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接招 第九章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甚至於不知道師妹的安危如何,唐如風在暗室裡心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只知道他的傷逐漸不疼了,內力也慢慢在恢復當中。

    但是儘管如此,他仍掛心師妹的安危。尤其是當師妹被架走之時,那聲聲叫喊更是揪痛他的心。雖然她有些任性,但從不害人,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現下卻落入霍卓手中,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她?

    一想至此,他一顆不安的心再度惶亂起來。

    忽然間,門開了。他嚴陣以待,就怕霍卓來個趕盡殺絕,但走進來的卻是個蒙面女子。

    那女子快速地走近他面前,低聲急道:「唐公子,趁現在外頭無人看守,你快走吧!」

    「你是誰?為什麼要放我走?」他滿腹疑惑,未理清之前他不想就此離開。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女子催促:「你先別管這些,還是逃命要緊!」

    「可是我師妹……」

    「以你現在的傷勢,根本無法救出令師妹,何不先行逃出,另想辦法。」

    「姑娘說得確實有理,但是師妹對在下極為重要,我怎可丟下她獨自離去?」要將師妹丟下,他實在辦不到。

    「令師妹暫時不會有危險,你還是快快離開此地吧!」女子望了望外頭,有些擔心地說。

    「你知道她沒有危險?」突間此訊,唐如風有些心喜,忙道:「還請姑娘好人做到底,也救我小師妹吧?」

    「救她?」女子心頭一緊,低聲道:「唐公子對令師妹真是一往情深呀!」

    「這份情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的。」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是啊,我這旁人怎知公子相思之苦?」女子落寞的眼神表露無遺。

    「姑娘……你這話……」他有些不解。

    女子並沒有回答,沉吟了半晌,睨了眼唐如風,換了口氣,冷冷地說:「放你出去是我唯一能做的,其餘的恕我無能為力!」

    「姑娘……」也許能逃離這暗室,他已經該謝天謝地了,實在不應該再奢求什麼。「也罷!今日承蒙姑娘搭救,在下謹記在心,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回報。」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請公子別放在心上,快快離開此地才是。」

    「救命之恩,豈是小事?還請姑娘告之。」他雙手作揖,就希望有朝一日能答謝對方。

    「這……」女子猶豫了下,最後才緩緩說道:「風起柳庚福人去青山空。」

    「在下……愚昧,不明白這其中意思,還請姑娘明顯。」怎麼會有人的名字這麼一大串?他真的有些搞糊塗了。

    「唐公子別急於一時,有朝一日便會明白。還請公子快速離開此地,只要一出暗窒,直往西行便能出得了霍府,請保重,我必須走了。」

    「喂……姑娘……」唐如風有些話還來不及開口,女子便以極快的腳步離開暗室。

    算了!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就別勉強了。

    看來還是盡快離開這裡,找機會救出師妹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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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說了沒有?」

    「稟霍爺,沒有。」

    「全是一群飯桶!」坐在大堂上的霍卓一陣咆哮,令在場的手下全都嚇得屁滾尿流。

    「霍爺……那小妞實在……實在潑辣得很,您又交代不能傷她,我們……我們幾個實在拿她沒辦法。」一名侍從結結巴巴地報告。

    霍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怒道:「沒用的東西!我說不能傷她,難道你們這幾個就沒有別的方法嗎?」

    「我們……」一群人啞口無言。

    「算了!這個臭丫頭我自己來處理。」他另外交代:「你們這幾個到暗室好好看著唐如風那小子,別讓他逃了知不知道!」

    「是。」眾人齊聲回答。

    接著霍卓便往內院走去。剛到房外就聽到裡頭一陣叫罵:

    「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還不放了我!」

    「放你?簡單!但是你得先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霍卓打開上了鎖的房門,徐徐步入房內。

    「我不說!不說!不說!」她捂著耳朵,一陣胡亂叫喊。

    「夠了!」霍卓大喝一聲,瞇著眼怒道:「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再叫,小心我剝光你的衣服!」

