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欲狂君 第五章
    陣陣頭疼,使睡夢中的管悠然不住地呻吟著。

    為什麼她的頭會痛得像有幾百隻鐵錘在敲打一樣?蹙著眉頭,小手不停地敲著腦袋,倏地,昨晚的一切快速地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娘說的沒有錯,喝酒果然傷身。都是那個傢伙叫她喝酒,害她現在頭痛得恨不能把自己的頭砍了。

    這時額上突然傳來清涼的感覺,令她發出舒服的輕歎。紅音的伺候真是越來越好,等會一定賞盤她最喜歡的紅豆酥。

    「紅音,我的頭好痛喔!」管悠然閉著眼睛,苦惱地說。

    「活該!誰叫昨天有只小花貓,把一整瓶『烈釀』一口氣喝個精光。」男聲裡有著明顯的戲謔。

    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紅音呢?管悠然大吃一驚地迅速坐起來,連看也不看一眼,就將藏在袖中的毒粉丟出去。

    眼看那些毒粉即將飄撒在那個男人身上,但是,那人絲毫不以為意,白袍一揚,就將那些毒粉驅散於窗外。

    哇!真是高手,居然躲得過她的毒粉,「你的武功好厲害喔!」她抬起頭來一臉欣羨地說著。

    是他!她的相公,害她今早頭痛如雷的罪魁禍首。

    「我的小娘子,怎麼進門才一天,就迫不及待地想謀殺親夫了,為夫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娘子的事啊?」齊浩失笑地看著管悠然臉上多變的表情。

    「當然有,你昨天欺負人,不要以為我喝醉了,就什麼都忘了,你甩我,還凶我。」她理直氣壯地說著。

    「我道歉,小娘子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他誠心誠意地道歉。

    「哈!哈!哈!你以為道歉會有用嗎?你剛剛……剛剛跟我道歉了?怎麼會?」她一臉不敢置信地想要下床問個清楚,沒想到一個不注意,被棉被勾住了腿,眼看又要摔下床去了,她緊閉眼睛,心裡哀嚎著。

    「怎麼這麼不小心!」齊浩眼明手快地拉她入懷。

    又是這句話,還有這個擁抱的感覺。好熟悉耶!就像那日那個戴著銀灰色面具男人。會是他嗎?她的相公會是他嗎?

    她張開眼定定地望著齊浩,集中自己的精神回憶起當日的情景--

    一樣的,一樣死寂的瞳眸,一樣溫暖的懷抱,是他,不會錯的!

    又來了!又是這種清澈的眼神,似望進他的靈魂深處了。他心煩意亂地又想要甩開她,沒想到她的小手卻已經攀附在他身上,甩不開了。

    「嘿嘿嘿!這次,我可沒那麼笨了,想要再次把我撇下,門都沒有!」她笑得一臉燦爛。

    他看著她得意洋洋的,好似猜中他心事那般高興,心裡不禁氣惱了起來,想要給她一個小懲,免得她以後真的爬到他的頭上。眼眸一閃,他邪佞一笑,軟玉溫香都已經自動送上門來,沒道理不嘗吧?

    主意既定,他迅疾地吻上那嫣紅的小嘴,霸道地闖入她的嘴裡,吸吮著她溫熱的小舌,執意要她響應他的熱情。

    呃!他唇舌的味道是不討人厭,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全身癱軟無力,站也站不穩呢?

    好半晌,齊浩才覺得親夠了,看著懷裡的她,雙頰紅得像火鶴一般,一雙美眸失神般的淨瞧著他。

    老天!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那種誘人的清純,會讓人忍不住想把她一口吞進肚裡。齊浩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有如置身於火海之中,燥熱難耐,就在他準備將這隻小花貓生吞活剝之際……

    叩叩叩!敲門聲音響了起來。

    「谷主,老爺及主母急著想看新媳婦,叫我來催催谷主。」

    「我知道了!」來的真不是時候!他憤恨地低罵了一聲。

    管悠然驚得跳離他的懷抱,面紅耳赤地低頭整整衣容。

    總覺得她一離開他的懷抱,就有一種冷咻咻的感覺,齊浩著迷地望著她羞紅的雙頰,想再把她扯進懷裡,再嘗嘗她香甜的小嘴兒。主意一打定,他正要出手之際……

    燕天行戲謔的聲音卻在門外再度響起,「谷主,我還沒說完--」清清卡在喉中的笑意,「主母說,要是你聽了這個命令還不出來,她說要我再多傳幾句話。」

    「有什麼話,你就說!不要婆婆媽媽的!」偷香舉動又被打斷的齊浩恨得打開門吼道。

    哇!看來谷主老大的慾火不小唉!燕天行賊賊地想著。

    「那屬下這就說啦!」他先清清喉嚨,然後模仿齊家主母樓莞燕平時說話的聲調及姿態,連手都叉起來,像個茶壺似地指著齊浩。

    「浩兒啊!不是娘要說你,這女人家,第一次總會不太舒服,你要體諒她,不要像只種馬一樣,知不知道?你要是真的忍不住,娘就准你先去洗個冷水澡再來,而你的新媳婦,娘就先帶走了喔!」

