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酷 第六章
    他的吻是侵佔的、是掠奪的,就如他待人的冷沉性格。

    宗小綠被吻得突然,吻得忘了魂,除了輕吟細喘之外,她根本忘了要反抗,直到甜蜜的吻似乎再也不能滿足他,勾著她下頜的大掌緩慢下移。

    冷風拂來,宗小綠倏地清醒過來。「不要、不要,你要做什麼?」她開始掙扎,卻掙不脫他如鐵的懷抱。

    『「不要?」言昊的眸底充斥著強烈的慾望:「你方才為什麼沒喊不要?」他的大掌毫不溫柔的罩在她的胸上,「你該知道男人需要的安慰就是這樣!」

    他的話令小綠一驚,渾身不自主地顫抖。

    「你這個混蛋、混蛋!」  小小的手推拒著他的貼近,她開始破口大罵,驚慌的眼直直地瞪著他。

    安慰!原來他口中的安慰,竟是這一回事!他把她當什麼了?

    『你住口。」游移於她高聳胸前的雙掌轉而摀住她的嘴,擒住她揮舞的手,言昊剔亮的黑眸中除了已被點燃的慾念,更有著濃濃的惱怒。

    她是想繼續大喊,直到喚醒大家嗎?

    而他言昊,一個可以呼風喚雨、叱吒商場的男人,居然得強迫一個女人跟他……

    「休想,除非你放開我!」宗小綠又是一陣掙扎。

    他的手鉗壓得更緊。「你以為我非得要你不可嗎?」當怒火凌駕於慾念之上,冰冷的人都能變得瘋狂。

    是的,他為何非得要她不可?在他心裡覺得矛盾痛苦時,為何會想到她?只是單純的因為她帶來了母親的遺囑嗎?

    不,他隱約知道不僅是如此而已。

    「你當然不是非我不可,但是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當一個供你洩憤、洩慾的對象?」迎著他迸著烈焰的黑瞳,小綠雖慌卻無退縮。

    她算什麼?他這樣待她,她到底算什麼?只是一具供他洩憤的女體?

    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接這個案子。

    洩憤?洩慾?言昊一震,怒火於瞬間消散。

    他直直地盯著她。「滾吧!滾回你的房間去,我不需要你的安慰。」突地鬆手放開了她,他轉身背對著她,獨自走向前方漆黑的小徑。

    是的,她說得沒錯,他的行為確實像是一頭野獸。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宗小綠終於鬆了口氣。

    但看著他在寒風中孤寂的背影,為何她會有心痛的感覺?

    又怔忡了會兒,她搖搖頭,甩掉腦中不該有的想法。也許就如予歆所說,她的同情心氾濫成災。

    吁出一口氣,她拉好身上的外套,一步步走回房間,但一整夜下來,她卻一直無法闔眼。

    她再度失眠了,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冰塊男。

    直到天才方亮,她聽到了屋外的動靜,起身爬下床,她挑開窗簾的一角,剛好看見言昊坐上車,很快地將車子駛出了車道,消失在她放眼能及的範圍裡。

    他走了?獨自一人?那表示……她被放鴿子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可恨的冰塊男,居然放她鴿子!

    宗小綠在心裡一遍遍的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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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小綠回到台北,已接近中午時分。

    雖然在農莊老闆的代為解釋下,她知道言昊是臨時有事,才丟下她一人先走,並非故意放她鴿子。

    但怎麼說小綠還是嚥不下胸口那股縈迴的怒氣。不過生氣歸生氣,她倒沒忘了還是得回公司上班。

    「小綠呀,你可來了,卜經理已經找你一個早上了!」才在座位上放下手裡的私人物品,隔壁的同事馬上過來傳消息。

    『』找我?」小綠問。

    眨了兩下眼睛,拚命的想甩掉一夜失眠的疲憊。

    這陣子卜經理很少找她,因為她接了這個特殊的契約,在合約附加條件未完成前,經理應該不會再派給她其他的任務呀?

    「我看你先過去跟他打聲招呼好了,他好像找你找得很急,已經走出辦公室好幾趟了。」雖然小綠看起來一臉疲態,但同事還是好心提醒。

    走出辦公室好幾趟?那表示真有急事了。否則平日像寄居蟹一樣的經理,可是很難得會探出頭來爬行呀!

