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當 正文 第四八章 火龍珠
    在無人攔阻下,君小心和金王玉已潛向金王超所說的石室煉丹房。

    方靠近,已發現幾名極樂宮守衛,君小心動想這下摸對路了。

    那秘室正是以前金王天閉關練功之處,位於假山腹中,只有一道門可行。

    守衛不少,想穿過他們,並不容易。

    兩人躲在對面轉角竹叢中,觀察結果,有八名守衛看守。

    金王玉細聲道;「怎麼辦?極樂宮的人,我可沒辦法對付。」

    君小心也無其他辦法,輕輕一笑:「很久沒用超腦力援人,現在用用看效果如何,不知有無進步?」

    他逐半蹲馬步,運起神功逼出超腦力,往八名守衛攝去。他自練得通天劫陰功口訣,又得母親指點,化去體內不少勁流,雖然未必神功大成,卻也進步不少,這一逼出超腦力,有若魔鬼施咒般,立即將八人攝得呆愣愣。

    君小心弄笑:「你想要如何處置?」

    金王玉瞧得好玩:「讓他們自相殘殺。」

    「好,殺!一刀斃命!」

    君小心冷喝,只見那八人突然面對面,利劍舉起,雙雙對準對方咽喉,再喝一聲,那八支利劍竟然同時刺往對方咽喉,連叫都未叫一聲,長劃已穿出後頸,八人呈「人」字形架著,並未倒塌地上。

    金王玉瞧得頭皮發麻:「好厲害的超腦力,千軍萬馬也阻擋不了。」隨又笑起:「這樣顯好了,待會兒叫他們全部出來,你再振住他們自相殘殺,不就一次通通解決?」

    君小心笑道:「好啊!你去叫,剩下的事,留給我辦。」

    全王玉登時僵了笑容,然後呼呼發笑:「我要是叫得動,就不必用到你啦!這計劃行不通,還是救人吧!」

    兩人快步奔向八人,將他們藏於花叢中,方自潛向秘室中。

    方進門,忽見萬殺擋在內面石室門前,他冷目注視君小心,大有反撲之意。

    君小心暗自叫苦,忽覺萬殺超腦力攝來,他立即運功抵抗,甚至反擊,尖聲喝著:「陰不絕是你仇人。」萬殺開始抽搐,卻不相信,怒斥;「亂說……

    沒有此事……師父說沒有此事!」

    「他是你仇人,當然不會承認,你快醒來……」

    「不,你說謊!」

    萬殺極力反擊,想以超腦力壓制君小心,兩目瞪得發直,他自服下不死丹功力大增,超腦力自然更顯出力。」

    君小心也非省油之燈,他是先天具有此腦力,其威力早勝過萬殺,雖然萬殺功力增強,他也未見落後。眼看已無法善罷,只好速戰速決。將超腦力逼至極限,兩人已發抖。

    「萬殺,想想你娘,想想你爹慘死情狀,再想想你師父那張劊子手的嘴臉,你是九陰之體,就是香月華的兒子,他就是兇手!」

    「不!不可能!」

    「不可能,我為何要讓你服下不死丹?那是你娘擁有的,自該還你。」「我不信,不信!」

    「你要相信,不要欺瞞自己!」

    「不!不……」

    君小心不斷壓迫他母親慘死情況,身為人子,孰能無情。萬殺整個人已抽搐,青筋暴脹,雙手猛往腦袋抓去,狀極痛苦。

    「萬殺你要信,不要認賊作父,除掉他!」

    「不,不要逼我,我頭好痛……」

    「不要逃避,這是事實!」

    小心逼得更有力,萬殺反抗更強烈。君小心咬牙猛撐,甚至用上第二道內流。金王玉更插上一手,將內力輸向君小心,猝然超腦力更強勁授去,送的又全是萬殺母親被殺一幕慘劇。萬殺腦殼已滲血,他直叫痛,又按不住君小心逼此慘事,他終於按撩不住,厲吼:「不要逼我……」