    「你敢!」她手一揮,想要一拳給他,卻被霍卓抓個正著。

    他一把抓住她,將她拉了過來,靠著她粉頰粗聲喝道:「臭丫頭,我霍卓至今還沒有遇上不敢做的!你要不要試試?」

    她將臉別了過去,衝口就罵:「你無恥!」

    「哈哈哈!」甩開她的手,霍卓喝道:「告訴你,為達目的我會不擇手段,最好你能配合,否則接下來會如何,你自己想像吧!」

    可以想像霍卓是個惡狠之人,她若再不想辦法逃開的話,接下來會如何,她根本無法料想……

    她用力吸口氣,一雙骨碌碌的眸子偷瞄向房門口,心中已打好主意。「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配合的——」她隨便嚷著,趁霍卓一個不注意,拔腿就跑。

    可以確定的是她跑得夠快了,沒想到這男人比她還了得,她的腳都還沒踏出房門,他的身子已擋在她前頭了。

    「你以為你可以從我眼前逃開?哈……」他看著她,一陣狂笑之後,喝道:「要玩,我就陪你玩吧!」他接著取來一條繩子,將她反手綁住。

    這笑聲使得她起了陣陣冷顫,說實話,有點可怕。

    「你想做什麼?」她使力想掙開他的鉗制。

    「說!你們的師父是誰?」他一步步逼近她,使得她連連後退,直到跌坐在大床上。

    「我不知道!」她將臉撇向一旁,不想看他。

    「不知道?」他瞇起眼,一臉的怒容。「不說是不是?好!」

    霍卓二話不說,一手狠狠地抓住她的頭髮,另一手則往她襟口用力一扯,將衣服撕下一大塊。

    「啊——」她驚叫一聲。除了頭髮被抓痛之外,還有她的衣服……

    大家都說她膽子大,難道她真不怕?錯!其實此刻她怕極了,她的眼中已是一片水霧,霍卓扯破了她的衣衫,胸前雖還留有褻衣,還沒到袒胸露乳的地步,但已夠教她難堪了。

    「怕了是不是?」他加緊抓力,使得她的頭痛得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生死由命,沒什麼好怕的!」她用力回答他。其實她不怕疼,只怕霍卓毀了她的清白。

    「說得好!不過我還捨不得讓你死。」他將她壓倒在床上,一手取下腰間的短刀,朝她的臉比劃了下。邪惡地說:「我只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想做什麼?」她睜著一雙盈盈大眼,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除了剝光你身上的衣服外,我還想在你臉上劃上幾道。」他的唇碰觸在她香汗淋漓的粉頰上,低低地吐出這些令人作嘔的話。

    「不要!不要……」她全身戰慄。

    「說!趁現在我還有耐性時快說!否則待會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我一樣照做!」他惡狠狠地看著她。

    她的眼眶含著淚水,內心萬般掙扎。

    「不說是不是?」他動作極快地將她肩上的衣衫又扯下一大塊;一時之間,賽雪般的玉肩顯露無遺。

    「啊——」望著霍卓一波波恐嚇的動作,她已經快無力招架了。

    「怎麼樣?還要再玩下去嗎?」他冷冷地問,嘴角還帶著一絲嘲笑。

    「你卑鄙!你無恥!」她朝他大聲怒罵。

    「別激怒我!」他手中的短劍正要朝她臉上劃下——

    「好!我說,我說——」她流著淚,激動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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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怪叟?」霍卓一時因太過訝異,頓了一會兒才喃喃地道:「那個老怪人何時也收了徒弟?」沉吟半晌,他忽然朝榕榕怒道:「你想騙我?」