    「謝謝你。」道過謝,拖著緩慢的步伐,宗小綠努力睜大已快闔上的眼睛,走向經理室。

    只敲了三下門,裡頭即傳來溫韻的嗓音。

    『「進來吧!」  卜元的聲音傳來,隨著宗小綠開門關門的動作,他的視線直落於她的身上,半秒鐘也沒移開。

    「經理你找我?」來到辦公桌前,小綠的態度是恭謹的。

    雖然卜經理只比她大了幾歲,但不論是專業或是領導能力,都是個值得讓人豎起拇指來稱讚的對象。

    「你的手機怎麼一個早上都撥不通?」  小綠的出現讓卜元大大鬆了口氣。

    「對不起,因為沒電了,而我又來不及充電。」  一早上了高速公路,她才發覺手機沒電,所以也連帶的無法撥電話進公司請假。

    「算了、算了,下回注意點。」其實手機不是重點,他會急著找她另有原因。「你趕快打個電話給方甄,她已經找了你一整個早上了。」

    今早方甄打了電話過來,她的聲調聽來無力虛弱,像是重病在床的樣子。

    「方甄找我?」  一聽到是方甄找她,小綠的心口猛地跳了下。

    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雖不願往壞處想,但小綠還是忍不住想到言昊放她鴿子一事。

    會是巧合嗎?如果將兩事聯想在一起!

    「經理,我先出去打個電話!」未等卜元有任何反應,小綠匆忙轉身就要離去。

    『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卜元突然喊住她,由座位上站起來,來到她的身邊。「小綠,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很盡責的好員工。」

    他上下打量著,在他的心中,宗小綠不僅是個負責的下屬,還是個讓人激賞的好女孩。

    「嗯?」小綠愣愣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我的意思是,盡到該盡的責任就好。」無意將話點得太白,昨天言昊接走小綠的一幕,他剛好有見著。

    關於宗小綠的同情心氾濫,他可比一般人清楚,畢竟兩人也相處了數年,所以他擔心這個案子會延伸出意想不到的結果,這不是他所樂見的。

    「好的,我知道。」  想了一下,小綠馬上會意過來。

    卜經理的意思應該是指對於這個案子,她投入的心力已超出了該盡的職責吧?不管是對於方甄,還是對於言昊,畢竟如果過於投入,可能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後忘了要以第三者的立場來處事,這並不是件好事。

    「既然知道,那我就放心了。」  純粹出於關心,卜元對著她淡淡一笑。

    「那,我先出去了。」感謝經理提醒她要公私分明,宗小綠回以微微一笑,然後急急地走出辦公室,關上門。

    是的,她是該公私分明,對於言昊那個冰塊男。

    但對於方甄呢?她恐怕做不到吧?而現在她得去撥一通電話,因為方甄一定有急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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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宗小綠馬上趕到了言昊的住處,才按了一下門鈴,鐘點女傭即迅速開門領她入內。

    「方甄怎麼了?」來到方甄的臥房門口,她很自然碰到了正在門口來回踱步的言昊。

    心中雖是尷尬、氣憤又矛盾,但宗小綠決定暫時將這些複雜的情緒拋到腦後。

    「你來做什麼?」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出現,言昊揚起臉。略瞇起眼來看著她。

    昨夜的事他心中尚未理出個頭緒來,怎知在農場晃了一夜的他一回到臥房,就接到女傭急Call的電話。

    說是一早來打掃屋子,卻見到方甄面色蒼白的臥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上前去叫醒她,隱約間卻聽到她的呻吟,還直嚷著肚子疼。

    所以女傭嚇壞了,不得不Call言昊的手機,將他給找回來。

    來做什麼?她還能來做什麼?「方甄打電話向我求助。」瞪著言昊,她也沒好氣。

    見他那是什麼表情呀?她還沒怪罪他昨天過分的舉動,他倒是先拿喬?!

    「求助!」言昊挑起一眉,冷嗤一句。「她需要求助於你!」有這個必要嗎?  他已千里迢迢的趕回來了,方甄為何還需找她來?

    「當然需要我,誰知道欺負她的是不是你?」小綠被他的態度給激怒了。

    這個冰塊男太過分了,撇開放她鴿子一事不談,光是昨天對她說過的那些話,還有現在的口吻和令人心寒的態度,都可以讓一個平常人氣到喪失理智。

    「我會欺負她?」見鬼了?「如果我要欺負她,我大可當作什麼事都不知道,讓她病死算了!」望了房門一眼,他負氣的轉身向客廳走了幾步。

    一早女傭在電話中說方甄病了,無論怎麼勸說都不肯上醫院,所以他只好急急地趕回來,打算將這個不聽話的女孩綁成肉球,直接丟到醫院去。

    但結果卻與他的想像相反,方甄的固執與他不相上下,所以兩人僵持了一整個上午,現在一個關在門內、悶在被窩裡,另一個則在房門外要脅嘶吼。

    「你說誰會病死?」聽他的口氣,好像是說方甄生病了?

