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貝勒 第四章
    “喲,洚貝勒為什麼老繃著臉,是不是嫌婉兒招待不周呀?”婉兒的穿著薄如蟬翼,隱隱約約的露出裡面光裸姣好的曲線。

    “我問你,你們院裡是不是有個叫-兒的姑娘?”臧洚將緊黏著自己的婉兒微微推開,敷衍的笑笑。

    “-兒?”又是那個丫頭?婉兒的臉色一凝,不悅的道:“那個死丫頭呀,你間她干麼?不過是個小孩子,哪比得上我這等成熟的韻味?”自從收留她之後,打聽她的人日漸增多,甚至幾乎要蓋過她的鋒頭,讓她覺得很不是滋味。

    難道這就叫做“引狼入室”嗎?

    “你先別不開心,我只是想跟她要回我的一樣東西,如此而已。”唉,沒想到這勾欄院的女人也這麼會爭風吃醋,簡直是花錢找罪受嘛。

    “什麼東西?”婉兒的眼睛警戒起來,坐正身子,緊張的追問道:“人家跟了你這麼久,你連跟頭發都沒送給我,怎麼會有東西在她那兒呢?”糟糕,難道那丫頭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勾引他嗎?

    “我沒送給她,是她不小心拿走的。”奇怪了,他跟她解釋這麼多干麼?“別問這麼多了,到底她現在在哪?”

    “喔,她呀。”婉兒畢竟是吃這行飯的,瞧他面露不耐,連忙陪笑道:“要找她還不容易?只不過今晚可不行,梁嬤嬤可是特地為她准備了一個盛大的開苞競價儀式,想必現在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呢。”想到這點她又忍不住暗咒了幾聲,想當初她開苞的時候,梁嬤嬤也沒這麼大費周章的請了一堆達官賣人,比較起來,她還真為自己感到委屈呢。

    “開苞!?”臧洚怔了怔,心頭湧起一抹酸味,原來她還是個處子呀,難怪讓他瞧著會這麼臉紅惱怒了……“哼,在咱們怡紅院的姑娘,哪個不是這樣走過來的呀?沒有什麼特別的。”

    婉兒輕啐了聲,旋即又綻了朵嫵媚的笑顏,挑逗的用手在臧洚的胸前畫著圈圈,“雖然婉兒沒那個福氣,不能將第一次獻給您,不過,以後婉兒就是您的人了,只要您開口,婉兒以後便都回絕了其他大爺,專心伺候您一人。”

    “呵呵,我哪有這種天大的福氣?婉兒,你真是愛說笑。”臧洚捉住婉兒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阻止她往下探的去勢,“你說,那個競價儀式在哪裡舉行?”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對婉兒的挑逗不但不感到興奮,還覺得有點兒厭煩。

    “爺……”婉兒難掩訝異的微微挑眉,旋即又再接再厲的用另一手接替被阻止的工作,熟練的鑽入他的褲襠,逗弄著兀自垂頭喪氣的重點部位。

    不可能呀,以往她這樣做的時候,他早就有反應了,哪可能這樣……“婉兒,你在浪費我的時間。”臧洚雖也訝異自己的“無能”,可卻沒太多心思去找答案,他現在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去攔截-兒。

    “不可能的,婉兒可是最了解您身子的人了,怎麼可能會失誤?”婉兒挫敗的皺皺眉,旋即迅速的解開他的褲襠,俯下頭去……“婉兒姊——救救我呀——”那凰忽的將門撞開,直闖香閨,不過在瞥見眼前的景象之後,便又急遽的轉過身,僵直著身子,要走要留都不對。

    “呃、對、對不起喔,我、我不知道,你、你們繼績,我、我先走一步。”天吶,她竟然打斷了婉兒姊的好事,這下要她幫忙就更難嘍。

    “等等,你這死丫頭,簡直是沒大沒小,難道你不知道進人家房間之前要先敲門嗎?”婉兒朝臧洚抱歉的笑笑,旋即拉著那凰走到前廳,將挫折的怒氣全部發洩在她身上。

    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突然闖進來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我、我知道呀,不過事情急迫,冷蘭又不在,所以我才硬著頭皮闖進來,希望婉兒姊可以幫幫我。”若不是梁嬤嬤一發現她不見便下令怡紅院所有的打手、僕役、丫援封鎖出口,徹底搜查,她也不用這麼狼狽的四處亂竄,最後還不得不求助這個對她不友善的女人。

