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朵朵開 第七章
    “剛剛……剛剛冰姬有跟人說什麼嗎?”蘇婧老掛意著方才冰姬跟歐陽晏平獨處時到底說了些什麼。

    歐陽晏平淡淡一笑,伸出長臂,輕易的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吸吮著她頸窩處所散馨香。

    “晏平大哥,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啊。”他的呼吸吹在她的嘴邊,把她搞得酥酥麻麻的,差點忘記怎麼思考。

    “什麼?”他的唇瓣若有似無的撫過她細致的頸項肌膚,引起她一陣哆嗦。

    雖然心頭小鹿亂撞的緊,可她卻更擔心自己跟臧-成的婚約被冰姬給揭穿,所以還是克制著自己越來越激昂的心緒,追問道:“快說嘛,她是不是有提到-成大哥的事?”

    歐陽晏平頓了頓,抬起頭緊緊的瞅著她問:“為什麼這麼問?”

    “呃、沒、沒有啊,我只是好奇你們在一起時候都在談些什麼嘛。”蘇婧一凜,連忙找借口道:“而且,你們還有婚約,我擔心……”

    歐陽晏平緩緩舒眉,可神色卻肅穆起來,“我的確是在跟她談這件事。”

    “呃,那、那她怎麼說?”她霍著坐正身子,認真的等他回答。

    不著痕跡的挑挑眉,歐陽晏平心中緩緩的飄過一抹疑雲。

    “我想我傷害了她。”雖然冰姬沒有表現出來,可他卻可以感覺她的沮喪。

    “晏平大哥……”蘇婧將身子埋進他的胸前,低喃道:“都是我不好。”

    她知道要一向重信諾的歐陽晏平毀約,對他來說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任務,可為了她,他卻這麼做了,這讓她更加的內疚了。

    “若真說有人不好,應該是我。”歐陽晏平抬起蘇婧的臉蛋,溫柔的凝視著她道:“我不該喜歡上你。”是不該,也不適合呵。

    但他卻偏偏愛上了這個刁鑽驕縱的女娃兒。

    蘇婧看著他俊美英氣的臉龐,心頭一陣抽痛,悄悄握了握手,“那……如果你發現我有事情瞞著你,或是做錯了什麼事呢?”

    “你老是在做錯事,我一點都不在意啊。”歐陽晏平從沒想過自己竟會這麼寵愛一個女子。

    “討厭啦,人家是在跟你說認真的啦。”蘇婧嘟著紅唇,模樣嬌艷極了。

    歐陽晏平深情款款的瞅了她片刻,緩緩低頭緘住她豐厚嬌嫩的唇瓣,堵住她所有的問題與回答。

    蘇婧的身子在他的擁抱下仿佛化成一攤水似的,渾身使不上力。

    他的舌有如靈巧的小蛇般撬開她的唇片。溜進那溫熱潮濕的小窩,貪婪的吸取著窩內的每一滴芳香密汁。

    從未有過的感覺有如電擊般的穿過蘇婧的每一個細胞,狂烈的火焰四竄在她體內尋找一個宣洩的出口。

    “晏平大哥,我……我怎麼啦?為什麼頭腦發昏,四肢發軟啊……”蘇婧半睜著迷茫的星眸,在歐陽晏平將唇片移往她的耳垂時,無助的低喃著。

    “那是因為我在愛你的緣故啊。”她真的好純真,讓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吃入肚中。

    “你在愛我……”蘇婧不自覺的仰起脖子,任由他的吻綿密的印在她的肌膚上,綻發出淺紅色的花朵。

    “那我也愛你,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嗎?”這就是相愛的證明嗎?

    好舒服,也好……銷魂呵……

    她情不自禁的學他用唇在他的脖子上摩挲著,像極了一只心滿意足的小狗。

    “該死!”他驟的低咒聲讓蘇婧連忙停下動作,困惑的望著他。

    “我、我做錯什麼了嗎?”她怎麼覺得自己的臀部好像有個硬硬的東西抵著她啊?