    完了,谷主老大的臉簡直是「青面獠牙」了,再不趕快告退的話,乾娘啊!天行只怕不能奉養你到終老了,快、快、快!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呃!谷主,既然話已經傳到了,那麼屬下先行告退,屬下會和眾兄弟們一起恭迎谷主和少夫人的到來。」話一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趕緊離開,好似後面有幾萬隻惡鬼要將他拆吃入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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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啦!大色狼!我跟你又不是很熟,用不著牽著我的手去見爹娘吧!快點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色魔、大壞蛋、沒心肝、沒血沒淚的傢伙。」她極力想掙脫被齊浩緊握著的手,一臉不服氣地拚命使力著。

    該死!看她那副不想跟他牽手的樣子,他心裡就老大不爽,齊浩心裡翻起了不悅的巨浪,握著她的手也不自禁的用力。

    「好痛喔!」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手勁給痛得大喊出聲。

    見她五官糾結,齊浩這才驚覺自己弄痛了她,趕忙將力道放輕,然後小心地執起她的小手,急切問道:「傷到哪裡了?」

    柔軟纖嫩的小手泛起了紅痕,讓他覺得心疼極了--等等!心疼?他怎麼會為她感到心疼呢?除了青妹之外,他還未曾對哪個女子有過這種心疼的感受,他頓時愣住了。

    「喂!登徒子,你幹嘛發呆啊?」見他仍舊發著愣,管悠然乾脆舉起小手在他面前晃呀晃的,「登徒子?登徒子,回魂喔!」

    「不准叫我登徒子!」他回過神來,怒斥著。

    「你本來就是嘛!老是偷親我,手還不規矩的上下亂摸,這樣不是登徒子是什麼?」管悠然大聲控訴著。

    一陣陣悶笑聲此起彼落,使她驚覺的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們早已走進「蒼柳軒」的院落,而本來森冷嚴肅地站在兩旁的黑衣衛士,居然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那種憋笑的神情。

    「我的小娘子,你小聲點,要不然咱們的閨房情趣都被別人知道了,你要是對為夫的表現有什麼不滿,咱們改天再研究研究,你覺得如何?」齊浩帶著一抹邪笑,壞壞地提議著。

    「好吧!那我們下次再討論。」管悠然早就羞紅了臉,低頭不敢看人,她壓根兒沒消化齊浩話中的意思,只當齊浩是在替她解圍,想也不想地就順著他的話回答。

    「哎呀!改天太晚了,我的親親小娘子,這樣好了,所謂選日不如撞日,那麼就等會兒吧!等見完爹娘之後,咱們就回房好好地切磋切磋,你看怎樣?」他繼續誘引著她。

    「好啊!沒問題,那就麻煩你了!」她依然想也不想地就照著他給的問題,回答一些無關緊要的敷衍辭。

    霎時,笑聲如雷般響起,剛剛還憋得住笑的黑衣衛士,現在一個個都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來,管悠然這才將齊浩的意思聽進腦裡,倏地漲紅了小臉,羞得掄起粉拳猛捶齊浩的胸膛,整個人更是埋入了齊浩懷中。

    齊浩擁著她,嘴角微微拉起。

    這時「蒼柳軒」傳來輕柔的女音--

    「浩兒,你還想在外面待多久?還不趕快帶媳婦進來給我們瞧瞧?」樓莞燕語帶笑意地問著。

    「爹、娘,孩兒這不就來了。」齊浩擁著賴在他身上不肯離開的管悠然,走進「蒼柳軒」。

    「然兒,別玩了,把頭抬起來,要見爹娘了。」齊浩對著仍然不敢抬頭見人的管悠然輕聲說道。

    管悠然怯怯地放開環在齊浩身上的小手,轉過身,將紅得像火燒的粉頰抬起來偷望一眼。

    坐在上位含笑的一男一女,男的雙鬢斑白,但是由他顯露的氣質及神態,可以看得出,齊浩的樣貌有百分之七十,是承自這名神態威嚴的男子;女的則梳了成熟的婦人髻,但是她嬌憨的氣質,卻早已透露出她的個性,歲月似乎也沒有在她臉上刻下什麼痕跡,皮膚依然是白皙粉嫩。