    雙手抓頭,猛往外衝,撞得金王玉和君小心東倒西歪,他已逃向遠方。

    君小心噓口大氣:「好險!要是制他不了,恐怕難救人。」金王玉道:「他現在會在哪裡?」「去懺悔吧!別說他,裡頭救人要緊。」君小心已感應出石壁裡頭有人逼近,似乎是陰不絕。立即欺身往石壁靠去,能瞞則瞞,不能瞞,連他也宰了。

    陰不絕乃是聞得叫聲才趕來,隔著幾道石門,他聽得聲音也不會太大,而且自己正在逼問師兄秘方,最是討厭受人干擾,來到石門前,伸腳踢幾下,冷道:「何事,叫的如此大聲?」

    君小心聞言已知他並未發現外頭狀況,聽其活,似乎還有些責罪。當機立斷,他立即學著萬殺聲音。

    「痛……我頭痛……」

    「痛什麼?」

    「頭很痛……」君小心故意以頭撞牆。

    陰不絕含有怒意:「頭痛不會忍忍?還在鬼叫,有什麼好痛?再忍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不管萬殺,又自走回秘室。

    君小心暗自噓氣,沒想到事情進行這麼順利,立即和金王玉撥開秘門,潛入秘室。

    連過三道秘門,裡頭夜明珠光透來.也傳出陰不絕哈喝聲,兩人小心翼翼往裡邊瞧去,發現第一當和陰不救被鐵釘腳鑄手銬於壁上,行動十分便。陰不絕正向師兄逼供。

    陰不絕本是高興自己當上武林盟主架勢,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但玩了幾天,發現自己對這盟主玩意兒的興起並未大過於醫術,尤其是超腦力一事,他仍耿耿於懷,而師兄又不說,他只好不念同門之情,開始逼供。

    陰不救自是不肯說出此事,只好念些連自己都未曾想過的怪理,若要識破,恐怕也得等數月之久了。

    而這些將可能用在金王超身上,可憐他仍不知,還在癡癡地等。

    陰不絕抄得高興,就快大功告成,欣喜之餘,忽又起疑:「師兄你何來這麼好心?如此爽快即把秘密告訴我,該不會是假的吧?」

    陰不救冷道:「既然假的,你就當它廢紙燒了,豈不省事。」

    「燒了它?唉呀!可借啊!我抄得老半天,若這麼燒去,實在於心不忍,何況若是真的,又要麻煩師兄再說一遍,心頭更是不忍,還是留著好。」

    陰不救冷哼一聲,未再說話,心頭卻暗喜,以此欲揭放縱之計,終叫他信以為真。

    可是陰不絕總是疑神疑鬼:「說真的,師兄,你我也算是親兄弟,但自我懂事以來,你從沒有這麼爽快過,若我也有超腦力……」想及此,他忽然想通:「唉呀!我怎麼忘了還有萬殺?叫他來攝你腦子,不就什麼秘密都出事了嗎?不只是你。連第一當的武功也逃不了,太好了!」