    “你沒做錯,而是該死的太對了。”歐陽晏平咬咬牙,努力克制著就地占有她的欲望,不過實在很難。

    “那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呢?”瞧他,眉頭皺起來了?

    “我不是在生氣。”而是疼痛呵。

    “怪了,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戳我?”蘇婧還是忍不住伸手往那硬物一捉——

    霎時,低沉的抽氣聲揚起,歐陽晏平努力維持的冷靜仿佛一根霎時斷裂的繩索一般,全部功虧一簣。

    “呃、這……這……”她再怎麼單純,也知道她手上握的是屬於他身上的一部分,而且……還是很私密的一部分?!

    蘇婧美麗的臉蛋因此霍地飄上兩抹嫣紅,而顯得更加艷媚了。

    他無法再忍耐了,低吼了聲,將蘇婧打橫抱起,大步跨到床邊,將她安穩的放在床上。

    強烈的悸動在她的胸腔中狂跳著,這是他不同於平常的另一種樣貌,狂野、霸氣甚至有點兒邪氣……

    此刻的他,雙眸仿佛著魔似的緊瞅著她,強壯的身軀在瞬間欺上她的身,一如他的吻般讓她不住的輕顫著。

    “晏、晏平大、大哥……”她輕輕的閉起眼,早決定將自己交給他。

    “婧兒,你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喊停。”他艱困的咬咬牙道。

    要現在停止實在太困難,可他不想勉強她。

    “不要不要,我……我喜歡你這樣對我。”蘇婧急忙睜眼搖頭,可一等到發現自己的失態,又害羞的緊閉起眼。

    不敢望向他那雙幾乎要將她灼傷的雙眸。

    “婧兒……”歐陽晏平低喃了聲,界限已經越過,現在要勒馬回頭也來不及了。

    他的大掌隔著輕薄的衣料愛戀的輕撫著她年輕的身軀。

    他的吻順著她完美的頸曲線一路下滑,每到之處便點燃她心中一抹無法熄滅的火焰,燃燒著她的每一根神經,聚集在她的下腹部,形成一團火球。

    她喜歡他的觸摸,更喜歡他這樣溫柔的吻她,可是……她體內的那團火卻在吶喊著解放,她需要更多呵……

    蘇婧的長指焦躁難忍的輕輕掐進他的背肌,弓起的身軀顯示著她的渴望。

    她青澀卻直接的反應讓歐陽晏平輕輕的彎起薄唇,修長的手指溫柔的移向她的襟口,正要解開那阻隔兩人之間的束縛之際,房門外卻傳來一道道吵鬧的聲響,沒半晌,急促的敲門聲便隨之響起。

    “該死!歐陽晏平的動作頓了頓,低咒一聲,強迫自己自她柔軟馨的身軀上離開。

    “晏平,快開門。”門外傳來幾位長老的呼叫聲。

    是長老們?發生什麼事了嗎?歐陽晏平輕攏起眉,等候蘇婧紅著臉將衣服整理好,才走上前將門打開。

    “風長老,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朝廷有什麼動作了?”歐陽晏平看著幾位長老白眉深鎖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晏平——婧兒怎麼會在你房內?”風長老的話在瞥視到歐陽晏平身後的蘇婧後驟的轉向。

    “等會我再跟你們解釋,你剛剛說-成怎麼了?”歐陽晏平沒察覺他們怪異的眼神,連忙問道。

    “-成離開總會了,我怕他會做傻事。”本來他還在猜測他不告而別的原因,現在全都明白了,風長老的眉頭扭得更緊了。

    “他為什麼會突然又離開?”歐陽晏平低頭沉思,這跟上次他在半夜離開的舉動是不一樣的。

    可這樣的行為,怎麼都不像是-成平素的作風呢?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他隱隱約約有點明白,可卻又無法指出那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答案。