    她可真是流年不利,就連雪兒都從她的懷中躍走,不知道現在跑到哪裡去了……“哼,你是故意上我這兒炫耀的嗎?誰不知道你現在可是嬤嬤心頭上的一塊寶,哪會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呢?去去去,不要打擾我們了。”婉兒冷哼了聲,急切的想把那凰給趕走,以免臧洚轉移目標。

    “可以可以,請婉兒姊讓我在這裡躲躲,我會找機會離開,這樣婉兒姊就不用擔心了。”看來她現在只有死皮賴臉的求她了,否則,一旦被梁嬤嬤找到,事情可就更難辦了。

    “離開?”婉兒怔了怔,旋即納悶的道:“咦,對了喔你今兒個不是要開苞嗎?怎麼會溜到這裡來?”看她的模樣,肯定有鬼。

    “我、我溜了。”那凰咬咬下唇,決定據實以報。

    “溜?!天吶,你可真大膽,別瞧梁嬤嬤平日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可遇到膽敢開溜的姑娘,一向是手下不留情,狠狠地教訓一番。”想起以前有個跟那凰一樣偷偷逃走的姑娘,後來被捉回來之後竟然被活活打死,婉兒到現在還感到驚駭莫名。

    “所以找才想請婉兒姊救救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要一有機會我馬上就走。”

    “這萬萬不可,我可擔不起這個風險。”婉兒堅決的搖頭,哪敢跟梁嬤嬤作對。

    雖然她算是怡紅院的搖錢樹,可梁嬤嬤翻臉跟翻書一樣,她可沒那個膽。

    “可是除了你這裡,我真的是不知道該去哪裡躲了。”真糟糕,偏偏冷蘭姊今天不在,否則她一定會收留她的。

    “既然如此,就待在這裡好啦-臧洚醇厚的聲音,讓那凰的心頭忽的揪了下。

    怎麼,原來剛剛婉兒姊埋入的那雙腿的主人就是他?真是冤家路窄。

    “洚,你怎麼出來了?我馬上就上床去伺候你,你快點進去等我喔。”婉兒緊張的笑笑,有點兒強迫的想將臧洚給推進房去。

    可臧洚卻輕易的閃過她,大步朝那凰走去,朝她充滿敵意的臉蛋伸出手,“還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凰將眼睛撇開,倨傲的抬起下巴,她不想跟大色狼講話。

    “我的小白,你把它帶到哪裡去了?”還裝?

    “你的小白?”那凰邊皺眉邊將視線緩緩移回臧洚的臉龐,淡淡道:“你發神經啦?懶得跟你說。”

    “呃、洚,她說不知道就算了,咱們回房去,不要理她。”婉兒見他們四目相對的模樣,雖好似冤家,可卻又有那麼點不同,瞧得她膽戰心-,連忙上前插身在他們之間,極力勸他回床去。

    “對,快回床上去吧,那裡才是你這種人應該待的地方。”那凰嘲謔的嘀咕著,不懂為什麼想像他跟婉兒姊在一起的景象,會讓她感到這麼的厭惡與不舒服。

    “好。”臧洚的唇畔漾起一抹危險的笑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被惹惱前的征兆——越是惱怒,笑得越是燦爛。

    他傭懶的邁開步伐,不是往房內走,而是往走向門前,在那凰意識到他的行動之前霍的將門打開,朗聲道:“婉兒,你說這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呀?”

    “呃,她、她叫-兒……”怪了,洚在打什麼主意呢?