    「我……我沒有騙你……」她因先前驚嚇過度,這時說話竟有些結巴。

    「你老實說,江南怪叟何時收你們為徒?」他想仔細確認。

    「這……」糟了!之前只顧著想騙他,隨便找個她在中原曾聽過的名號報給他,沒料到他會反問,這下該如何是好?……算了,要騙就騙到底,隨便瞎編個故事好了。」

    「說!」他臉一橫,就像要把人吃了一般。

    「說就說嘛!」她吸了兩口氣,小心地說:「哪一年我倒忘了,只記得我和三師兄從小就跟著師父學功夫了。」

    「是嗎?」霍卓狐疑地盯著她。「江南怪叟一向獨來獨往,且居無定所,又怎會收你們為徒?」

    「這……」又來了!這老怪人沒事幹嘛一個人,也不找個伴,害她這會兒掰不出話來,這可怎麼好?「其實……師父他早年並不是獨來獨往的,他收了我們幾個徒兒之後,便帶著我們四處遊歷,只是收徒一事他老人家不想讓人家知道,且要我們替他嚴守秘密,所以方纔我才死也不肯透露。」

    「他為何不想讓人知道?」他又問。

    「這我怎麼會知道?你要問他呀!」她只能編到這兒了,再下去也扯不出話來。

    也許是霍卓聽了覺得有理,因此便沒再追問下去。「好,姑且相信你一次,不過我會找人去證實的。」

    「喂!你不是說,我若告訴你真話,你會放了我和我師兄的嗎?現在我都實話實說了,怎麼還不快將我放了?」榕榕有些著急,就怕霍卓說話不算話。

    「你放心,等我證實無誤之後,自會放了你們。」

    「可是——」

    「霍爺,不好了!不好了!」門外幾聲嚷嚷打斷了裡頭的談話。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他不悅地回應著。

    「唐如風逃走了!」門外的侍衛著急地說著。

    「什麼?」霍卓看了一眼榕榕之後,鐵青著一張臉,便朝門口走去。開了門,他厲聲喝道:「全是一些沒用的傢伙!」

    「屬下知罪。」

    「看好裡頭那個女的,若再讓她跑了,小心你們的腦袋!」語畢,霍卓即快步朝密室走去。

    而榕榕在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幾乎要高興地大叫了。

    三師兄已經順利逃脫,看來他的傷應該不要緊才是,這是她應該要高興的,不過以霍卓方才對她的態度及防備,她想要離開此地,可能沒那麼容易,或許只能盼望三師兄早日來解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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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少俠,還挺得住吧?」

    「沒問題。」唐如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方纔真是謝謝你了,劉兄。」

    「我也是湊巧碰上。」一直走在身後的劉餉,擔心地看著他。「你這箭傷不算輕,我看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我知道。」唐如風輕道:「前面再轉個彎就到了。武叔懂一點藥方,我這傷讓他瞧瞧就行了。」

    「對了,你那位嬌俏可人的小師妹呢?」劉餉探了探四周。

    「她……她還在霍卓手上。」一想至此,他又恨不得能生有兩副翅膀,好飛回去救人。

    「那就不太妙了。」劉餉皺了皺眉頭。

    「劉兄擔心的是……」

    「聽聞霍卓乖張陰狠,令師妹若是不順他意,恐怕會受到一些折磨。」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所以我才急於回來,想請武叔幫忙。」話才說完,唐如風看了看前方,喜道:「到了!就是這兒。」

    兩人推門而入,正看見武海生一臉憂容在廳中不停地來回走著,口中還喃喃念著。

    「武叔……」唐如風首先開口。

    武海生一抬頭,見了是唐如風,化去了一臉寒霜,高興地走過來叫道:「小子,你總算回來了!」

    「我是回來了,可是……」

    「你知道嗎?本來我是答應替你看好榕丫頭的,沒想到那丫頭竟然在我的酒裡放了醉人香。」武海生特別強調:「醉人香耶,我相信你一定聽過,就是那種會讓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迷藥有沒有?那鬼東西足足害我睡了一晚上,等我一早醒來,那丫頭……已經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緊張嗎?」

    唐如風搖搖頭。

    「不知道沒關係,武叔告訴你,當時我趕緊飛鴿傳書給你二師兄,他正好在臨近處理一些事,我要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助你一臂之力,然後我只好待在這兒等你們。唉!這時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武叔……」唐如風欲言又止。