    每個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一旁垂頭不語的蘇婧身上,可沒人將心中的話表達出來。

    “我受不了了,大家都知道原因,就是她——”火長老終於無法忍耐的跳了出來。指著蘇婧道:“這個刁鑽蠻橫的小丫頭,就是她逼走-成的。”

    歐陽晏平倏的一凜,埋藏在他腦海中的疑雲逐漸的由點成線,慢慢的清楚起來……

    “我、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叫他離開啊!”看著大家質疑的視線紛紛投向自己,蘇婧不安的道。

    “那我問你,你不是該陪在-成身邊的嗎?為什麼你在晏平房內?“打晏平受傷回來那天,他們就覺得事情不單純了。

    只是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早知道就不要收留這個小妖女了。

    “我……我……”這次的指控,她無話可說。

    “等等,你們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明白?”歐陽晏平將視線緩緩投向蘇婧,犀利的雙眸緊緊的鎖著她。

    “婧兒,你到底做了什麼?”溫柔的細語不再,取代的是嚴肅的質問。

    “我……”蘇婧心虛的咬咬下唇,聲音低微的不能再低,“我只是想跟大家開個玩笑罷了……”

    “開玩笑?你說你當初說的都只是一場開玩笑?”雷長老不贊同的搖頭,“難怪臧-成會離開了。”

    “什麼玩笑?”歐陽晏平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了。

    “我……我……”蘇婧心一橫,“哎呀,你們為什麼都把我當成罪犯啊?我又沒殺人,也沒有放火,你們憑什麼這樣審問我?”

    “靖兒!”歐陽晏平嚴厲的低喝,讓蘇婧猛的一驚,委屈的咬著下唇。

    “我來替她說好了。”冰姬排開眾人,平平的道:“其實婧兒中意的並不是-成,當初她信口胡說她跟-成有婚約在身,為的只是要留下來,制造跟晏平見面的機會。”

    歐陽晏平暗黑的瞳仁倏的一縮,聲音陰冷的讓蘇婧全身打顫。

    “你騙大家,說你跟-成有婚約?難怪,”難怪-成會表現的這麼怪異。

    “我……我只是隨口說說,可誰知道大家都當真了嘛。”蘇婧低垂下頭,自知理依然嘴硬,“而且……我只是跟他說我要取消婚約,又沒有要他離開,這怎麼能怪在我頭上呢?”

    “荒謬!”歐陽晏平厲聲喝道:“我本來以為你只是任性一點,驕蠻一點,可本仍然不壞,沒想到你連這樣重大的謊言,你也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口。”

    “我本來一直想跟你說的,只是找不到機會啊。”蘇婧知道他真的生氣,可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也拉不下臉跟他撒嬌道歉。

    “而且,當初要不是你硬把人家趕走,我也不用出此下策,想盡辦法留在總會啊。”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耶?

    “你還強辨?你難道不知道,-成對你的用情有多深厚嗎?”竟然兩次為了她不告而別。

    “那你呢?你又知道我對你用情多深厚嗎?”蘇婧倔強的抬起下巴,大大的雙眸中盛滿了淚水。

    “好、好……”歐陽晏平自嘲的揚揚唇,沒頭沒腦的點頭道。

    “晏平大哥……”為什麼他要這麼冷漠?方才他們明明才熱情的相擁在一起啊?