    “什麼?”臧洚朝那凰壞壞的扯扯唇,刻意抬高聲音重復,“你說她叫-兒呀?”這種聲量應該足以將全怡紅院的人引來吧。

    “天,你這個該死的嫖客,我咒你不得好死。”那凰終於了解他的壞心眼,尖叫的飛撲上前,捉著他的衣襟猛勒著。

    “咳——咳——”臧洚被勒得喉嚨難受,干咳著想拉開她,可卻發現她的力量大得驚人,還真難拉。

    “快放開貝勒爺,你這個瘋丫頭,你是想要讓咱們怡紅院被夷成平地嗎?”婉兒被那凰的舉止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趨上前幫忙臧洚拉開那凰。

    當梁嬤嬤領著一幫打手循聲找上門來時,見到的便是滾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的三人,還有碎裂在一旁,她最心愛價-好幾千兩的心肝寶貝……“嘿嘿嘿,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呀,貝勒爺,您早說嘛,只要您金口一開,天大的事情都好談。”梁嬤嬤眉開眼笑的搓著手,哪有一點兒怒容。

    “好說好說。”臧洚用熱布巾捂著方才跟那凰纏斗中不小心-揮中的左臉頰,口齒不清的道。

    “哎呀,咱們這-兒就是太年輕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多包涵包涵。”梁嬤嬤拋給那凰一個致命的眼色,旋即又堆著笑轉向臧洚,“呃,那-兒的初夜加上我那個寶貝唐朝瓷器就全由您得手,這錢嘛……”她將手朝臧洚揮了揮,暗示他一次給清。

    “不能給,這簡直是天大的玩笑。”聞言,婉兒跳了出來,站在梁嬤嬤面前道:“嬤嬤,那丫頭根本就是罪不可赦,您瞧瞧,她竟然把貝勒爺給打成這樣,讓王爺福晉知道了,咱們怡紅院還想在京城內站腳嗎?您應該要好好的教訓她,而不是讓她這麼享受。”連初夜都有幸由洚貝勒開苞?這不是太沒天理了嗎?

    享受?天吶,殺了她吧,她真的要開始懷疑婉兒姊的頭腦是用什麼做成的了。

    那凰的嘴被塞滿布條,只能用力的搖著頭,用眼神狠狠地瞪著臧洚,表達她的憤怒與不願。

    “婉兒,你少多嘴,剛剛端親王不是派人來要你准備准備上他那兒去嗎?還不快去?”梁嬤嬤板起臉瞅了婉兒一眼,暗示她不要破壞她的好事。

    端親王?臧洚與那凰神情同時一肅,不過只是瞬間的改變,旋即又恢復原狀。

    “啐,那個老頭子哪比得上洚貝勒。”婉兒低聲嘀咕著,隨即目光一亮,提議道:“梁嬤嬤,婉兒倒覺得干脆將-兒送去給端親王,而這洚貝勒就由我來伺候使成啦。”

    “這……”咦,婉兒這個提議不錯,端親王財大勢大,再怎麼說也比一個貝勒爺來得重要,可是她已經先答應了洚貝勒,也沒有出爾反爾的理由。梁嬤嬤認真的暗付了起來。

    臧洚見局勢不對,正想開口反對時,卻瞧到那凰刷白猛搖的頭,唇畔緩緩的漾起一抹賊賊的笑道:“嗯,這也可以啦,反正我看-兒姑娘好像也不怎麼喜歡我,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同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喜歡勉強別人,這樣吧,咱們就問問-兒姑娘的意見,如果她寧願選擇端親王而不願跟我,那我也不反對。”

    “嗚……嗚……”人心險惡呀,她終於見識到了。

    “呵呵呵,洚貝勒真是爽快啊,那我就問問她嘍。”梁嬤嬤朝一旁架著那凰的壯漢使了使眼色,讓他們取下塞在她嘴中的破布團。

    “呼……”那凰大口吸氣著,氣還末順便開口道:“我不去。”

    “你這丫頭,洚貝勒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甚至願意將你讓給位高權重的端親王,讓你有機會攀權附貴,你竟然還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梁嬤嬤上前用指頭搓了下那凰的太陽穴,嘮叨的念著。

    “是呀,-兒,瞧瞧你把洚貝勒的臉打成這種模樣,還有臉要他為你花錢嗎?