    「怎麼啦?」看他那副難過的樣子,武海生安慰道:「別難過,秘笈沒拿到沒關係,下次還有機會嘛!」

    「不是這件事……」唐如風又搖頭。

    「那是哪件事?」武海生顯得有些不耐煩。

    「是師妹她……」

    「你師妹……」武海生望望他身後、四周,其至跑到門外看了下;他開始有些不安。「你師妹不是跑去找你嗎?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師妹落入霍卓手裡。」

    「什麼?」武海生大叫一聲。「你自個兒逃了出來,卻不顧榕丫頭生死?你這個師兄怎麼當的?」

    「武叔,我……」

    「你別怪罪唐少俠,他自己也身受重傷,能逃出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劉餉見狀,上前替唐如風解說。

    「這位是……」先前武海生只顧著講話,並沒有察覺到有個陌生人在一旁,這會兒見了反倒覺得這人有點面善。

    「這位是劉餉劉大俠。」唐如風趕緊介紹。

    「劉餉?……」武海生盯著他直瞧,只是一時記不起哪兒見過他。

    「武哥,你把我給忘了?」劉餉稱武海生一聲武哥,這下可讓唐如風給吃了一驚。

    「劉兄,你與我武叔是舊識?」唐如風問道。

    「這可要看你武叔記得不記得了?」劉餉笑說。

    「這個……」武海生搔搔頭,遲疑地說:「你確定咱們認識?」

    「不錯!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這……」武海生猶豫了半晌,忽然間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喜愛讓人是非的劉大嘴!」

    「你終於記起我來了!」兩人相視而笑,互相拍拍對方肩膀。「這些年怎麼都沒有你的消息?」

    「這些年來,我和我那個拜把兄弟楚傲天全住到關外去了。」他指著唐如風說道:「這小子就是他的徒兒,榕丫頭就是他的寶貝女兒。」

    「哎呀!這真是巧呀!唐少俠竟然會是楚大哥的徒兒,我還常讚歎他的功夫了得,原來是出自楚大哥之手啊!」

    「看來我得稱劉兄為劉叔了。」唐如風笑說。

    「萬萬不可!」劉餉附耳小聲說道:「我還年輕,別把我叫得那麼老。」

    語畢,兩人都哈哈大笑。

    「別只顧著笑。」武海生問道:「大嘴,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我在路上遇見受傷的唐少俠,所以就送他到這兒來。」

    「受傷?」武海生心急地問:「哪兒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呢?」

    「受了箭傷,不礙事的。」他勉強笑了下,是想讓武海生安心。「倒是師妹,我們得快點想辦法救救她。」

    「這倒是。不過我已經聯絡你二師兄了,算算腳程,明日一早水寒應該可以和我們碰面,到時候咱們再共議大計。至於今晚,我想我就先夜探嘯虎幫,若是你師妹尚無危險,救人之事就等明白再作決定;倘若已是危急萬分,我就姑且一拼,先想法子救她,你們覺得如何?」

    「這決定是不錯,但是你一人夜探嘯虎幫,我深覺不妥。」劉餉不以為然地說。

    「有何不妥?」武海生問。

    「說什麼也得讓我湊個數啊!」劉餉雙眉一揚,直言道。

    「那是我侄女耶!你跟人家湊什麼數?」

    「楚大哥的女兒,也等於是我的侄女呀!」

    「這……」武海生猶豫了下。「好吧,算你說得有理。等我看好這小子的傷後,咱們立刻動身前往。」

    「武叔,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唐如風捂著傷口叮嚀。

    「知道了。」

    兩位多年前的故人異口同聲的同時,相視之間,彼此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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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天色已漸白,武叔和劉叔一夜未歸,師妹又無半點消息,唐如風懊惱地往牆上捶打著,一拳又一拳。

    他算什麼師兄!算什麼師父的得意弟子!

    秘笈連邊都還沒摸著就被人捉住,甚至連師妹都保護不好,分明是孬種一個,哪配列於師父門下!