    “各位長老,我們先商議關於-成的事,走吧。”歐陽晏平不再望向她,轉身走開。

    “等等,晏平大哥,你、你不理我了嗎?”蘇婧追上前,扯著他的衣道。

    歐陽晏平頓了頓身子,淡淡的道:“我千錯萬錯,不該愛上你。”

    他冷酷的甩開怔愣住的蘇婧,頭也不回的走離也身邊。

    淚水有如決堤的水庫湧出眼眶,歐陽晏平又恢復到原本那個冷淡疏離的歐陽晏平,可她……卻再也恢復不到從前那個被他所愛的蘇婧了呵……

    ※※※

    “晏平,我們絕對不允許那樣的小妖女繼續留在總會。”先開口的是火長老,“我早就覺得她不對勁了,沒想到最後還是防不勝防,事情還是發生了。”

    “怪只怪-成那個傻蛋,明明風流瀟灑,怎麼會偏偏對一個小妖女情有獨衷?搞得現在自己連總會都待不下去。”風長老可惜的搖搖頭。

    “晏平,你不要說連你都被那個小妖女給迷倒了吧?”電長老擔心的道。

    剛剛在歐陽晏平房內發現蘇婧的震憾,都還遺留在他們的心中,余波蕩漾。

    “長老們,晏平不會的,更何況,婧兒只是好心端雞湯去給他喝而已,本來我也在場的。”冰姬看歐陽晏平一臉凝重的神色,連忙跳出來幫他解釋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婧兒跟-成的婚約,否則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讓她進房的。”

    “是這樣嗎?晏平。”各位長老紛紛將視線投向他,等他的回答。

    歐陽晏平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要他回答違心之論,他做不到,所以沉默。

    “當然是這樣,我都相信他了,各位長老也不作再懷疑什麼了。”冰姬走上前,握住他的手道。

    “既然冰姬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追究的,”雷長老點點頭。

    歐陽晏平睇了眼冰姬,在看到她眼中明顯的依戀後,神情凝重地垂下眼。

    “現在的問題是,外面風聲很緊,四處都是捉拿白幫的官兵,我真擔心-成會出事。”風長老皺眉道。

    “沒錯,上次我們好幾個兄弟才逃出又被抓入牢中,看來這次他們是決定要大規模跟我們宣戰了。”火長老摸摸白須道。

    “聽說背後有個主謀者……”雷長老斂眉沉吟。

    “誰?”電長老問。

    “天下第一富商——蘇三耀。”歐陽晏平徐緩的道:“上回我去殺了那個狗官的時候,也有聽到這樣的風聲。”

    “蘇三耀?”冰姬困惑的側側頭。

    “他是現今僅次於清君的人物,朝中許多大臣都受到他的控制,甚至可以說許多腐敗的政策制定,他要付最大的責任。”歐陽晏平解釋道。

    “可惡!真是該死。”冰姬忍不住道。

    “沒錯,所以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歐陽晏平的俊眉緊緊的皺起。

    “你是說……”各個長老紛紛心中一凜。

    “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成是單槍匹馬去刺殺蘇三耀了。”歐陽晏平緩緩說出大家心中的憂慮。

    “這-成實在是太莽撞了,竟然連我們商量一聲都沒有就行動,真是糟糕。”風長老頻頻說出大家心中的憂慮。

    “跟你一樣,你們兩個當家的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以後白幫該何去何從呢?”火長老連同歐陽晏平都說了進去。

    歐陽晏平緊凝著神情,霍的站起身道:“我去把他追回來。”

    “我也去。”冰姬跟著道。

    “不用了,你留下。”歐陽晏平反對道。

    “不,我這一次一定要跟你一起去。”上次就是她沒跟他們一起離開,才會讓事情演變成如此。

    “你就讓她跟著你吧,反正你們也不適合一直聚少離多。”火長老看也冰姬的心事,幫她說情。

    “快去快回,我們還有接下來的硬仗要打。”風長老的話等於決定了他們兩人一起出發的決議。

    歐陽晏平淡淡的頷首,跨離座位,朝門外走去,沒片刻便消失身影。

    “唉,晏平暫時離開總會也好,我們得好好趁他不在的時候,趕緊處置小妖女。”火長老一等歐陽晏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便急忙提議。

    “嗯,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那個妖女。實在特別的讓人擔心呵。”

