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郎狂情 尾聲
    仇情,哦!或許現在應該叫她心-了。

    她與夫婿在厚葬杜芊芊的同時,也將小雙接回齊雲莊,雖然一開始小雙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小姐已慘遭橫禍的事實,因而終日悒郁不樂,但在雪兒及大夥兒的照顧下也漸漸重拾笑顏。

    而仇情在感念杜罕芊捨身救己的義行下,苦思報答她的方式,她建議白松康娶她的牌位進門,成為白家的一份子,雖然這麼做並不能彌補杜芊芊的遺憾,但總能略微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原本白松康是不同意的,並將她的想法斥責為荒唐,但在她的淚眼攻勢下,心疼妻子的他也不得不舉白旗投降。於是,仇情捧著杜芊芊的牌位,代替她與自己夫婿舉行冥婚大禮,並在新婚夜將自己夫婿與杜姑娘的牌位安排在一室,要他們共同度過這特殊的洞房花燭夜;同時,還不准白松康離去,堅持要他待在新房內直到天亮才可出來,否則就不理他。

    當然,這件事也在家丁們的傳揚之下,成為家喻戶曉的美談,人人皆知白家主人愛妻如命。

    這一天,兩人來到郊區湖畔野餐,白雪及球球則不知跑到哪-追逐嬉戲了。

    仇情倚著白松康坐在湖畔,專注欣賞著湖中的交頸鴛鴦。

    但身旁的白松康可不安分,右手不但攬著她纖纖細腰,唇流連在她粉嫩的耳際輕咬著,左手更是有意無意的輕觸她胸前的柔軟。

    「康,那鴛鴦可真幸福呢!」仇情一手指著湖中的鴛鴦,另一只手則忙碌的推開白松康放肆的偷襲。

    「唔……好甜、奸香!」他的鼻子輕觸她的耳際,吸取她的芳香:心思全在她身上,根本不曉得她在說什麼。

    「康,我們是否也能同鴛鴦一般幸福?」梢梢推開他,她轉過頭詢問。不料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給嚇到。

    白松康將手探入她的衣襟內,輕揉捏著她的胸脯。

    「不行!康,等會兒雪兒看到怎麼辦?」仇情驚呼一聲,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唇在她雪白的頸項游-,他模糊地道:「唔……她不會這麼快回來……」

    陣陣電流穿透她全身,在他雙手及唇的魔力之下,她漸漸火熱,漸漸失去理智。

    她仰著頭享受著他的愛撫。

    白松康拉過狐裘覆在她身上,手則更不安分地往下移去。

    「情兒……我想在這兒要了你!」他在她耳畔輕吐出要求。

    「不……行……雪兒……」身子不住地扭動,仇情鈕i力地拒絕。

    「不會,她自有分寸。」將她翻轉過身,讓她坐騎在他身上,兩人就這樣在湖畔結合,開始最原始的律動……

    遠方的樹叢-,白雪將這一幕看進眼底,低下頭對著球球道:「球球,咱們別去吵他們,我帶你去那一邊玩。」

    湖邊漾滿藏不住的旖旎春色……

    ★  ★  ★

    這一天是風和日麗、綠蔭春深的好時節,仇情與整個白府上上下下的人一起在後園-看球球與它的五只小寶貝玩耍,突然大門守衛來報,說有一對年約四五十歲的夫婦,帶了一對年輕男女前來拜訪,因為他們未持拜帖,故守衛將他們安置在接待廳中,打算讓主人自己決定見或不見。

    「我出去看看。」白松康沉吟片刻,最後決定來者是客,於是站起身往接待廳走去,還不忘回頭柔聲告知妻子。

    一受不了。」白雪朝大哥的背影扮了個大鬼臉,沒看過夫妻是這樣子的,平日在房-濃情蜜意那就算了,連在大庭廣眾之下也要恩愛纏綿不休,每天都像水一樣膠著在一塊,不肯稍微分開。

    「嘻!大嫂,大哥這麼黏,像不像牛皮糖?」白雪皮癢地問仇情,在看見大嫂又羞紅了臉後,噗的一聲笑出來。

    真好玩!這對夫妻還真是怪胎,一個緊緊纏著妻子不放,就連洽商都派二哥代表,遇到非自己出馬時也非得妻子一起隨行,否則寧可放棄白花花的銀子不賺。

    而另一個嘛……則甘之如飴的讓對方糾纏,可又禁不得糗,每一回笑她,她就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一樣,百試皆靈。

    不過嘛!每每讓大哥知道了,自己一定會慘遭修理,有時大嫂會好心的替自己求情,有時則會故意置之不理。

    雖然後果慘痛,但只要能看見紅透臉的大嫂,也是值得。所以白雪就樂此下疲的繼續糗人,然後大哥就為大嫂報仇,這樣的情形,每天總會上演一回,為大夥兒增添無數樂趣。

    這時,白松康神色怪異的走回來,看見妻子的紅臉蛋後,警告的瞪了白雪一眼,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這筆帳他會留到日後再一並替妻子討回的。

    「情兒,同我一起來,有個驚喜給你。」不管是心-或是仇情,白松康仍堅持喚她情兒,因為在他的心底,仇情也好,心-也罷,都是同一人,也全是他的最愛。

    「驚喜?」

    「對!可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哦!」白松康梢微透露出些信息給妻子。

    日思夜想……仇情的心突然有如擂鼓一般,怦怦的跳得很快。

    會嗎?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嗎?

