潰的叫道。

    「兄弟,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開玩笑?我巴不得這一切就只是場玩笑,但……我的瞼掐了會痛,看到她會忍不住想笑,你說,我這些反應是場玩笑嗎!」

    哇!這下事情大條了。

    「你不會是那裡太久沒發洩,所以飢不擇食的把母豬當貂蟬吧?」男人的理智跟判斷力有時是會被老二給左右的。

    「真希望我是因為性飢渴而將她看成貂蟬。但不是啊,我去找過比她漂亮萬倍、溫柔千倍的女人試過了,可結果我一吻上那些女人,你知道嗎?她的瞼就像惡靈般地浮現我眼前,把我嚇得連忙把她們打發走。」章烈雲沮喪的表示道。

    怎麼會這樣?!

    「那你是真的愛上成藹榕嘍?」

    「八九不離十。」章烈雲頹喪地攤趴在辦公桌上,一瞼世界末日將到的絕望無力。

    「真不知該恭喜你還是同情你。」展稅年沉歎一聲,顯然他的同情多於恭賀。「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如果當時我忍住不親她的話,現在也不至於這樣了。」

    可她那近在咫尺的唇和那甜美的笑容,是那樣的誘人,他實在把持不住啊。

    「啊……我又開始想她了。」章烈雲發狂的猛抓自己的頭髮,希望成藹榕能就此消失,但他愈抓,腦中成藹榕的影像就愈清晰。

    一旁的展稅年見狀,忍不住搖頭。

    完了,真的陷進去了。

    「兄弟,你就算把頭髮給抓光也解決不了你愛上她的事實。目前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展稅年按下他抓頭的動作,對他說道。

    「哪兩條路?」章烈雲一瞼求救的望著展稅年。

    「一是把她追到手,讓她永遠陪在你身邊。」

    「你要我追她?」章烈雲排斥的搖搖頭,他可不希望未來的日子裡都在刀光劍影中度過。

    「不想追她也可以,那就把她當成是害蟲般地丟得遠遠的,然後在未來的某個日子裡,看到她偎在別的男人懷裡,為那男人披上嫁紗,走向紅毯的另一端。」

    章烈雲一聽,雙眼立即充血,一副要跟人家拚命的狠樣。

    「我不會讓她這麼做的!」

    「不想追她,又不希望她嫁作他人婦,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也不知道。」腦中的矛盾讓他煩躁得像團麻-地貼回桌面。

    展稅年微慍地瞪了眼優柔寡斷的章烈雲,正想開口教訓他時,掛在胸前的手機適時響起。

    就在他要接電話的瞬間,一個念頭忽然浮現。

    他詭譎地瞄了眼還在當趴趴熊的好友,才接起電話。

    「喂,成藹榕啊?難得你會打電話給我。」

    在當趴趴熊的章烈雲一聽到展稅年吐出成藹榕名字的同時,背脊挺直,半個身子幾乎要越過辦公桌,一副想要聽好友在跟他心心唸唸的女孩子講啥話。

    「啊?你說什麼?你身體不舒服,要我叫姓章的傢伙回去帶你去看醫生哦?可是他現在公事很多耶,可能無法回去喔。你要不要自己叫車去醫院啊?」展稅年一邊講一邊不忘觀察章烈雲的臉部變化。

    很好,開始緊張了。

    展稅年為了要增加章烈雲的緊張感,決定將對話掰得誇張點。

    「喂喂喂!成藹榕你怎麼了?你也應一聲啊,振作點……」正當他演上癮時,一抹身影突然從眼前閃過,快步離開所在位置,往電梯處衝去。

    看來答案已經出來了,愛情真是會讓人失去判斷力啊!成藹榕根本就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怎麼打電話跟他求救啊,笨蛋!