    他立即往外走,準備去找萬殺。

    陰不救和第一當暗自叫苦,兩人最怕即是發生此事,萬殺一來,恐怕將出事了。

    陰不絕得意非常:「有了師兄秘密,一切都可以解決,極樂宮就是我的了,師兄也可以退隱了。」

    石門方推開,他正想跨出一步,君小心一巴掌打向他臉面,喝笑道:「你也可以退隱啦!」

    陰不絕一時不察,被打個正著,本已較為褪白的臉面,又印出五條紅痕,鼻孔已滲出血絲,理退數步方穩住身軀。

    君小心和金王玉呵呵笑著,大步行來。

    陰不絕驟見君小心,又驚又怒:「你沒死?妖人沒殺了你?」

    「他殺了我,又把我腦袋換掉,讓我復活,叫我來找你報仇。」

    陰不絕半信半疑:「可是你怎麼打我?」

    「那是見面禮。」

    陰不絕怒斥:「你胡說,妖人怎可能要你如此?」

    「那是我自己為極樂宮新發明的禮節。」

    陰不絕更驚怒:「你根本沒被換腦,你在騙我。」

    君小心一副苦臉:「你拆穿我的謊言,對你有何好處呢?」

    陰不絕得意冷笑:「任何人想騙我,那是自尋倒霉。」

    君小心無奈:「我也跟你一樣,任何人想拆穿我的謊言,都會倒大霉。」

    話來說完,右腿踢去,陰不絕急忙閃退一步,以為退出颶尺距離即沒事,哪知君小心平底鞋卻飛出叭地一閃,又打得他鼻頭髮疼,哎哎痛叫。

    君小心癟笑著:「不好意思,一時失腳,謂多鄉包涵。」

    陰不絕這才發觀自己身處險境,方纔那話說的未免自找麻煩,他怒斥:「你們如何須過萬殺防線?」

    君小心往前逼,笑道:「很簡單,則他去吃一碗八寶粥,他等不及就走了。」

    「你胡說。」

    「你卻愛聽,還問個沒完。」

    「不准過來,再過來,我炸死你!」

    陰不絕已拿出護身法寶霹雷火龍珠,想逼退君小心。

    陰不救見狀,亦是驚惶:「君兒,那是真的火龍珠,威力甚大。」

    君小心為之投鼠忌器,只好另尋方法,笑道:「算你厲害,我不敢再前進了。」腳步為之頓任。

    陰不絕見到嚇阻生效,冷謔厲笑:「不但不能進,還要退,退出這秘室。」「不退又如何?」

    「炸死你。」

    「你也想犧牲?你有那膽子嗎?」

    陰不絕一愣,隨即厲道:「一條命賠四條,有何不可?」

    「你現在是大盟主,命可值錢得很,換我們這些乞丐命換。划得來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快退!」

    「不退!」

    「你敢?」

    陰不絕炸藥一揚,就想要拋出,金王玉趕忙躲藏,君小心卻不甩他,突然用超腦力將他攝去。

    陰不絕但覺腦袋昏沉,已知何事,怒斥:「你敢……」想運功抵抗已是不及,人已昏沉,手中火龍珠為之滑落往下掉。

    第一當見狀,喝命尖叫:「快躲!」急衝前,扯得鐵練鐵鏈獵獵作響,卻扯之不斷。

    陰不絕亦是大喝快逃。

    君小心沒感到陰不絕這麼沒用,竟然會讓火龍珠滑出手掌,眼看就要掉下,哪能逃命?情急之下,忽又踢甩左腳,那布鞋飛出,直取火龍珠,只差地面三寸,方將此珠套於鞋中,其勢未歐,仍往牆面滑撞,君小心立即撲前用滑梯般滑衝過去,幸好此處以前為金王天練功處所,地鋪水晶琥珀,磨得滑亮,方能順利滑前,把布鞋抓住,人則撞向牆壁,痛得他唉唉苦叫。

    陰不絕趁此機會想開溜。

    君小心怒喝:「你敢這,用火龍珠轟死你!」

    立即丟出左鞋,炸向陰不絕腦袋,鞋尖撞頭,陰不絕以為是火龍珠,慘叫一聲,沒命撲往牆角,那布鞋彈跳壁牆,落向地面,正巧落在他前面,陰不絕已知被耍,忿恨之下,仍想脫逃。