    否則依照晏平的個性,是絕對不會為任何女人有那種情緒起伏的,包括他們要他娶冰姬的時候都沒有。

    “那我們等什麼?快去把她趕走啊。”電長老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便要行動。

    “等等,稍安勿躁,我始終有個地方想不通。”火長老阻止風長老道。

    “干嗎想這麼多,把她趕走就是了。”電長老不太甘願的坐回座位。

    “你們想想,-成那時說,小妖女是他們在路上撿到的小乞兒?”火長老道。

    “他是這樣說沒錯啊。”雷長老點點頭道。

    “可是你們大家不覺得,她非但沒有吃過苦頭的樣子,甚至連那雙手都粉粉嫩嫩的,那像吃過苦頭的樣子?”他早就懷疑很久了。

    火長老這麼一提,其他幾位長老紛紛蹙眉沉思了起來。

    這個看來粉雕玉琢、嬌生慣養的女娃兒,究竟是何來歷呢?會不會是朝廷派來的臥底?

    可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前,一道烏雲正靜悄悄的自遠處飄來,瞬間籠罩整個白幫,宣告著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

    “晏平,這……”看著眼前的滿目瘡痍,連一向冷靜的冰姬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該死!”歐陽晏平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的悲愴不言可喻。

    當日他們出發去追趕-成,可卻始終遲了一步,-成因為刺殺失敗,被關入戒備森嚴的天牢之中,且有大軍分為三班看守著他。

    為了成功的救了-成,他們決定先返回總會,擬定一個嚴密周詳的救人計劃,以免反而陷-成於不利之境,可……

    沒想到他們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回總會結果迎接他們的竟然是遍地屍首空無一人的凌亂景象?

    婧兒呢?!這是頭一個掠過他腦海的念頭。倏的邁開步伐,不顧冰姬在後面的呼喊,他迅速的沖到蘇婧的房內,沒人?

    他又沖到自己的房內,還是沒人?

    接著他就像是只無頭的蒼蠅似的在偌大的總會尋找著每一個類似她的纖細身影,可卻總是失望。

    “晏平,長老們也盡數失蹤了。”冰姬知道他在找尋的是誰,不過卻沒有點破。

    歐陽晏平怔怔的站立在臥滿兄弟屍體的大廳上,頭一次感到一股無能為力的悲哀。

    他的視線緩緩的掃過這些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其中一具屍體還是上回他才把他自牢中救出的兄弟,為什麼?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先離開避避風頭?為什麼?

    “晏平……事到如今難過也沒有用,我想,我們應該要趕快離開這裡,以免賊兵又返回。”冰姬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有冷靜的分析給他聽。

    歐陽晏平緊咬牙關,低沉的聲音有抹掩飾不住的悲憤,“回來正好,我歐陽晏平豈是貪生怕死之徒,這些兄弟們的血,我不會讓他們白流的。”

    “不可以。”冰姬連忙勸他道:“你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敵千軍萬馬,聽我說,我們還是先行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歐陽晏平還是緊咬著牙,一臉准備慷慨赴義的神情。

    冰姬著急的低頭思索著勸離他的方式,靈光一閃,有了。

    “難道你不想去找婧兒嗎?還有幾位長老,說不定他們現在還深陷困境,正等著你去救他們啊。”如果連這樣的理由都勸不了他,那她也宣告投降了。

    果然,歐陽晏平的雙眸閃過一絲光芒,方才的視死如歸已經動搖。

    冰姬再接再厲道:“還有-成,你難道要他被關在天牢中等待處斬嗎?“

    歐陽晏平倏的垂下頭,沉默半晌,又倏的抬頭,“好,我們去找人。”

    “這就對了。”冰姬喜出望外的拉著歐陽晏平道:“快,好像有人回來了。”

    歐陽晏平哀傷的看了遍地的屍體一眼,牙一咬,跟著冰姬從後門方向出去,留下這一地的殘破,仿佛預言白幫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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