    「喂,老婆,抱歉,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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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網路線,按下電源,打開電視,轉到國家地理頻道,接著打開電子信箱,收閱離家以來所囤積的信件。

    「哇!這個檔怎麼這麼大?學長是寄了什麼東西來啊?差點塞爆我的信箱。」

    她看了一下信件標題——生物本能。

    「他寄這啥東西啊?」

    成藹榕嘴裡雖然微斥著,但還是好奇地將信件打開。

    一打開,她被顯示出來的圖像嚇得差點被剛塞入口的餅乾給噎死——是幅男女忘我擁吻的火辣畫面!

    成藹榕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圖像,黝黑的臉頰不禁出現了隱隱的紅暈。

    腦中更是適時湧現了章烈雲那兩片炙熱又柔軟的唇瓣停留在她唇上的感覺,一點點麻、一點點甜,甚至夾帶著一點點令人微醺的醉意……

    去去去!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這樣好像是慾求不滿的女人哦。

    不過,說也奇怪,章烈雲前天那個吻,為何她一點也不排斥?她是怎麼了?依她的性格,不是應該像上次那樣狠狠呼章烈雲一巴掌嗎?但她卻什麼也沒做,反而沉醉在那醺醉的情境中,為什麼呢?

    就在成藹榕為先前的異常不解時,大門突然碰地一聲被打開。

    章烈雲一臉驚恐的衝進屋子,四處搜尋成藹榕的身影,當他發現端坐在沙發前地板上的她時,一路上懸吊的心才落了地。

    「你身體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腳在痛?還是月經又來了?」他一邊檢視著成藹榕的身體,一邊緊張地詢問她此刻的感受。

    「我的身體沒事啊。反倒是你,現在才下午兩點,你怎麼就回來了?」成藹榕輕輕推開章烈雲讓她渾身怪異的觸碰,反問他。

    「你身體沒事?」

    他仔細觀察了下她的臉色——正常;體溫——正常;還有精神狀態——十分有元氣;一切都正常,那就表示……

    展稅年那個傢伙竟敢騙他!晚點非讓他好看不可!

    「你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跑回來啊?」成藹榕再問他一次。

    面對成藹榕的詢問,章烈雲先是一愣。

    總不能跟她說,他被人騙說她身體不舒服,而擔心的跑回來吧!如果真這麼講,她非笑他一頓不可。

    那他該拿什麼藉口搪塞呢?

    他不知所措的雙眼四處亂飄,這一飄,正好飄到了成藹榕的學長寄給她的曖昧圖片。

    「你喜歡那種照片啊?」章烈雲曖昧地問道。

    成藹榕順著章烈雲的視線望去,緊張的忙將螢幕給蓋上。

    「那照片是我學長寄給我的,不是我自己抓的,你不要隨便亂誤會人喔!」成藹榕慌亂的解釋道。

    章烈雲不在意成藹榕的解釋,他在意的是那「學長」兩字。

    「你說那是你學長寄給你的?」章烈雲滿口妒意的問道。

    「嗯啊。」

    「他對你很好?」

    「好嘍!每次有好吃好喝的都會留一份給我,闖禍時也會幫我一把,在學校被其他的同學嘲笑時,都是他跳出來幫我出頭的,不然我在國外求學的那幾年,早被欺負死了,我想我這輩子想要找到對我這麼好的人,恐怕很困難了……」

    成藹榕滔滔不絕地誇讚那名總是在她背後幫她收拾爛攤子的外國人學長,卻沒發現有個人的臉色已經變了。

    「你喜歡他?」章烈雲壓抑著就要爆發的妒火再問道。

    「喜歡啊。」可以如此體諒她、包容她的人,她不喜歡才有鬼咧。

    「你常跟他見面?」

    「以前幾乎每天都見面,現在工作地點不同,想見面很難了。不過他說這幾天要來台灣開會,說要找我敘舊。算算時間,也有一年多沒見面了,不曉得他現在是不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帥。」

    咦!奇怪了,她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啊?不然他怎麼看起來一副快發火的樣子?