    去!唐如風啊唐如風,你不是很了不起、很自以為是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不過就是挨了人家兩箭,就變成一個有如喪家之犬的孬種了!

    「不——我不是,我不是!」連忙否定對自己的評斷,他朝桌子忿忿擊了兩拳。

    今天是怎麼了?淨想些喪氣的話?這不像他的作風啊,再這個樣子的話,別說報仇,連替人家贖身,搞不好人家還嫌他懦弱呢。

    贖身!這下子使他突然想起柳倩。

    不知她最近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頓了一下,他猛搖頭。

    不不不,怎麼會在這緊要關頭想起她呢?師命尚未完成,師妹也還沒救出,就淨想些兒女私情,唉!他是怎麼了?看樣子,這回若沒將師妹救回、奪回《如意秘笈》的話,他也沒臉見師父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頭,想打醒自己。

    「一會兒捶牆,一會兒擊桌子,現下又打自個兒的頭,師弟要是精力過剩,請留著等會兒對付敵人吧!」

    「二師兄!你總算來了。」見了江水寒,唐如風一消愁容,快速地迎上前去。

    江水寒在楚傲天門下,排行第二。冷峻的五官,最能代表他的個性。平時他不多言,很難與人親近,尤其是不熟之人更難,仿如一座冰山,距人於千里。

    「情況如何?」放下手中的劍,江水寒第一句話便是關心榕榕。

    這麼多師兄妹,屬榕榕最不怕他,而他也由著她耍賴,最主要是他把她當成自個妹子般看待,如今她有難,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觀?

    「還不清楚。」唐如風也顯得有些著急。「武叔先行夜探嘯虎幫,至今尚未歸來,不知道是否遇上危險了?」

    「去了多久?」江水寒斂眉問道。

    「好幾個時辰了。」唐如風回答。

    「再等半個時辰,若還沒有消息我們就前去救人!」

    「好!我和二師兄一同向霍卓那個賊子要人,並且取回《如意秘笈》!」唐如風也握起長劍,整裝待發。

    「別急別急,咱們回來了。」武海生一路上叫喊進來。

    「武叔。」江水寒雙手作揖,向武海生請安。

    「你來了正好。」武海生比了個手勢,要大伙都靠過來。

    「武叔,師妹情況怎樣?」唐如風情急地靠了過去。

    「聽我說,昨晚我和大嘴兩人進了嘯虎幫查勘一番,發現榕丫頭被囚於東側內院一間房裡,目前並無生命危險。我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沒進去和她見面。」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唐如風又問。

    「咱們這次兵分兩路,一路從後門暗地直攻內院,先救榕丫頭脫困;另一路則正面與霍卓對上,挑明了來意,將秘笈取回。」很難得見武海生這般正經樣。

    「可是霍卓非比常人,武功高強,咱們與他正面對峙,萬一打輸了,一干人不就全部落入他手中了?」劉餉分析道。

    「為了楚家的《如意秘笈》,我覺得有必要放手一搏,更何況以如風小子的聰明機智和水寒的武功,再加上咱們哥倆,難道還會輸給霍卓那傢伙?」武海生胸有成竹地說。

    「我同意武叔的說法!」唐如風高聲附和。「但為何說是楚家的《如意秘笈》呢?」

    「是呀!這我也不懂。」劉餉也開口問道。

    「好吧!趁水寒也在這兒,我就把這件事說出來吧!」武海生歎了口氣說道:「《如意秘笈》原本是楚家的獨門秘笈,但十多年前的一場江湖恩怨教楚家家破人亡,當時楚傲天便帶著這本秘笈獨闖江湖,但最後卻意外地遭人劫走,直到最近又有消息傳出,所以傲天才想要拿回這本屬於楚家的東西。」

    「原來如此。」大家都了然似的點頭。

    「既然大家都明白也決定了,不如現在就行動,也能早日救出師妹。」江小寒手握長劍蓄勢待發。

    「好,咱們走!」一干人齊聲呼應。

    唐如風施展輕功獨自行行。他在心中已做好決定,為了師父的獨門秘笈,這一趟任務他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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