    三步並作兩步,宗小綠跟上言昊。

    「裡頭的那個臭丫頭。」雖維持著一覺冷沉的嗓音,但他的口吻聽來有著濃濃的揶揄味。

    生病?不會呀,怎麼跟她所知道的不同?

    方甄的聲音聽來雖虛弱,但那不是生病,是每個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的現象。

    「方甄沒病呀!」她看有病該看醫生的是他!

    他需要去尋求心理醫師幫忙,先改掉那冷冷的性子,再導正那喜歡揶揄人的口吻,還有嚴重病態的不信任感,最後是在嘴角挖兩個洞,讓笑容看來是出於內心。

    「沒病?」宗小綠肯定的口吻讓言昊在瞬間皺起了眉。「既然沒病,她為什麼窩在房裡將門反鎖,不敢出來?」若真沒病,女傭幹嘛急著Call他回來?

    「你要她出來幹什麼?」睥睨著他,宗小綠單手叉腰。『你是想要她痛死是不是?」

    這冰塊男還真不是普通的笨,方甄生理痛,都疼到在床上打滾了,他還要她走出房門來?

    沒時間再與他哈啦,宗小綠狠狠瞪了他一記,飛快轉身走向臥房,輕敲了幾下門,表明了身份,門很快由裡頭被拉開來,她閃身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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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方甄吃下帶來的止痛藥,看著她入睡,宗小綠才放心的起身離開。

    「她到底怎麼了?」一拉開臥房門,沒想到言昊還在門外。

    緩緩闔上房門。「你小聲點。」  她瞪了他一記,口氣微慍。

    試想,一個正逢青春期的少女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當然有諸多不便,不是什麼事都能輕易啟齒。

    難道方甄要告訴他,對不起,言昊哥哥,我是生理痛,只要吃藥休息,不用上醫院?

    「跟我來。」看著門扉幾秒,沒有遲疑,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拉著她就往前走。

    幾乎是粗魯的、急躁的,他拉著她飛快開啟另一道門,推她入內,然後砰地一聲甩上門。

    幾秒的餘音迴盪,然後是室內的一片寂靜。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吧?」

    雙手抱胸,小綠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是耐心用盡了。

    不過,這不正顯露了他對方甄的關心嗎?

    這個冰塊男居然也會關心人,原來他也不真是那麼冷漠!

    剎那間,他一貫冷然的臉孔終於有了裂縫,宗小綠看穿了他的假面具。原來這個男人習慣用冷漠包裝自己,不讓自己受傷。

    「一般女孩都會有的症狀。」  看著他,宗小綠忽然覺得心情異常愉悅。她故意賣起了關於,背對著他在室內來來回回的走著。

    這個男人並沒有她所想像的冷漠,也沒有她所想的不通人情,他不過是比一般人更懂得以冷淡的口吻、斥責的聲調,來嚇退週遭的人罷了。

    「一般女孩都會有的症狀?」看著她在眼前走來走去,言昊更加心煩。

    他當然不知道什麼叫一般女孩都會有的症狀,雖然他也曾經度過那個時期,但男女是有別的!

    小綠忽然停下了腳步,衝著他笑,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你真那麼關心她呀?」她在抓他的語病。

    或許不需三年吧?等到他和方甄可以如家人般的相處在一起,她的任務即告結束。

    「誰說我關心她?」她的一番話令言昊渾身一震,下一秒他臉色驟變,改回冷颶的口吻,徹底的武裝起自己。

    不過一切似乎已太遲,宗小綠早已將他偽裝冷漠的表情盡收眼底。

    在心底偷偷地不知笑過了幾回,她強裝沉著,不想他出糗。「女孩子在方甄這個年齡,或多或少都會有生理痛的症狀,而她只是比一般人嚴重一點點罷了!」

    就他今日對方甄所表現出的關懷態度,她決定原諒他昨日的種種錯誤,因為這個男人的冷是張面具,不留餘地的壞口吻,更是不斷為自己築起高不可攀心牆的方式。

    「你說……她是生理痛?」  言昊恍然大悟,一時忘了方纔的否認。

    』『對,是生理痛。」她走向他,雙手背後,對著他的瞼瞧了又瞧。「你可有聽過因生理痛而去求診的?」

    瞧見她眸底所閃現的淘氣,言昊是神情一愣,後悔自己所表現出的急躁。

    「既然是生理痛,為什麼不直接說清楚?」  他的口吻變得又冷又硬。

    真是可惡的臭丫頭,害他整夜無眠之後,還開快車一路飆回台北!