    識相點就趕緊謝過貝勒爺的大恩,整裝出發到端親王府吧。”婉兒在一旁催促著,就差沒有要人馬上把那凰給扛走。

    “嬤嬤跟婉兒說的有理,反正你這麼討厭我,我又何必花上大把的銀子買你呢?”呵,瞧她氣呼呼的噘嘴鼓頰,臧洚就忍不住想笑場。

    那紅通通的臉蛋兒真可愛……呃、不,他是說把她氣成這樣真有成就感,就算是“報答”她在他臉上揮舞的一拳吧。

    “我……我……”那凰幾乎要氣絕了,要她拉下臉來哀求他實在太為難,可要她被送回端親王府更是惡夢。

    兩相權衡之下,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看來,只有為難自己嘍。

    “我不討厭你……”咬咬牙,那凰勉為其難的咕噥出聲。

    “什麼?我聽不到你說什麼呀?你是說你要上端親王那兒,把初夜獻給一個老頭子?”臧洚放下捂著臉的布巾,蹺起二郎腿問道。

    可惡的男人,他跟她一定是上輩子的仇人。那凰怨恨的瞇瞇眼,不過在瞧見梁嬤嬤與婉兒一同射來的視線之後,不得已的堆起虛假的笑容道:“那怎麼可能呢?

    洚貝勒既瀟灑又大方,哪有人比得上您呢?況且方才-兒實在對貝勒爺諸多無禮,還望貝勒爺給-兒一個贖罪的機會呢。”哼,能屈能伸大丈夫,現在先低頭地無妨。

    “哦?我都不知道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呢?”臧洚露出得逞的笑容,看得她恨得牙癢癢的。

    “嘿嘿嘿。”那凰干笑了幾聲,烏溜溜的大眼中是十分憤怒的光芒“洚,這個潑辣不知趣的小女孩有什麼好?難道我不能滿足你了嗎?”婉兒妒火中燒,奔上前摟著臧洚的脖子撒嬌道。

    “婉兒,在我心中你的技巧可是無人能比的,不過我還不想跟端親王鬧翻,你乖乖的上端親王府去,我會再來找你的。”臧洚捺著性子安撫婉兒,不過雙眼卻始終鎖在那凰那張隱藏不住怒意的臉龐。

    哼,風流鬼,什麼技巧無人能比?連這種話都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說,根本一點兒道德觀念都沒有。那凰不自覺的嘟嘟唇,連看著婉兒那雙攬著臧洚的手,都覺得礙眼之至。

    “可是……”雖然臧洚的話讓婉兒頗受用,可卻還是不太捨得將自己自他身上移開。

    “好了好了,既然洚貝勒已經決定,那咱們就不浪費您的時間了。”梁嬤嬤一邊說,手一邊又刻意在臧洚面前揮了揮。

    臧洚了解的自懷中掏出銀票塞在梁嬤嬤的手中,瞧得她眼睛都亮了,臉上的皺紋因為過度的笑容而揉在一團,拉著不甘不願的婉兒,帶著一旁的閒雜人等盡數退出房外,將私密的空間留給臧洚與那凰。

    氣氛霎時尷尬的沉默了下來,那凰發現自己原本已經擠到喉頭的咒罵話語竟在與他獨處時,一句都迸不出來,整個腦海中注意的全是占據著大部分空間的炕床。

    該死,她干麼像個花癡一樣臉紅心跳?真沒用。

    “過來。”臧洚不知在何時坐到炕床邊,拍拍身邊的位置,要那凰坐下。

    那凰下意識的用雙手環繞在胸前,警戒的盯著他道:“不用了,我在這裡很好。”

    “我不在意你好不好,我在意的是我好不好。”臧洚扯扯唇,他發現自己滿喜歡看她無措的模樣,“別忘了,我可是花了大筆的錢將你的“初夜”權給買了下來。”

    “呃、我、我知道呀。”那凰聽到那兩個字馬上就燒紅了臉頰,“不過那是你跟梁嬤嬤兩個人私下的交易,跟我無關。”她又沒有要他為她花錢。

    “跟你無關?”臧洚眉一挑,拍拍屁股往門邊走,邊走邊道:“也罷,那我還是要梁嬤嬤將錢還給我,省得我為了一個無關的女人浪費這麼多銀兩。”

    “等等,不要呀。”那凰心一急,雙手便扯住他的衣袖,懇求的瞅著他。

    臧洚的心驟的漏跳了一拍,被她臉上乍然浮現的柔弱神情給勾住了魂,怔愣半晌才回神,“呃,那、那就跟我坐下吧。”他應該是眼花吧,這麼剽悍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楚楚可憐的模樣呢?