    金王玉已趕來,抽出匕首抵住他背脊,斥叫:「你再逃,我就殺了你!」

    陰不絕想道:「你敢殺我,妖人會把金玉樓給毀掉。」

    他已無計可施,只好再抬出妖人。

    金王玉得意直笑:「叫妖人來呀!我們正想宰他呢!」

    君小心已走前,把陰不絕抓起,瞄眼一笑:「老兄。別執迷不悟啦!快拿出鑰匙,放了我爹和爺爺,我自然會放你一馬。」

    陰不絕冷道:「那鏈條是新釘上去,沒有鑰匙可開。」

    君小心問問金王玉:「可有此事?」

    金王玉點頭:「這是爹練功房,不會裝那玩意。」

    君小心想及以前數次前來會見金王天,也沒見著此物,這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放了我爹和爺爺了?」

    陰不絕冷哼:「即使逃走,老夫照樣能再把他們捉回來。」

    君小心抓起布鞋,猛砸他腦袋:「現在還敢說風涼話,哪天換找把你釘起來。讓你嘗嘗滋味。」

    搶過金王玉手中匕首,又把陰不絕頭髮給削去不少。

    陰不絕敢怒不敢言,目光瞪得可怕。

    君小心訕笑:「剃你頭,是想證明你的禿頭水當真那麼有效,可以讓-痢頭重生草皮?」

    「老夫會剝你頭皮來補。」

    「剝了再說吧!」

    君小心沒時間理他,刀柄猛敲他腦袋,讓他暈倒始轉向陰不救和父親,含笑道:「辛苦您倆人啦!現在可以自由了。」

    陰不救苦笑;「還釘在牆上,何來自由?」

    君小心笑道:「馬上就替您解開啦!用火龍珠炸開如何?」

    「那你得帶肉屑回去了。」

    「把它拆開來燒呢?」

    陰不救已然有所悟,含笑:「這倒是好方法,只可借就此壞了一顆火龍珠。」

    「你不是有兩顆嗎?」

    「全被陰不絕給拿去。」

    君小心立即搜向陰不絕,卻一無所獲。「他可能藏在別處,反正脫險要緊,爺爺就拆了它吧!」

    「你得拿水和針來。」

    君小心立即要金王玉去取水,想及針,他突然想起陰不絕時常打出毒針,身上可能藏有此暗器。摸尋結果,在腰帶找出一包東西,藏的正是青芒毒針,連同火龍珠交予陰不救。

    金王玉也將冷水取來。

    陰不救將火龍珠置於水中,然後以針小心翼翼挑去外表硃砂,露出沉黑裡層,黑層中,有不少細如沙粒談白斑點,那細針挑往該處,沙粒挑起後,再把細針插入裡頭,可見及另一端退出如針黑棒,緊圓形形狀一連退出二十支細黑棒,那雞眼大小圓處方被撥開。

    陰不救往下一例,一顆顆沙粒般細亮圓珠滾落水中,有白有黑有黃,在水中浮滾,煞是好看,他說道:「這些小顆粒最怕碰撞,就算用手握,說不定都會引燃,不得已只好以水來緩和它落下速度。」

    君小心歎為觀止:「這麼精密的火藥,裝的人不嚇死才怪。」

    陰不救道:「所以爺爺一輩子才裝兩顆,就嚇得不敢再裝了。」

    說著他將火藥分成兩半,一半還於自己身前成一直線,約兩尺長,還是濕漉漉,他將腳引燃其它火藥,發出古色光彩,並無臭味,卻感覺得出熾熱火勢。

    幸好非一堆齊燃,否則恐怕會轟得整座秘室塌陷。

    那鐵鏈很快被燒紅,陰不救一扯即斷,立即侵入水中,發出防嘛聲音,白煙立即冒起,陰不救很快又把手銬給燒開,終於解脫。

    他也利用同樣方法解去第一當鏈銬,得以重生,祖、父、孫三人同感高興。

    君小心問:「爹,您的武功能恢復嗎?」

    陰不救道:「鬼菩薩此次用毒較厲害,又無藥物,恐怕一時解不了,得先離開再說。」

    君小心點頭:「先走也好,免得留在此出了問題。」

    他遂穿回鞋子,和金王玉領在前頭,輕步走去,陰不救和第一當立即跟上,兩人腳上還掛著一截鏈條,走起路,拖得咋咋響,不得已,兩人只好彎身抓鏈,走起來,宛若駝背老公公,幸好沒人瞧見,否則必會引起一陣笑聲。