    一次次的找尋,一次次的失望,仇情早已心灰意冷的放棄了尋親的念頭。反正,她只要知道自己爹娘仍平安的活在世上就足夠了,相不相認已不重要。

    此起之前不知爹娘的日子,自己很滿足了。

    可能是近親情怯吧!仇情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猶豫地看著夫婿,直到白松康朝她露出個肯定的笑容後,才又舉步往接待廳走去。

    這段路程好像走不完似的,煎熬著仇情火熱跳動的心。

    可她又矛盾的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這樣她就不用怕又是另一個失望了。

    就這麼走走停停的,白松康仍體貼的伴在她的身側。

    該來的終是會來。仇情鼓足勇氣一個跨步,將自己帶進了接待廳中,然後在一聲驚呼聲中,她望進與自己容貌酷似的中年美婦眼。若自己老個二十歲,應是這模樣吧!仇情心-想。

    在她淚汪汪的眼睛-,她看見了自己的影像,同樣的驚訝與不信。

    還有一絲很遙遠的熟悉戚——

    仿佛在許久以前,自己曾在這中年美婦的照顧下,暖和的睡去。

    突然問,中年美婦哭倒在一旁護持著她的男人懷-,那男人一樣紅了眼眶。

    「煬,是心-,是我的小心-……」不知是喜是悲,她已哭得不能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是咱們的小心-,皇天不負苦心人,老天爺終於聽見咱們的祈求,將咱們遺失的心肝寶貝又還給咱們了……」那男子一邊拭淚,一邊安撫著淚眼婆娑的妻子。

    仇情有點畏縮的倚進夫婿的懷。這兩人……真是自己的爹娘嗎?

    中年美婦突然伸出手,又怯怯的放下,片刻才朝著她柔聲喊著:「心-,娘的心-…」

    仇情看向夫婿,直到夫婿點頭微笑後,才抖顫著腳微微往他們跨了一步。

    然後,自己被擁進一個柔軟充滿芬芳的懷抱中,她緊張的繃緊身子,良久才撤下心防,伸出雙手回擁住她,同時,淚流滿面的喊了一聲:「娘……」

    母女倆同時放聲大哭,而一旁的人也不阻止她們,跟著紅了眼眶。

    埋藏許久的思念與心傷,皆在這一場哭泣中緩緩的宣洩。

    拭去淚水,仇情啞著嗓對著朝她點頭微笑的男子喊了聲:「爹…」

    才剛拭淨的淚又不聽話的落了下來。

    「好孩子……好孩子,是爹對不起你,都是爹對不起你。」仇情的爹哭得老淚縱橫。這尋親的路途上,他們由街頭上聽到了人們說起了有關白夫人的悲慘童年;懊悔、疼惜充斥他們的內心。

    那時,他心想如果那白夫人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寶貝,那自己的心肝肉讓人折磨了這麼多年,敦他情何以堪啊!

    所以他們甚至在心底告訴自己,寧願又是一次失望,也不要女兒曾經歷過那種非人的日子。

    「爹,別這麼說,女兒從不曾怨過你們,這一切皆是造化弄人,怨不得誰的。」仇情倚回夫婿懷中,釋懷的安慰著自己爹娘。

    為了轉移感傷的情緒,仇情故作輕松地看向面前的年輕男女,「爹,娘,他們是……」

    「這是你的弟弟,今年十六,叫古震霄,她是你的妹妹,今年十五,叫念-,古念。」

    仇情原本凝在嘴邊的笑意,在聽見自己的妹妹叫念-之後,又緩緩隱去,淚水又再度不聽話的落滿腮。

    念-!念著心。

    得知自己爹娘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自己、找尋自己後,那藏在心-的最後一點傷痛終於淡去,剩下全然的感激。

    第一次,她真心的感謝上蒼。賜予她這麼豐沛的幸福。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  ★  ★

    隔年春天,仇情意外懷孕,原本白松康在擔憂她安危的情形下,勸她拿掉小孩,並再三承諾,不管今後有無子女,終其一生愛她不渝。而仇情在千盼萬盼之下才盼來的小孩,說什麼也不肯放棄。

    於是,在她的再三保證之下,她整整躺了八個月的-,才在一日一夜的陣痛下,力乏的產下一個粉妝玉琢的女嬰,並命名為若情,天若有情的若情。

    雖然大夫說她此後再也不能生育,但現在的她,有爹娘、有弟妹、有夫、有女,還有一大堆關心她的人。

    她——再也無憾了。

    ——全書完——

    ======——方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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