    那凰垂首抿唇,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只有無奈的點點頭,跟著他坐到炕床邊。

    “你沒話要跟我說嗎?”臧洚收收心緒,側頭凝視著她姣好的側面。

    “謝謝。”那凰想很久才勉強吐出一句簡短的話來。

    “謝謝?什麼意思?”

    “你為我花了這麼多錢,我當然得跟你道謝嘍。”不過除了這個,他可別想占她便宜。

    “就這樣?”呵,這個謝謝還真昂貴。

    那凰漲紅了臉,抿唇不語。

    “這樣我可不能滿足的喔。”臧洚故意曖昧的朝她眨眨眼,一只手輕佻的往她身上攬去。

    那凰仿佛觸電似的跳了起來,連忙將身子往旁邊移了移,防備的按住衣裳上的盤扣,就怕他來硬的。

    “唉,早知道真該讓婉兒留下來的,或許現在去換還來得及……”他雙手一攤,裝出後悔的模樣偷瞥了她一眼。

    該死,又使出這一招,那凰咬咬下唇,瞪了臧洚一眼,狠下心靠向他,主動的抬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肩上擺。

    “這樣總可以了吧。”她咬牙切齒的道。

    臧洚只覺一陣馨香撲鼻,那是種屬於處子的芬芳,心神不由得為之一蕩,差點就要順勢將她壓在身下了。

    不過他可不是為了這個才買下她的,他得向她要回小白不可。

    “還差一點點。”他啞著聲道。

    大色狼,她都已經讓他碰了,他竟然還得寸進尺?那凰幾乎要發瘋了,不過為了不被送去端親王府,她也只有咬著牙認了。

    可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滿足呢?她實在是不懂,只有硬著頭皮閉起眼、噘起唇,主動的往他的嘴靠去,奉送上她的香吻“哎呀——”臧洚沒料到她的行動,才納悶的攏攏眉,嘴已經被撞了個正著,傳來又痛又麻的感覺。

    “我已經吻你嘍,這下你該滿足了吧。”這就是吻呀?怎麼這麼痛?難怪常常偷聽到丫鬟們說什麼初夜會很痛之類的事。

    原來就是如此呵……“你是在吻我?”臧洚哭笑不得的捂著嘴,頭一次有被打敗的感覺。

    “是呀,我先跟你聲明,我最大的極限就是這樣了,要是你再威脅我要將我送到端親王府的話,我寧願咬舌自盡也不就范的。”那凰早被自己的大膽給羞紅了臉,垂頭吶吶道,就是不敢望向他。

    看來她似乎真的很怕去端親王府?難道她跟端親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嗎?想到此處,臧洚不禁感到胸口悶悶的,不是十分舒服。

    “你為什麼這麼怕他?你見過他嗎?”他試探的問。

    “呃、沒、沒有呀。”那凰否認的吞吞吐吐。

    “既然如此,為什麼寧死不上王府?”還是怪怪的。

    廢話,上王府跟死有什麼兩樣字那凰差點就冒出這些話來,好險及時打住,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我、我當然寧死也不願意去服侍一個老頭子嘍。”

    “喔……”臧洚應了聲,撫著下巴沉吟著。

    “你、你干麼問這麼多?好了,我今天很累想睡了,你請回吧。”怕他繼續查問,那凰連忙下逐客今。

    “想睡了?好呀。”臧洚眉尾一挑,身形一縱,旋即大剌剌的躺在床上,一副等她撲上來的模樣。

    “你、你睡在這裹,我要睡哪裡呀?”這個男人,真是不能片刻不提防的。

    “睡這裡呀。”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曖昧的朝她眨眨眼,不過卻換來一只臭靴子砸上身。

    “你無賴,得了便宜還賣乖。”要她睡在他身上?光想像就足以讓她體溫直升,口干舌燥了,只得以怒氣掩飾自己的輕顫。

    看著那凰大發嬌嗔,惱怒跺腳的模樣,臧洚總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坐起身子道:“要不你以為“開苞”是怎麼回事呀?”