    齊跖仲和樓莞燕細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個可愛的兒媳婦,一雙靈活有神的大眼睛,流露出動人的水光,白皙而嬌嫩的小臉,則染上了羞澀的紅暈,活像是從畫中走出的美人兒,齊家二老不禁暗自稱好。

    被齊家二老的眼神盯得全身不自在的管悠然,開口問道:「請問,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沒有,你好極了,來來來,站著幹什麼,來娘這裡坐。」樓莞燕親密地走下堂拉著她的手,想將她拉到身旁坐。

    齊浩的衣袖一緊,懷疑的眼望向扯著他衣袖的管悠然,只見她投來一抹不安的神色,他安撫地輕拍她的手背,輕聲說道:「放心,爹娘只是想和你親近、親近,沒事的。」

    聞言,她本來惶恐的情緒,不知怎地,居然就平靜了下來。

    「然兒啊!浩兒有沒有欺負你?要是他敢欺負你,你馬上告訴娘,娘一定幫你出口氣。」樓莞燕親熱的拉著她的手。

    「謝謝你!大娘。」

    齊跖仲笑著說:「都進了門,還叫大娘?該叫娘了。」

    「呃,是的……爹……娘……」她遲疑地輕喚。

    「這才對嘛,然兒,娘跟你說,不是我自誇,我們家浩兒,不論是人品、武功、相貌都是屬一屬二的,不過,他這個人對情愛方面一向都是少根筋的。還有啊,他這個人嘴是笨了點,脾氣也來得快去得快,但是有時候拗起來,就像牛一樣,怎麼就是轉不過來,所以凡事請你多多擔待,千萬不要放棄他啊!」

    樓莞燕把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放在她面前,又接著興匆匆地說道:「記住了,要是有什麼事,爹、娘在這裡給你撐著腰,你知道的,牛不打他、不激勵他是不行的,所以我們決定送你一份『御牛』的寶物,這條軟鞭是送你的進門禮物,浩兒要敢是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就拿出這條軟鞭教訓他。」

    齊浩瞪大眼睛,看著他娘硬塞在管悠然手上的那條軟鞭,這時燕天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谷主,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頭牛耶!」

    齊浩一肘打在燕天行的胸口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這麼對兄弟,小心天打雷劈!」

    「他才沒有當你是兄弟,畢竟牛怎麼可能跟豬稱兄道弟?你真是太傻了。」曹際昂更絕的將兩人都嘲諷了。

    話一說完,曹際昂馬上變成熊貓眼,因為齊浩及燕天行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痛扁他一拳。

    「死冰塊,我跟你有仇啊!老是冷冷地送我一記冷箭,平常是我修養好,不屑跟你計較,你居然得寸進尺,罵我是豬?死木頭!」燕天行氣呼呼地罵著。

    「平日我見你話少,做事又穩當,才留你在身邊的,你說他是豬就好了,幹嘛把我牽扯進來!?燕天行,你這傢伙就不用講了,除了多嘴雞婆這四個字,還是多嘴雞婆,你能不能長進一點?我自認平日待你們都不薄,你們還老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我槽,好歹我也是你們的主子,老是這樣沒大沒小的,小心我把你們兩個調去洗夜壺!」齊浩火大地數落著他二人的罪行。

    一串銀鈐似的笑聲突地響起,打破了「蒼柳軒」的緊張氣氛,齊浩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管悠然。

    「媳婦啊,別理他們的瘋言瘋語,不過,那兩人你卻不能不認識,他們是浩兒的兩大愛將兼知己好友,他是我們『霽月谷』中的『左輔右弼』。」樓莞燕笑著說道。

    管悠然笑嘻嘻地走到他們二人跟前,「你們好啊!」

    燕天行青紅交錯的狼狽樣子,及曹際昂臉上越顯陰寒的模樣,終於使齊浩忍不住放聲大笑。

    他這一個大笑,只見廳裡的眾人除了管悠然之外,均像是見到多麼荒謬乖誕的事一樣,不停地揉著眼睛。

    「然兒啊!你告訴娘,娘的眼睛是不是老花了,還是有了幻覺,我居然看到浩兒在大笑效!」

    「是啊!少夫人,我們是不是中毒了,所以才會產生這麼驚異的幻覺?聽說你是『毒斷腸』的傳人,麻煩你幫我們看看。」燕天行緊跟著出聲。

    聞言,她立刻將眾人的脈全把了一遍,然後狐疑地望著所有人說道:「你們都沒中毒啊!而且身體都很好,除了那隻豬最近可能有些排泄不順,死木頭有些上火嘴破,其它的都還好啊!」