    「你怎麼了?」成藹榕小心問道。

    章烈雲不理會成藹榕的關切,自顧自地問道:「你那學長什麼時候會來台灣?」

    「後天吧。」

    「你們約在什麼地方見面?」

    「我工作的研究室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章烈雲依然沒有理會成藹榕的詢問,起身便往大門走去,留下成藹榕一頭霧水地望著緊閉的大門。

    奇怪了,他到底回來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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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烈雲,你上輩子是跟屁蟲啊?不然幹嘛一直跟著我?」成藹榕雙眼冒火地瞪著亦步亦趨跟在她背後的章烈雲。

    「沒啊,我只是剛好跟你走同一條路而已。」

    「好個剛好!我記得你的公司跟我的研究室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你最好是剛好跟我走同條路啦!你跟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成藹榕停下前進的腳步,轉身質問他。

    「沒什麼意思啊,真的只是剛好而已。」章烈雲死不承認的回道。

    「好,那你先走。」成藹榕憤怒的退開路。

    章烈雲不理會成藹榕的讓路,逕自往一旁的牆面蹲下,還不忘一邊槌腿喊腿酸。

    成藹榕見狀,惱怒地瞪了眼章烈雲,便自顧自地離開。

    見成藹榕一走,章烈雲的腿奇跡似的立刻不酸了,健步如飛的尾隨而去。

    還跟還跟!那男人到底在搞啥鬼,幹嘛一直跟著她啊?他如果再繼續跟下去,她非瘋不可。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甩掉他。

    成薯榕不顧自己右腳的不便,拄著枴杖迅速閃進大學校門,趁他還沒轉進大門的空檔,快速躲進大門旁的警衛室。

    「小……」警衛正想開口驅趕擅自闖入的她,但一見到她懇求的神情,便放棄了驅趕。

    突然失去成藹榕行蹤的章烈雲也不緊張,因為他知道以成藹榕那樣的腳,是跑不遠的,八成是躲起來了。

    至於躲哪去了……他掃視了下大門的四周,除了警衛室,就是一旁的灌木叢了。

    以他的判斷,要她躲進灌木叢的機率不高,因為她的腳不方便,要她鑽過那茂密的灌木叢實在太困難了;換言之,她躲藏在警衛室的機率十分言同。

    他帶著遊戲的心情走向那窄小的警衛室。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名右腳受傷的女孩子進來這裡?」他一邊問,還一邊搜尋。

    「沒耶。」

    這警衛顯然不太會說謊,因為他的眼神太不定了,一看就知道是心虛。

    章烈雲不理會警衛的制止,硬是闖進那窄小的警衛室,欲擒成藹榕。

    可他把整間警衛室都翻遍了,就是沒見到成藹榕的身影。

    那女人跑哪去了?難道她真的躲進灌木叢了?

    他為自己的失禮跟警衛道歉,轉身便往灌木叢走去。

    警衛見章烈雲一走,連忙將蓋在成藹榕身上的紙箱拿開。

    「謝謝。」成藹榕邊吸著新鮮空氣,邊感謝讓她逃過糾纏命運的警衛。

    「別謝我了,只要以後跟男朋友吵架不要老往我這裡躲就好了。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女生為什麼那麼喜歡在吵完架後躲開對方,直接講清楚不就好了。」

    搞了半天,這位年近五十大關的警衛,之所以會這樣幫助成藹榕,是因為他已經有過多次藏人的經驗了。

    在警衛好心的協助下,她趁著章烈雲不注意時,往研究室方向溜去。

    在前往的途中,她還時不時的住後看,就怕章烈雲會如鬼般的冒出來。

    吃力的爬上位於三樓的研究室,見到研究室的大門,她突然有種得救的感覺。

    她興奮的轉開研究室大門,正準備進入時,耳畔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讓她寒毛直豎的嗓音,正是她以為成功甩開的章烈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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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那優質男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一名看起來大約二十四五歲、身材嬌小的女子,小聲且興奮地問著正在整理研究數據的成藹樁。

    「不是。」成藹榕想都沒想便直接否認。

    「不是?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咧!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就像是公獅子看管母獅子一樣。」