    四人走出秘室,並無人影,君小心大噓一口氣,領著三人往回路潛去。

    本是覺得事情進行順利,哪知繞過太虛樓那片大庭園方場時,那極樂妖女領著數十名高手已立在前頭,她和金王天並肩而立,她抓著金王天左手狀甚親呢,金王天則面無表情,默立於該處。

    見著君小心等人出現,妖女呵呵媚笑聲起:「我道是誰,原來是打不死的小冤家,你來得正好,你把哥哥弄丟了,你要賠我。」

    君小心見著如此多人,心頭亦是啥咕不停,想是方才叫的太大聲而把人給引來。

    他輕笑:「怎麼賠?」

    「當然是陪我上床啦!我好想跟你纏綿一番,呵呵!吃了那麼多老燒雞,也該換童子雞啦!」

    君小心輕笑,指向金王玉:「這裡有一隻更嫩的,相信一定更合你胃口。」

    金王玉急忙驚叫:「不行,我是和尚,不來這一套。」

    極樂妖女呵呵浪笑:「總會輪到他的,可惜我和他爹有夫妻之實,又怎能在他面前做出那種事?總得負點母親的責任,對不對,王天?」

    她更親見靠貼金王天,兩顆奶子不停撫向金王天左手,淫態更讓人臉紅。

    金王天一無表情。

    金王玉卻忍不了了:「爹,你怎麼可以如此,將來如何向娘交代?」

    金王天仍無表情,甚至目光都冷冷淡淡。

    極樂妖女媚笑:「你娘回來,那就一起上床,有何不可呢?同樣是娘。」

    「殘女人,不知羞恥,看我如何殺了你!」

    忿怒之餘,金王玉已把手中匕首射了過去。

    極樂妖女輕輕揮拍,已將匕首捲入袖中,然後再小心翼翼拿出匕首,含笑道:「好鋒利的一把匕首,實在叫人害怕……」變得驚心;「王天,你兒子竟然想殺我,你看該怎麼辦?」

    金王天嘴角抽了抽,並未回答。

    妖女輕輕一歎:「他既然要殺我,我也不能老是驚心動魄,長痛不如短痛,王天,你就殺了他,我再替你生一個,甚至一百個都沒關係。」

    匕首交予金王天,他右手已開始抽動。

    金王玉開罵:「你這賊婆娘,真是狠心狗肺,這種事情,你也想得出來?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膽放馬過來,看我如何收拾你。」

    妖女輕歎:「他真的無可救藥了,王天,殺了他,你不是歸順極樂宮了嗎?我一直無機會試你的誠心,現在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她帶著威脅口吻,金王天不禁更為難。

    君小心見狀,叱罵:「媽的,在我面前也敢色張,不想混了是不是?小金蛋你先帶人走,我替你宰人。」

    說著抓起地上一把泥土,喝聲撲前,一副拚命姿態,罩向極樂妖女。

    金王玉登時激情叫好:「宰了她,這淫婆。」

    眼看批大人馬追來,他也不敢停留,領著陰不救和第一當擠命逃去。

    君小心自是不能讓那些人追上金王玉,本是撲前身形不得不頓下,喝聲尖叫,那尖音震得極樂宮弟子耳根生疼,一時無法追敵,全然舉手掩耳,甚是難受。

    極樂妖女見狀,淫笑道:「小冤家,把戲真不少,老娘疼死你了,今天說什麼也不讓你走……」

    輕飄射來,罩著君小心就是一記流雲袖,勁風掃得他連連後退,她再次掃來,君小心便撲向她,超腦力攝去,妖女一時不察,唉呀一聲,腦袋一陣昏沉,她方想起君小心也有超腦力,趕忙運功抵抗,但只這一昏沉,君小心一把泥土已撒得她灰頭土臉。