    「我說了,她們這年齡的小女孩是不會說的。」他的口氣越硬,宗小綠便愈覺得意。「何況你還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不能說嗎?」不認同小綠的話,言昊冷嗤一聲,為這莫名其妙的想法。

    「當然啦,男女有別嘛!」

    她甚至不怕死的笑著,早將昨夜的事忘得一於二淨。

    「你笑什麼?」看著她的笑容,言昊頓覺渾身不自在。

    在他的世界中一向所有人都怕他,他們懼他冷漠、怕他的剛直嚴苛,唯獨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無懼於他。

    彷彿身上穿了防護罩,對於他一身的冷沉幅射,完全無動於衷。

    「想笑就笑嘍,難道笑也犯法啦?!」宗小綠眉開眼笑的模樣只為她已完全摸清楚這男人的行為模式。

    「是不犯法,但、礙眼!」看著她,言昊說著違心之言。

    事實上,她的笑容非但不礙眼,而且甜美可人。但他無法承認自己心頭隱隱的蠢動,只好將臉色裝得更硬,嗓音壓得更沉。

    「礙眼?」宗小綠故意哼了一聲,甜美的笑肆無忌憚的在他眼前綻放。「我可首次聽到看著一個人真心的微笑,居然有人會說礙眼?」

    微笑是世界共通的語言,能拉近人與人的距離,是最佳的溝通方式。

    這個男人居然不知道這個道理?也難怪他整天繃著一張冰塊臉,連偶爾一笑都像極地吹來的寒風,冷颶刺骨凍得人寒毛直豎。

    「真心?人跟人之間互動的微笑,只是虛應,哪會有真心?」笑意裡會有真心嗎?他可不認為。「虧你還是個業務。」

    他該說她超然,還是說她是笨蛋?莫怪乎她會在天堂裡上班!

    「別自己做不到,就說世上沒有!」宗小綠將他的看法視為酸葡萄心理。

    試問,在這世界上只要還算得上是正常的人,誰會對著一個大冰塊回以燦爛微笑?何況他笑時比不笑還可怕。

    她又再度挑釁他的脾氣,但這回言昊似乎沒有生氣,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早已習慣了她直接的言語。

    「誰說我做不到?」他看著她,眸底既無怒火也無寒芒。

    不過就是個笑容罷了,雖然他承認平日裡是鮮少咧嘴微笑,但並不表示他不會笑。

    「那你笑一笑。」宗小綠打蛇隨棍上。

    好不容易老天掉下來這麼一個好機會,怎麼說她都不能放棄。

    看著她,見她得意的眼神,言昊心裡雖有些嘔,也不明瞭為何得聽她擺佈,但他還是勉強地咧開了嘴,緊抿著的唇線上下微微地顫動,劃開稱不上上彎的線條。

    看著他硬到可以夾死蚊子的笑紋,宗小綠的頭皮開始發麻。

    「拜託,你這就叫作笑?」  天啊!誰來一拳將她打暈吧?

    被說得尷尬,言昊臉色一沉,笑紋驟斂。「難道笑是像你一樣,嘴巴隨時彎得像個天真的白癡?」他的話意裡透著攻擊性。

    「喂,你……」一時語塞,宗小綠氣紅了臉。

    這個男人真可惡,她都還未與他算前賬,他居然就挑起了新仇,

    若不是看在他對方甄真心照料的分上,她才懶得在這裡與他暢談微笑之道。

    「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懶得再與他辯駁,小綠轉身就要離去。

    一傾身向前,言昊卻一把抓住她。「我不承認自己是秀才!」他狀似輕鬆的說著。

    原本認為兩人今天見面應是尷尬的,畢竟昨晚發生了那件事,但他卻訝異於她從頭到尾都沒再提起。

    「誰跟你說,你、是、秀、才?」完全無視於他拉著她手臂的手,小綠轉身瞪著他。

    他如果是秀才,那她不就成了大頭兵?

    「也對呀!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兵!」  見她生氣,那紅咚的臉上充滿朝氣,言昊的心情立刻變好。

    那若有隱喻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瞧著她,其間還不忘恣情大膽地掃過她曼妙的纖腰,最後落在她昂挺的胸線上。

    見他恣意妄為的掃視,宗小綠的心口驟然一緊,昨夜的畫面可媲美光速,霎時閃過眼前。

    她慌張的想退開一步,才發覺他如鐵鉗般的手,早已緊緊將她給擒住。

    「喂,言昊,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又……」一切還是來不及了,警告聲很快地被吞沒。

    或許是因為他已習慣了嚇唬她,也或許是因為他已習慣吻她、欺負她,當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一切的過程似乎發生的再自然合理不過。

    他的唇緊緊地貼著她,沒了颶冷的溫度,還熱燙得叫人喘息;他吻得忘情、吻得熱烈、吻得恣意,滿足於擁她在懷的感覺。

    「昨夜真的很對不起,因為我心情不好!」許久許久之後,隱約間,她耳邊似飄過他輕聲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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