    聽到這裡,成藹榕不禁不悅地瞪了她的學妹——范俐荷一眼。

    「我說俐荷學妹,你什麼不拿來形容,拿那一夫多妻制的獅子來形容,你是希望我跟別人共侍一夫哦?」

    成藹榕這話一出,馬上就後悔了,因為范俐荷正用曖昧中帶著揶揄的眼神看著她。

    「承認了吧!就說你們兩個一定有什麼特殊關係,不然你幹嘛那麼在乎跟別人共侍一夫。這樣沒影的事,要是平常的你,根本就充耳不聞,理都不理人,可是你剛一聽到我的比喻……那反應還真是激動啊。」

    「夠了喔,玩笑開到這裡就好,別太過分喔。」

    「生氣啦?」

    「我能不生氣嗎?被人硬拿來跟自己討厭的人湊成一對,任誰都會生氣。」

    「你真的跟那帥哥不是一對?」

    「要我說多少次啊!說不是就不是。」誰會喜歡他那種幼稚又愛記恨的傢伙啊,倒貼她都不要!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就真的很不對勁啊,那是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耶!充滿了熾熱的渴望與不容分享的霸道。」

    「我說俐荷啊,你近視的度數是不是又增加啦?不然你怎麼會把他想殺我的眼神給誤認成什麼熾熱的渴望與不容分享的霸道啊?」

    「我最近才重新配過眼鏡,怎麼可能看錯。如果你不信,你自己看啊。」

    順著范俐荷的話,成藹榕不信地轉頭看去。

    當她的雙眼與章烈雲的雙眼在空中相交的那一瞬間,她隨即被他毫不掩飾的情慾目光給嚇得別開瞼。

    那、那傢伙是哪根筋不對勁啊?怎麼突然用那種眼神看她?害她想起那夜他們激吻時的情景,因為當時他看她的眼神就是這樣的充滿侵略性。

    最近他的行徑跟態度怎麼會差這麼多?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正當她一邊平緩著被章烈雲嚇得失率的心跳,一邊思考著他詭異的態度時,大門口突然出現一名棕髮綠眼、一身雅痞打扮的混血帥哥。

    混血帥哥一見到成藹榕,就宛如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興奮的朝她飛撲而來,嘴裡還不時親暱地叫著成藹榕小甜心。

    看來這名混血帥哥應該就是成藹榕在國外求學時十分照顧她的學長了。

    「斯海學長!」

    成藹榕高興的朝他大叫,起腳就要朝他飛奔而去時,突然一隻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手臂攔腰將她抱起,讓她雙腳懸空,無法再靠近那名叫斯海的混血帥哥。

    「章烈雲!你在幹什麼?!放我下去!」成藹榕氣憤地吼著壞了她與她學長團聚重逢的章烈雲。

    章烈雲沒有回答,只是憤怒地瞪著不斷想掙開他懷抱的成藹榕。

    「瞪什麼瞪!眼睛大啊?!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章烈雲,我限你三秒鐘內放開我喔,不然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或許是成藹榕的警告奏效,章烈雲在她開始讀秒前,便將她放下。

    她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叉腰準備給章烈雲一陣母老虎版的長城謠,可她才剛開口,就被章烈雲低下的唇給狠狠吻住。

    來不及反應的她,只能睜大著眼,愣愣地任他不斷的向她索吻,直到她右眼的餘光看到兩道熟悉人影,這才從帶著迷醉的驚愕中清醒。

    「章烈雲,你在做什麼?!」成藹榕又羞又惱地推開他。

    「沒做什麼,只是想警告某個男人,不要隨便接近我的女人。」章烈雲理所當然的回道。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

    「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章烈雲沒有回答成藹榕的問題,反而將他積藏在心底的心意說了出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成藹榕不知所措的一陣混亂。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成藹榕警戒地質問他。

    「我沒有在搞什麼鬼,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章烈雲激動的表示道。

    「喜歡我?哼,別裝了,我看是你打算把我追到手後,然後再狠狠地把我甩掉吧。我告訴你,你這計畫是不會成功的。」

    「成藹榕,你是不是八點檔看太多了?如果我真想用那種方法整你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親自出馬,因為我怕計畫進行不到一半,就先被你的爛脾氣給氣死了。」

    「還真會演啊。」成藹榕壓根不信他的說辭。

    「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願意相信我?!」他受不了的低吼道。

    「章烈雲先生,自從你對我丟下挑戰書的那天起,我就不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了,所以你還是省點口水吧。」以為用這種苦肉計就能騙倒她啊?哼,門都沒有!