    她怒火不禁熾烈:「小王八,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王天,你還不來幫忙,站在那裡幹什麼?」

    金王天無奈,冷冷說聲得罪了,飛身掠來,趁君小心得意之際,一掌已打得他倒掉四五丈,把花圃犁出一條泥溝。這下換他自己灰頭土臉了。

    妖女見狀,笑的更淫:「王天,你真行,再努他幾掌,然後抓來讓我挖他心肝瞧瞧,看他愛不愛我。」

    君小心奮厲尖叫,震住金王天,斜飛而起,掠過金王天,直撲妖女,如俄虎撲羊,氣勢不凡。

    妖女冷笑:「這是你自找的!」

    兩掌左右開弓,猛劈空中,劈得君小心如蹦跳皮珠,上下彈跳,哎唉痛叫。

    妖女正得意之際,忽然天空下起雨水,淋得她一身滿頭,妖女奇道:「大好天氣,怎會下雨?」

    她正感疑惑,那雨水流向鼻唇,一陣尿騷味傳來,登時明白是怎麼回事,更形嗔怒:「小鬼你敢撒尿?」

    君小心謔笑不已:「沒辦法,是被你嚇出來的。」

    「你找死!」

    妖女怒不可遏,雙掌全力劈出,力道何多萬鈞,打得君小心悶哼,倒飛十數丈,撞毀太虛樓前石欄,撞得他腰酸背痛。

    眼看大軍又壓來,強忍疼痛,急忙奔回秘室,再次出現,已抓出陰不絕當人質,厲嗎:「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極樂宮弟子投鼠忌群,未隨亂動。

    極樂妖女卻嚥不下騷尿淋頭之事,忿恨衝來:「殺了他,還管什麼人質!」

    她一馬當先衝來,眾弟子也就管不了許多,又再攻前。

    君小心苦笑:「罩不住了……」

    他猛從陰不絕腰中抓出毒針,打向妖女,扛起陰不絕即逃,妖女掃袖揮去毒針,背後傳來唉叫,想是彼落空毒針所傷,妖女想喝,追得更急。

    君小心逃得甚快,掠過兩重閣樓。發現金王天也被困在極樂弟子陣中,若非有幾名金玉樓弟子藉故參戰而略中相助,他早已躺下。

    君小心眼看情勢危急,突然拍醒陰不絕,叱叫:「快叫你手下住手,否則宰了你。」

    陰不絕已明白情況,立即叫住手,極樂宮弟子方停手,金王玉喘口大氣,又領著陰不救和第一當猛往書香樓逃去。

    極樂妖女追來,怒喝:「快攔人。一個也不能走脫!」

    她不顧陰不絕,又撲向君小心,速度之快,已達拚命狀態。

    陰不絕見狀,急道:「師姊,你不能不管我啊!」

    妖女仍不理。

    君小心見狀,陰不絕也擋不了,斥笑:「真是妖女,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猛將陰不絕往妖女砸去,自己已沒命逃去。

    陰不絕驚惶切叫,妖女毫不客氣一掌把他打偏,拋若追風,急迫過去。

    君小心武功雖有進步,卻未及得妖女高強,只掠達百丈。妖女就快追及,心中暗自叫苦,不由得已想放火花引來哥哥相助,然而掏了口袋老半天,那火筒竟然掉了,癟苦之下,只好尖嘯,希望能傳向郊區哥哥耳中。

    嘯音暴起,衝向四面八方,刺耳生疼,驚鳥更是亂竄。

    忽而一陣馬聲傳來。一匹白馬凌空而降,君小心一眼認出那是天霸王,它正朝自己掠來,君小心大呼過癮,立即跨揀上馬,夾腿狂奔,前有池水擋路,馬匹猛地數丈縱掠過去,步落對峰,追向金王玉,也把妖女甩開十數丈。