    本來已漸漸止住笑聲的齊浩,聽到她診斷的結果,再度迸出大笑,而燕天行及曹際昂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

    當下眾人再度因他的笑聲,沉寂了下來--

    眼見大家像嘴裡塞進一頭大象一般吃驚地望著他,齊浩立刻收住笑聲,彆扭的說道:「幹嘛!沒看過我笑嗎?」

    「對呀!你們沒看過他笑嗎?那麼吃驚幹嘛?」管悠然點著頭附和,跟著提出疑惑。

    「我們不是沒看他笑過,而是這一年來,他總是笑得很虛假,虛假得令人難過。」齊跖仲首先回過神來回答媳婦的問題。

    「為什麼是『這一年來』?他一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直覺反應地問齊跖仲。

    本來笑鬧的氣氛,因管悠然這麼一問,迅速冷卻下來,四周開始瀰漫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瞧見此種情形,她機靈地將所有人的反應都掃視了一遏,然後不動聲色地擺出天真的面容,戲謔地說:「你們都希望他展顏一笑,我卻全然不想聽到他的笑聲。」

    果然,所有人馬上被這句話吸引了過去,他們齊聲問道:「為什麼?」連齊浩也懷疑地望向她。

    「誰叫他每次見著我,就笑個不停,昨天這樣,今天也這樣,好像我長得多可笑似的,氣死我啦!」為了暖場,她極力指控齊浩的罪行。

    「什麼,這不是第一次啊!」樓莞燕緊張地拉著她的手。

    「當然不是!昨天他欺負人家的時候,笑得可大聲了,一點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很痛。」說著說著,管悠然又氣呼呼地想到他昨天取笑她,又把她甩在地上的情形。

    聞言,眾人相互遞送瞭然於胸的神色,同時嘴邊都帶著曖昧的笑意。

    「真的很痛是吧?」樓莞燕賊兮兮地問道。

    「當然很痛啦!你看人家手臂上的瘀青就是他弄的。」怕眾人不信,她拉起衣袖,露出自己手肘上大塊瘀青。

    這個小笨蛋,把話說的如此曖昧,存心讓人想歪。齊浩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暗歎口氣,接受眾人譴責又戲謔的眼光。

    「哎呀!然兒,你一定很累喔!浩兒也真是的,我早就叫他不要這麼粗魯,活像只發情的公狗,女兒家怎麼承受的住嘛?我幫你叫丫鬟來扶你回去,你撐著點。」

    「發情的公狗?撐著點?娘,你說到哪去了?我怎麼聽不懂啊?」

    「唉!娘是過來人,明白得很,你不用硬撐,知不知道呀?」樓莞燕一副要管悠然別不好意思的表情,出口的言辭更加露骨,「娘這裡還有百年老字號的清涼潤腿膏,待會給你送一罐去,包你擦了一次,就不會腿酸腳軟了。」說完,又轉向已經呆立在一旁的兒子,「浩兒,你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抱你媳婦回房?」

    搖搖頭,齊浩甩開自己的呆愣,才失笑地望著仍一臉茫然的管悠然。看來這丫頭還不知道他們那些人的言下之意,輕笑一聲,他將她攔腰抱起。

    這一抱,震醒了她。

    「我可以自己走啊!為什麼要抱我回房?」她不依地扭動著身軀。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使得管悠然一顆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翻起大浪,不知所措地只能愣在他懷裡。

    好半晌,齊浩勾起一抹慵懶的微笑,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傻丫頭,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向爹娘請完安,就回房切磋切磋的嗎?」頓了頓,他的笑容轉為邪佞,「你看你,我早就告訴你,不要把我們的閨房之樂說出去的。害我被娘責難,怪我不心疼你的初次。」

    隨著齊浩的解說,管悠然彷若雷劈般,吃驚地張大雙眸,迅速地回想剛剛眾人臉上曖昧的笑容,頓時,她恍然大悟,急急開口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清白的,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齊浩沒等懷中的小妮子將話說完,就邁開步伐往「浩曦閣」而去。

    其它人都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耳邊還依稀可以聽見管悠然嚷嚷的聲音--

    「喂!我還沒跟他們解釋完,快放我下來呀!」

    「不放!」他不受影響地繼續移動他的步伐。

    「你--我命令你馬上放我下來!」

    「不放!你再嚷,小心我讓你說不出話來!」他出言恐嚇。

    「我就是要說,怎樣?我可是使毒行家,就不相信你有辦法毒啞我--」

    接下來只聽到悶悶的掙扎聲,齊浩用什麼辦法讓管悠然閉嘴?

    嘿嘿!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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