    “我、我剛剛不是已經給你了嗎?你、你還不快走。”她雖然不知道開苞真正的意思,不過也知道是跟男人碰在一起,剛剛那樣不也是了嗎?雖然是沒有像婉兒姊一樣地臉埋在那、那裡啦……想到那一幕,她的視線就忍不住飄向“那邊”。

    “喔,我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出爾反爾,敢做不敢當的人?”臧洚故意一副早知道的輕蔑模樣道:“也罷,那些銀兩就算是扔到河裡去,當作不見算了。”依照他跟她交手的這幾次看來,她是絕對忍不下這種被譏誚的窩囊氣的。

    果然,那凰馬上漲紅著小臉道:“胡說,我絕對不是個喜歡占人家便宜的人。”

    “我可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地方不是?”臧洚攤攤手,索性躺在炕床上,蹺高腿等她的反應。

    他就是喜歡逗她,這可是他新發覺的樂子。

    “我……我……”好啦,為了賭上她的名譽,做就做嘛,誰怕誰呀?那凰牙一咬,忽然跪在床上,二話不說便動手解開他的褲襠,俯身垂苜,直攻“要害”。

    臧洚臉上的嘲弄笑意隨著她的舉動而逐漸消失,最後反而驚愕的彈跳了起來——就在她的熱氣吹上他的硬挺之際。

    “你干麼?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她強自鎮定的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才要問你想干麼哩?”她該不會跟吻他一樣,想咬掉他的命根子吧。

    “我?”那凰困惑的蹙蹙眉,“我在證明我不是那種喜歡占人家便宜的人呀,雖然開苞費不是我跟你收的,不過既然你“堅持”栽贓,為了不落人口實,我還是願意負起責任,讓你占我便宜一次呀。”

    唉……這丫頭的脾氣果然不是普通的硬呢,隨便挑釁就可以引她上鉤,不過,他可不想在這種氣氛下占她便宜。

    “不過你的技巧我還不滿意,所以今兒個就暫時作罷,算你欠著好了。”

    “啥?”這家伙真可惡,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把頭埋到……“那裡”的。

    “呵。”臧洚壞壞的笑笑,長臂一伸,輕易的便將她按倒在胸前,在那凰瞠目結舌,來不及抗議之前堵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吸吮著那兩片嬌嫩性感的唇瓣。

    與方才她硬著頭撞上他的觸感不同,大大的不同,那凰只覺得天旋地轉,心髒好似要自胸口蹦出來一樣,四肢無力,只能任憑自己不知羞恥的癱軟在他胸前,任他摟緊;可跟自己身體那緊繃臊熱的感覺相反的,是他那片唇溫溫熱熱、柔情蜜意的碰觸,那凰只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好像都要融化似的,有說不出的暢快。

    這、這是怎麼回事呀……就在那凰意亂情迷、幾乎要忘記身在何處之際,臧洚又突然的抽了身,整理好凌亂的衣衫,仿佛方才所有的親匿接觸全屬虛構似的,瀟灑的揮揮袖袍,在轉身離去前眄了嬌喘臉紅的那凰一眼,嘎聲道:“這才是吻,等你學好怎麼吻我之後,我們再慢慢來算你欠我的帳。”

    “呃……呃……”那凰沒有意識的點著頭,整個腦袋中充滿的都是他細膩的吸吮與濃郁的麝香,還有唇上鮮明的柔軟觸感……這才是吻?那凰不自覺的用手指輕撫過唇瓣,看著臧洚轉身離去的背影,堵塞的腦子還在努力分辨著體內莫名湧起的騷動,冷熱汗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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