    君小心急忙喝道:「爹、爺爺,快上馬!」

    雙手猛提兩人,架跨馬背,自己則落往地面,猛拍馬腿,白馬會意,高嘶一聲,飛快進去,他和金王玉則躲向假山後。

    眼看妖女喝聲追來,君小心苦笑:「火筒沒了,只有硬拚幾分再說。」

    金王玉笑道:「火簡在我身上,你怎會有?」

    君小心登時癟笑,自己一時情急.倒把此事給忘了,急道:「快拿出對準妖女射去。」

    他則跳起身軀,耍弄著:「喂!老淫婆,幼齒的在這裡,怎麼樣?算你便宜些。」

    妖女想及一身尿味?心火就無法控制,厲叱:「拿命來抵!」

    她迅捷撲前,兩掌逼出寒陰冷光,直劈假山,存心人、石一起毀去。

    君小心急躲身,金王玉立即跳起.火簡引爆,青芒如流星,直衝妖女。

    妖女對見青芒四敞開來,晶亮如磷火,一爆二、二爆四、四爆八地炸開,頓時沖裹自己,她擊掌打去,那青芒竟然不怕掌勁,穿衝過來、唉呀一聲,她心知要糟,趕忙進躲,然而任她身形再快,怎能躲過炸藥衝勢?躲得了大半,躲不了小部分,被射燒不少青芒。

    妖女大駭,她最是心疼肌膚,哪能讓火芒燒傷,沒命打轉,想甩去火芒,效果是出來了,卻也把黑紗羅衫燒得百孔千瘡,肌膚黯紅。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逃向狗洞,遠遠地還傳來戲謔聲。

    「不知燒光了沒有?」金王玉問。

    「沒燒光恐怕也變得洞洞裝,呵呵!最好是變成-痢頭。」

    笑聲傳來,甚是刺耳。

    妖女往頭上抓去,已被燒得東長西短,怒極而狂:「小惡魔,我要殺了你!」

    忿厲衝前,找不著狗洞,一擊掌,將兩尺厚圍牆給震出大洞,猛追出來。

    忽見得郊區山腰強光射出,轟然數響,君小差早已發現情勢不佳,抓出天雷鏡嚴以待陣,見著妖女奔出,立即喂以天雷鏡,轟得四處泥石亂飛,阻住她追人,氣得她大發雷霆,把週遭牆木劈得粉碎。

    君小心和金王玉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金王天已領著手下追來,見著兒子逃走,心頭也放下一塊重鉛。

    極樂妖女見他到來.怒叱:「你根本在敷衍,根本沒有誠心歸順極樂宮!」

    金王天歎道:「他終究是我兒子。」

    「君小心呢?」

    金王天嘿聲道:「你都對付不了,我又有何能耐?」

    妖女厲道:「你詢私,我要你死,痛苦的死!」

    金王天道:「生與死,對我來說已差不多,你若要再逮人,就得請回妖人和各派掌門,由他們出手,總比你自己出手來得好,也可試出他們的誠心。」

    極樂妖女聞言,又已嬌笑起來:「王天,你還真關心我,我錯怪你了,就照你的方法,下次一定要除去君小心那小惡賊。」

    「我只想替小兒請命。」

    「他也算我兒子,我怎忍心殺他?再說,殺了君小心,他也無法作怪,就能乖乖地當我們乖兒子了。」

    「多謝仙子手下留情。」

    金王天拱手,極樂妖女又呢向他,百般撒嬌,傳來了陣陣尿騷味,金王天不禁皺眉。

    不久,極樂宮已下令召回天下各歸降門派,準備一決高下,收拾君小心。

    陰不絕也想再次請出妖人,否則他這個盟主待得不怎麼安穩。

    銀城之狼掃瞄及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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