    面對成藹榕如此扭曲自己的真心,章烈雲忍無可忍了。

    「你當我愛跟你告白喔!外面一堆各色各樣的女人排隊等著我去欽點她們,那些女人不乏我喜歡的類型,我為什麼不去跟她們告白,反跟你這個固執、滿腦子只想著將生命奉獻給生態保育的瘋女人告白?想也知道我並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我選你當我的女人,你應當感到驕傲才是,畢竟像我這樣內外兼具的好男人,可是打著燈籠也未必找得到的。」

    成藹榕聞言,很不客氣地先送他一陣牽絲的嘔吐聲。

    「內外兼具的好男人?明明幼稚到爆,你敢講,我還真不敢聽咧!而且,那些排隊等你欽點的女人,一定不曉得你的老二有問題,她們要是知道的話,跟你保證,她們絕對會跑得跟飛的一樣,說不定還會到處幫你宣傳你無能的事。」

    成藹榕毫不留情的恥笑,把章烈雲剩餘的理智給燒光殆盡,一絲也不留。

    這下不來場大戰也難。

    「你還敢笑我!我今天的一切還不都是你害的!要是你當初不把那種東西帶去學校,我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始作俑者的你,憑什麼笑我啊?!」

    「章烈雲,你少來,自己不能生還牽拖隔壁風水沒做好,明明是你自己沒膽,怨得了我嗎?!」

    哇!大戰真的開打了。

    「我沒膽?!成藹榕!像你這種不怕那種東西的異類,畢竟是少數,不信的話,你現在可以去街上抓十個人來問啊!十之八九的人一定會回答他們是怕蛇的。我沒膽?!明明是你自己膽子大得太過詭異好嗎!」他夾槍攻一記。

    「章烈雲,你真的很喜歡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喔!如果是男人的話,最好是改掉這個習慣,不然小心會被女人嫌棄的喔。」她也不好惹地帶棍回敬一記。

    「成藹榕,你是想跟我吵架是不是?!」

    「我又不是吃飽撐著,誰想跟你吵架啊!明明是你自己沒度量,禁不起人說。」

    「你說什麼?!」

    「我有說什麼嗎?哎呀!最近人老了,記憶力不好嘍。」

    被說得無話可辯的章烈雲,怒目燃火地斜瞪著她。

    「任性、脾氣大、嘴巴壞、沒半點女人味、身材還前扁後扁像根四季豆,那個人就是你!」章烈雲氣到連基本風度都沒了。

    「你說什麼?!你自己還不是幼稚、愛記仇、度量小、愛碎碎念又不可理喻!」成藹榕也失去理智了。

    「怪人!」他一言。

    「沒膽!」她一句。

    「神經病!」他又一吼。

    「王八蛋!」她也一罵。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吵個不停,壓根就忘了室內還有兩名旁觀者。

    「你覺得他們兩人的關係怎麼樣?」范俐荷手時頂了下身旁的混血大漢,要他表示點意見。

    「我覺得他們兩人的關係不是仇人就是敵人。」斯海操著不是很流利的中文發表著意見。

    范俐荷聞言,馬上送給反應遲鈍的斯海一記白眼。

    「難怪你會到這把年紀了還找不到個穩定的對象,你的觀察力未免也太差了點吧!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兩人之間流動著一股曖昧嗎?」

    「有嗎?為什麼我看不出來?」斯海為了要看出個端倪,還故意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范俐荷看到他那副蠢樣,放棄解釋了。

    「算了,跟你講你也不一定聽得懂,反正你接下來的日子,可以開始準備禮金了。」

    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斯海,只能一個勁地皺眉,看著前方努力問候著對方祖宗的兩人。

    這樣的兩人,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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